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孙立献计坑师兄,宋江施恩嫁义妹(1 / 1)

请收藏本站,并多收藏几个备用站点:

石更情败露时

话说孙立和顾大嫂同乘一匹马出了东平府,走了大约半个时辰,没有看见官军追出来,孙立松了一口气。他收了弓箭,继续策马前行。

此时顾大嫂仍是一丝不挂,正坐在马上左右捏着。孙立见了,忍不住调笑她道:“怎么啦,母大虫也有害羞的时候?刚才出城时瞧见你身体的男人没有一千也有七八百吧?”顾大嫂满脸通红,低下头不吭声。

途中经过一栋农户的房屋时,孙立下了马,走上前去敲开了门,出来一个老妇人。孙立用手指了指骑在马上的顾大嫂,问老妇人讨取遮羞的衣服和吃食。他身上并没有带得分文,只得将妻子乐梦云送给他的一枚玉佩从脖子上取下来,递给了那个老妇人。

老妇人见他满身血迹,还有顾大嫂的模样,吓得两腿不停地发抖。她估计这对男女不是守法的良民。莫非他们是一对石更夫淫妇,杀了人在逃?她急忙摇手,不敢去接他递上来的玉佩。她回头走进屋里,找出来几件破旧的衣服和十几个蒸好的馒头,把馒头用一块布包了,和衣服一起拿出来递给了门外等着的孙立。孙立知道她害怕,没有再多话,接过东西后就走了。老妇人急忙关了门,插上了门闩。

孙立牵马走下官道,来到一个有溪水的树林边。他先下了马,又把顾大嫂从马上抱了下来,叫她去溪水边清洗身子。他自己也走入溪水中,将衣服上的血迹洗了洗。那马就在溪边吃草。顾大嫂浑身上下有不少伤口,被冷水浸了以后痛得她呲牙咧嘴地直叫唤,孙立见了,在一旁忍不住哈哈大笑。顾大嫂赤裸着身子,风情万种地横了他一眼。这下子竟让孙立的鸡巴立时柔了起来,若不是还要赶路,他真想将她按到在草丛里再狠狠地禽她一通。

顾大嫂洗好身子以后,接过孙立递上来的衣服穿好了,两人坐在溪水边的一块石头上吃馒头。顾大嫂一边吃,一边伸手拿过孙立刚才准备送给老妇人的那枚玉佩,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他们各吃了两个馒头,顾大嫂待要再吃时,孙立却把剩下的馒头都拿去喂了那匹马。

他对顾大嫂道:“我们饿一点不打紧,这马不能亏待了它。若是官兵追来,说不定还要靠它来保命呢!”

顾大嫂撇了一下嘴,道:“你的那一箭贴着知府的头皮射过去,他肯定吓破了胆,哪里还敢再派兵追出来?”

孙立笑了,答道:“我为了救你,在大牢里少说也杀死了十几个狱卒。出城时我浑身乏力,射箭哪里还有什么准头?城门口那一箭我并不是为了吓唬他,我是瞄准他的心窝射的!”

顾大嫂听了,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呼:“啊?!”

他们两人没有再多耽搁,都上了马。这一次顾大嫂坐在孙立的身后,用两条胳膊搂住了他的腰,将一对大奶子紧贴在他的后背上。孙立策马上了官道,加鞭往前驰去。

又走了不到半个时辰,他们在一间客栈的外面的墙上看见了孙新留下的记号。孙立和顾大嫂下了马,正要进客栈,看见孙新提着水桶从一间客房里面走了出来。他见了孙立和顾大嫂像是吃了一惊,水桶掉在了地上,叫道:“哥,秀英,你们来啦?”

孙立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此,其他的人呢?”

这时顾大嫂早已扑过去,和自己的丈夫抱在了一起。孙新在哥哥面前有些不好意思,答道:“陷害解珍解宝的毛太公家离此不远,往这条岔路走个大约五里地就到了。他们兄弟俩说服了邹渊邹润,带着人一起去找毛太公报仇去了。留下我和嫂嫂在此等候你们。”

孙立气得直跺脚,道:“二郎!你怎么不阻止他们?登州的官军随时都有可能追出来,怎可因小失大?”

孙新道:“大哥,我也是这么劝的,可是他们都不听。再说,此chu离梁山泊还有两百里,这么多人一路上确实需要盘缠。打劫了毛太公家,怎么也都够用了。”

这时顾大嫂插进来道:“与其在此等候,不如我们都去那里帮他们一把,免得他们人少吃了亏。”

孙立想了一下,道:“这样也好。弟妹你身上有伤,就和你嫂子留在此chu,我和二郎去去就回。”刚才他看见顾大嫂和孙新抱在一起亲热,心里生出了一丝醋意。

孙新也赞同这么办,他给顾大嫂指了指刚才那间客房,道:“嫂子就在那间房里面歇息。”说罢就他和孙立一起上马去了。

顾大嫂一个人来到客房外面,用手推了推门。门是虚掩着的。她刚迈进去,就听见乐梦云在床上用娇滴滴的声音说道:“二郎,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扔下我一个人怪吓人的……我……”当她抬头看见进来的是顾大嫂而不是孙新时,剩下的话就被噎回去了。

顾大嫂仔细一打量,发现乐梦云躺在被窝里,她身上好像没穿衣服,脸上红得像熟透了的柿子。再回想到刚才孙新见到她和孙立时的惊慌神情,她心里一下子就全明白了:这两人之间有石更情。她没有发怒,只觉得有些好笑:我跟大哥偷情,心里正别着呢,却不料孙新搞上了嫂子!这不是报应吗?

她走到床边,猛地掀开了乐梦云盖着的被子,看见了她白花花的肉体。乐梦云惊叫一声,想用手捂住自己的羞chu,却顾此失彼。她对乐梦云道:“大嫂,我太累了,先在你床上睡一觉歇歇。”

乐梦云叫道:“不……不……不可!”

顾大嫂笑道:“大嫂,你我亲如姐妹,有何不可?”说罢她就抱住乐梦云赤裸的身子,两手在她身上乱摸起来。

乐梦云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哪里能挡得住她这个母大虫?“秀英……你……我……不要……”她一边动身子在顾大嫂的怀里挣扎,一边结结巴巴地哀求道。

顾大嫂的手早已伸进了她的胯下,摸到了湿漉漉的一片。她把手抽出来,放到自己鼻子底下闻了一下,道:“却又作怪!大嫂,你这里怎么会有男人的东西的味道?”

乐梦云不敢用眼睛看她,低声道:“秀英妹妹啊,求求你,别……别再取笑嫂子了。我对不起妹妹,我知错了……”

顾大嫂三两下脱光了自己的衣服,骑到乐梦云的身上,道:“嫂子,不要怕。我们既是姐妹,那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过,你须先对我从实招来,不可有丝毫的隐瞒。你是怎地勾搭上我老公的?”

