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慕容在亭中调息半晌,气力稍复,便带了华瑄往那破庙而去。到得那庙,文渊却已不在。华瑄四下探看,不见文渊人影,甚是沮丧。小慕容道:“看来你文师兄走啦,这可就没有办法了。”说着耸了耸肩。
华瑄叹了口气,低声道:“他去了哪里啊?”小慕容见她神色颇有寂寥之意,心道:“她跟那文渊小子定然是很要好的。那个家伙除了多管闲事、武功好些,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嘛。”忽然想起昨晚对文渊施加的捉弄,不禁耳根发烫。
华瑄忽道:“慕容姐姐,我们去找文师兄好不好?”她听小慕容不住称她妹子,不自觉的也叫起姐姐来。小慕容难得见得个比自己小的女伴,颇觉愉快,便笑嘻嘻地道:“哎,那是你的师兄,跟我又没有关系。”华瑄道:“可你见识比我多啊,这样我比较不会吃亏嘛。而且你不是也认识文师兄吗?”
小慕容心道:“真见到那小子,说不定他马上要找我报复回来呢。却是怎么个报复法?”想到这里,不觉有点不好意思,难以想像。华瑄拉拉小慕容衣角,低声道:“好啦好啦……慕容姐姐,我们一起去嘛……”华瑄天真纯朴,自幼撒起娇来,父亲和两位师兄都莫可奈何,用在小慕容身上却也颇收成效,便像是妹妹黏着大姊姊一般。小慕容笑道:“好吧,不过你可要帮我一个忙。”
华瑄道:“是什么?”
小慕容道:“你文师兄如果要对我怎么样的话,你可要居中帮我挡着喔。”
华瑄不明所以,问道:“什么怎么样啊?”小慕容难以启齿,只得笑道:“哎,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你答覆就是啦。”华瑄一笑,道:“是啦,文师兄对女儿家最安份了,才不像刚才那个讨厌鬼,慕容姐姐你尽避放心。”
小慕容笑道:“好,我们走吧!”华瑄道:“该怎么找啊?”小慕容稍加沉吟,道:“我们到西湖转转,说不定你师兄是来游湖的,便能碰上也不一定。”
华瑄点点头,道:“文师兄好像很喜欢西湖,听他念过首诗,什么……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那里定是很漂亮了。”小慕容笑道:“是么?”
两女随意漫步,到了洪春桥前大道,这里道路两边满植青松,望去满目苍翠,如雪披盖,人称“九里雪松”的是佳景。小慕容笑道:“真找不到你师兄的话,我们趁机游赏风景倒也不错。”
直得丑时,仍不见文渊,两个姑娘走着走着,便到了杭州城来。城中也是寻不着文渊,两女无奈,只得先在城中客栈投宿一晚,次日再作打算。
小慕容伤后无力,这晚运气疗伤一阵,甚感疲倦,早早便和衣上床,向华瑄道:“妹子,休息啦。”华瑄正望着窗外,随口应了声,走到床边,忽然踌躇起来,不到床上去。小慕容一把将华瑄拉过,笑道:“怎么啦,都是女孩子,也好害羞吗?”华瑄脸一红,往床上一卧,道:“不是啊,我想到以前跟文师兄睡在一起过,被爹说了一顿。”
小慕容一听,心中怦然一跳,低声问道:“干嘛?你们该不是做了些什么事……”华瑄急忙道:“没有,姐姐你别乱想,是我那天做恶梦,心里害怕,偷偷跑去文师兄床上的。”小慕容翻身横卧过来,笑道:“是么?我见过他武功的,三更半夜有人摸到他床上,不会不知道吧?”华瑄微笑道:“那是三年前的事啦,那时他功夫还没多好呢。”小慕容托着脸,轻声笑道:“说不定他发现了,就是舍不得醒来,故意装着睡下去。”华瑄满脸通红,脸侧埋进枕头里,道:“不……应该不会的啦。”
小慕容盖起铺被,笑道:“华家妹子,你进来些,被子盖不着。”华瑄身子往小慕容挪近了些,忽觉肩上一麻,左右“肩贞穴”已被小慕容双手一按,两只手立时一阵酸软,吃了一惊,却听小慕容格格笑道:“真对不住啦,姐姐我稍稍确认一下,妹子你且别着急。”华瑄奇道:“确认什么啊?”
