三名杀手互看一眼,也被寒洺渊的嚣张激起了怒意。
“二哥,不杀他我们也很难脱身,不如背水一战!”
“你我兄弟四人同甘共苦,就是死也要死在一起,我们跟他拼了!”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废话真多!”
寒洺渊等得没了耐心,一脚跺在地上,弹射起三枚小石子,不过运力一挥手,三枚小石子便如子弹一般精准的射中了三人的眉心。
三人还未感叹完兄弟情深,便同时丢了性命。
“果真是反派死于话多!”
常宁看向意气风发的寒洺渊,十分崇拜的朝他鼓了鼓掌。
对于常宁倾慕的目光,寒洺渊最是受用,他勾唇笑道:“阿宁对我刚才的表现可满意?”
常宁竖起两根大拇指,不吝赞赏:“棒!优秀!牛B plus!”
寒洺渊虽然没听懂,但是不妨碍他知道常宁在夸他。
死里逃生的苟富贵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押送他的狱卒死了,暗杀他的人也死了。
那他现在是自由了?
“感谢两位出手相救,大恩大德,小的下辈子当牛做马一定报答两位恩情!”
苟富贵跪下就准备磕头,但是行枷架在肩膀上,让他躬不下身子。
他原本是想再求寒洺渊给他卸了行枷的,谁知一抬头,视线与常宁对上了。
“叶......叶......”
“爷爷辈分太高了,叫爹吧!”
常宁一本正经说道,看向苟富贵的脸时也认出了他来。
当朝户部尚书苟述的嫡子,苟富贵!
苟述爱财如命,又晚年得子,因此给取了这么个充满美好祝愿的名字。
只是苟富贵仗着家里权势滔天,从不干人事儿。
仗势欺人、欺压百姓、强抢民女之事儿一样都没落下。
可惜有苟述给他兜着,百姓们状告无门,如今瞧着他这惨样,想必是龙骧对苟家下手了。
“叶倾璃,你居然没死?”苟富贵震惊得喃喃自语:“这不可能呀,皇上怎么可能会放过你?你是怎么逃过一劫的?”
苟富贵看向蒙着面的寒洺渊,“对了,有这么武艺高强的护卫,难怪能诈死!”
被当作“护卫”的寒洺渊没有半点生气,只是拽起常宁,不耐提醒:“该回家了。”
官道上人来人往,若是被人看见他们跟逃犯在一起,只怕要麻烦不断了。
常宁立刻会意,笑着朝苟富贵道:“兄台,如今你已重获自由,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无期了!”
眼看两人要丢下他,苟富贵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追着常宁,“叶小姐,看在咱们同病相怜的份儿上,求求你收留我好吗?”
“收留你?”常宁嫌弃道:“莫挨老子。”
她现在舒心的日子来之不易,收留一个寒洺渊已经是惶惶不安了,再收留个逃犯,她这种田日子还能不能过了!
苟富贵也知道自己这请求有些难为人,但是他现在无路可走,更不敢去凉城,若是无人收留,等待他的只有两个下场。
一个是被凉城的狱卒关押回去,受尽折磨而亡。
另一个则是露宿街头,冻死饿死。
反正都是死路一条,苟富贵胆量也大了几分,耍起了无赖:“叶小姐,你要是不收留我,那我便将你还活着的消息说出去!要么你现在就杀了我,与其去流放,不如现在给我个痛快!”
寒洺渊眯了眯眼,周身寒意四起,“我看你是真不想活了,胆敢要挟我们?”
苟富贵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根本不敢与寒洺渊对视,却还是咬牙坚持:“公子既然杀了四人,想必也不在乎多我一个,动手吧!”
话落,苟富贵果然仰起脖子,做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常宁眼疾手快,将正准备一掌拍死他的寒洺渊拽住,小声嘀咕:“那什么,你真杀啊?”
寒洺渊寒声道:“自然。”
他都这般诚心诚意的请求了,当然要满足他。
“他父亲不是为你效命么,就这么杀了岂不是不义?”
虽说苟述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毕竟对寒洺渊是真的忠心耿耿,见死不救也就罢了,还亲手杀人家独苗,这未免太不是人了吧!
“胆敢要挟本王的,没有一个还活着。”
寒洺渊犹如睥睨着一只蝼蚁一般,丝毫未将苟富贵的命放在眼里。
常宁心虚的咽了咽口水,想到昨天晚上自己还用冲茅厕要挟他去劈柴,脖子上就阴风阵阵。
还好寒洺渊并没有将这事儿放在心上。
不然她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那什么,还是别杀他了吧!”
毕竟苟富贵刚刚是真心想要保护她的,她若是放任寒洺渊弄死他,那才是真的狼心狗肺了。
“家里可没他能住的地方。”
寒洺渊提醒道,要让他与常宁住进一个屋檐下,他宁愿弄死他。
常宁托腮沉思了一番,回道:“暂时在厨房的草棚里睡吧,怎么着也比露宿荒野要强吧!”
苟富贵闻声连连点头,“我愿意,我愿意,就是睡屋檐我也愿意。”
常宁也跟着附和:“你瞧,他愿意!”
寒洺渊瞧着她是真心想救人,不想惹得她不快,便默默卸去了手上的内力。
“若是被我发现你有不该有的心思,我就活剥了你!”
寒洺渊的声音冰冷得犹如鬼魅,让苟富贵和常宁同时打了个寒颤。
回想那剥得完好无损的虎皮,常宁想到些不太好的东西。
苟富贵则小心翼翼的瞅了一眼常宁,瞬间明白寒洺渊口中说的“不该有的心思”是什么意思。
连忙保证:“公子放心,我要是对叶小姐有一丝一毫的不敬,我......我就自宫做太监!”
寒洺渊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随即寒洺渊一掌将苟富贵肩上的行枷拍成了两半,然后将背篓里用来挡虎头的外衫扔给了他。
“把囚服脱下来,将这个穿上,见了人别乱说话。”
“不乱说,绝对不会乱说。”
苟富贵赶紧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紧抿着唇开始脱衣服。
他身上一些伤口已经结了痂,贴在衣服上撕下来时疼得苟富贵大汗淋漓。
比起以前蹭破一点皮都要毁天灭地,现在的苟富贵看着才勉强有了点男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