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1 / 1)

请收藏本站,并多收藏几个备用站点:

郁闷散去后并不麻木无力,他觉得很有力量。

自己这是被人类下咒语了么?!

路采心慌意乱地撇开头,道:“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仇人的血是什么滋味。”

萧远叙调侃:“那你之后上的第一课会是刑法。”

他在岸边蹲下i身,朝路采伸出手:“上来吧,最近你别和梁杭锐再接触了,我们换家酒店住。”

路采湿漉漉的,随后披上一条大浴巾。

趿着拖鞋走了几步,他忽地说:“不,我要回去一趟。”

·

梁杭锐是十二号离开的山城,叶灯录Vlog是十号的事情。

倒计时响起前,叶灯提前完成了搜索,疲惫地摘下眼镜扭了扭鼻梁。

他确认过音量,看着画面里找光线调角度的自己,眼睛一闭,心说,换梁杭锐去死一死也不亏。

指尖摁下,视频很快上传完成。

他配文:[托身旁有人唱歌,这次不需要配任何BGM。]

剪的视频特意放上了录制时间,偶尔有路采无意入镜,趴在床上写歌谱,放大了看能看到内容。

不到两分钟,热搜出现了“爆”字。

这场争论从昨晚延续到现在,已经有了要散场的架势,全程并没有闹到大众眼前。

被叶灯一掺和,纷争有了前所未有的关注度。

国民顶流的影响力不是梁杭锐能比的,粉丝战斗力也不在一个级别,是真真正正的碾压局。

梁杭锐的粉丝骂完路采再怼左邱,现在连叶灯的大名都不敢带。

大众看到他们的嘴脏发言,以及梁杭锐的引导和污蔑,倍感嫌弃地称他们是恶霸败类。

有人听过两首歌的对比后评价:[有一说一,路采的比Fourth的好听多了啊!!]

与此同时,梁杭锐根本不知道对面会来这茬。

有什么手段照理来讲早该使出来了,白天没能翻盘,晚上更该无能为力。

他喝了点酒,神清气爽地从夜店回来,看到路采守在自己的房间外。

“这不是路主播嘛。”梁杭锐道,“死开,别挡我的道。”

路采终于见到了梁杭锐,立即拿出手稿:“你真的没见过我写歌?我问过工作人员了,民宿的庭院有监控摄像头,我们可以去核对一下。”

梁杭锐道:“妈的,你有完没完?!要喊冤上微博喊去,大家相信你了再说。”

见路采不动,他推推搡搡:“别他妈逼我揍你!”

路采道:“如果你还清醒,应该注意一点言辞。”

“我当然清醒,两罐啤酒而已。”梁杭锐道,“但对你这种小白脸不需要注意。”

路采道:“梁杭锐,你明明心知肚明,偏要冤枉我是不是?”

梁杭锐鄙夷道:“我犯得着冤枉你?掂量下自己几斤几两吧?!”

“你知道我没抄袭,为什么非要找事?”

“我找事?”梁杭锐轻蔑地笑了起来,“老子说你偷鸡摸狗,你就得乖乖认栽,你拿我有什么办法?”

他横行霸道惯了,向来不在意圈内的风评,那群人再讨厌自己有什么用?

这点声音微不足道,在大众面前,他照样是才华横溢的Fourth成员。

而传闻所说的性格不好,看在作品的份上,也是能够原谅的。

他又说:“今天不是你生日么,路主播,你该去给粉丝磕头谢罪了。哦,你直播一次能有几个观众啊?万人体育馆坐得满前两排吗?”

路采道:“那你看看?”

