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六章 愤怒的咆哮(1 / 1)

天幕神捕 东城令 1562 字 2023-0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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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幸运,宁月当然是幸运的。要不是自己所修炼的先天长春神功是直接反后天为先天,就是先天境界的那一道坎就能卡死自己。

但自己几经凶险,多少次险死还生。正因为这些刻骨铭心的经历,才能铸就他这个仅次于千山暮雪的绝世天骄。

不知不觉,宁月来到了山顶。山顶很小,也没有什么建筑,只有一个简陋的山洞吸引着宁月的目光。宁月轻轻的踏入山洞,点燃了墙壁上的一盏油灯。

山洞的空间并不大,只有一个石床,还有一个一人多高的石质澡盆,除此之外,竟然没有其他一点东西。没有锅瓦瓢盆,没有碗筷桌椅。

眼中露出一丝疑惑之后,宁月哑然失笑。千暮雪独身一人在雪山住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学会自己做饭……这也真难为她了。抬头望着渐渐落下的夕阳,一阵清风袭来宁月突然感觉有了一丝寒冷。

退回到山洞之中,轻轻的擦拭了一下石床。这么多年没有人睡,竟然还没有一点的灰尘。宁月合衣躺在石床之上,似乎隐隐还能感受到千暮雪身上的淡淡香味,就像千暮雪就在身边一般。

草原很大,有着无数的部落。但是,喀嚓格尔到底在什么地方?既然叫自己过来,连个地图都不给?种种迹象表明,是陷阱的几率越来越大。

想着想着,宁月渐渐的闭上了眼睛。等到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很亮了。雪山上什么都没有,但宁月也并没有什么失望。来雪山,无非是想到暮雪曾经住过的地方看看。看过了,也就算了。

下山要比上山快的多,至少宁月从山上滑下的时候飞快,甚至不比轻功慢。风驰电射,宁月突然感觉到一种我心飞扬的浪**,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尖啸。

宁月的啸声,有着极强的穿透力。声音从山腰上响起,顷刻间就传到了山脚。刚刚起床的各部落纷纷被啸声吓了一大跳,一个个慌慌张张的跑来。看着宁月从雪山上俯冲而下,一个个有慌忙的跪了下来虔诚的叩拜。

能从雪山上下来的,只有雪山神女。而除了雪山神女,那就是她的神使了。宁月马上要脱离积雪层,再从上面滑落,他的屁股可就保不住了。

高高跃起,化作一只陀螺在空中急速的旋转。高速的旋转挂起了劲风,将整个天地的气流带动。仿佛一个小型的龙卷风缓缓的落地。地上的青草都在随着宁月的中心旋转。

“拜见神使……”

“拜见神使……”

宁月看着眼前的一幕,脸上有些尴尬。似乎自己这个逼装的很失败啊。但宁月也没有解释更没有拒绝,突然脸上挂起了一个淡淡的诡笑,“有谁告诉我去喀嚓格尔怎么走么?”

“喀嚓格尔?”

“喀嚓格尔?”

一个个疑惑的声音响起,似乎这个名字在草原上真的很罕见,之前所到过的部落似乎也不是故意不告诉自己。宁月的眉头刚刚皱起,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打断了宁月的思路。

“喀嚓格尔在西部呢……”顺着声音望去,竟然是昨天那个提醒自己不要攀爬雪山的老头。

“老人家,你知道喀嚓格尔?”宁月脸上大喜,连忙大步向老人走去,“喀嚓格尔在什么地方,我该怎么去?”

“是你?你没有死?”老头抬起头,也瞬间认出了宁月,但是,显然他他对宁月还活着感到异常的意外。没有人能爬上了雪山还可以活着回来的,不论是多么强大的勇士。但眼前这个,似乎打破了常规。

“是啊,我没有死,也许我就是那个可以沐浴雪山神女神光的男人……”当然宁月心底想的,却是我还是她的丈夫。

“老人家,喀嚓格尔该怎么走?它在什么地方?”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来自西部,在我很小的时候就随着部落来到了东方。还记得小的时候,我们部落人人都会唱的一首歌谣,就是赞美喀嚓格尔的。但是,喀嚓格尔到底在哪里?我们却没人知道。这首歌在西部流传很广,我想喀嚓格尔应该就在西方吧。”

“西方?”宁月眼神中闪烁着精芒,老何还说的真准,也许我们很快就能碰面了。

虽然没有问到准确的地址,宁月至少有了大致的方向。其实宁月也知道,草原胡虏的分布最多的还是西方。在东边,靠近中原。只要大周皇朝愿意夜魔军和凤凰军直接可以**到整个东草原,住在这里,就等于住在大周的铁骑之下。

