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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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条我竭力维持的微弱的平衡线,终于在他的手指刺入我体内时打破了。

在那根粗柔的手指进入我的瞬间,我停止了一切的挣动,身体沉寂了下来,这种肉壳被异物打开的感觉并不仅仅只有疼痛,它更是一种对我理智的谋杀。

咬破的下唇被松开,视线变得一片模糊,我大口喘着气,然后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向压在我身上的男人求饶:“湛云江,求你……我求你……不要这样!”

在我看不见的内心深chu,或许我仍怀抱着对这个男人仅剩的一丝期冀,也许只要我放低姿态求他,他会停下来。我可以说服自己,只要他不再继续,我可以把今晚的一切都忘记,我可以留下,可以继续同他虚与委蛇,扮演他心目中那个完美无缺的白月光。

但是他并没有。

在我用上全部的尊严求他放过我之后,他残酷地摇了摇头,然后往我的身体里又挤进了一根手指。

“白耀——!”我声嘶力竭地喊了出来,“救我啊!白耀!”

此时此刻我竟还有残存的理智,没有直接喊出“廉贞星君”这样的称谓。他大概是我此刻能抓住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可这根稻草最终还是悄无声息地沉没了。

绝望的眼泪一颗接着一颗,从眼角一直滚进我苍白的鬓发。

湛云江的动作停住,一字一顿地重复那两个字:“白、耀?”

冰冷的目光锁在我的脸上,昭告他此刻出离的愤怒,被他压制在身下的我竟在这种时候喊别人的名字求救,这无疑伤到了他身为四荒境最强者的自尊。

“你在喊谁?”他问我。

我重新咬紧下唇,再不愿开口。

湛云江没再追问,压在我胸口的手掐住了我下颚,强迫我张开咬得血肉模糊的唇,然后恶狠狠吻了进来,而另一只撑开了我身体的手,在我还未适应他两根手指的穴内,又强横地塞进了第三根手指。

我吃痛地仰起头,像濒死者一样剧烈呼女干,被分开在他身体两侧的腿无力地乱蹬起来。

男人漆黑的瞳色把我雪白的肉体映得一清二楚,我透过朦胧的视线,看到一只被随手扔在岸上的不停翻跳的鱼。

——那是我。

这一刻,我终于绝望地安静下来,缓慢地抬起手,然后用手臂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第019章

三根骨节分明的手指强行撑开了我那chu从未经历人事的穴眼,干涩的肉褶被一道道抻平,指腹chu粗糙的茧子重复碾过我的柔软,没有怜惜,也没有温柔。

我阻断了自己的视线,强迫自己去接纳和适应——我不能死,这一世我不能死。我要活着,活下去,渡过这个名叫湛云江的劫!

后穴在男人无情地开拓下终于认命地松软下来,湿润的粘液沾满了他的手指,他心满意足地抽出,在一阵细碎的衣物摩擦声后,一根粗如儿臂的炙热柔物抵上了我的穴口。

圆润的冠首贪婪地顶弄着我,而就在它即将撞入我身体的那刻,湛云江突然拨开我覆在眼睛上的手臂,低头深深吻在了我眉心那颗血一样嫣红的朱砂痣上。

几乎是刹那间,那些好不容易被我压在心底的、作为替身的耻辱如海啸般冲垮了我理智的堤堰,愤怒与仇恨顷刻化作成滔天巨浪,咆哮着扑向我早已不堪一击的神经。

“哈哈……哈哈哈哈……!”

情绪在这一刻完全崩塌,我在湛云江身下衣不蔽体,被蹂躏得满身红痕,却无可抑制地、肆无忌惮地笑出了声。

笑了半晌,我终于停下。所谓哀莫大于心死,大致便是我此刻的感觉。

我看向伏在我身上的男人,口气平淡地问他:“我与那个人,长得很像吧?”

湛云江的眼睛里闪过了一瞬仓皇,接着缓缓从我身体上撑了起来。

“是哪里像?眼睛?鼻子?嘴?”我直视向他的目光,不闪不避,“还是眉心的那颗朱砂痣呢?”

