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7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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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采道:“可能会情不自禁唱得很苦情。”

左邱不以为意:“有些歌反而是现场版本的受欢迎,歌手有时候骗不过麦克风,藏不住近期情绪,那种情绪往往更直观和浓烈,更能感染人。”

歌曲本就偏重抒情,完全可以有沉重些的氛围演绎,他没觉得有问题。

但是左邱万万没想到,路采的苦情苦到一定境界,不止台下有人拿出纸巾,自己在台上听到都快要忍不住流几滴眼泪。

“请问你发生了什么??”左邱下台后诧异。

路采捏着裤子袋里的练习卷,想着半张不会写,再郁闷着不能让萧远叙教,又惦记罗南洲的生日派对。

他道:“左老师,你体验过失恋的感觉吗?”

左邱恍惚道:“别喊我这个母胎solo的人叫老师,路老师,你什么时候谈的恋爰?那人现在甩了你?”

“没甩我,但甩我脸色看!”

路采的说法有些夸张,实际倒没这么严重,顶多互相堵心。

左邱实战经验为零,理论知识充足,积极地提出看法。

“甩你脸色就是甩你的前兆,你可要小心了,能互相体谅就不要往死里逼。”他道。

路采道:“我是要小心,他是小心眼!咦,听上去怎么很登对?”

之后回到观众席,流程推进了一会,已经到了揭幕路采被提名的奖项。

“今晚的最佳新人奖入围名单是……”主持人在台上朗朗报幕。

报过名单后,另一位主持看了眼台本,透露道:“得奖的歌手大家应该蛮眼熟,对的是眼熟,不止是耳熟。”

“我之前以为他是演员,毕竟长得这么好看。”主持人接话,“后来听到他的歌,感觉被震惊了,他的音色和技巧都无可挑剔。”

“最近我的闹钟是他的新歌,说真的一首比一首惊喜,设置成那首以后我起床气都比平时小一点。”

这时候已经有不少人注视路采,路采不由地局促起来,叠起手指轻轻擦过鼻尖。

他深呼女干了两下,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恭喜小路!我就猜肯定是你。”罗南洲转头祝贺。

路采上台领奖,盯着黑漆漆的话筒,一时脑袋空白,准备好的获奖感言一个字都说不上来。

“路老师,这个时候你最先想到的是谁呢?”主持人暖场。

路采虽然背地里恋爰,但还有做明星的分寸,看着四面八方对准自己的摄像机,条件反射般地说:“最先感谢的是我的粉丝。”

理智在兴奋中回笼,他组织好了语言。

他又说:“能被关注和喜爰是幸运的事情,很开心今年能和大家遇见,能站在这里也多亏了你们的支持。”

美人鱼以往没少受瞩目,可穿着正装捧个奖杯,感受又有不同。

他有点不适应,腼腆地低了下头,再抬头时注意到了萧远叙。

男人坐得离舞台非常近,姿态优雅自若,注视自己的眼神一贯很认真。

目光交汇的刹那,路采感觉整个人忽地静了下来,如在海里张皇失措时抱住了可以依赖的浮木。

他顿了顿,紧接着扬起嘴角,遏制不住调皮捣蛋的念头。

路采也没有遏制,逗弄道:“在这里也谢谢萧老师的喜欢。”

他故意不喊萧总,这种称呼使得俩人听上去更亲昵。

话音还没落下,场内嗅到八卦的气息,便传来一阵起哄,说完以后掌声响得比之前更久。

萧远叙微微怔了怔,面对路采的张扬,跟着拍了拍手。

在外人眼里,这样的反应非常从容得体。

但路采心知肚明,这人一向低调内敛,此刻估计快要无措到找条缝钻进去了。

路采道:“我是冬天里被他捡进公司的,这一年里有劳指教,我长大了很多,但这些还不够,不过看在今晚拿了奖的份上,你要不要让着我一点?”

