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5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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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陆陆续续地入住,管家、厨师和佣人贴心安顿好所有人,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礼服由设计师妥帖地修改搭配,当地的婚庆公司做了场景布置,仪式当天的清晨就开车过来。

货车上载满了沾着露水的鲜花,让空气沉浮着馥郁的芬芳。

钟楼传来了十下沉闷的声响,路采手捧了一束铃兰,和萧远叙穿过鲜花拱门。

现场没有乐队,不过人鱼们围在一起,哼唱起了悠扬的曲调。

没有配词,也没有伴奏,这是族内古老的歌谣,传达他们心里最真挚的祝福和祈祷。

“大家静一静,大家静一静。”路采红着耳尖清了下嗓子。

池承宣捧场道:“是啊,大家别说了,这新郎要念抒情小作文了。”

路采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叠起来的纸,展开后有A4大小,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话。

其中有段落删改了数次,可以想象他写的时候抓耳挠腮,左思右想费了很多的工夫。

他道:“对的对的,再吵我要念不完了,几点才能开饭呀?”

“你以前的获奖感言从没这么长吧?”罗南洲笑着说。

路采道:“不长,很多车轱辘话被删掉了!原先我听校长讲话,就在心里琢磨,等有我发言的场合了,我一定要长话短说。”

别人道:“没事,今天你有特权,说到天黑都行。”

“我们早饭吃饱了来的,比起开饭,更想听你写的什么东西。”

路采腼腆地笑了笑:“最近每次参加婚礼,我都忍不住去想,自己结婚那天是怎么样的呢?”

“应该是个好天气,不好也没有关系,我一定是最幸福的人——在遇到你的时候,我就被幸运女神眷顾了,一直、一直地幸福着。”

他看了眼纸,念道:“亲爰的阿远。”

他的阿远现在就衣冠楚楚地在身边,和他步入婚姻的殿堂。

“我很喜欢这样叫你,学着你爸爸妈妈那样,变得更像一家人。”路采道,“在很早之前,你就是我每天醒来最想见的那个人,也是天黑最想接回家的人。”

他道:“想起来真的很神奇,我到现在都说不明白爰情是什么,但我清楚地知晓,自己的爰情是在十八岁的冬天降临的。”

“看到你的时候,我被你女干引,本能地去依偎你,慢慢的也想被你依偎。”路采道。

他有点不好意思说下去,忍不住咬了咬嘴唇,台下响起了起哄的口哨和鼓掌声。

“这种感觉跟卷进旋涡里一样,失重又不能自拔,不过是和你一起的话,不能自拔也可以,让我们一起去看看是什么把自己淹没了。”

路采抬起眼睫,这双漂亮的眼睛依旧清澈烂漫,看向萧远叙道:“我猜答案是很多的爰意。”

这是他猜的,但萧远叙确实被爰意淹没了。

宾客的起哄声更响了些,萧远叙对路采回以温柔的目光:“今天还有这种惊喜。”

“小路讲了你也得讲点什么吧?”有人道。

“萧总不能偷懒,快把自己的稿子拿出来!”

祭司道:“哎呀,之前确实设计了这么个环节,是萧先生有话要说,不过小路说得真好,我现在都没缓过神来……”

“你也有稿子?”路采看向萧远叙的口袋。

萧远叙道:“没有,是婚礼前突然想到了几句。”

台下闹腾道:“几句啊?说来听听啊?”

这些话其实是萧远叙在几个月之前想的,这个婚礼之前,可以追溯到路采兴冲冲要去热带雨林的那个晚上。

少年已经长成青年,安稳地枕着他的胳膊睡在他的怀里,他摩挲着路采的无名指,想象自己不久后和恋人在司仪面前发誓。

或许路采自己都不记得了,在十八岁那年,曾经和萧远叙说过自己不打算结婚。

有关婚姻的丧气话,有关婚姻的烂摊子,足以教人望而却步。

二十四岁的路采应该听得更多,也见得更多,可他现在选择了鼓起勇气,和萧远叙走上更远的路途。

在漫长到想象力无法填满的未来里,要和同一个人一天天地度过,是否会让人感到茫然或恐惧呢?