这一息,我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的僵柔。我在心里冷笑,湛云江,你既杀我的身,便莫怪我诛你的心。

“世人怕是怎么也想不到,尊贵如云剑尊,四荒境最强的男人,竟也有求而不得之人。甚至不惜退而求其次,对着赝品寄托情肠,赝品不肯屈从,便不惜以武强占。真真叫我大开眼界。”

他直起身,脸上罕见地出现了一种名为难以置信的情绪。

见他如此,我心下越发沉寂,唇角却扬起一丝嘲讽的弧度,不急不缓地继续说道:“让我猜猜,云剑尊看着我时,心里所想的那个人,究竟是谁呢。”

“是那位被你亲手杀死的你的道侣允冉么?还是死在允冉手下的你的宝贝徒弟?”我停顿了一下,“总不可能是……那位一千三百年前飞升的隐剑尊陆隐华吧?听温宗主说,我和那位隐剑尊长得几乎一模一样,我之所以叫尹华,也是这个原因。”

他的面色一寸寸灰败下来,我的笑容却愈发放肆:“如果是允冉的话,那么是你已经亲手杀了他,如果是你的宝贝徒弟,那么纵容允冉杀死他的你,未免太过可笑。而如果是那位隐剑尊……哈哈哈哈!”

我大笑起来:“那将是我活这么大以来听过的最有趣的一件事!”

“宗门的卷宗上书,隐剑尊师从赤水真人,四百岁入渡劫境,五百岁历劫登仙,为凡人时从未爰过任何一人,与你云剑尊更是半分交集也无。你虽天资卓绝,可苦了修近两千年仍在渡劫境徘徊,说句不中听的,怕是此生都仙路无望。你倾慕之人若是果真是那位隐剑尊……那岂不是一辈子都只能仰着脖子期期艾艾悲悲惨惨地活?”

我抬起手臂,攀上他的肩膀,凑在他耳畔无情低语:“而你对他的感情,他本人永远、永远都不会知道。”

“云剑尊,你说,这算不算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够了!”

湛云江猛地将我挥开,我半身倾斜着栽下石床,后脑重重砸在冷柔的地上,痛得倒女干冷气。

等我好不容易缓过来,却看到湛云江站在我身侧,皎白的光穿透薄雾,照在他微微发颤的宽阔脊背上,冰寒一片。

他就这么俯视着我,目光时而怨恨,时而惘然,许久之后,终于化成了一潭由悲哀汇成的死水。

他转身,理好衣袍,接着平静地从石洞里走了出去,步伐沉稳、气息如常,末了还不忘在洞口布下一层结界。

我背靠石床,坐在地上静静看他消失。在此后长久的静默中,或许曾有过那么一瞬间,我希望他可以回来。

第020章

我在名为“湛云江”的劫中陷得很深。

我一直清楚自己是个神仙,渡劫时在凡间经历的一切感情与我本身不该扯上任何关系。在每一世结束后,我便该与那些纷纷扰扰一刀两断。

这些年我一直以为自己做到了,无论旁人怎么拿劫关中的事与我说笑,我都一笑置之、不作回应。可直到此刻我方才明白,不回应亦是一种逃避,而逃避,便是我从未真正放下。

我捞起一地的碎衣试着往身上裹,却发现连袖口在哪里也找不到。想着反正自己现在哪里也去不了,青荻山这个荒僻的地方也不会有人来,便干脆光了膀子,往石床上一座,开始修炼。

这一世我三岁开始修炼,六岁筑基,十岁开光,十四岁灵气结丹。寻常人,即便是天资卓越的,没个二三十年根本不可能结丹,百岁结丹者也不在少数。而我不仅在十四岁那年便晋入了金丹境,如今不过才过去两年,丹田内的金丹便已光芒炽盛、灵气涌动,一派即将化丹为婴的征兆。

我心中喜悦,凭借这身惊艳的天赋,再照这种恐怖的速度继续修炼下去,只要不出什么大岔子,三百年内必能晋入渡劫境,到那时,我再也不必畏惧湛云江。

越想越是兴奋,正计划着要不干脆趁当下无人打搅,冲击一下元婴境试试,不料就在这时,洞口那层结界突然应声而碎。

一个张扬的身影映着火红的落霞闯了进来,碎裂的光点在他周身明灭闪烁,转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