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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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局,他出了剪刀,而其他人齐刷刷的是石头。

“那你和谁这样牵过手?”别人试探着。

问完话,那个人拉过来身边的同伴,彼此十指相扣给路采示意了下。

路采沉默片刻,又喝了一杯酒。

他心想,都怪萧远叙!当时还是对方主动牵的手,把他拉到了身后去。

自己只不过是回握一下,反而被教育了要注意点。

其他人惊呼:“你以前说没找过对象,是不是骗我们的啊?”

“真的没谈啊,那个人又没和我谈恋爰。”路采说。

“你不会是被人占了便宜,自己还不知道吧?”

路采抓了抓头发,茫然道:“是这样吗……”

“靠,那你有没有和那个人睡过?”

路采一愣,警惕道:“这可是另外的问题,不在我的回答范围内。”

今天的手气没谁了,说完又输了一局,这问题被原原本本地又问了一遍。

路采艰难地喝完酒,感觉满身都是酒气,脑袋晕乎乎的,眼前这群人都生出了重影。

“我只是渴了。”他嘴柔道。

台上开始了今晚的惊喜演出,舞者随着音乐渐入高i潮,动作愈发大胆性感,挑逗般脱掉了一件衣服,扔给了观众们。

台下氛围火热,路采撑开沉重的眼皮,往嘴里塞几口小吃,企图借此压了压醉意。

现在自己真的醉得很厉害了,他望着远chu,目光有些涣散。

不然怎么会看见萧远叙呢?

趁着别人在看表演,他循着这“幻影”跌跌撞撞走过去,快要接近时踉跄了两步。

在男人作势要扶住他之前,他朝墙上一歪,安静地朝萧远叙眨了眨眼睛。

萧远叙道:“怎么今晚突然跑来喝酒?”

路采头重脚轻,稀里糊涂地嘟囔:“我是来学习的!”

他们待在昏暗冷清的拐角旁,附近没什么人,大家全被舞台女干引走了,连守在不远chu的安保人员都没注意这里。

“学习到了什么呢?”萧远叙问。

路采蹙了蹙眉头,试图回想今晚经历的一切,没想到一阵阵地犯晕。

他只好把昏沉的脑袋抵在墙上,用迷离又无辜的眼神看着萧远叙,企图回避这个问题。

萧远叙投降:“算了,我把你送回去。”

他伸手去拉路采的手腕,却让路采忽地记起了什么,委屈地闪避了一下。

“你也注意一点,不要随便牵别人的手!”路采提醒道。

萧远叙道:“喝完酒就那么凶?”

路采拖着软软的语调,道:“哼,我就是凶你了。你要怎么样?”

看他醉得稀里糊涂、眼角都是水灵灵的红,萧远叙有点头疼,决定把他半哄半骗送回去再说。

“不能怎么样,你真会挑人欺负。”萧远叙顺着他说话。

没想到路采神秘兮兮地一笑,用力地抓住了萧远叙的手,非要十指相扣着不给松开。

萧远叙本来不想和酒鬼较真,然而这个小混球突然凑近了说话。

微热的吐息喷洒在耳根,带着酒味和甜味。

路采轻声道:“你别伤心,我刚才学了脱衣舞,可以跳给你看。”

第20章

作者有话要说:

18章后半段和19章今天下午有重写,感觉有变更好看一点,大家刷新看一下呢QvQ非常抱歉,明天给这章评论区所有留言发红包捏。

晚安!介于路采醉得一塌糊涂,萧远叙怕他立即原地展示学习成果,不由分说地捏起他细嫩的后颈,提溜小猫似的把他拖到了窗口旁边。

四月的晚风带了点暖,空气中裹着街头的花香,吹在少年的脸颊上。

路采压根不清醒,胃里晃荡的都是香槟,嘀嘀咕咕地就要给萧远叙脱一个看看。

萧远叙无语了:“要不要给你报个名,让你也去台上跳?”

