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搞的我有点发毛了,忍不住问道,“怎么了?哪不对劲吗?”
她唏嘘一声,紧咬下唇,不解的摇着头,“你,你好神奇啊?昨天早上急匆匆的跑出去,是不是有预感要复明?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你怎么就不瞎了呢?”
“我靠,你反应好慢啊。我已经正常了,正常了,好吗?我视力比之前还要好,包括听力。”
当然,我的超能力是不能外露的,梦境老头那边我还没搞清楚,现在虽然帮了我不少忙,但天下没有白掉的馅饼,回头我必须弄明白。
“太好了,我除了激动,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此刻的心情。感觉像是做梦一样。你瞎了那么久,每天看着你在屋里游荡,我都觉得好郁闷的。大好青年就这样葬送了,老天爷真是不开眼,没想到啊,你竟真的......”
我很诧异,柳弯弯跟我的感情有那么深吗?不就是在一起住了半个多月,然后趁我瞎的时候暧昧了几下吗?虽然我俩相处的还不错,但毕竟我屌丝一个,还是瞎子,她最多就是拿我解解闷,应该不会真当盘菜的。更何况人家是艺术学院的舞蹈高材生,什么层次的男人接触不到,现在兼职教舞蹈也足够她吃香的喝辣的。
我想过复明一旦公开就意味着和弯弯的关系结束,貂媛就更不用说了,她巴不得我马上滚蛋。
虽然这么离去,心理挺委屈的,白瞎了一次,什么都没获得,我也懒得再讹她了,但人得学会知足,老天又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得珍惜。
“谢谢你的照顾,我也觉得不可思议,这可能就是老天爷开眼了吧,觉得我不能遭此磨难,真是挺幸运的。”
劫后重生的感觉是很难用语言完美形容的,总之就一个字,爽。
“我得抓紧跟姐姐说说,她听后肯定会高兴死的。”
弯弯说着就要给貂媛打电话,我着急打断了她,“她会高兴?噢,对,她肯定会高兴。因为我终于可以滚蛋,不用养我,她不用承担后果和责任了。”
听了我这番话,弯弯着急把手机关掉了,“噢,对。这样一来,你可能真要被赶走了。你,你现在有地方去吗?复明后还想去足疗店打工吗?我觉得你跟表姐并合不来,你有什么打算吗?还想继续待在金元吗?”
弯弯一系列的问题问的我手忙脚乱,但归根结底就是未来走向的判定,“别的我不知道,我继续留在金元奋斗是肯定的。”
“好,那最好了。这样,我就可以......”
她的话戛然而止,听的我有点迷糊,“可以干嘛?难道你不想跟我断联?”
“断联?你怎么会这么想?当然不想啦。”
弯弯说道,“我已经把你当朋友了。你复明后,我们在一起玩耍只会更方便的啊。”
“真的?”
我面露喜色,其实已经隐隐猜透了弯弯的心思,但就是想听她亲口说出来,这样我才有爽感,“好吧,为了你这句话,我也得好好留在金元。争取让你随叫随到。”
“切,你复明后,就不跟之前一样啦。身边会美女成群,哪还会记得我。”
弯弯说这话的时候,双眸一直盯着我看,估计在观察我的表情,其实她是在试探我的反应,想洞察我是否有女友或者暧昧对象。
从这一点看,我分析这妮子对我似乎已经有了依赖。
毕竟我们几乎是把床上最后那一下之外的事都干完了,而且由于我是瞎子,她干的过程中很主动,很享受,对我多少有些留恋也是正常的。
但她的条件这么好,又不会缺男人,相信分开后,过不了几天就会慢慢淡漠我的,人得有自知之明,我心里很清楚,跟柳弯弯做不了朋友,跟貂媛亦只是流星过客。
我主动承认复明,其实就是一场告别。
“打扰你上课了吧?舞蹈教室在三楼吗?我可以上去看看嘛?”
我真想目睹下弯弯的舞姿,她的身材这么好,柔韧性、协调性都没问题,跳起舞来绝对会惊艳全场。
“好啊。刚好十分钟后是我的课。”
弯弯看了眼表,起身便直接拉住我的手,“走。”
她似乎并不在意与我肌肤相触,但复明后再如此亲近,反倒让我觉得有些生分。
我扭扭捏捏的被她拉在后面,大厦足有二十多层,但由于舞蹈教室只在三层,所以她欲带我走楼梯间。
可就在行将打开防火门的时候,从身后走来一个身着西装的男子,个头不算高,但长的很英俊,五官周正,身材匀称,看起来真挺帅的。
“柳弯弯。”
男子叫住了她,随即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拿出一朵鲜艳的红玫瑰,他满脸堆笑,完全将我漠视,“下午有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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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
弯弯并没有伸手去接花的意思,男子有点尴尬,撇了我眼后,说道,“朋友啊?”
“恩。”
弯弯认真的点点头,说道,“没什么事,我去上课了。”
说着,她再次拉住我的手往楼梯间走,我看的出,这小子在追弯弯,看起来条件挺好的,腰上还别着路虎的车钥匙,腕上的万国金表也很显眼,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人。
但既然弯弯不喜欢,我也没必要理会。
可刚走上去两步,他就追了过来。
楼梯间里的回音是很大的,关掉防火门后,外面熙攘的场景就算是隔绝了,他的声调也提高了几分,“柳弯弯,你到底什么意思?我对你一心一意,你倒好,一天到晚冷着张脸,干嘛啊?我到底怎么惹你了?你有什么想法,能说明白吗?如果你一开始就拒绝我,我还会死皮赖脸的缠着你吗?”
很明显,有身份的男人耐心都是有限的,柳弯弯如此不给面子,确实是忍不了,他急躁的叫嚷就说明了一切,同时也证明,他对柳弯弯不是真爱,只是看上了她的年轻貌美亦或窈窕多姿。
当然,也不能就此武断他的人品,换做是我,有他的身份、地位,也不会几次三番热脸贴冷屁股后依旧忍气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