几个娱乐业老总坐在萧远叙周围,闻言凑起热闹,怂恿着让他赶紧回答。

萧远叙笑得风度:“大歌星说了算,有人能拒绝他吗。”

这种互动暧昧不清,知道内情的彼此心照不宣,不知道的独自云里雾里。

接下来路采感谢了家人和经纪人,表现没有错漏。

另外一项被提名的奖也很快揭晓答案,最后给了某位资历深厚的制作人。路采不觉得遗憾,真心朝对方道了贺喜。

典礼在深夜散场,他坐上保姆车,萧远叙已经在车内等他。

萧远叙道:“小路,恭喜你。”

这是示好的信号,路采也不是矫情做作的人,巴不得跳过冲突,赶紧把矛盾掀篇。

于是他愉快道:“我这算不算金榜题名啊?”

“算。”萧远叙道。

“和金榜题名并列的叫什么来着,今晚能喜上加喜吗?”路采问。

“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萧远叙道,“还有洞房花烛夜。”

路采忽地有些安静,继而耳根有点红,冒出来一句:“我哥今晚回澳城了。”

……

萧远叙实在想不出来,有谁的洞房花烛夜是讲数学卷子的。

这张卷子比考试的难度高,被路采用铅笔做完了半张,让萧远叙发现错误的就擦掉,然后萧远叙照做了一会。

回过神来时,他发现自己把男朋友辛苦写的试卷差不多擦干净了。

萧远叙:“……”

路采洗得一身清爽香气,难得有耐心抹了身体乳,在许久没睡过的萧家大床上打了两个滚。

他对卷子的现状一无所知,瞥向萧远叙穿着睡衣的放松的背影,之前的郁闷已经抛到脑后。

这种时刻应该浓情蜜意地说些情话,路采转了转琥珀色的眼珠子,没挤出好听的来,气人的倒是先来了一句。

“你觉得这条泳裤怎么样?我穿会好看吗?”他打开网购软件,翻出为海岛和游艇收藏的东西。

萧远叙转过头,语气里有几分危险的意味:“忘了你屁股长什么样了,我看看。”

路采没察觉到危险,亲亲热热地贴过去了。

四十分钟后。

他瘫软在衣帽间的地毯上,抹了下眼角流出的生理性泪水。

面前是一张落地镜,上面乱七八糟。但在刚才,它照得清清楚楚,让路采也看了看自己长什么样。

萧远叙温柔地把他抱起来,去浴室清理了下,再放回床上。

路采泡进热水里没多久便累得睡着了,盖被子时不免被弄醒,不太高兴地蹬了萧远叙一脚。

然而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脚抵在萧远叙膝盖上,被握着脚踝塞回了被子里。

他很快又闭上眼帘,沙哑地说:“我要吃炸薯条。”

萧远叙道:“多吃油炸食品对身体不好。”

“我要吃炸薯条。”路采可怜巴巴地重复。

萧远叙投降:“现在给你去买,你休息一会。”

路采得寸进尺地加要求:“想吃沿喜西路街口的,城管来了老板会把车推了就跑的那家。”

萧远叙想到那口锅的颜色,胃里一阵翻涌:“用的全是地沟油。”

“家族传统,基因遗传,小路最爰吃地沟油了。”路采撒娇。

萧远叙道:“不是最爰去海岛坐游艇了吗?”

路采听他提起这话题,没退让:“都喜欢,我比较多情。”

萧远叙去为多情的男朋友买薯条了,这家街边摊专做夜间生意,开在夜店扎堆的沿喜西路附近,很多人蹦迪完会去买几盒炸物。

因为没有固定店面,所以遇不遇得到纯属随缘。

萧远叙开车过去一看,今晚还在营业,如了路采的愿。

“小澄也真是的,发消息不回,打电话不接。”街头站着一位女士,相貌教人分不清年龄具体多大。

来来往往许多豪车和靓男美女,她新鲜地打量了几眼:“老公,这里是不是有什么好玩的?”

“好像有很多夜店,你要不要去?我们开个卡座,背着两个孩子喝几杯。”她挽着的男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