才说完话,小慕容已将华瑄自背后轻轻抱住,轻声叹道:“你文师兄真是好运,跟你这么漂亮的小泵娘同床而眠。姐姐我可要仔细瞧一瞧,看他为什么会舍不得醒来啦。”说道后来已忍不住笑。华瑄神色忸怩,道:“别乱说啦,文师兄是真的没醒来嘛……啊啊!”冷不防小慕容双手一拉,将她衣服拉了开来。其时正是夏夜,华瑄睡前便只穿着这一件布衣,被小慕容一解开,立时显出肌肤,连忙使力紧拉着衣服不放,急叫道:“慕容姐姐,你不能这样欺负人啊!”
小慕容娇笑道:“哎呀,真正抱歉了,我就喜欢欺负人呢……”两女拉拉扯扯一阵,小慕容虽然有伤在身,但华瑄双肩软麻,手上却也使不出力,没多久便被小慕容脱得全身一丝不挂,只得紧紧裹在棉被里,羞着叫道:“别这样……有人进来的话就糟啦。”小慕容事不关已,只笑道:“没人会进来啦,真有的话,你就当头送他一鞭。”说话之间坐起身来,翻开被子,笑盈盈地道:“别小气啦,让我看一下会怎么样?”
烛火照映下,只见华瑄一身肌肤透出淡淡桃花之色,真是难以形容的娇美,一双水溶溶的眼瞳尤其明亮清澄,显得全无心机。小慕容心中叹了一声,心道:“这姑娘真的是很美,心地又好,那个家伙如果喜欢她,那也没话可说。”
华瑄被她看得脸上发烫,侧过身子,一手遮挡,另一手去抓衣服。小慕容既起捉弄之念,哪会轻易罢休?便将衣服抢了过来,丢到床尾,笑道:“我还没看够呢,没你穿衣服的份。”身子往华瑄身上伏了下去,面现浅笑,说道:“妹子,你怕不怕啊?”
华瑄心中怦怦乱跳,小慕容虽是女子,但如此动作却也让她吓了一大跳,不知如何应对,只得合起双手求道:“慕容姐姐,你不要吓我啦……”小慕容偏嘴一笑,轻轻抚摸华瑄的细颈,柔声道:“妹子,如果现下在这里的不是我,是你的文师兄,你会怎么样啊?”
华瑄一愕,脸上飞快地染上红晕,轻声道:“他才不会。”小慕容笑道:“我说如果呢?”华瑄红着脸不作声。小慕容不怀好意地笑了一笑,叫道:“你不说?好,我可要上刑了!”十只手指往她胳肢窝搔去。华瑄痒得又叫又笑,嘻嘻哈哈地推着小慕容,叫道:“好啦……停啦,我说就是嘛!”
小慕容收手笑道:“怎样?”
华瑄笑得喘了几口气,这才低声说道:“文师兄真的这样的话……我把他痛骂一顿。”小慕容笑道:“哎呀,你就是舍不得打他,只肯骂一骂,多半就要当他的人啦,是也不是?”华瑄嘴巴说不过小慕容,羞红了脸,道:“慕容姐姐,你为什么问这个嘛?再欺侮我,我可不帮你了。”
只见小慕容脸上微微一红,笑道:“好啦,问够了,不闹啦!”说着要从华瑄身上起来。华瑄正要起身,耳中忽然听到一丝乐音,虽然远且微弱,却极是柔转愉悦,动人心扉,音色似是笛声。这笛声如一缕细丝在房中萦回飘荡,华瑄和小慕容一听,都觉说不出的舒服。
小慕容才要起身,又停了下来,低声道:“这声音很好听啊。”华瑄“嗯”了一声,只觉心神尽皆松弛,微笑道:“真的好听极了。慕容姐姐,你先起来啊。”
笛声初时缓缓扬起低落,不多久却是越来越快,起落也加大了,像是海潮之涨退,波纹起伏逐渐越冲越高。小慕容听得入神,反而又伏在华瑄的身子上,呼吸渐渐急促。华瑄微感惊愕,但一听笛声入耳,便也不在意小慕容,右手五指轻轻梳着小慕容一头长发,柔声道:“慕容姐姐,你起来再听啦,你压得我好闷。”
小慕容轻轻合上眼睛,轻笑道:“再等一下。”华瑄脸露微笑,也不说话,只是玩着小慕容乌黑的秀发。
忽听笛声陡然高高上扬,又即大弱,好似静海上一个高浪卷起,却在半空中破碎成白花。小慕容跟华瑄同时一震,“啊”地一声轻呼,小慕容身子不觉向前一挪,华瑄右手一紧,变成将小慕容螓首往自己身子按落。那笛声连番起伏,两颗心彷佛也跟着激烈跳动。华瑄渐渐忍不住轻轻喘气,小慕容双手摸索,将华瑄环抱起来,口中发出模糊的声音。
这笛声忽然又变,渐次由浪头转为暗流,音色徘徊绻缱,乍听之下似乎平和,但两女已听的入迷,立刻感受出其中隐藏的激荡狂乱之意,不由得脸红心跳,华瑄勉力侧过身来,把小慕容转到床上,压力稍减,却觉全身燥热,身子里空荡荡的,神智渐乱,喘着气说道:“好难过……慕容姐姐……你……你怎么样?”