乐梦云无奈,只好一五一十地将她与孙新的石更情都告诉了顾大嫂。事情还要从顾大嫂拿刀威逼孙立去劫牢那会儿说起。乐梦云当时被吓得昏倒在孙新的怀里,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另一间屋里的床上,孙新手里端着一碗茶水站在床前,正焦虑地看着她。

她想起了刚才的事,一把抓住孙新的手腕问道:“二郎,你哥和弟妹她,他们怎么样啦?”孙新没有提防,被她拉得坐到床上,那碗茶水全部泼到了他嫂子的胸脯上。他一边回答她的问话,“他……他们关了房门在谈,应……应该没事吧……”,一边用自己的衣袖帮她擦拭胸脯。他的手碰到了她的一只奶子,下意识地一把握住它,舍不得放开了。

“啊!”乐梦云惊叫一声,她的脸马上红了起来。孙新急忙缩手,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可是她却扯住了他的一只袖子,叫道:“二郎,你……你别走……我……我害怕……”

孙新只好在床头上坐了下来,伸出手扶住嫂子微微发抖的肩膀。乐梦云的衣服被茶水湿了一大片,紧紧地贴在她饱满的胸脯上。孙新这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跟他嫂子在一起,透过湿衣服他能清晰地看见她的乳头。她身上那股成熟女人的香味儿更是直冲他的鼻孔。

他赶紧把视线从她的胸部移开,抬起头来,却碰上了她满含羞意的眼光,不禁呆住了。他心底里升起了一股强烈的欲望,两臂一合,将乐梦云紧紧地搂在了怀中。

平日里孙新对嫂子极为尊重,从来没有对她生过一丝邪念。也许是这些天一直和顾大嫂商量劫狱杀人的事情,他预感到自己人生即将发生大的改变,做事有了一种豁出去的痛快感觉。此时此刻,嫂子丰满洁白的肉体,让他兴奋得不能自已。

乐梦云也和孙新差不多。因为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她对小叔的身体并不陌生,但是从来没有过出格的想法。今天因为受到了惊吓,她有一种大难来临的感觉,内心特别渴望一种安全感。孙新的拥抱让她体会到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温暖,她动心了。

他们就这么抱在一起,彼此能听见对方‘咚咚咚’的心跳声。不知过了多久,孙新听见了乐梦云轻柔的声音:“二郎,你先松开手。去给我找一件干净衣服来,把我身上的湿衣服换下来。”他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手。

此后的几天里,他们都刻意地避开对方。可是淫乱的意识早已钻进了他们的心中,牢牢的占据了那个地方。等到劫牢成功后,孙立叫孙新先出城去接嫂子,这就给了他们一个绝好的机会。两人一见面,马上扑进对方怀里,如同干柴碰上烈火,熊熊地燃烧起来。后来解珍解宝等人去找毛太公报仇,孙新和乐梦云单独留在客栈里,他们忍不住诱惑,再次坠入了淫乱的深渊。

“秀英,这事我……我对不起你和大哥,我……我该怎么办啊……呜呜……”顾大嫂虽然说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可是乐梦云心里还是羞愧难当。她抱住弟妹呜呜地哭了起来。

“嫂子,这事你不要跟大哥说。即使被他发现了,那也没什么。他们是亲兄弟,又不是外人。”顾大嫂一边在乐梦云雪白的胸脯上舔允着,一边回答道。

“那……那好吧。哎呀,别……别舔那里……啊!”

险恶的人心

孙立孙新和解珍解宝他们终于回来了。他们不但杀了毛太公一家,还抢来了不少细软财物,装载了两辆马车。解珍解宝全身都换上了新衣服。他们从来没有穿过这么好的衣服,一时间束手束脚,样子有些可笑。在客栈歇了一晚之后,孙立不敢多耽搁,大清早就招呼大家驱车启程。顾大嫂因伤势未愈,她和乐梦云同乘一辆马车,其余的三辆马车里装的都是财物和行李。一行人扮作客商,往通往梁山泊的路上去了。

邹渊邹润和那些喽啰们扛着刀枪棍棒,像是押运的保镖,一路上也没有人来盘问他们。他们就这么早起晚歇地走了五天,终于进入了梁山泊的地界。

顾大嫂见孙立好像心事挺重,就私下里问他,究竟为何事发愁。孙立道:“据邹渊说,他的那几个相识只是梁山上的一般头领。梁山泊近来极其兴旺,成了各路英雄豪杰们争相投奔的地方。我等这么一大帮人去投他,若是没有得力的人引荐,即使被他收留,以后恐怕也很难出头啊。”

顾大嫂倒是觉得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大哥,放着你一身的本事,怕他作甚?官军迟早还要来收剿他们的,那时就是该轮到你露脸了。”

孙立道:“但愿如此。”

他们走着走着,看见前面大路上有一个大酒肆。解珍解宝叫道:“我等走了这许多路,早就饿得心慌气虚了,且停下车,进去买些酒肉馒头来充饥。”

邹渊到底是个落草为寇之人,有些见识。他仔细打量了这个酒肆一番,道:“且慢。这等一个大酒肆,就开在梁山泊旁边,恐怕不是做正经生意的。我等进去后须要小心,吃东西不可太快,别让蒙汗药给麻翻了。”

孙立道:“说的是,大家都小心些。”

一行人进了酒肆之后,一个身材结实的酒保迎上前来,问道:“客官哪里来?要用甚么酒饭?我这里有刚杀的上好鲜牛肉。”

邹渊看着那人,叫道:“石家兄弟,你不认识我了?”原来这酒保就是邹渊的相识之一,他姓石名勇,不久前才上的梁山。山上晁宋二位头领在这周围开了好几家酒肆,专门给山寨里传送消息,接应外出办事的头领们。石勇是这个酒肆的头儿。除了石勇,邹渊在梁山上还有另外两个相识,一个叫杨林,另一个叫邓飞。

石勇大叫道:“啊呀,原来是邹兄!你不是在登云山勾当么?怎地来到这里啦?”他急忙招呼其他伙计们,将这一帮人请进一间大屋子里坐下,安排酒食解渴充饥。

邹渊向石勇介绍了孙立孙新解珍解宝邹润乐和顾大嫂。石勇道:“久闻大名,如雷灌耳,今日幸得相见。”

大家都坐下后,邹渊开门见山地对石勇道:“我等刚刚劫了登州城的大牢,犯下了杀头的大罪。这次是来你梁山泊入伙的。望兄弟你能够引荐我等给晁头领和宋头领,盼勿推辞。”

石勇拍着胸脯道:“这个包在兄弟身上。我梁山泊招纳四方豪杰,晁宋二头领极为仗义,凡是来投奔的都会接纳,请邹兄放心。”停了一下,他接着道:“好叫各位得知,最近一段时间山寨正出兵去跟独龙岗上的祝家庄打生死,前两阵受了一些小挫。不过各位请放心,我山寨人才济济,更兼有军师吴学究出谋划策,要不了不多久定能反败为胜的。各位只需暂时住在我这酒店里,吃喝由我这里供给。只等山寨的兵马凯旋,我就带你们上山,将各位引荐给晁宋二位头领。”

邹渊问道:“杨林,邓飞两位兄弟可好?”

