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东方天梯赛的前缀,是“东方”两个字,大气、辉煌,霸绝,也只有这项赛事,才配得上这个称谓。
经过了最高联合议会数百年来不遗余力的推广和宣传,每四年一届的天梯赛,终于成为了整个东方大陆诸国的狂欢,这就是一项全民关注的盛事,甚至连西方诸国也会派来记者常驻采访。
这是一个疫体横行的世界,在人们生命平均六十岁的年代,灭疫士的存在,就代表了生存、希望、种子、以及延续!
灭疫士不畏死亡、是对抗疫体的先锋,是英雄,人们自然不会吝啬于鲜花和掌声,愿给与他们这份荣耀!
这种盛事,每年都会吸引很多观众,毕竟大赛中,会产生新的十大英杰、会产生很多新秀、以及财色兼备的美女,因此颇具看点,所以每一届的举办地都是香饽饽,别说那些大国,就是一些财力捉襟见肘的小国,也会申请。
如果成功,不说场馆的门票收入,单是上百万的游客涌入,吃喝拉撒就是一笔庞大的消费,而且这也是一个向东方诸国推销自己的大好机会,一旦成为旅游胜地,那今后就可以躺着收钱了。
曾经的东皇汶,就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国,因为承办了一届东方天梯赛,一下子进入了世人的眼界,得到了东方明珠的绰号。每年只是旅游收入,就让国民们脱贫致富,过上了优渥的生活。
今年的举办方资格争夺,同样激烈,从六年前就开始了,直到元国的名校桃花石大学蝉联了第六届天梯赛的总冠军,国王都亲自出面了,许诺了很多的利益,才拿到这个资格。
谁都知道,元国付出这么多,就是为了能够在自己的家乡,捧起第七座冠军奖杯,完全校史上史无前例的七连冠。
这样一来,桃花石大学会成为东方第一名校,吸引更多的人才前来,自然,也就让元国的地位水涨船高,让灭疫学蒸蒸日上。
人才这种东西,无论哪个国家,什么时候,都不会嫌多的。
今年的桃花石大学,卯足了全力,要创造历史,而国民们,也不吝啬钱包,纷纷前往议会开设的正规赌场,买了桃花石拿冠军,支持自己的国家队,顺便准备大赚一笔。
滴!滴!
随着两声汽笛声长鸣,火车抵达了元国最大的洛都车站。
车厢内,立刻嘈杂了起来,人声鼎沸,就像是被沸水浇过的蚂蚁窝,旅客们拿起行李,开始往外挤。
“好多人呀!”
夏本纯爬在车窗上,朝着站台上张望。
这半个月,洛都车站的客流量一直在爆表,都是前来观看天梯赛的游客,人多了,对于治安和环卫的压力就大增。
“你居然买了西陆军校拿冠军?你是钱多的没地方花吗?”
耳朵边,突然响起了嘲笑声。
卫梵回头,就看到一个中年人在奚落一个平头男。
“西陆的灭疫士,是最能打的,而且还有号称头脑无双的李慎独,对了,据说今年出了一个新人王,一双铁拳,干翻无数赏金犯!”
平头男不忿的反驳。
“嘁,李慎独?第二英杰?”
中年人撇了撇嘴:“本物明非台,第五英杰,持有名刀禅落,听说过吗?我们伏龙帝高的第一天才,今年过后,别说李慎独,就是仙鸟李斯克,也的退位让贤!”
中年人明显是露国人,字里行间都是对其他国家名校的不屑,不过这也可以理解,基本上来这里的游客,都是支持本国的名校。
因为立场不合,每一届赛事外围,都会爆发不少流血冲突,由此也诞生了一种名为灭疫流氓的生物。
喝酒、闹事,下注,看比赛,就是这些流氓最喜欢干的事情,就算是本国人,也对他们非常厌恶。
“别吵了!”
平头男的同伴看到中年人的胳膊上纹着一条双头巨龙,那可是伏龙帝高的校徽,这也代表着他是这所大学的死忠,所以吵起来,绝对没完没了。
“哼!”
平头男放弃。
“哈哈,伏龙帝高万胜!”
就像打赢了一场圣战,已经有了肚腩的中年人举着双手欢呼,同样是露国的游客,也开始欢呼高叫,很快就传遍了整列列车。
“氛围好浓烈呀!”
夏本纯有点小激动,空气中似乎都流淌着一股“对抗”的味道,让人的肾上腺素不受控制的分泌出来,开始亢奋。
“嗯!”
茶茶点头,又补充了一句:“哥哥才是最棒的,是冠军!”
因为这句话,不少人看了过来。
“喂,你们是哪一个大学的代表?”
中年人搭讪,眼中多了一份敌视,因为伏龙帝高的参赛代表,他都认识,所以这个肯定是对手了。
“我不叫喂!”
对于这种没礼貌的家伙,卫梵不想回答。
“嘁,胆小鬼!”
中年人比了一个中指。
“不要搭理他,这是灭疫流氓经常使用的阴招,他们会挑衅其他学校的参赛代表,惹他们生气,要是忍不住做出过激的行为,那就更和他们的心意了,会找来记者,大肆的宣传,进一步破坏他们的心态,影响他们的发挥。”
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托了托眼镜,善意的提醒,这就是那种理性的游客,有钱有闲,就当是来度假看热闹了。
“多管闲事!”
中年人咒骂。
“你这种小人物,没人在乎,所以这么干,最后丢的还是伏龙帝高的脸面,让人家知道,露国国民的素质好差!”
眼镜男毒舌。
“走了!走了!”
中年人瞪了眼镜男一眼,就催促着同伴们下车,他们是结伴来的,有组织有预谋,比如在对手下榻的酒店又跳又闹,干扰对方休息,这都是常规战术了。
当然,恐吓参赛代表这种低劣的事情,灭疫流氓们还是不会做的,因为最高议会会严查,如果核实,那么不经本人得到严惩,其支持的学校,也会被扣分。
“我估计黄副校长都等急了!”
夏本纯踏上月台,吸了一口满是汗臭味的空气,他们比预定汇合的时间,足足晚了九天:“这下连场地都没办法适应了!”
“先去取龙蝉!”
卫梵觉得,这次肯定要挨骂了,只是还没想好怎么应付黄道,麻烦却提前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