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9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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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远叙很清楚,如果自己下一句是“其实小路在跟我谈”,这人保证无法接受。

他有点想笑,又觉得心累,自己不该过来套近乎。

“我只是随便猜了下。”萧远叙道,“你这么着急探究干嘛,应该多给你弟弟一点个人空间。”

周鸣庚散漫道:“你有没有弟弟?”

萧远叙摇头,父母双方都只有他一个孩子。

周鸣庚更加吊儿郎当:“那你找对象了么?”

萧远叙沉默了下,不知道如何回答比较自然。

周鸣庚把他的迟钝当做是否认,睥睨道:“一没弟弟二没对象,不用你来指导我来管小路的感情问题吧?”

身为他弟弟的对象,萧远叙忍了又忍。

这是大舅子,以后是一家人,不能在这里打起来。

过了会,路采发来消息:[你去参加晚宴了吗?]

萧远叙有气无力:[还遇到你哥哥了。]

路采道:[我看到了现场图,有好多眼熟的明星在,南洲哥也去了。]

萧远叙说:[嗯,今晚有红毯,应该请了不少艺人。]

路采被推掉了这桩行程,感觉有点可惜,不过这并不是重点。

他紧张兮兮地问:[是不是有很多帅哥?是不是比放牛的小路精致多了?]

萧远叙道:[没去看,我在帮小路挣欢乐豆。]

之前路采沉迷打斗地主,把欢乐豆输了个精光,最近萧远叙在帮忙赚回来。

因为闲暇时间不够,他有空的时候争分夺秒,帮恋人翻身致富,

路采显然对这答案很雀跃,说:[你也乖。]

少年的消息不断弹出来:[你穿了什么呀?我没有查到你的照片。]

自从萧远叙退到了幕后,不管主办如何诚意邀请,他都没再走过红毯。

不过他的着装一向被人关注,每次都会有媒体特意去拍,时尚博主也很喜欢分析他的穿搭,并对他的眼光和审美赞赏有加。

萧远叙形容得简单:[深蓝色的西装。]

路采:[之前造型师教我打领结,我就想着可以帮你系。]

萧远叙:[这次赶不上了,下次让你发挥一下。]

路采热情地补充:[我想每天帮你系。]

尽管是句软绵绵的撒娇情话,但萧远叙感觉受到怂恿,更想和周鸣庚摊牌。

这辈子没这么沉不住气过,可惜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即便到了春节,自己也没法过去拜年。

他瞥了眼不远chu的周鸣庚,这人在圈里颇受欢迎,片刻工夫里被几个艺人围住,笑着在闲聊。

“周先生,周末一起去漂流嘛。”有人细声细气地说,“我买了新的泳衣。”

萧远叙心想,啧,答应了就是风流种马、玩世不恭、没个正形……

周鸣庚道:“过两天我弟就回来了,我在家里陪他。”

萧远叙后知后觉,好家伙,不如当答应吧!

一群人陆续与周鸣庚示好,虽然对方不混圈,鲜少出现在这种场合,但他们心知肚明他的来历。

在澳城开度假酒店,博i彩住宿购物一应俱全,一天能赚多少钱?

能做这种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自身又是什么背景?

周鸣庚习惯了被谄媚,没有推拒也没太迎合,和他们调侃了几句。

等到拍卖缓解开始,他找了个托词开溜,座位被安排在萧远叙附近。

一件件藏品被摆出来,萧远叙注意到周鸣庚对山水画很有兴趣,于是连连举牌。

周鸣庚不耐烦地问:“几个意思啊?我今天没惹着你吧?”

萧远叙淡淡道:“这是赝品,看你要买回家,我想提醒下。”

然后周鸣庚将信将疑,干脆不追买了,拍卖的瓷器另外有人出价,最终落到了一个演员手里。

萧远叙有意与他拉近距离,道:“之前我收到了真迹,放着没chu挂,要的话可以转手给你。”

别人对周鸣庚趋附奉承,周鸣庚一向桀骜,对此见惯不怪,正眼都懒得瞧。

但萧远叙这么做,他下意识背后发毛,觉得对方非石更即盗。

萧远叙看出了周鸣庚的疑惑,嗤笑:“怕我坑你?”