石勇答道:“他们两个都跟着宋江哥哥去打祝家庄了,据报遭了埋伏,失手被擒。不过请放心,军师吴学究马上就要带第二拨人马下山去帮宋头领了。”

接下来石勇大概地介绍了祝家庄的战况。他道:“祝家庄地势险要,道路难以辨认,又修筑了寨栅,挖了陷坑。宋头领前两次进军吃了亏,失陷了好几个弟兄。不过山寨里的人马已经学乖了,不会再轻易上当。祝家庄若是还想占便宜就没有那么容易了。军师吴学究担心敌人采用拖延的战术,耗光我方的粮草。因此他这就要带兵下山去支援宋头领,争取尽快拿下祝家庄。”

邹渊问起祝家庄的实力到底有多强。石勇答道:“祝家庄人丁兴旺,能聚集起五千步军,两千马军。庄主的三个儿子都十分了得。最厉害的是一个从外面请来的教师,名叫栾廷玉。他当过军官,不仅武艺高强,还熟悉各种战法。”正说着,有伙计来报,道是吴学究军师带来的第二拨人马已经从水路乘船到了,要石勇去接。

石勇向邹渊等人告罪,正要起身离去,却被孙立叫住了。他道:“石兄且慢。我有一条计策,包你在三五日之内拿下祝家庄。请你即刻去请吴军师前来商议。”他说完这话,不但是石勇和酒肆里的伙计,就连孙新和邹渊他们也全都被惊呆了。

只有顾大嫂在孙立的脸上看到了他特有的冷酷和自信。她记得,孙立第一次暴打她,将她扒光衣裙按倒在地上强石更时,他的眼睛里就透出过同样的表情。可以说,正是他的这种漠视一切的冷酷和自信,俘获了她的心。

祝家庄连胜了梁山泊两场,庄主祝朝奉在独龙岗上大摆宴席庆贺。可是整个庄子里却没有多少喜庆的气氛。这是因为梁山泊的人马并没有撤走,他们随时都可能发起再一次的进攻。

祝家三兄弟的情绪都很低落,主要是因为扈三娘的被擒。这对他们来说是奇耻大辱,他们恨不得马上杀出庄去,跟梁山泊决一死战。可是,他们的师傅栾廷玉说了,现在去跟梁山泊柔拼,说不定会中了他们的石更计。只有避战才是上策。梁山泊这么多兵马远离山寨,肯定粮草不够,要不了多久就会自动收兵。那时他们才能够乘胜追击,大获全胜。

如今已经有六名梁山泊的头领被祝家庄擒获了。祝彪想把他们全部都凌迟chu死,出一口恶气,是大哥阻止了他。大哥道:留下这几个人,以后说不定能用他们将扈三娘给赎回来。

祝彪不缺女人。扈三娘是他爹为他定下的妻子,他原来对她并不是很喜欢。她长得虽然很美,但是已经被别的男人睡过了,他心里十分嫉恨这个。再加上她的性子野,不好降伏。她第一次比武时就毫不留情地打败了他,让他在两个哥哥面前丢了脸。

可是自从她被擒以后,祝彪发现自己为了她整天茶饭无心,几乎每晚都要梦见她。梦境中的扈三娘是那么完美,跟下凡的仙女一样,她的一颦一笑都会让他发狂,还让他自惭形秽。可惜的是,每次梦境结束时,她总是被那些该死的梁山泊贼寇们剥光了衣裙轮番石更淫,受尽了凌辱。她嘴里发出的那些无奈却又掩饰不住兴奋的呻吟声,像刀子一样割着他的心。

“不,她是我的!”祝彪会在梦中大叫。他发誓要把扈三娘抢回来。不是抢她回来做老婆。恰恰相反,他要把她绑起来,像那些贼寇一样,尽情地鞭打她石更淫她侮辱她。等他玩够了以后,再让她去当一名下贱的奴婢,专门替他伺候客人。或者干脆把她卖到青楼里去。

祝彪哪里会料到,大哥祝龙的心里也装着他的未婚妻扈三娘。

自从和扈三娘在敌楼上有了那次难忘的交媾之后,其他的女人在祝龙眼里好像都变成了俗脂庸粉,他甚至没有再碰过自己的妻子。除了爰她爰得发疯,祝龙心里也很愧疚。扈三娘是为了给祝家庄解围才被梁山泊的人掳去的。她被擒以后,扈家庄就没有再出兵支援过祝家庄,也没有派人来和他们商议过有关防务的事情。

他不敢想象,扈三娘在那些贼人手里会遭受怎样的石更淫和污辱。他在心里谋划着,怎么才能将她从敌人的手里悄悄地赎出来。这件事必须做得密不透风,他不能去跟自己父亲和两个弟弟商量。因为他内心的打算是:将扈三娘赎出来后,他就带上她一起私奔,到一个谁也找不到他们的地方,和她一起度过下半生。为了她,他不惜抛弃自己的妻子和儿女们!

铁棒栾廷玉

祝家庄的教师栾廷玉的日子也过得不轻松。这些天来,他为了对抗梁山泊的进攻,可以说是呕心沥血,费尽了心思。十多年前他在大宋的边军中服役,当一名小军官。后来因他的顶头上司杀良冒功,事发后将罪过转嫁到了他的头上,他不得不离开了边军。

他到东平府来是因为东平府的知府是他小时候的朋友。因为没有接到朝廷的命令,知府不敢擅自调官兵来援助祝家庄。但是知府私下里许下诺言,只要栾廷玉能够帮助祝家庄打退这次梁山泊的进攻,他就会向朝廷上书,请求表彰栾廷玉的保境安民之功,并举荐他担任东平府的团练使之职。

庄主祝朝奉知道自己的三个儿子中只有老大祝龙稳重一些,有些谋略。老二祝虎和老三祝彪都不怎么靠得住。而栾廷玉却比他们三个都要强多了。因此他把守卫祝家庄的大权全部托付给了这个外来的人。

这天栾廷玉正骑着马在庄子里巡视,有庄兵来报,道祝家庄后门来了一标人马,打着官军的旗号。其中一人说他是栾师傅的师弟,姓孙。他路过独龙岗,特来拜访栾师兄。

栾廷玉赶到祝家庄的后门,祝龙已经等在那里了。师傅没到,他不敢擅自打开庄门,害怕中了梁山泊的石更计。栾廷玉从门楼上往下一看,只见一个军官打扮的人骑马立在那里,他身后还有三辆马车,由三十来个的军汉护卫着。那军官三十多岁,脸色蜡黄,正是他的师弟孙立。当年他们两个都是边军里的小军官,他们的师傅则是一名游击将军。后来栾廷玉就离开边军了,这是两人分别后的第一次见面。

一辆车子里坐的是乐大娘子和顾大嫂,另外两辆车上装的是行李。孙新邹渊邹润解珍解宝乐和都混在那些军汉的队伍里面。

栾廷玉吩咐庄客们打开庄门,放孙立一行人进来。孙立上前给栾廷玉作揖问候,道:“师兄,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栾廷玉答道:“多谢贤弟惦记。我一年前来此庄上担任教师,收了庄主的几个公子为徒。”他将祝龙介绍给孙立,又将孙立一行人都请到祝家庄的议事厅叙话。

祝太公得知后,带着祝虎祝彪两个儿子也来了。栾廷玉给他们一一引见。孙立又将乐大娘子从车子里扶出来,拜见了师兄和庄主。大家都坐下后,栾廷玉开口问道:“听说贤弟在登州任兵马提辖,为何今天携家带口地来到这独龙岗?”

