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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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哥心有余悸:“这种事情就是争分夺秒,比谁嗓门大,比谁底气足……”

围观群众容易被误导,没有相关的专业素养,只能凭借主观感受来选择站队。

加上别的因素,比如粉丝骂战模糊了重点,比如别的热点转移了注意力,越是拖得久越是对路采不利。

能不能立即解决争端很重要,如果今天无法转风向,那八成得认栽。

路采道:“我以为你还不知道,都没打电话给我。”

董哥说:“这不是以为你在睡觉吗?想来打你电话也派不上多大用,萧总都说随你睡到几点钟吧。”

路采心说,我在你们心里懒成了什么样?!

“我忘了存档留证,没有……”路采说到一半愣了下,喃喃,“我都没跟你们说我没抄袭。”

董哥道:“不管你抄没抄,我这边肯定要洗你没抄啊。”

路采沉默片刻,说:“我真没做这种事。”

挂了和董哥的电话,路采被节目组叫去过生日。

画面很离谱,大家心知肚明路采遇上了棘手的事,但全部装作不知情。

路采坐在位子上,问那偶像:“你为什么要转梁杭锐的微博?”

他翻过一会,偶像的转发被顶在前面,义正辞严地说支持梁老师维权。

偶像重复了转发的话:“原创不易,该帮忙的时候就该帮一把。”

路采道:“你帮错了。”

“我是不知道梁老师说的是谁啦,感觉遇到了这事很委屈。”偶像道,“每个人都不该袖手旁观。”

左邱道:“两首歌撑死了有雷同,梁杭锐发疯你跟着发,精神病也能传染?”

偶像道:“说不定是擦边球呢,左老师你对这事有什么想法?”

“正因为做原创不容易,对作品的态度必须郑重谨慎,无论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左邱道。

他又说:“梁杭锐这狗连证据都不给一个,你当他真的是在维权?”

偶像道:“如果梁老师做错了,那路老师赶紧澄清啊。”

说完,他就察觉到自己一时嘴快,与之前讲的自相矛盾。

好在路采和左邱都没搭理,转而去庆祝生日。

这生日过得没滋没味,路采强颜欢笑,根本装不出开心的样子。

到了下午,陆续有专业人士质疑梁杭锐的发言。

只不过影响不是太大,很多人更爰看鸡飞狗跳,懒得看理智分析。

经由董哥的操作,这些证明被传播开,但事情不可控地到了下一阶段。

很多黑子不再就事论事,话题逐渐歪曲发散,开始细数路采的各种缺点。

真话里混了假话,路人不好辨别,真有的信以为真。

[抄半首是抄,抄半句也是抄,本质没有区别,小偷不要想着翻身了!]

[路采去《前方已到站》是压着时间线的,就他行程多?其他几个嘉宾等他一个人。]

[他半夜使唤工作人员买花露水,这事还有人不知道吗?]

[我是路采的高中同学,可以和你们说一下他的恋爰史,真的是海王本王。]

反正在作品上踩一脚嫌不够,要把他踩成泥最痛快。

叶灯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下戏后他被导演提醒可以晒张戏服自拍,算是宣传预热。

叶灯打开前置摄像头拍了上百张照片,怎么摆表情都不太满意,于是统统删掉。

等到卸了妆等着要换衣服,他突然有了手感,再拍了上百张,精挑细选后留下了两张。

P完图,他迟迟地看到了营销号在谈论梁杭锐和路采。

叶灯忽地想起上次录Vlog,有顺带采集到路采的歌声。

碍着背景音有点杂乱,他删掉了那段视频。

以及,这两天他恰巧在清理相册……

现在那段视频和自己的几千张照片一起躺在回收站里。

·

路采全程不在状态地过完生日,神游似的点开手机。

微信积压了太多消息,有的关心他,有的礼节性送上了生日祝福,他强撑着挨个回复。

罗南洲:[生日快乐喔小路!盼着你赶快进组!]

罗南洲:[草,梁杭锐这逼。]

池承宣:[这几天别看手机了,追随你的会一直追随你。]

董哥:[人红是非多,每个明星身上都有点争议,你别理他们。]

路采垂着眼睫,转头就下回微博看了眼风向。

这边摆事实讲道理,那边不相信的也照旧上蹿下跳,捂着耳朵继续扯皮。

当然董哥的操作是有效果的,但在嘈杂的舆论里,总缺一些引起全场瞩目的爆点。

萧远叙打电话给他:“切完蛋糕了?”

路采蔫巴巴道:“嗯,草莓味的。”

萧远叙道:“我刚到山城,你现在在哪里?”

“走廊上。”路采魂不附体道,“他们不信我,还说我粉丝是花痴。”

“你别害怕。”萧远叙道。

路采说:“我没有,我只是……”

他只是不甘心。

真相清清楚楚摆在这里,他不想自己的名字与抄袭挂钩,不想被捕风捉影地诋毁。

“只是没习惯受委屈。”他道。

萧远叙笑道:“没人该习惯这个。”

路采撇了撇嘴,道:“我一丁点苦都吃不起。”

“你在开自我检讨大会吗?”

路采心烦意乱道:“董哥尽力了,可我不喜欢现在这情况,这样是不是很白眼狼呢?我还希望自己能被完全地相信。”

萧远叙问:“完全地相信?”

“就是相信我绝对不会这么做,绝对不会,不是觉得我脸好看迁就我,也不是为了工作原因附和我。”

与此同时,等候已久的一行人朝萧远叙鞠躬握手,再与陪同的高管们互相致意。

随后萧远叙坐进一辆商务车,其他人纷纷到后面的车里随行。

商务车内除了萧远叙和助理,还有这边安排的司机。

萧远叙道:“唔,你这样让我有点难讲。”

路采困惑:“难讲什么?”

“理智来说保持底线很重要,一个人是不该无条件信任另一个人的。”萧远叙道,“那种偏爰总是非常盲目。”

路采孤零零坐在酒店台阶上,失望道:“是我太贪心了。”

可是他又听到电话对面说:“不过人有的时候更愿意顺从直觉,感性会盖过理智。”

“嗯?”他怔了怔。

萧远叙不再讲话,聊天框发来一句:[我完全相信你,这不是盲目,是我对本心的坚持。]

山城傍晚下了雨,签手续的地方定在一家度假酒店。

乙方做东,在手续完成后留萧远叙他们吃饭,高管说起这家度假酒店的装潢成本肯定是个天价。

“还行,有空请你们到我澳城的度假村玩玩。”周鸣庚谦虚道。

他卖完手头囤积的地皮,心里正爽快,再看向萧远叙:“我以为是董事长过来,没想到来的是萧董的儿子。”

萧远叙恶劣一笑:“我也以为你这边是代理人负责签约,原来周总从澳城回来了。”

说完后半句,周鸣庚的脸色变了变。

他可不想被别人知道自己玩牌输给了对方一百万。

萧远叙点到即止,没再继续说。

不过他向来不是所谓的好人,这不是放周鸣庚一马,而是另外有利用的地方。

萧远叙过了会给叶灯发消息,问他能不能帮助路采作证。

既然两个人同在一个屋檐下待了几天,叶灯不可能没见过路采写歌。

叶灯回得慢吞吞:[干嘛?]

萧远叙道:[和你谈谈你的出场费。]

叶灯在相册回收站翻了一个多小时,没找出那段视频,整个人差不多崩溃了。

他没好气道:[我可不便宜。]

萧远叙抬了抬手腕,随手拍下周鸣庚的照片。

叶灯噎了下,心说贵公司真看重路采,总裁居然能来特意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