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看到这一幕,曹林和貂媛都吓傻了,“完了,完了,它们围过来了。”
曹林着急驱动车往后倒,但后面还有大片的巨型野兽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们,想离开已经是不可能了。
“往前开,碾压过去,看看这些小怪头的反应。”
我指挥道。
“什么?这种鳄鱼可不是普通的,一口就可以咬爆轮胎,三两个聚到一起,瞬间就能把车门咬碎。”
曹林再次陷入了慌乱。
我毕竟有金光护体,直接打开了门锁,貂媛着急拉住我,“你要干什么?别下去。”
“没事,放心吧。”
我丢下话就跳下了车,手里握着那把五连发,地上异常湿滑,感觉像鳄鱼吐出的粘液,每走一步都感觉很别扭。
几十条鳄鱼瞬间朝我聚拢,说实话,当时我的心都掠到了嗓子眼,如果它们真的扑咬过来,我根本就没有任何反抗力,煞间就会被吃干抹净。
它们在我周身转了两圈,似乎是见到了相识的老友,一个个发出唔嗡唔嗡的动静,紧接着便调头朝河边走去。
它们横向排列,在水中形成了一条五米宽的浮桥,为首的那条巨鳄冲我摇动着尾巴,而此时脑海深处再次回荡起了楚云峥的声音,“傻小子,这是向你示好,助你过河,还磨蹭什么。真是笨。”
尼玛,刚刚还濒临险境,没想到下一秒便缔造了如此良景,小幸福来的有点快。
我着急上车,貂媛和曹林已经兴奋的手舞足蹈,咧着嗓子喊道,“快看,这些鳄鱼真可爱,竟然主动给我们做桥,哈哈,还以为它们多残暴呢。”
“刚才吃野牛的场景没看到吗?不是它们多温柔,而是我......算了,赶紧过去吧,还磨蹭什么。”
我嚷道。
曹林适时一脚油门踩过,途乐轰一声冲到河畔,刚开始我们还担心鳄鱼会顶不住车重,被我们压入河底,但车头扎过去时像走在柏油马路上一般平稳,丝毫没有摇晃的感觉,曹林一鼓作气,两脚油门五米多长的途乐就冲到了河流对岸。
冲过来后,本以为又将是一片狼藉,野兽遍野。
却不想,翻过一处小山丘后,竟看到了一处勃勃向荣的世外桃源,这里充斥着阳光、农耕、麦草、茅屋、高山流水、诗情画意。
远远的看到辛劳的牛儿在田间劳作,留着长须的老人虽略显驼背,但看起来依旧身强体壮,精神抖擞。田间的过道不时有三三两两的小朋友在嬉笑玩闹,放风筝、抓蝴蝶、赶蜻蜓。
我们在车中简直看待了,这是怎样一副画卷?简直就是几千年前人类文明源头的样板图啊。
来到这种地方,自己都不好意思启动汽车,生怕一点噪音、尾气影响到这纯天然的原始生态,我们三人被惊的目瞪口呆,根本不敢想象,这眼前的一切是真的,山丘的背后是成群的猎兽,而这里却是完美的原始部落,仿若那条河渠就是一道天堑,天地分隔、危福相离。
下了车,感受到了毛茸茸草地的温暖,那潮气蓬勃的茁壮场面,让人都不忍落脚踩它,我几乎是点着脚尖往前挪的,此时甚至已经忘记了贾凡国、宋晓红,只想亲历一场这至死难寻的绝美画卷,融入其中,哪怕只是嗅一场春风也值了。
没走多远,我便听到了一声嚎叫。
着急驻足倾听,“好像,好像是有人在求救。会不会是他们?”
“哪里?好像是有点,但辨不清位置。”
曹林和貂媛着急往山丘上爬,“他们会不会被困在河堤了?”
“有可能。鳄鱼会帮我们,未必会对他们友好。”
我着急往坡上爬,顺着酷路泽之前停靠的方向一路往西跑。
果然,越往西侧,河面的宽度就越小,最后从十几米浓缩到了四五米的样子。
如此一来,贾凡国他们就敢想办法跃过河面了。
“看!”
貂媛这次眼很尖,大老远就看到抓住树藤企图滑跃河面却被悬在半空的贾凡国,同样悬在河面上方的还有宋晓红以及另外两个打手。
曹林见状急声咧道,“快,晓红悬在河面上,看样子马上撑不住了。”
他们不知已经撑了多久,树藤常年生长是阴暗湿滑的环境下,自然没有抓力,而且这些东西都是有体量的,它们恐怕是再怎么生长也无法越过山丘,跨越对面的天籁场景。
所以,即便看着很长的树藤,本以为抓住就可以轻松滑跃到四五米宽的河对面,但跨至中途还是停滞了,而且它们不同于寻常的树藤,延伸不到对岸也不会返回出发点,只是僵硬的戳在河面中间,似是与河中嗷嗷待哺的鳄鱼有了某种协定,鳄鱼就像海洋世界里的海豚表演一样昂着身子竭力的往上跳跃,试图抓住悬空的美餐。
噗!