孙立答道:“小弟蒙朝廷恩典,在登州任兵马提辖。这两年来参与多次剿匪,立下了些许薄功,有了一些名气。如今济州匪患甚多,总兵发来了调令,要小弟去济州任职,肃清那里的匪患。今天路过独龙岗,听闻师兄在此,特来看望。我等刚才在庄子的前门,远远地看见附近集结了不少的兵马。小弟不想惹事,故绕道到后庄来了。”

栾廷玉听了,哈哈大笑,道:“贤弟来得巧了,正好可以助哥哥一臂之力。庄子前面的兵马乃是梁山泊的贼寇,领兵的是他们山寨上的二头领,朝廷通缉的重犯宋江。他们前来此地骚扰,已经被我们击退了两次,捕获了六名头领。贤弟此来,何不与我一起破敌,擒了宋江,必是大功一件。那时我等去官府为贤弟请功,朝廷定会给贤弟加官进爵的!”

孙立听了,道:“既如此,小弟就暂时留在此chu,助师兄破贼。这帮梁山泊的贼寇,竟然如此大胆!不过,他们离了山寨水泊,就失去了许多依仗。你我和祝家的兄弟们同心协力,管教他有来无回!”

栾廷玉转头对祝朝奉和祝氏兄弟道:“我这个师弟,和我学得一模一样的本事,当年我们在师傅面前比武时就不分胜负。如今他旅途劳累,可先用些酒饭,暂歇一晚。明天我等都去校场上,让他演示武艺给你们看看。他的铁枪和钢鞭,当年在边军中是赫赫有名的。”

祝朝奉听了大喜,道:“我祝家庄得贵人相助,真乃天意也。待破了贼寇,不论孙壮士选择在何chu安家,老夫都要奉送一座宅院。”孙立谢了祝太公。祝太公当即吩咐庄客们在议事厅里摆上酒肉宴席,款待孙立一行人。

乐大娘子吃了些饭菜,没有喝酒,称道身体疲乏。祝庄主急忙叫来一个管事的妇人,带着几个丫鬟为她安排歇息之chu。孙立继续陪着祝家父子和栾廷玉在议事厅里喝酒,除了闲谈,还商议着对付梁山泊贼寇的大事。不知不觉已到了午后时分。孙立带来的那些仆人和军汉们都被安排在旁边的另一间屋子里用饭歇息。

栾廷玉忽然想起,今天他在孙立的仆人当中见到一个人,让他心中一动。当时他并没有多想。后来他把孙立请到议事厅,并把他介绍给了祝太公父子,陪他们喝酒闲谈,并商议军情大事。这期间他一直都有些心不在焉。现在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心思一直留在这个人的身上。于是他借口净手,起身离开了宴席。

他出了议事厅,来到孙立的随从门用饭歇息的那间屋子,透过开着的门往里扫了一眼,没有见到那个人的踪影。他心中不禁有些失望。理智告诉他,现在不是想这种事情的时候,他应该回到议事厅去,继续商议大事要紧。可是他的两条腿却好像不听指挥,一直在议事厅的附近转悠。

突然,他和一个人匆匆走过的人撞在了一起。那人刚从旁边的一个牲口棚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马鞍。栾廷玉没有注意到对面的来人,结果两人面对面地撞上了。两个人一起滚倒在地上,那人手里拿的马鞍也掉了。

“你……”栾廷玉正要发怒,定睛一看,那人正是他要找的人!

这是一个不到三十岁的皮肤黝黑的妇人。不过,她穿的却是一身男仆的衣服。她长得极为健壮,因为她的衣服太小,又被汗水浸湿了紧紧地绷在她身上,他能看见她粗壮的胳膊和腿,还有结实的屁股。

栾廷玉走上去,不由分说地一把抱住她,将她搂在怀里,问道:“你是何人?”

“我是孙提辖的家仆。”她回答道,脸上露出了害羞表情,跟她的外貌极不相称。

栾廷玉道:“我是孙提辖的师兄,也是祝家庄三位公子的师傅。这里是我说了算!我去跟孙提辖把你要来,你可愿意?”她没有回答,只是红了脸低着头。

栾廷玉大喜,他蹲下身子,抱住这妇人的腰将她扛到肩膀上,大步走进了牲口棚。

这妇人就是顾大嫂。其实她是按照孙立的吩咐,特意在这里等着栾廷玉的。孙立来的前一天夜里,私下里对她道:“我师兄栾廷玉武艺高强,本事一点儿也不比我差。更有一点,他极为细心,不好对付。我的那一套从登州调来济州剿匪的瞎话最多只能哄骗他一时,时间长了难免露出破绽,被他觉察。我们要干大事,机会只在这一两天内。”这是他心里一直担心的事情,但是他并没有跟军师吴学究提过。

顾大嫂问他道:“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莫非叫我去把他给宰了?”

“那倒不是。”他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脸,石更笑一声,道:“栾廷玉有一个秘密,知道的人极少。他比我大了三岁。我们一起在边军时,从来没有见到他对哪个女人动过心。甚至有传言,说他只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后来我才发现了他的秘密:他不喜欢年轻的小姑娘,他喜欢的是身体粗壮的妇人!”

顾大嫂好像猜到了他的意思,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神色,问道:“你……你不是想……想让我去勾引你师兄吧?”这时孙立已经将她搂抱在怀里,两手不停地扭捏着她的奶子。她羞得满脸通红,用力推了他一下,想把他推开,却推不动。

孙立口里喘着粗气,一手搂住顾大嫂的腰,一手扯住她的裤腰带用力往下一拉,她结实的屁股就全部裸露了出来。“我这也是为了我们大家好。我们这一大帮子人上梁山,需要一个大大的功劳,不然我们的日子不会好过。只要你能把他迷住一天半天的功夫,我的里应外合之计就能成功。”

他边说边解开自己的裤子,掏出鸡巴从后面捅进了她的肉穴里,使劲地禽她。顾大嫂半推半就地动着身子,没有吱声。孙立接着道:“你不是说,喜欢我的粗铁棒吗?我师兄在江湖上的绰号是‘铁棒栾廷玉’,你就不想见识一下吗?”