宁月离开了雪山,转道想着西南部走去。草原很大,但对于武道高手来说却是很小。武道高手可以在一天只能横跨九州,当然也能在一天只内横穿草原。

但宁月是在草原之上寻找喀嚓格尔,所以脚步自然不可能多快,不过一天之内路过十几个部落还是没有问题的。

一路上除了打听喀嚓格尔的下落之外,宁月还打听了老何的商队。不得不说,老何他们的脚力还是不错的。仅仅分别了三天,他们竟然已经到了西部。

喀嚓格尔的下落还是没有问到,但却已经开始有部落听说过了。宁月相信随着继续的深入,终究会找到的。

又是一个灿烂的午后,宁月躺着布满芳草的斜坡上小睡一会儿。这种惬意自由的日子,也只有在小的时候在体会过。

在桂月宫半年,日子虽然轻松舒适,但千暮雪的性子比较沉闷,而宁月又不太愿意和莹莹太多接触生怕勾起莹莹这个小妮子的心事,所以宁月在桂月宫唯一的乐趣就是**自己的小徒弟。

但可惜,东皇小萱似乎不太买这个师傅的帐,有时候还弄得宁月很没面子。像现在的宁月这样仿佛一匹烈马一样的自由,让他很是迷醉。

正在宁月半睡半醒之间,耳边隐隐的传来了一阵歌声。宁月刚刚升起的睡意瞬间打消,猛然间的翻身而起。

并不是因为这个歌声多么的美妙,恰恰相反,这个歌声异常的难听,就像午夜的狼群嚎叫一般刺耳。而让宁月在意的却是因为这个歌声歌唱的,竟然就是赞美喀嚓格尔。

宁月缓缓的站起身,爬山了西坡居高临下的眺望。但仅仅看了一眼,宁月胸膛的怒火蹭的一下直冲脑海。浓烈的杀意仿佛决堤的江河,在宁月的脑海中奔腾不息。

底下的是一支马队,准确的说是一群马贼,每一个马贼的战马屁股上挂满了他们的战利品。在草原有一个习俗,喜欢将自己斩杀的人头颅砍下挂在马屁股上。这是他们的功勋,也是他们勇武的表现。

就像大周皇朝的军队,也有将敌人的头颅砍下筑成京观的习惯。但是,就算是大周的军队,也只会对深恶痛绝的敌人这么做。而草原胡虏,却是人人都喜欢这么干。

上百人规模的马贼,每一匹马的屁股上都挂着至少十个头颅,这证明至少上千人被他们杀害。但这些并不是宁月暴怒的原因,因为在众多的头颅之中,宁月看到了一颗熟悉的人头。

刚刚和老何分别,还记得临别的时候,老何笑着对自己说,也许不久之后,他们还能在西部碰面。是很快就碰面了,但却想不到是隔着生死界限的碰面。

想起老何回头时的洒脱,宁月缓缓的握紧了拳头。眼神中杀意迸现,无尽的气势仿佛狂风一般席卷天地。天地突然间暗淡了起来,上一秒还是阳光明媚,但下一秒却是乌云密布狂风大起。

底下的战马长嘶,一个个马贼惊恐的望着天空。突然间的变换,让马贼们感到了无比的不安。身为马贼,对危险的警觉是必要的技能。也正因为这个技能,使得他们躲过了一次又一次围剿。

但是今天,那种不详的危机仿佛无处不在。天空的变化实在太突然,也太可怕。宁月自始至终都没有露出身形。仅仅是站在远处的土坡上冷冷的看着他们。

天空的乌云渐渐的汇聚,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缓缓的聚拢。被聚拢的乌云越来越黑,也越来越凝为实质。突然间,凝聚而成的乌云在马贼的头顶凝聚成一只巨大的手掌。

“天神?是长生天愤怒了……”马贼们惊呼的叫了起来,一个个脸上露出了惊惧惶恐。

他们是马贼,他们是罪人,他们在草原上带来杀戮。就算是草原胡虏,对于马贼也是深恶痛绝。自然,马贼是不可能得到长生天认可的。

一个个马贼还是跳下战马,开始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不断的忏悔。他们用最虔诚的态度企图让长生天原谅。之前的凶悍,之前的血性到了此刻全部消失不见。

但是,天空的巨手依旧急速的落下,在马贼们绝望的眼神中,手掌狠狠的拍到了地上溅起无尽的烟尘。所有马贼的队伍,都在巨掌的笼罩之下。

当烟尘散去,眼前原本马贼的所在之处已经被一个巨大的手掌印所代替。所有的马贼,在这一掌之下化为肉酱,但他们**的战马却是完好无损只是像被吓傻了一般呆立当场一动不动。

“原谅宽恕你们是上帝的事,而我要做的,就是送你们去见上帝。”宁月冷冷的说着,身形一闪便来到了手掌印的最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