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走,走,还愣着干啥,找他去,天涯海角也得找到。”
貂媛着急起身,拽着我就往屋外跑,我一把将她按在沙发上,斥道,“往哪走?你知道他在哪吗?现在距离出事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几个小时,他都可以从金元飞到欧洲了。”
“他昨天打电话说还在海南的啊。肯定能找到的。”
貂媛说道。
“你是不是急疯了?这种话能信?他肯定是故意迷惑你的,让你兜圈子,找不到他。或许昨天他人还在金元做最后的伪装,稳住那些债主,好在别人最不防备的时候直接离开。”
我认真分析道,“但我估计他还没有出国,但一定是不在金元了。现在信息这么发达,一键联网,只要他敢暴露信息,立马就会被查到。我估计他应该会选择稳妥的跑路方式。”
“什么方式?”
貂媛着急拽着我的胳膊,将我当成了救命稻草,“快说!”
“比如乡下、山区、农家院,这种信息闭塞的地方利于他躲藏,他很清楚,一旦坐飞机、高铁,立马就会查到,只有那种地方利于躲藏,只要挺过这段时间,风声过去了,他就可以大胆的乘坐交通工具去想去的地方了。你要清楚,这种事警察不会一纠到底的,你们民间借贷不会受到任何保护,只要你们自己放弃了,那贾凡国就算赚着了。”
我也没什么经验,只能靠自我的臆断来判定了,也许我的思路是错的,但目前来看,最起码要比貂媛的想法好一点。
“那你说,他会去哪呢?坐那种不记名的长途车去外地?找个小乡镇先隐姓埋名,住那种不用身份信息登记的小旅馆?戴假发?易容?太可怕了。”
貂媛自顾嘟囔着。
而就在这时,门被咣咣砸响,动静很大,一听就不像正常人。
紧接着传出声响,“貂媛,我知道你在屋里,开门。”
“会是谁?”
我愣了下,着急趴到床边往楼下看,“你把车停哪了?”
“小区门口啊,往地下停太麻烦,我还寻思一会去做个美容呢。”
她说道。
“肯定是要债的,看到你的车在,就冲上来了。”
我判断道。
“那怎么办?他们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貂媛吓得浑身发抖,眼神恍惚,之前高高在上的作态全然消失。
“我记得你说过,跟那个靳三关系很好,那帮搞放贷的肯定也卖靳三面子,你求他放个话,你的债,先缓几天。不然的话,今天来一波,明天来一波,你这房子都没得住,车也别说了,现在肯定是被人围了。”
我说道。
“啊?”
貂媛听后,着急说道,“我跟靳三没那么好啊,就是普通客户,我巴结了他几次,可人家压根不搭理啊。我就是偶尔拿他当挡箭牌罢了。”
“我就知道。”
我白了她一眼,门被踹的咣咣作响,再这么下去,肯定是不行的,“走,先问问情况。”
貂媛很怕,一直跟在我身后,我来到门后,轻咳一声,槅门喊道,“敲什么敲,你们干嘛的?”
“你谁啊?先开门,开了门再告诉你。”
我透过猫眼看到楼道里起码围了七八个青年,一看就是流里流气的混混,但我仔细一看,人群中竟然有个熟悉的面孔。
这不是去砸梁子网咖的阿立吗?跟着蒋一虎,让我以靳三之威吓跑了。
真是冤家啊,竟然又碰到他了。
我又让貂媛看了眼,她倒吸口凉气说道,“虎哥的人。”
“借了他多少?”
我着急问道,“利息怎么算的?”
“本金五十万,利息是年息两分。”
貂媛说道。
“用多久了?
“快一年了吧。我都混了,在我一个账本子上记得清楚。”
貂媛忙回屋去找账本,我一把揪住了她,“还找个屁啊,人家比你记得清楚。”
“再不开门,老子要硬冲了啊。”
屋外的阿立狠狠踹了一脚防盗门,大声喝道,“兄弟们上。”
“慢!”
我槅门喝道,“真吃了熊心豹子胆,想死是吧?”
此话一出,貂媛立马懵逼了,眼睛睁的很大,不明所以,我直接将她的衣衫扣解到了胸口,头发捋乱,看起来像是经过了雪月之事,还没来得及收拾。。
随即,我一把将门推开,力气极大,他们离门太近,根本就躲不开,有两个小子直接被厚重的防盗门拍在了墙上。
我阔步而出,气势凛然的站在门槛上,直接将貂媛挡在了身后,原本还骂咧咧要冲进来一展雄风的阿立看到是我,先是一愣,随即表情便柔软了下来,“哥,哥,你,你怎么在这?
我上前一脚踹过去,没想到自己力量这么足了,强壮的阿立直接被我踹到了对门,楼道怎么也得有三米长,阿立横飞过去,重重砸在防盗门上后又摔趴在地,嘴角瞬间溢出血丝,估计对面的邻居还在上班,否则遇到这种情况早就该报警了。
阿立的其他几个小弟着急往上冲,眼看要将我围住,阿立着急挥臂喊道,“别动手,别动。”
“找死是吧?”
正版“首发
我顺手揪住最近一个小弟的衣领,直接将他悬空提了起来,这小子怎么也得有一百四五十斤,过去我根本就不敢想的事,竟然能轻而易举的办到。
显然,验证了我的实力后,那帮家伙都傻眼了,扬手便将他丢到了不远处的电梯门上,又是咣一声闷响,那小子后脑磕门,疼的在地上直打滚。
面对我咄咄逼人的气势,阿立更是吓得不敢质疑,接连带着人往后退,“哥,哥,你听我解释,我也不知道你在,要是知道,就是借我一百个胆,我也不敢来啊。放贷这块业务不归我管的,是大波临时有事,虎哥就派我来了。我可没瞎搞,咱是带着借款协议来的。那个,那个貂媛借了我们公司的钱,五十万呢,听说出事了,虎哥让我来讨本金。”
阿立虽然极怕我,但毕竟也是道上的人,纵使我用靳三的名号压制他,但这件事不比梁子的网咖,网咖那里本来他们就不占理,碰到好欺负的顺手就捞一笔,碰到硬茬子只能悻悻逃窜,但貂媛这就不同了,他们是有正式协议的,白纸黑字写的清楚,阿立就算再怕我,他也是给蒋一虎抗事的,即便靳三再厉害,但在道上大家也是讲规矩的,不可能太过分。
所以,阿立还是鼓足了勇气公事公办,依据讨钱。
这倒是将我摆上案板了,如果我继续不讲理,反而会引起他的猜忌,面对协议,就算是靳三本人也不可能如此嚣张,他那种级别的大哥更在意的是名声,所以,在那一瞬,我思路千回百转,琢磨着与他周旋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