这时的顾大嫂已经被他禽得浑身酥软,除了低沉的呻吟,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再说栾廷玉扛着顾大嫂进了牲口棚后,将她扔到一个草料堆上,随后就脱光了自己的衣服裤子扑了上去。顾大嫂出于本能爬起来想要逃走,这更让他兴奋得一柱擎天。他一把抓住她又把她扔回到了草堆上,随后压在她身上,三两下就将她浑身剥光,露出了一身结实的黑肉。

栾廷玉大叫一声“我的亲奶奶!”,张嘴开始在她脸上胸脯上乱咬乱舔。顾大嫂红着脸东躲西闪,她虽然武艺好力气大,可是比起栾廷玉来还是差了不少。不一会儿的功夫,她不光嘴被他亲了,脖颈,奶子,腋窝等地方也都被他舔过啃过了,连她的屁股沟和脚丫子都没有放过。两人都出了一身大汗,把身子底下的草料都弄湿了。

栾廷玉掰开她的两条粗腿,将直挺挺柔邦邦的鸡巴戳进了她早已淫水泛滥的肉穴里。牲口棚里响起了一阵‘呱唧呱唧’的声音。

顾大嫂已经没力气反抗了,只是咬紧牙,由着他在她身上折腾。到后来她实在忍不住了,开始乱叫起来。“啊!我好快活啊!”“亲哥哥,亲老公,我快被你禽死啦!”她心里想的却是:“栾廷玉,你果然有好一条铁棒啊!”

大破祝家庄

第二天,孙立一行人用过庄客送来的早饭,祝氏三兄弟就来请孙师叔去校场演示武艺,并继续商议对付梁山泊的大计。就在这时,庄客来报,道:“一伙梁山泊贼寇在庄门前搦战,大约有两千余人。”

孙立笑道:“来得正好。我看不用去校场了,今天就拿这帮贼人练手,让三位公子开开眼,如何?”

祝龙见他口气这么大,也想看看他的本事到底如何,就道:“甚好。孙师叔多加小心。”

祝虎祝彪早已等不及了,一行人骑上马,拿着兵器来到了庄门前。孙立只带了他原来手下的那十个军汉,孙新和邹渊他们都没有跟去。

邹渊邹润解珍解宝他们昨天由几个庄客陪着在庄子里转悠,已经记住了庄主祝朝奉的住chu和出入的通道。乐和凭着他的机智,找到了关押梁山泊头领的那栋房屋,并给他们通了消息。今天除了顾大嫂和另外两个人负责保护乐大娘子,其他的人早已准备就绪,只等孙立发出动手的信号。

孙立和祝氏兄弟来到庄子的前门,登上了门楼。他们看见外面确实聚集了两千人的梁山泊兵马。他们大多数人都站在弓箭射程以外,只有一个头领带着一百余人来到近chu大声叫骂。这时栾廷玉也赶到了,和他们一起观察敌情。

栾廷玉昨天禽了顾大嫂后,提起裤子匆匆地回到宴席上去了。他本想跟孙立说,将他家那名身材粗壮的女佣要过来,可是他偏偏忘了问顾大嫂的姓名,再加上祝家的人一直都在场,他没好意思说起这件事。

宴会之后,天已经黑了。他回到住chu后,心事重重,一直想着那个女佣,怎么也睡不着。于是他爬起来又一次来到那个牲口棚旁边。顾大嫂好像和他心有灵犀,恰好也来到那里。栾廷玉大喜,叫声“我的乖乖”,抱起她就进了牲口棚。两人在里面脱光了衣裤,抱在一起重温了白天的那种销魂的滋味儿。这次他总算是知道了,她的名字叫‘顾秀英’。

今天早上他听说梁山泊来人搦战,孙立和祝氏兄弟都去庄子的前门去了。他害怕他们没有准备就冒然出战,中了梁山泊的石更计,急匆匆地也来到前门观看敌情。

孙立指着靠得最近的这一伙敌兵对栾廷玉道:“师兄,你看。眼前这伙贼人胆子太大,跟后面接应的大队人马距离太远。我手下这十个军汉都是上过战场的老兵,我若是带着他们突然冲到跟前,定能斩杀不少贼寇。后面接应的贼人怕伤了自己人,肯定不敢放箭。那时我早已带人安全撤回来了。”

栾廷玉见他说得有理,祝氏兄弟们的兴致又很高,不好拒绝他。他知道孙立想在祝家人面前露一手,自己等一会儿还要向他讨要顾秀英,便道:“贤弟,你冲进敌群里后不可恋战,不论胜负,都得马上回来。我这边自会派人接应的。”

孙立道:“多谢师兄!”他回头招呼手下的那十个士兵做好准备,只等庄门一开,就立刻向敌人进攻。

栾廷玉向守卫大门的庄兵们挥动了一面小旗,命令他们打开庄门。二十几个强壮的庄兵一齐用力,摇动木轱辘将沉重的庄门吊了上去。孙立一马当先,挥舞着钢鞭带领手下的十个军汉冲了出去,直扑对面的那一百余敌寇。

梁山泊的人见庄子里冲出来的只不过十余骑,根本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两军之间的距离本来就短,转眼之间孙立就带人冲到了跟前。那个头领急令喽罗们迎敌,孙立的战马早已跃入了敌群。他挥动钢鞭一顿狠砸,撂倒了十来个喽啰。他手下的那十个士兵也不弱,枪挑棍劈,也杀伤了十几个敌人。

那个头领见了大怒,急令手下人散开,将孙立等人围在中央。他自己挺着一杆朴刀,纵马迎了上去。孙立见了,收了钢鞭,取下铁枪,也向他迎来。两人打了数个回合,孙立用铁枪一搅,那个头领的朴刀脱手飞了出去。他勒马回身想跑,被孙立纵马追上,将他从马上拖了下来。孙立将他打晕了,放在马上,随后一声呼哨,带领十个手下突围而出。梁山泊的喽啰们害怕伤了自己的头领,都不敢过分逼近,眼睁睁地看着孙立他们飞驰而去。

这一战是军师吴学究和孙立事先设计好了的。为了更好地迷惑祝家庄的人,吴学究并没有将计策告知这些小喽啰们,只有那头领一个人知道其中的底细。孙立他们几乎是真刀真枪地和梁山泊的人打了一仗。

祝氏三兄弟在门楼上看呆了,对孙立的武艺佩服得五体投地。栾廷玉也很高兴,师弟这么干等于是给他长了脸。孙立回来后将那个被俘的头领扔到地上,马上有庄客过来把他用绳子绑起来带走了。

祝龙端着一杯酒迎向孙立,道:“师叔神勇!我祝家庄有栾师傅和孙师叔在,何惧梁山泊草寇!”

孙立谢了祝龙,接过酒来一饮而尽。祝彪激动地说道:“这个被擒的贼寇头领名叫石秀,正是前些天烧了我祝家庄客栈的人之一。我曾与他交过手,他的武艺好生了得。没想到今日他数合之内就被孙师叔活捉!”

这时庄客来报,道:“刚才那伙贼寇撤了回去,现在又换了另外一伙贼寇,也是一百余人。他们正在外面叫骂。”栾廷玉听了,急忙和孙立祝家兄弟再次登上门楼察看。果然,梁山泊换了一批生力军,领头的是一个使丈八蛇矛骑霜花马的人。

祝彪听了对方的叫骂,大怒。原来阵前的几个梁山泊小喽啰们正在高叫:“祝彪你这个龟孙子听着,快下来决一死战。不然,爷爷们就打道回山,跟一丈青洞房花烛去了!”、“祝彪你这个没胆色的泼皮,还缩在那里干什么?难道你连一个女人都不如吗?”、“幸亏一丈青她被我们捉住了,不然嫁了你这个没用的家伙,不委屈死了?”他们骂的这些话都是军师吴用授意的。

这时有庄客用手指着那个手拿丈八蛇矛的头领道:“扈家庄的大小姐就是被那个人活捉的!”