少年垂落在侧的手上握着手机,举起来再一瞧,正在做着直播。

而观众突破了五位数。

·

[小路,你变坏了。]

[也变强了。]

[明年的今天,是我们路路的二十岁生日。]

[也是梁杭锐的头一年忌日。]

粉丝们一唱一和,在路采的微博底下如此写道。

这件事到此是真正的尘埃落定,很多人刚得知这件事,见到的便是梁杭锐被打脸的丑态。

支持过梁杭锐的明星灰溜溜删掉转发,辱骂路采的网友也被曝光谴责,造谣帖子在警告下被统统清空。

有的被迫出面道歉,说自己的草率信任造成了许多伤害。

梁杭锐的事业受到了很大的挫折,一些品牌方提出了解约,节目组心力憔悴,对他进行了劝退。

之前蹦跶得有多高,当下成倍地反噬到了自身。

社交平台、发歌账户的评论被占领,催促他赶紧出来承担后果。

他的粉丝本性难改,暗地里催促他快点出头。

见他犯怂地装聋作哑,他们察觉这人不能满足自己的寄托,失望之余挨着外界的指责,便愤恨地回骂着梁杭锐这个罪魁祸首。

路采没再发微博,看似安静自持,难得有新人可以这么稳得住。

其实他私底下兴奋忘形。

他抱着萧远叙:“叶老师是你拜托的?天啊,我有大明星撑腰!”

他这边不光是叶灯下场,罗南洲之后转发了叶灯的视频,进一步扩散了证据。

萧远叙道:“我没想到他会有视频,本来是想他能出面说几句话。”

“我都没记起来他录视频了!”路采道,“不过就算记得,我也不敢麻烦他……他和我最开始以为的不一样。”

他拍了下脑袋,急忙向叶灯致谢。

叶灯道:“不客气,我现在有点视力下降,感觉萧总付的那点出场费不够。”

不等萧远叙阻止,路采打好了包票:“我让他加码!”

萧远叙:“……”

叶灯诧异,萧远叙睡觉一定睡在外侧!

“不聊了。”叶灯戴着眼罩,“我要睡觉了,祝你生日快乐。”

路采把手机揣进兜里,转而握住萧远叙的手腕。

他蹦蹦跳跳去附近的西点店:“最大的蛋糕是几寸?我要请所有人吃生日蛋糕!”

大手一挥打包了橱柜里的五层蛋糕,萧远叙意外:“这居然有现货?”

店员欢天喜地清了库存:“本来是婚庆用的,被砸场子啦他们不结婚了,这个只能剩下来。”

路采借了店里的甜品车,将蛋糕推到了路边去。

他们位于最繁华的商圈,很快有人注意到了这里。

路采切了三十多份蛋糕块,挨个赠送给行人们。有女生认出了他,惊喜地尖叫出声。

最后他留了两份,一份自己吃掉,一份递向等在不远chu的萧远叙。

“脸上有东西。”萧远叙道。

路采舔了舔嘴角,一股奶油味:“哪里呀?”

萧远叙抬手,不轻不重地弹了下路采的额头:“仇人的血沾上去了。”

路采捂住额头:“不准欺负寿星!你的礼物难道是请我脑袋吃栗子?”

“回家拆你的礼物吧,我没有随手带过来。”萧远叙道。

天气已有夏意,蓉城闲适宜居,城市的步调慢悠悠的。

他们走在人行道上,迎面吹来的风混合着花香,巷口里摊贩扎堆,旁边摆着几套桌椅供客人歇脚。

沿街有很多排挡和酒馆,驻唱的歌声扭进了风里。

有青年拨动琴弦,弹了几个音,紧跟热点地要唱路采的新歌。

路采听到前奏的哼唱,敏感地竖起了耳朵。

他问萧远叙:“你听过了吗?我请你听原唱!”

说完,他不听回答,摘下了萧远叙的帽子扣在自己头上。

少年比晚风更香甜,活泼地上前和青年低声说了什么,青年扬了扬下巴,让他上台来。

称作是舞台也不贴切,布置得更像是一桌离得稍远的宴席,撤下了桌子,零散地摆了几张矮凳。

底下是听众也是顾客,大家喝酒吃串,没在意台上的变化。

在路采唱了半句后,有一部分人好奇地望了过去。

萧远叙听过好几遍录屏的清唱,这次加上了青年配的伴奏,愈发有清爽的俏皮感。

路采的嗓音有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