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一样吗?我是当姐姐的,妹妹来投奔我,这不都是应该的吗?更何况家里还有这么个累赘,说实话,让你过来,不是照顾他的,他个废物,爱死爱活跟我们没关系,关键是看着他,毕竟是家里也有不少贵重物品,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乡下人没法猜的,气急败坏了什么都做的出。”
貂媛不屑的说道,“这小子看来是打算长期跟我耗下去了,我得想想办法逼他走,这么待下去,不是个办法。你也快开学了,哪能老在这守着。”
妈的,听到这,我真恨不得冲到厨房给貂媛来一刀,真想看看这个女人心有多黑。
但越知道她的蛇蝎心肠,我的报复心就越重,想让我离开?哼哼,偏不。搞死你,耗死你,玩死你。
“姐,有句话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弯弯犹豫了下,说道,“这个贝勒,我感觉也没你说的那么坏,他毕竟是受害者,你对他能不能态度稍微缓和一点?毕竟他瞎了也是因为你。做多善事也没什么错。我开学了也没事,反正已经大三了,这学期同学们都找地方实习、考试,在学校住的也很少,我已经习惯住你这了,外面的房子,租金贵不说,主要是没你这住的安心。姐,你说这话不是要撵我吧?”
“哎呦,我的妹子,你说什么呢?你是我亲妹妹啊,我怎么能撵你呢?我平日里自己住,连个伴都没有,巴不得你能来陪我啊,你想在这住多久就住多久,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貂媛激动的说道。
“噢噢,那我就厚着脸皮继续住了哈。”
“看你说的。”
说至此,貂媛顿了下,又道,“赵贝勒天天在这白吃白喝也不是个办法,你也知道的,我的生活压力也很大,得让他给我出去赚钱去。我认识一个女老板,很有钱,老公死的早,也不想改嫁,觉得每个想贴近她的男人都是图她的钱。”
“恩,有钱女人都这样,估计她又老又丑,对自己的容颜也没什么自信,唯一能挺直腰板的就是钱了。”
弯弯搭话道。
“对,所以,她只想玩。没事就去那种鸭子店,要不就是到处找长的帅的小伙给她按摩。昨天她去店里,咱那几个排钟的小伙没一个看上的,结果在照片屏幕上看中了赵贝勒这个傻缺,当时就拍板找他,还说如果服务的好,会考虑充值十万办钻石卡,当时给我急得,恨不得马上把他叫到店里,但一想到他粗劣的技术就打了退堂鼓,其实你懂的,女老板哪是真找按摩的,找的就是帅小伙,明白了吧?赵贝勒有福气,被看上了。但是我得教教他,很多事都得指点到位,这可不比普通的足疗,一般的项目重心在脚,嘴巴要甜,要会捧,吹的女老板心花怒放,然后适当的也可以满足她,反正赵贝勒屌丝一个,也不可能有女人愿意跟他好,过去不行,现在成了瞎子就更不行了,我觉得他走这条路就不错,以后可以成为广悦堂的一个特色。”
貂媛长叹一声,说道,“我现在在店里很难受,老板并没有完全信任我,她总想平衡员工的关系,在里面当老好人,恶人让我来当,过去生意好的时候,她还经常给我包个红包,现在她在外面做的投资赔了,每个月都拿店里的盈利补空她的亏损,转过头来再压榨我们员工的利益,哎。能逮着这样的大客户,一定不能放过。”
听了貂媛的话,弯弯叹道,“姐,那你怎么还愿意在那干啊?自己跳出来开店不行吗?以你在业内的资历和人脉,还怕拉不到客人?”
“你不懂的,金元还是太小了,做这一行时机不成熟,不能轻易下海,我现在赚到的都是纯的,不用担心房租、人员工资、关系打点、水电气暖、客户投诉,如果自己开店,得考虑的事太多太多了。我自己每个月的开支都那么大,开店就更不易了,何况现在是大鱼吃小鱼的时代,门面如果搞的不够奢华,根本就吸引不到大客户,指望那些美团上五六十块就想按个脚的屌丝把店养起来吗?根本不现实。”
貂媛无奈的唏嘘道。
“噢,这倒是,那就先这么干着吧,等你以后找到好男人了,再做打算。”
弯弯又道,“姐,我看好你。加油噢。我去叫贝勒来吃饭。”
“等会。这碗是他的?怎么这么多肉?给他个废物吃,不吃瞎了吗?你啊,这两天是不是被他腐蚀了?我告诉你,不用搭理他,这种渣仔自生自灭最好。”
紧接着,我就听到一声“呸”腔,好像是吐了口唾沫。
“姐,你这是干嘛啊?好好的面吐什么口水。”
弯弯急切的唤道。
“哼,想吃肉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吃老娘的口水,算他的福分。”
貂媛不屑的哼道。
“姐啊,你可真是的,至于吗?他招你惹你了?”
“喂喂,你干嘛?别倒,这么好的面,倒了多可惜。你去,去叫他起床吃饭。算了,我端着碗亲自去,省得你告诉他口水的事。”
之后我就听到厨房推拉门被拉开的声音,紧接着便是貂媛的脚步声。
屋门被推开,貂媛端着碗,堆笑说道,“哎呦,我的贝勒啊,起床啦。你闻闻,香喷喷的面条,来,姐亲自喂你吃一口,香着呢。我特意多给你切了午餐肉,味道美着呢。”
我翻身坐起,一脸倦态,“媛姐,我,我不太饿,你吃吧。等饿了我再吃。”
但她已经将口水面夹起,举着筷子就往我嘴里塞,我恨不得夺过筷子直接将她的口腔戳破。
但我没那么做,而是客气的说道,“姐,姐,我自己来就行,我这么大人了,哪还能用你喂。”
我毕竟是瞎子嘛,估计伸手去拿碗,但是我看不到在哪啊,只能乱摸,而她手里的面恰巧被我胳膊挡住,就这样,面条直接翻在了她身上,咣一声闷响,碗片碎了一地,汤面淋了她一身。
狼狈不堪的现场搞的我差点笑出声,让你不长好心眼,这就是下场,妈的,还想搞我,这下让你知道代价!
弯弯一直站在后面想劝阻,但她知道我不是瞎子,所以也想看看我的反应吧。结果她还没反应过来,貂媛已经自作自受了。
“啊啊啊啊!”
貂媛疯狂的尖叫两声,看那狰狞的表情,恨不得冲过来掐死我,面汤把她那条四千多的连衣裙淋了个通透,估计这次算是报废了。
“赵贝勒,你个混蛋,我打死你。”
她伸手就要煽我,但被弯弯适时拉住,“哎呀,姐,你先收拾下吧,脏死啦。把衣服脱下来,我给你泡上,这么好的裙子要报废了。”
貂媛气的粗气大喘,指了我半天愣是没说出一句话。
我坐起身,自顾笑了得有一分钟,这才调整好漠然的情绪,拄着盲人杖出了房间,“媛姐,我是不是做什么伤害到你的事了?刚刚是什么碎了啊?我好像被扎到了。”
为了把戏做逼真,我不惜拿了一块小灯泡渣把胳膊划破一道,刚刚将皮肤划破,血渍外流,但即便如此,在卫生间帮貂媛冲洗身子的弯弯听到后还是第一时间冲了出来,“什么?哪里扎到了?流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