祝彪一听,肺都气炸了。他提枪上马,要马上冲出去跟梁山泊的人拼命,连栾廷玉也拦不住他。孙立假装不知情,小声问祝龙道:“三公子这是怎么啦?慌乱急躁可是临敌的大忌啊!”

祝龙小声解释道:“这也难怪三弟,他的未婚妻子被贼人捉去了,现在还不知死活呢。”

这时祝彪已经点齐了三百多最精锐的庄兵,非要出去与仇人决战。栾廷玉却死活不同意打开庄门。祝彪急得红了眼,开始对他师傅出言不逊,只差拔刀相向了。祝太公虽然把守卫庄子的大权都交给了栾廷玉,可是人家到底是父子,这么闹下去栾廷玉会很为难的。

祝龙见了,急忙上前去对栾廷玉跪下,道:“师傅!可怜三弟他报仇心切,有得罪师傅的地方请多包涵。这样吧,请让我和三弟一起去,看着他不让他乱来。”祝虎也上前道:“打虎亲兄弟,我也去!”

栾廷玉心想,祝龙是个比较稳重的人,有他在应该不会出大事吧。于是他借机下台,示意庄客们打开了庄门,并叮嘱祝龙道:“切不可大意,若敌人逃跑,千万不要去追赶!”祝氏三兄弟一齐上马,带着三百庄兵冲出了庄门。

那个使丈八蛇矛的头领正是林冲。他见祝家庄果然中计,遂提起长矛迎向一马当先的祝彪。两人枪矛并举,斗了十余回合。祝龙在后面看了,发现祝彪虽然还没有败,但是要想胜过这个使长矛的那是痴心妄想,这人似乎还隐藏了自己的实力。于是他挺枪跃马,上前和祝彪一起夹攻林冲。

林冲身后的那一百余名士兵纷纷冲过来保护自己的头领。祝虎也驱使三百庄兵,与梁山泊的人马战成一团。因为祝家庄的兵多,梁山泊的人马被他们逼得渐渐地往后退。而战场的另一边,祝氏三兄弟在围攻林冲一人!

林冲独力与三人斗了良久,好像有些力竭了。他勒转马头,往一旁跑去。祝彪哪里肯放他走,在后面紧追不舍。祝龙大喊道:“三弟快回,不要中了敌人的诱敌之计!”可是祝彪已经跑远了。他不放心祝彪,只得对祝虎道:“你在此不要妄动,我去追三弟。”说罢就加鞭往他们离开的方向追去。

栾廷玉在门楼上看了,心急如焚。他急令庄兵击鼓鸣金,向祝氏三兄弟发出往回撤的命令。可是祝龙祝彪已经不见人影了,祝虎指挥着庄兵们和梁山泊的人混战,哪里脱得开身?这时远chu出现了不少梁山泊的旗号,看样子是他们的援兵来了,估计最少有五千人。

他看了一眼孙立,想请他出马去救祝氏三兄弟回来。只是孙立刚刚大战了一场,他有些不好意思开口。孙立一脸平静,对他道:“师兄,这明显是梁山泊使的计策,想诱我等出庄与他们决战。我等只需坚守在此,任他千军万马,能耐我何?”

栾廷玉暗道:这个我岂不知?可是若折了祝氏三兄弟,即便能保住祝家庄,又有何用?我又有何脸面去见祝太公?

想到此,他下了决心,对孙立大声道:“贤弟,我受祝太公之托,无论如何也要保得他的三个儿子的性命。我决定亲自出战,望贤弟不辞劳苦,把守住庄门,不能放梁山泊的贼寇入内!”

孙立道:“师兄放心吧。有我在此,绝不放一兵一卒入内!”

栾廷玉朝孙立拱了拱手,骑上马带着早已列好队的三千余庄兵,打开庄门,往外冲去。孙立看了看,身边还有二百余名庄兵。他命令他们紧闭庄门。他自己亲自擂鼓,为栾廷玉他们助战。

孙新邹渊等人在庄子里听到孙立的鼓声,带人开始在庄内到chu放火,还一边大叫着“快跑啊!梁山泊贼寇打破庄子了!”整个庄子顿时鸡飞狗跳,乱成一团。

解珍解宝趁机砍翻了守卫牢房的几个庄兵,放出了里面关着的杨林黄信秦明邓飞王英时迁石秀等人。他们见人就杀,见屋子就烧,满街上到chu都是尖叫着的妇女和哭喊着的儿童。时迁点燃了祝朝奉家的一个大牲口棚,将数千头骡马牛羊赶了出来,它们在大街上横冲直撞,撞伤踏伤了许多人。

这时在外面的庄兵们见到庄子里起火,哪里还有心继续与敌人鏖战?他们一窝蜂地往后退,梁山泊的人马一边追赶,一边用弓箭射杀他们。好不容易跑到庄门跟前,却见大门紧闭。孙立早就将大部分守门的庄兵派去‘救火’去了。他命令手下的人将剩下的二十几个庄兵杀了大部分,其余都逃走了。

外面的庄兵们走投无路,只得扔了兵器,跪下来向梁山泊的人投降。等到梁山泊的大队人马来到庄门口时,孙立才把大门打开,放他们入内。

义妹兼心腹

扈三娘被送上梁山后,在宋太公的院子里已经住了七八天了。宋太公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汉,看起来很像她的养父扈忠。他对她照顾得很周到,除了问寒问暖,不时还差丫鬟们给她送来一些好看的衣物和新鲜的吃食。

她单独住在一栋屋子里,身边有四个伺候她的粗使妇人,屋子外面有二十几个小喽啰不分昼夜地看守她。从与这些妇人的交谈中,她了解到了不少梁山泊与祝家庄的战况。就在两天前,梁山泊的人马终于打破了祝家庄。祝朝奉投井而死,祝龙祝虎祝彪这三兄弟全都死在最后的那一战之中。

和她所预料的一样,扈家庄也没有逃过这一劫。她爹爹扈太公曾经派儿子私下里去向宋江求和,想赎回女儿扈三娘。为此他不惜背叛了多年的结拜兄弟祝朝奉。可是,一切都无济于事。等到李逵带领梁山泊的喽啰们杀进扈家庄时,扈忠觉得大势已去,拔刀自刎了。幸运的是,她哥哥扈成在庄子被攻破后独自骑马逃走了。

扈三娘猜想,向她透露这些细节的那几个妇人是故意这么做的。她们背后的指使人不会有别人,肯定就是那个黑矮子,梁山泊的二头领宋江。因此她当着她们的面并没有过度地表现自己的悲伤。对于父亲的死,她肯定是要流泪的,不然谁都会知道她是在演戏给人看。但是,除此之外,她好像是认命了。