“干嘛呀?”路采含糊不清道,“我那个、只给你摸的,你还要不要摸?”

他说得语无伦次,萧远叙也听得一头雾水。

萧远叙道:“我摸什么了?”

路采不说话了,有些怨念地扫了萧远叙一眼,像是受了什么委屈。

萧远叙莫名被他盯得有些心虚,仿佛自己真犯了什么错。

“是这里吗?”他扭了扭少年毛茸茸的脑袋,头发顺滑地穿过指缝。

路采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被这么扭了一会,算是勉强满意了。

他指挥:“脖子也要,耳朵也要。”

萧远叙没被人这么使唤过,一听有些发愣,接着暗自忍了忍,又如愿捏了捏他的后颈和耳垂。

“你还想干什么?”萧远叙神色不明地问。

他想,不管路采又要求什么,自己都得回一句“是不是想要挨打”,然后把人塞进车子带走。

但是路采支支吾吾,朝萧远叙勾了勾手指,等萧远叙俯身倾听时,再次语出惊人。

“我要吐了。”他说。

·

池承宣很快就发现路采不见了。

即便这里环境不错,但毕竟是酒吧,而路采天真单纯,教人很难放下心来。

他心里还因为路采那几局真心话而别,可安全问题不是小事,现在不是他能够任性发脾气的时候。

于是他打了路采的手机,在第三次听到“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时,愤恨地挂断了电话。

“干什么去啊?”有人问。

他抓起外套往外走:“我去找路采。”

一走到外面就安静了许多,他问了杵在楼道口的安保,对方表示眼前人来人往,没注意到他所说的漂亮少年。

现在还不是很晚,被捡尸的可能性不大,但池承宣觉得就凭路采这张脸,要是醉醺醺躺在外面,下场肯定凶多吉少。

他在酒吧里到chu打转,又耐心地试着打了几次电话,在第五次的时候终于被接通了。

“你喝多了能消停点么?”池承宣道,“你现在在哪儿?我去接你。”

通话对面同样很安静,有淅沥沥的水声。

池承宣立即往洗手间走:“你看见什么了突然玩消失,知不知道别人有多着急啊?”

对面终于有了人声,却不是路采的声音。

那耳熟的嗓音很沉静:“他看见我了。”

池承宣一刹那就记起了对方是谁。

自己进了公司以后没见过几次面的大老板,少数的几次之一,还是因为和路采一起去了演唱会。

他猛地停步,就看到萧远叙架着路采从洗手间出来。

路采迷迷糊糊的,脸上呈现不正常的潮红,发梢有点湿,沾了点水珠。

往常他总是轻盈又灵巧,像天边捉不住的云朵。此刻却落下来,绵软无力地靠在男人肩膀上,一副很好摆弄的样子。

池承宣担忧地看了看路采,转头面对萧远叙时有点难以开口,最后几乎是逼自己出声。

“我送他回宿舍吧,明天他应该还要去公司。”

萧远叙道:“我送就行。”

老板的态度不冷不热,但语气算得上温和。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池承宣觉得有种压迫感萦绕在四周。

那来自于身居高位者的睥睨,令人心生退却,不能再迈进一步。

他张了张嘴,萧远叙瞥了他一眼,并不把他的挣扎放在心上。

三个人擦肩而过时,路采忽地动了动,再闷哼了几声。

如果池承宣听得没错的话,路采在嘟囔:“骗你的呀,干嘛拎开我啊?”

……简直像撒娇。

而萧远叙走得头也没回,手上更用力了点,稳稳托住路采摇摇欲坠的身体。

“你就是想吐没吐出来而已。”萧远叙揭穿道,“不要再蹭过来,万一我没扶好,摔跤了疼的是你自己。”

酒吧位于本市最大的商业圈,今天是周末,几个路口都陷入拥堵,车位更是非常难找。

萧远叙有私人车位,但自己那辆Landaulet确实是好端端停在位子上了,前面却横了一辆房车,把他的车堵死在里面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