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要跟着我?为什么?不怕我把兔子吃完再吃你吗?”夏槐觉得这兔子有些匪夷所思。
兔子却不说话,只一个劲儿地求夏槐收留它,甚至说出了它孤苦伶仃这种话来。
“呵呵,刚你不说你上有老下有小?这会儿怎么又说自己孤家寡人?”
兔子心虚,故言他:“我知道山里好多好东西!”
夏槐更不高兴了:“刚刚你怎么不说?!”
刚刚不说自然是因为它想换取更多的好处咯,但它能说出来吗?当它兔子眼瞎看不出夏槐生气啊!
最后夏槐还是收养了兔子,并给它取了个好听的名字——雪团。
等母子俩拎着一串兔子回来时,夏大山等人都惊呆了。
刘轻云直接来了个河豚音:“这这,这么多兔子!”
夏大山一整个人都傻了,有些破音地指着那串兔子:“你,你们抓的?”
“嗯!”夏槐心虚地低头说:“这些兔子处理了吧,雪团就留着给瑞哥儿玩。”
先前雪团说与这些兔子不是同种族时,夏槐还有些不大相信,以为是雪团为了生存找的借口。
但看到那串灰扑扑的兔子,再去看雪白雪白、肥胖的雪团时,夏槐可耻地相信了。
任谁看到这两种兔子都不会相信是一家吧?一种一看就是野生的,一种则看似家养的。
周蕙娘看着震惊到无法说话的父子俩,忍不住撇了撇嘴,转而又乐呵呵地接过闺女手里的兔子:“还是我闺女能干!刘妹子,咱一起去收拾!这么些,我一个人也不行呀!”
眼见着天黑了,野山鸡还没炖好,但香味儿已经在努力往众人鼻子里钻。
为了让大家快速吃到香喷喷的饭,周蕙娘拉上还晕晕乎乎的刘轻云就往外跑。
不远处就有一条河,正好方便他们用水。
夏槐暗戳戳想,等半夜三更得找个机会出去洗个澡。当然,她不打算在河边洗,要洗也去空间!
只是有了这条河,她就有理由解释。
周蕙娘与刘轻云都是干活的好手,野兔子不如山鸡好宰杀,但两个人配合也足够,两人还有空闲扯。
“周嫂子,你家小槐太能干了,也不知道这么些兔子费多大劲捉的!”
“害,她一个女娃怎么可能比得上男人,指不定用什么鬼点子捉来的!”
“那有点子总比没有强啊,我倒觉得有点子才是最要紧的!”
“她这丫头从小惯会偷懒...”
“会偷懒说明脑子聪明,况且我看着小槐也不懒!”
说到这,周蕙娘下意识点了点头。
可不是嘛,她就一个闺女,又是老小,小时候疼得很,所以能被沈家那小子一眼瞧中!
虽说夏槐小时候没有养出娇惯的性子,但比起别家闺女确实有点懒了,可没想到这一朝回门,竟变得这么勤快!
先前比较忙乱,周蕙娘没注意到。这会儿被刘轻云一说,她立时就反应过来了。不过这也是好事,不是有句老话说,闺女嫁人就得被迫长大咯!
心里又是酸又是欣慰,手下的动作却愈发快了。她得赶紧处理好兔子,待会烤出来让闺女多吃点!
夏槐可不知道自己被周蕙娘悄悄贴了个苦命出嫁女的标签,她这会儿正拿着小葫芦往瓦罐里倒。
“妹妹,这是什么?”夏杋好奇地指着夏槐手里的小葫芦。
“哦,这呀,是一种香料,放汤里香!”其实是孜然,她从姥姥药房里拿的。
不仅有孜然,辣椒粉、花椒、胡椒、茴香,还有大料、肉桂、香叶、陈皮...
反正只要是能叫出来名字的,姥姥的药房里都准备齐全。
夏杋默了默,突然说:“妹妹,你那个包袱是百宝箱吧?”
“...哈哈哈,可能吧!”夏槐打了个马虎眼,连忙去看锅:“哎呀,感觉肉炖的差不多了。”
这边周蕙娘与刘轻云已经端着处理好的兔肉回来了,剩下烤的活交给男人。
石头经常在外乱跑,对于烤东西还是有一手的。所以他跟夏大山一起准备烤兔子,夏杋见了也想凑热闹。
“杋哥,你歇着吧,这油烟熏得很!”秀水村谁不知道夏杋是秀才老爷啊,哪里敢让秀才老爷干活呢!
夏杋也是一身反骨,越不让他做,他偏要做。
最后还是夏大山递给他一只兔子:“别烤糊了,注意翻面。”
父子俩不紧张,却急坏了旁边的石头。他时不时去看看夏杋手里的兔子,直到...
“石头!”
“啊?”石头吓得连忙转头:“怎么了?”
夏大山木着脸指着他手里的兔子:“注意别烤糊了!”
石头低头一看,脸火辣辣的。他手里的三串有两只烤焦了一点点,石头连忙翻滚起来,注意力不再放在夏杋身上。
反倒因为夏杋一点不紧张,最后八串兔子里就数他烤的最好!
这串最好的兔子到了周蕙娘手里,周蕙娘还有些惊讶:“哟!我家儿子都会烤兔子啦?这可了不得咯!”
周蕙娘递给夏槐:“小槐你吃,跟瑞哥儿分!”
夏槐没拒绝,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葫芦递给她爹:“这是辣椒粉,洒上好吃!”
夏大山,夏大山这回啥也没问,乐呵呵地给其他人洒辣椒粉。王淑玉父女俩就算了,他俩是病号,要多吃炖的山鸡,少吃烤的。
夏槐母子俩吃的正香的时候,突然感受到一道炽热的视线,夏槐转头看到她哥正直盯盯看着她。
福至心灵间,夏槐笑道;“哥,你这手艺挺不错啊!感觉都能开店了!”
夏杋果然笑得眯起了眼,谦虚道:“好吃你就多吃点,开店倒真不至于...”但是看妹妹吃的这么香,他真感觉自己做的比外面卖的好吃很多!
或许是香味儿太馋人,刘轻云本打算自己吃完再去喂相公,没想到耳边竟传来王铁牛的闷哼声!
“孩他爹?!”刘轻云惊喜地举着烤兔子跑过去:“孩他爹你醒了!呜呜呜,你总算醒了,不然留我们娘仨可怎么活哟!”
王铁牛闻着空气中喷香的肉味儿,口水一直蔓延,忍不住咳了声:“这是哪儿?大山哥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