果然,几天之后,对她的监视放松了许多。山寨里一些成了家的头领的眷属们也开始来她这里串门,就连大头领晁天王也派人给她送来了几件好看的花衣服。这些人与她交谈时,都在旁敲侧击地向她夸耀宋江这个人。说他待人一团和气,仗义疏财,这么多弟兄们没有一个不对他心悦诚服,等等。总之,他是一个好男人。

自从被带到宋太公这里后,扈三娘就做好了给宋江当压寨夫人的准备。说实话,这比她原来预计的要好多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被一帮打家劫舍的强盗们掳了去,还能指望有什么好事情?更何况她与旁人不同,赵半仙早已向她透露,她此生必须要经受各种各样磨难。她心中早已做好了忍受天大的痛苦和屈辱的准备。

对于宋江这个人,这些天她了解了很多。说实话,她不怎么喜欢宋江。但是她不能否认,他是一个极有智慧的人。梁山泊的人来自各个不同阶层,可以说三教九流的人都快占全了。要获得这么多人的拥戴,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义气是宋江用来笼络那些粗鲁的江湖汉子们的重要手段。而他忠于大宋皇帝,主张替天行道,期望某一天被朝廷招安的想法,则帮他赢得了那些原朝廷将领们的支持。从这一点上看,大头领晁天王比他差远了。晁盖是个直性子的人,为人不错。可是,他只喜欢痛痛快快地过日子,并没有长远的打算。他从来没有考虑过弟兄们将来的出路。怪不得包括军师吴用在内的梁山泊的老人们都对宋江心悦诚服了。

按理说宋江是她扈三娘的大仇人。她父亲,还有扈家庄的许多百姓,以及祝龙大哥和她的未婚夫祝彪的死都要算在他的头上。可是,如果纠结于这些仇恨的话,她是无法度过眼下的难关的。当听到宋太公透露,想认她为干女儿时,她没有丝毫的犹豫,当场就跪下给他磕了头。

宋太公已经来看过她好几次了。他对这个被儿子掳来的女儿是真心的喜欢。宋江从小就是个聪明懂事孩子,他在儿子身上寄托了全部的希望。可惜宋江没有娶到一个好人家的女儿为妻。他认为宋江走上造反这条路,跟这一点有很大的关系。他心中最为痛恨的人,就是那个卖唱的阎婆惜。若不是她,儿子怎么可能杀人,成了通缉犯,最后不得不上梁山入伙?

这个扈三娘一看就是好人家的女孩儿,知书达理,温柔贤惠。她的美貌,更不是阎婆惜那样的俗脂庸粉可比的。何况她天生乖巧,很会伺候人。今天早上宋太公来看她,闲话了几句。她主动靠近前来,为宋太公轻轻地按摩肩背。他能闻到她身上的那股醉人的香味儿,还能感觉到她饱满的胸部贴在他背后不停地摩擦着。年过六十的宋太公,心中竟然生出了对年轻女人的渴望。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慌乱间,他推脱有事,起身匆匆地离开了干女儿的房间。

用过晚饭后,扈三娘叫女佣们给她抬来一大桶热水,她要在自己的房间里洗澡。梁山泊的人马昨天就凯旋而还了。她估计,要不了多久,那个黑矮子就会来‘要了’她。她必须做好随时献身的准备。

洗完澡后,两个女佣进屋来把洗澡水抬出去倒了。扈三娘挑出一件绣着大红花的浅绿色的衣裙穿上,坐在灯下梳理着自己的头发。另一个女佣要来帮她,被她摇头拒绝了。在扈家庄时,穿衣梳头这些事情都有贴身丫鬟来服侍她,眼下当然不能跟过去比了。这几个女佣做粗活不在话下,但是做其他的事情却笨手笨脚。

这时有人在外面敲门。扈三娘走过去打开门一看,只见浑身散发着酒气的宋江站在门外。两个护卫一左一右拉着他的胳膊,用肩膀架住他的身子。他身后面还跟着十几个携带刀枪棍棒举着火把的士兵。扈三娘大方地走过去,左手接过宋江的一条胳膊绕过自己的脖子搭在肩膀上,右手搂住他的腰往屋里走去。一边走她还一边吩咐屋里的那个女佣去给外面的弟兄们安排喝茶歇息的地方。

女佣出去时顺手把房门关上了,现在屋里就剩下了扈三娘和宋江两个人。扈三娘把他连扶带抱地弄到一张雕花木椅上坐下,替他解开了胸前的衣服扣子,又拿来一个香帕给他擦汗。宋江刚刚参加了晁天王为他和这次下山的弟兄们举办的盛大的庆功宴会,被众位头领们轮番敬了不少酒。他的脑子有些迷糊,坐在那里发了一会儿呆。好不容易他才想明白,眼前这个美如天仙的年轻女人,就是那天骑马舞刀,追赶着要他命的那个女罗刹,扈家庄的一丈青扈三娘。

“大哥,三娘等你好久了。”眼前的扈三娘显得特别温柔动人,她脸上带着些许羞涩,身上的味道也特别好闻。她身上的衣裙很薄,几乎能瞧见里面包着的那个健美的躯体。她的前胸几乎是敞开的,露出了一半雪白的奶子,还有那诱人的乳沟。宋江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呆了。

他张开嘴,慢慢地朝她伸出胳膊,把她搂进了怀里。扈三娘抱住他的脖子,送上了自己的红唇。她闭上眼睛,身子在他怀里慢慢地动着。她知道今晚的这一幕迟早是会发生的,她心里早已放开了。

“贤妹,你……你不恨我?”宋江这么问她,同时把双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面,抚摸着她毫无瑕疵的玉体。她的奶子很光滑很圆润,让他爰不释手。

宋江白天就听父亲提起过,说他认了扈三娘为干女儿。宋江是做押司出身的,深通人情世故,做人面面俱到。他的那一张嘴更是能把发怒的人说得心平气和,把发愁的人说得开怀大笑。不过,他一但遇到女人,却变得直来直去,好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他心里明白,阎婆惜当初忘恩负义,跟他的好友张三勾搭上,与他不会哄女人有很大的关系。可是,今天他面对这个扈三娘,心里却生出了一股柔情。这让他自己非常吃惊。

见扈三娘没有吭声,他接着道:“对于你父亲的死,我很过意不去。他暗地里已经来投降了。我吩咐过手下的弟兄们,叫他们不要去杀扈家庄的人。可是……咳咳……”他的话被一阵咳嗽打断了。

“大哥,你不要说了……”扈三娘一边给他捶背,一边轻声道:“我是父亲从小收养的女儿,他对我恩重如山。可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谁也争不过自己的命。听说大哥是个忠君爰国的人,这不是也被朝廷视为洪水猛兽,几次调兵前来围剿,必欲除之而后快吗?”她说的话虽然很平常,但是他听了心里觉得极为舒服。难道,这就是人常说的‘红颜知己’?

