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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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我泄身在自己手里时,头顶灿烂的星辰就像掉进了我的魂里,闪得我眼睛也睁不开,满脑子都在想,世间竟有如此快活之事……无怪那些耽于情色的人,实在是太惬意、太痛快了……

之后也不晓得睡了多久,醒来时我正背靠巨石,身上披了件青色的外袍。

湛云江听见我动静,从石后绕过来,神色一如既往的不近人情,甚至比从前还要冷漠三分。我将外衣递还给他,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指尖,他僵了僵,然后快速收回衣袍,转身同我道了句:“休息好了就赶路罢,莫让师尊他们久等。”

我盯着他看了许久,最终还是把那段记忆当作自己意淫的一场春梦。

可我却因为那一梦,好似开窍了一样,恍然明白了一些事情——譬如为何自己巴不得别人都离我远点,却独独对这个人的疏离感到不快;又譬如在我身中淫毒火急火燎地想要发泄的时候,为何出现在梦里给我寄托和安慰的人,不是那些平日对我大献殷勤的,而是这个讨厌我而我也讨厌的师兄呢。

我想,或许早在我第一次听人提起他的时候,就已经不知不觉把心按在了他身上。从前我以为是因为不甘心被人比下去,可现在想想,其实是因为觉得只有这样卓越的人才配得上我。

所以我讨厌被他轻视、被他视若无物,却一边在面上同他势不两立,一边又在心底深chu,做着和他相依相偎的美梦……

第120章

我想起来了。

这些恍若昨日重现过去,便是被我借着无尘枝遗忘的有关于湛云江的记忆。

勉强拼凑起来的碎花瓶上,漏着光的细碎空洞正被一一填补,那些被我遗忘了的事与情,我好似直到此刻才终于看了个清楚,但冥冥之中,又好似从来都这样清楚,如今这一幕幕不过是自虐般重温罢了。

原来我同他,的确是在那座戮龙台上初见的。

原来我对他,早在这一见之前就已经动了心。

少庭山数百年的日日夜夜,我因他或喜或悲,也因他成长又沉沦,无数画面从我心间脑海一一闪过,仿佛就发生在昨日,又仿佛已过去了好几辈子……

***

五百岁那年,我成功晋入渡劫境,成为天衍宗第三位有剑尊称号的修士。

天衍宗的宗主比我本人还要高兴,毕竟整个四荒还没有哪个宗门哪个世家能同时拥有三位渡劫境强者。

为此,宗主甚至说服了师尊,要替我将五百岁生辰宴要隆重操办。可我却只在意,因天劫将近而正在闭关的师兄只托了他座下的弟子给我带了一份贺礼,并无要出关亲自为我庆生的意思。

其实近些年我已经不再逼他了,逼也没有用,他一门心思都在成仙上,我的存在于他而言不过是仙路上的负累与阻挠。

可笑我从前自傲到以为全天下只有他才配得上我,却从不问问自己是否配得上他。

那日大宴果真奢华,一向冷清庄肃的天衍宗竟也有了靡靡丝竹之音。如水月色下,锦灯彩画、流光飞舞,推杯换盏、觥筹交错。

我想见的人不得见,不想见的却频频来扰,心中郁愁无chu发泄,真是说不出的憋闷难受。可即便如此还是柔留了两分清醒,毕竟是自己的生辰宴,实在丢不起这个人,最后只好告罪提前离席,独自回了洞府。

山顶雾薄,月色正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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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脚步虚浮,待走到洞口时已经有些晕乎,却还是一眼就看到了正坐在树下的白衣男人,姿容出尘、气质缥缈,仿佛云上仙人被谪下凡。

“鹤怜……你怎么来了……”

他的目光自我出现便一直锁在我身上,像是充满爰怜怎么也看不够,又像充满不甘恨不得把我囚起来。

见我停下脚步,他便起身走了过来,轻盈的白衣被夜风掀起一个婉转的弧度:“今日是你五百岁生辰,我自然要来看看你。”

我“哦”了一声,垂下头,过了会儿又含糊不清地问了句:“那你可带了贺礼赠我?”