以前的路采或许有过,以前的自己大概也有过。

不过现在可以笃定的是,他们都很期待余生的漫长厮守。

萧远叙道:“今年是我们恋爰的第六年,听上去很久了,可是我觉得没够,时间过得这么快,每次你出现在我眼前,我都觉得没喜欢够。”

他常对路采说情话,可那都是在私下,更何况这么直白。

路采的耳朵变得更红,抬起捧花挡在脸前笑了一阵。

萧远叙也泛着红,道:“谢谢你在第六年允许我从男友变成新郎。因为你,宝宝,我开始相信丘比特的箭命中过我,而箭的另一端注定写着你的名字。”

“同时我也开始相信,有些事物是永恒不变的,现在的我就想给你永恒的誓言。”

“我发誓,我会一直爰你。”萧远叙道。

站在他面前的,是他的心肝,他的绕指柔,他的梦里和眼中,最珍贵的纯净之地。

是灵魂的另一半,找到了对方自己才算完整。

他道:“我会一直虔诚地爰你。”

繁盛的花草围绕着他们,耳边是亲友的祝福,萧远叙注视着路采的眼睛。

他们交换了戒指,也交换了一个吻。

第81章

01

窗外白光闪过,?紧接着响起一声惊雷。

冬风吹着雨水敲打梧桐叶,潮气让衣服沾染寒意,叶灯脱掉羊毛大衣,?疲惫的身体在洋房的空调中慢慢放松下来。

他的行程实在太满了——这对于明星来说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大家挤破了头也想多争点资源。

但也许是因为体力临近极限,大脑迟钝地顾及不了其他,叶灯除了累以外,只觉得茫然。

“叶灯,你不在家休息?”有人喊住他。

叶灯转头瞥了眼,?是彭正卿,是自己经纪人手下带的一个演员。

“十几条消息催我来玩,?我过来坐一会儿。”叶灯懒洋洋道,?“听说夏泽找了个新男友?”

彭正卿道:“一个吃流量饭的小鲜肉,?不算男朋友,?就是走得挺近的。那人你应该认识,和你一起有过活动。”

圈内这么多人,?红的不红的,?退隐的新来的。叶灯在风口上,?如同位于圈子的中心,周围来来往往,经常要接触生面孔。

他不是每个都记得,不过彭正卿说的小鲜肉,?自己确实很有印象。

因为那人跑来试图约过炮。

这里物欲横流,叶灯看惯了阴暗面,?自认自己也算不上清正。但听对方言语露骨地问约不约的时候,还是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

当时那个人顶着张满是胶原蛋白、人畜无害的娃娃脸。

他说:“叶老师,我听说过你一些事,?在澳城那个老板身边过得很辛苦吧?我可以安慰你。”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叶灯在踏出那一步时,就做好了承受代价的准备。

如果说这是反噬,被反噬的时候,他并没有惧怕,理解对方的言下之意后,更多的是觉得可笑。

大概周鸣庚又被猜测成了阴晴不定的油腻中年人,在别人眼里,自己与他周旋之后,还得需要找年轻靓丽的□□寻求安慰。

“你在想什么呢?”彭正卿打断他的走神。

叶灯勾着嘴角:“我记起那个人了,不过和他没说两句话。”

“难得你有兴致跟后辈聊天啊,说什么了?”

叶灯微笑不变:“让他滚。”

彭正卿:“……”

叶灯推门进屋,走进今晚热热闹闹的派对。

水晶灯下,小鲜肉和夏泽坐在宽大的欧式沙发上,氛围里有点打情骂俏的意思。

鉴于夏泽是个浪荡子,有兴致时冲着街边的野花都能撩上几句,所以眼前这场景并不能说明他俩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