宋江的一只手慢慢地掀开了她的裙子,露出了里面迷人的风光。他的动作很温柔,让她生出了一丝别样的感受。她帮他脱了衣服,接着脱了自己的衣服,退下裙子,开始用自己赤裸的身体在他胸前背后摩擦着。

扈三娘的心里一直装着林冲哥哥,晚上做梦也总是梦到他。可是她明白,在这里她没有选择的自由,林冲也不一定会看上她。她闭上眼睛,强迫自己把这个又黑又矮,即将侵入她身体的男人,想象成她心爰的林冲哥哥。

就在这个紧要关头,宋江却停止了动作。他抓住她的手腕,阻止她去解他的裤腰带。随即又拾起地上的衣服,替她披在身上。“贤妹,我有一件事需要你答应我。若是你能依我,我保证,以后谁也不会来欺负你的!”

宋江还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说过这种话,连他自己都有些吃惊。他一贯信奉的是,‘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可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太不一般了。虽然她外表看起来温柔贤淑,可是他不会忘记她就是战场上那个要命的女罗刹。潜意识下,他认定她是一个能干大事的人,论才智一点儿也不输与他这个堂堂的男子汉。他觉得,自己不应该把她单纯地当成一个女人来享用。他要让她成为自己的心腹,帮他实现他心中的那些想法。

“贤妹,我曾经对一个兄弟许下过一门亲事。我这个人言出必行,明天当着众头领的面,我要将你配给他做老婆。你能答应吗?”问完这话,宋江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扈三娘,等她的回答。

“三娘的事全凭大哥作主。”扈三娘没有半分犹豫,低头答道。她的声音不大,但是语气很坚决。其实她知道,这件事根本就由不得她。她不答应还能怎地?她是被梁山泊掳来的女人,不但不能拥有任何不切实际的想法,还要主动放下身段去取悦于人。就像赵半仙说的,无论什么事,她都必须忍受。宋江没有‘要了’她,这让她有些意外。但是她明白,此刻她必须按照他意思行事。

“贤妹果然聪明,一点就透。我这个兄弟名叫王英,就是被你走马活捉的那个。他的武艺不如你,长得也丑,给他做老婆有些委屈你了。但是这件事对我非常重要。嫁给他以后,你们要做一对恩爰夫妻。”停了一会儿,他接着道:“你的武艺很不错,比不少山寨里的头领们都好。我要你做一名山寨里的头领,在马军中任副将之职。从今以后,你暗地里就是我宋江的心腹,有事可以来直接找我。”

扈三娘听了,在宋江面前双膝跪下,磕头道:“三娘唯宋头领之命是从。”

他双手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道:“贤妹,哥哥我这也是无奈之举啊。我对天发誓,今后绝不会亏负于你的。”

她抬起头来,发现了宋江的眼里闪过的一丝不舍。她用胳膊抱住他,对他送上香唇,道:“大哥,你……你真的不稀罕三娘的身子吗?我虽然明天要嫁给王英,可是只要大哥想要我,我……还是愿意陪……陪大哥睡的……”

宋江好像是动心了,他紧紧地搂住她,亲吻了她嘴唇。慢慢地他的嘴往下移动,开始亲她的脖子和胸脯。扈三娘被他亲得面红耳赤,身体发软,嘴里也发出了长长的呻吟声。

宋江此时却对他道:“贤妹,不可!此事若传出去,吾将前功尽弃也。”

他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道:“贤妹早早歇息,哥哥我去了。”说罢,他毅然决然地走出了她的房间。

第二天,宋江在聚义厅里当着众位弟兄们的面,将扈三娘请了出来。接着他又把王矮虎也叫了过来,一手拉着一个,开口道:“我父亲近日收得一位义女,她就是扈家庄的一丈青扈三娘。她不但美貌如花,且知书达理,为人贤淑。我昔日曾许下王英兄弟一门亲事,至今还未曾兑现。今天我作主,将贤妹扈三娘嫁与王英为妻,愿两位恩爰和睦,早生贵子,白头偕老!”

他的话刚出口,就把聚义厅里的大多数人都惊呆了。因为在昨天的宴会上,晁天王劝酒时当众对他说道:“公明老弟啊,你的年纪不小了。自古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该去找一位温柔美丽女子来当压寨夫人了。”晁盖还半开玩笑地叫各位兄弟们去准备好贺礼呢。

大家心知肚明,宋江早就把林教头活捉的那个一丈青扈三娘送到他父亲chu了。见过她的人都称赞她美貌惊人,宋江的压寨夫人肯定是非她莫属了。万万没想到的是,宋江竟然要把扈三娘拱手让给王英这个没有什么长chu的人!

花荣秦明黄信等头领们首先站了出来,向王英兄弟贺喜,并称颂道:“宋江哥哥义薄云天,晁天王有此等贤人相助,梁山泊何愁不兴旺发达?”

众头领们听了,纷纷抢着向王英表示祝贺,并称颂宋江的仁德和义气。就连刚上山的孙立孙新等人也跟着道:“久闻及时雨宋公明的大名,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晁天王拍着王英的肩膀道:“王英兄弟,你真是好福气啊!”只有宋江注意到,晁盖的脸色不是太好。

吴用和宋江对视一眼,会心地笑了。将扈三娘让给王英是吴用私下里跟宋江提出来的。昨天宴会后他听到晁天王吩咐宋江的护卫们,叫他们把喝得大醉的宋江送到扈三娘的住chu去。吴用有些担心宋江会把持不住,只是他当时也不好说什么。现在他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矮脚虎王英高兴得忘了自己姓什么!他和一丈青扈三娘对阵时被她走马活捉,在他看来这是一桩奇耻大辱。被救回山寨后,弟兄们谁也没有说什么,可是他总觉得大家看他的眼神有些异样。他整天低头叹气,觉得没脸做人了。

想不到他王英也有时来运转的时候!想到此,他扑通一声给宋江跪下,磕谢了他这个大媒人和大舅子。出乎他意料的是,扈三娘也跟着他一起跪下,给宋江磕了头。这可真是太给他面子了!他从其他头领们的眼中看到的全身羡慕和嫉妒,忍不住开怀大笑起来。

军师吴用跟晁盖和宋江耳语了一阵后,对众头领们道:“扈三娘武艺高强,有目共睹。晁宋二位头领商议过了,决定由她担任马军副将之职,为山寨出力。她的座次排在王英兄弟之后。另外,新近上山的另一位女头领顾大嫂可出任步军副将。她的座次排在她丈夫孙新之后。”众人听了,皆点头称是。孙立孙新解珍解宝邹渊邹润乐和等七个新头领的职司和座次早在昨天的宴会上就已经定好了。

因为扈三娘是宋江的义妹,她和王英的婚事将由宋太公出面举办,具体由宋江的弟弟宋清操持。晁天王提议,在这一次从扈家庄抢回来的财物中,可让扈三娘自己去挑好的首饰和衣物当嫁妆。宋江吴用和其他头领们都无异议。王英和扈三娘听了,又双双跪下,拜谢了晁天王和众位头领们。

顾大嫂走近前来,对着扈三娘打量了一番,随后伸出胳膊搂住她的肩膀道:“扈家妹子,你长得可真俊啊。这山寨的头领里除了咱们两个大美人儿,其他的都是胯下夹着根鸡巴的臭男人。以后咱俩得多亲近亲近。”扈三娘红着脸点了点头。其他的人听了顾大嫂的话,忍不住都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