周鸣庚冷哼道:“怕你不识货,我去鉴一鉴。”

过后,两辆车一前一后驶到萧远叙常住的别墅。

司机问:“今天有客人?是小路的家人吗?”

萧远叙低着头,在看手机上的天气记录。

城市切换到了路采所在的地方,入目是一片暴雨雷电,教他心情烦躁。

不过这两天天气恶劣,到了后天路采返程,就能暂时放晴,山路也能好走一些。

萧远叙道:“对,不过只是拿件东西。”

司机道:“好久没见小路了,没他在车上叽叽喳喳,耳朵有点不习惯。”

和路采恋爰后,多数是萧远叙自己开车,副驾驶座还保持着路采最舒适的角度。

电台播的是他爰听的歌单,抽屉里放着他爰吃的零食,就连香薰都是他爰闻的气味。

就等他回来了。

萧远叙道:“前些天他跟着村里人去放牛,被牛追着满地跑,气得声音都在抖。”

司机好玩道:“怎么惹着人家牛了?”

萧远叙轻笑地分享:“他想骑上去,一个翻身没翻上,不小心踹在牛肚子上。”

到家之后,周鸣庚注意到了打理精细的花房,心说这人怎么这么无聊。

提前步入退休状态,生活中沉闷寡淡,一点惊喜都没有。

萧远叙道:“家里没人,我给你找双拖鞋。”

周鸣庚道:“没事,我在这里等……”

话没有说完,只见萧远叙推开门,从里面欢快地蹦出一只一米八的熊。

准确来说的话,是一个人,且应该是个男人,套上了熊的头套和人偶衣服。

他手上抱着一大束湿漉漉的薰衣草,正亲亲热热地拍上萧远叙的肩膀,似乎要说些什么。

见到周鸣庚以后,这熊迅速地后退半步,继而夺路而逃躲到了书房里。

周鸣庚以为鬼片上演,吓得血压飙升差点死在这儿,诧异:“操了,这他妈谁?!”

尽管在萧远叙看来是一出甜蜜偶像剧,但他也差点死在这儿:“…………”

·

战战兢兢地装了一会哑巴,等到周鸣庚满头雾水地离开,路采摘下头套趴在沙发上松了一口气。

“你知道吗?看到我哥的时候,我崩溃得快当场哭出来了!”路采道。

萧远叙恍惚道:“我也挺崩溃。”

路采饱受异地恋折磨,跑行程隔山隔海见不着人,待在家和周鸣庚大眼瞪小眼,也是有苦说不出。

为此,他被鸡鸣声吵醒时,看着蒙蒙亮的灰暗天色,决定冒雨开溜。

路采偷摸坐了十多个小时的高铁,怕压坏了薰衣草,还特意抱在怀里捧了一路。到萧家时他腰酸背痛,开门迎接他的唯有一片冷清。

为了给男朋友一个惊喜,他藏着捂着,开门后自己反而被惊得险些心脏停跳。

“我特意提前回来的,谁也没告诉,想多和你待一会。”路采委屈道,“我哥是什么情况啊?”

萧远叙道:“为了春节能来你家拜年,我想给你哥打个预防针。”

路采道:“Jill告诉过我,我哥前些年很忙,熬夜熬出了高血压,好怕他半路血管爆掉。”

萧远叙改口道:“那就是为了清明陪你去……”

“呸呸。”路采笑道,“我家祖传的海葬,你没有墓可以扫。”

这一路奔波,他有些狼狈,裤脚管上沾满了泥巴点,头发被雨打湿再被空调吹干,有些潮地垂下来。

萧远叙专注地望着他,喊:“宝宝。”

“干嘛?”路采道。

“去洗个澡,别感冒了。”萧远叙把他捞到怀里,抱着上楼,“怎么没换身干净衣服?”

路采把脸贴在男朋友的肩头,任性道:“给你闻闻大山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