鹤怜不答。

“既然没有,那便请回罢。”我失去耐心,从他身侧绕过,直接往洞口走去。

甩在身后的手被人握住,我本就走得不稳,一个踉跄便倒进了他怀中,接着那两条修长有力的手臂便牢牢将我环住,清冷中带着欲色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隐华,随我离开罢,这里还有什么值得你留恋。”

我用力去推他的手,反而被他越箍越紧,不由恼恨道:“鹤怜!我以为我已经说得足够清楚,我当你是兄长,只是兄长!”

他捏住我下颌迫使我抬头看他,锁着眉心恨铁不成钢地责难我:“湛云江根本不会和你好,他渡劫境圆满多年,你师尊赤水真人已算出他劫雷将至,不日便要登仙!这件事你难道不知道吗!”

我最恨旁人那湛云江的事来刺激我,况且鹤怜所言我岂会不知——湛云江闭关已一年有余,正全副身心为渡劫做准备,连我的生辰也请不出他。

我冷声道:“鹤怜,这许多年过去,你仍是这样爰自作聪明。你以为用湛云江来刺激我,我便会心伤过度、找你慰藉了?你若再这般纠缠不清,莫怪我狠下心,连兄弟也没得做!”

我甩开他僵住的胳膊,大步往洞府里走,见他还要跟来,又回身斥道:“站住!你今日若敢进我洞府半步,我陆隐华便与你割袍断义!”

酒劲上头,什么狠话都往外撂,明知恶语如枪最是伤人,却怎么都克制不住。

鹤怜果真顿住身形,那张清俊出尘脸上脸色刷白,袖下的拳更是握得死紧。

一入洞府我便倒在了石塌上,推开那些堆得凌乱的物什,随手捞起半坛子没饮完的酒,敞开喉咙往嘴里灌,咕咚咕咚几口便喝了个干净。可喝完后心里头的怨恨却半点也没消解,当真是借酒浇愁愁更愁。

我扔开酒坛往后一仰,把自己摁在了冷冰冰的塌上,想着就这么睡死过去也好。可没过一会儿,我便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太对劲——身体燥热、思维涣散,浑身的血液都集中涌向了下身,那chu从未经过人事的穴眼内,甚至分泌出了一股股黏腻的水液。

我这是……中了媚药?!

但紧接着,在那股令人羞耻的欲望蔓延开来之后,我体内一百零八chu要害穴位竟突然全部闭塞,经络更是根根淤堵,一身的修为与法力却在这个时候开始猛然暴涨,几欲破体而出。

我惊骇万分,这究竟是什么药?!是何人要害我?!

再一想到此刻正站在洞府外的那个男人,回想他曾对我说过的那些话,我心陡然一沉,难道是……鹤怜……?!

第121章

“桀桀桀桀……”

阴恻的怪笑从石室里照不进光的角落传了出来,一个施了秘法将自己化作黑影的人终于现出了身形,走到了桌案前的半盏琉璃灯下,把我不敢深想的怀疑彻底驱除。

我凝目一看,竟还是个老熟人——天衍宗叛逃弟子,赵筹!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东西!”

我咬破舌尖强打精神,召出月华、甩开剑鞘,带着些颤指向那张油腻猥琐的脸。

但赵筹如今修了邪道,境界提升飞快,已有合体境的修为,面对半点法力也施展不出的我非但不紧张,反而笑得愈发得意,满眼放光。

“陆师弟别来无恙啊,才十数年不见,竟已晋入渡劫境了!”他搓着手,一步步朝我走过来,淫邪的视线将我全身上下扫了一遍又一遍,“这阴阳教的‘抱香死’内服外用,双管齐下,尝着滋味儿如何?可还够劲?这可是师兄我特意为你寻来的天底下最淫邪、最阴毒的药,望师弟你好生消受。”

我恶心得几乎要吐出来,可身上的力气却越来越弱,一股邪火从内到外寸寸灼烧,就要握不住剑了:“……你这是找死!”

赵筹见我如此,臃肿的脸上露出一丝狞笑:“师弟可知为兄最钟爰你身体哪一chu么?啊……便是你每每看向为兄时,那仿佛在看垃圾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