我们着急奔过去,途中眼看着一个打手的右小腿直接被飞跃起的鳄鱼咬掉,疼的他失声痛喊,尽管拼命的抓住树藤往上爬,但无奈太过湿滑,就算他青筋暴起、肌肉膨胀,也拗不过那一丝滑润。
嗖!
另一个打手实在顶不住了,最后活生生的落入河面,而那头大鳄表情惬意,张着血盆大口也不纵跃,等着美餐往嘴里掉。
噗嗤,人落嘴闭,一百八十斤的强壮打手就像鳄鱼用来调情的鱼饵,满足的嚼了几下便直接吞咽了下去。
太可怕了。
这下轮到贾凡国和宋晓红了。
老贾还算厉害,一直牢牢抓住树藤,尽管脸色煞白,面目狰狞,但起码现在还完好无损,而宋晓红就窘困多了,那群鳄鱼似是都发现了她的美艳,竟然忘了食戮。
没想到魔界的怪兽还好这一口,看来人、仙、魔三界的基本形态都是一样的,追逐名利、美色、权势,只是表象展示有所诧异而已。
宋晓红失声尖叫着,有头安奈不住的鳄鱼试图跃起去撕咬她的裙摆,想将她的衣衫都脱下,看个通透。
她双臂乏力,明显要支撑不住了。
曹林扑倒在山丘上,与宋晓红齐高,横向相距不足四米,但就是这样的距离却是生与死的差距,他试图涌下山丘,但河畔边的鳄鱼早已洞察了他的意图,排着队等他下来,只要敢靠近河畔,立马就会成为腹中餐。
貂媛则得意的双臂环胸,看着死到临头的贾凡国哼道,“怎么样?自作孽不可活就是说给你这种人的。骗了老娘的钱还想跑?跑啊!老天自有公论,今天就是你的死期。钱老娘不要了,没了那一千多万照样能见到明天的太阳,你就不同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放心,届时老娘肯定会多给你烧点纸钱的。”
纯粹的情绪发泄而已,貂媛知道,贾凡国和宋晓红都将难逃噩运,现在说什么都没用,说几句痛快话,只为自己扭曲的心理得到一丝慰藉。
“好了,哪那么多废话。”
我揪了揪眼前散落的柳条,虽然很细,跟对面的树藤截然不同,但发现它们好似生长的水土不同,异常坚韧,如果赌一赌或许可以救他俩。
“你要干什么?”
貂媛和曹林看透我的意图,同时喝止,“不行,这是作死。这么细的柳条怎么可能承载你。”
“试试吧。或许,可以呢。”
这群鳄鱼已经乱了心智,无视掉了我周身的金光,对我的逼近也开始排斥,但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两条生命就此陨灭,更何况,此行历经磨难,就是为了宋晓红和贾凡国,眼看着他们要死却不施救,何必要来呢?
毕竟有楚云峥相佑,所以没有什么是我不敢的,有了之前一系列的超凡举动,我对周身的金光很有信心,只要我敢,就一定会救回他们。
k…*
容不得犹豫,我后撤一步,揪住一把柳条,直接就腾空跃了出去,果然,这些细长的柳枝被我拽的猛然下坠,我的腿脚几乎是擦着河面上的鳄鱼嘴巴过去的,我一把揪住宋晓红的大腿,直接将她环抱在肩,接着就顺势往回撤,晓红压的我重心继续下沉,最后若不是我收腿及时,真的就被那条鳄鱼咬到了。
而此时鳄鱼群被我激怒,他们疯狂涌动着水流,试图去撕咬已经节节跌滑的贾凡国,他死命的喊道,“救我,求你。”
我于返途中直接将肩上的宋晓红狠狠丢了出去,她在半空划过一道弧线,最后跌到了山丘下,曹林趴身一把揪住她的衣领,而河畔上的鳄鱼张张嘴嗷嗷袭来,若不是貂媛适时轰出一枪将它打退,恐怕晓红会再次被拖入水中,而此时的贾凡国已经用完浑身最后一丝力气,双手脱落树藤,眼看就要自由悬体落入鳄口,我像荡秋千一样再次折回,赶在他落口之前的最后一瞬,直接双腿侧踹,狠狠踢在鳄鱼的下颌,它咣一声翻倒在水中,我一把揪住贾凡国的胳膊,“往上借力。”
我爆喝一声,使出浑身劲力,将他从水面上往上一带,他的脚几乎是滑着水花提上来的,这小子也够幸运,借助我的力道往上一挺,两头相对方向的鳄鱼汹涌扑来,刚好撞了个空,咣一声,嘴对嘴来了个亲密接吻。
我拖着贾凡国回到山丘坡道的时候,貂媛疯狂的往河畔开枪,我顺势一刀刺中了最后一个想反扑的鳄鱼眼睛,瞬间血染河畔,我和贾凡国抓住机会,连滚带爬的翻到了山丘对过,这才幸免于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