小慕容却已听不太清楚华瑄在说什么,只听到阵阵笛声。每一声笛音飘到,心头便是一跳,只觉身体如受烈火烤炙,口干舌燥,只有下身感到湿润异常,直羞得脸如霜枫,口中呻吟声渐渐无法克制。她隐约察觉,这笛声定是由内力深湛的高手吹出,以极缠绵挑欲之曲诱动人心,然而虽是明了,却全然抗拒不得。
华瑄未知男女情爱之事,还只是十分难受,小慕容却因为前晚和文渊的一段情由而更加抵受不住,脑海里渐渐出现那日的情境,更平白增生了许多放浪的幻想,挥之不去。一下想到文渊突然自解穴道,反来抓住自己;一下又突然浮现相反的景象,反而是自己**裸的躺在地上,任由他胡来。越想越是羞的无地自容,也越是承受不起笛声的刺激,呻吟声越发放纵娇柔,在床上翻来覆去,搓揉自己的身体,衣衫全都皱成一团,不住哀鸣:“这…太…不要……我不能再听了……嗯、啊啊……”
华瑄见小慕容如此放荡形骸,心中也是如同千万根小羽毛搔着一般,笛声快则急促喘叫,笛声慢则吟啼如泣。她不知为什么会这样,娇艳的躯体渗出汗水,已经不觉得燥热,却感到如是一锅沸水在身子里滚腾着,且还在不断翻搅,难以忍受。
笛声吹的两女**大动,却无法可想。忽听一声奋亢的呻吟远远传来,竟是别房的客人也被这笛声所诱,开始行事起来。只听得**之声此起彼落,似乎每间房中有男有女者,尽皆翻云覆雨一般,春声阵阵,竟似给笛声合奏。
华瑄正听得羞赧无已,忽觉身子一紧,一个柔软的物事自身后扑了上来,竟是小慕容,身上衣物已尽数脱下,狂乱地摸索华瑄的**。华瑄大惊,想要挣扎,身子却软绵绵的不听使唤,只能低声叫道:“慕容姐姐,不要这样啦……哎……啊呀……”却是小慕容揉着她胸前双峰,浑身酥软,竟说不下去。
小慕容喘着气,迷迷糊糊地道:“文……嗯嗯……文渊……他……他在哪里啊……?”华瑄急道:“文师兄不在嘛……唔嗯……不行啦……”说着想拨开小慕容的手,却就是使不上力。笛声忽强忽弱,来回引逗,小慕容呻吟几声,忍不住大声哀鸣:“啊啊……”
便在此时,门外隐约听得数声破门之声,一众脚步声响起,又挟带了男子的狞笑和女子的呻吟。只听一个声音叫道:“好啊,这妞儿是上级品……今天大有成果啊!哈哈……”接着便是一阵**的声响。
华瑄和小慕容暗自吃惊,知道定是一群人正逐一闯入客房中掳掠女子,心里着急,但笛声如具魔力,胜似万种春药,竟是谁也没办法忍着下床穿衣,如何能够应付来者?
忽闻数声男子的惨叫夹杂在笛声和吟叫声中,紧跟着门外又响起脚步声、叫骂声、呼喝声。两个姑娘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只能在笛声引拨下互相交缠,虽然想停,却是不由自主。华瑄一只手推着小慕容,另一只手去够着银鞭,以防外头的人闯进来,两人正在不能自己,那是无从抵抗了。
才勉强拿到银鞭,“砰”的一声,房门已被撞开,四个黑衣男子闯了进来,一人叫道:“好哇,这里又是两个!”
小慕容和华瑄惊羞交加,眼见四人无一善相,更是害怕,笛声却压得她们仍是喘息吟叫。华瑄强忍羞意,将内劲催聚鞭上,一有人靠近,便要下重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