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0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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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自己似乎错过了很多。

就像住在自己楼上的女邻居楚闲,她本应该记起的!她们明明搭档过好几次,最后的几篇小说,也是她用来提醒自己的方式吧?只可惜,自己那时候没有恢复记忆,或许她的死也有自己的原因。

楚闲……她轻声念着这个名字。

恢复记忆以后,她便怀疑那些故事都是真的,楚闲显然是通过某种途径发现了什么。

只可惜,她现在死了,没有办法问个清楚。她的弟弟楚休不知去了哪里,或许……不在这个世界?

“再找找吧,灵媒小镇到底有什么秘密?那些本地居民不用在,主要找外来者。”庄瓷下达指令。

这些任务,会不会又是“它”搞的鬼?放置诅咒在他们身上,再将这批人送入里世界。

“不应该啊……”庄瓷喃喃出声。

它无法凭空创造出世界,必须以某个世界为基点,找到一个“锚”,以它为核心,才能令世界相连,否则会像真的泡沫一般,一个吞噬一个。

庄瓷根本无法预测。

灵媒小镇外的世界——

一个叫许西河的男人背着背包,迷茫地走在街上。

就在刚才,老板因他工作效率低而把他给开除了。许西河花了一个上午收拾好东西,下午就被扫地出门。走在路上,看见周边人来往光鲜亮丽的模样,许西河不由得更心酸。

他没有留到,自己从街边走过时,橱窗里映照出了什么东西。

那是一个红色的影子,跟在他身后。

“唉,真是倒霉。这个月的钱还没打给家里,喝西北风吗?”许西河走了很久很久,他不舍得打车,打算走路回小出租屋。

失业了,得找个朋友好好聚聚。

当然,此刻他的记忆中,自己不过是个小程序员,拿一个月几千块钱死工资还要加班加班,连节假日都要算调休。

他根本没有识到,自己的记忆完全是错误的。

公司是假的,印象中给自己送伞、照顾感冒的父母是假的,他叫来的朋友也是假的。

只要他愿,短时间,这份属于常人的温馨可以一直陪伴着他。

在他身后不远chu,一辆卡车为了躲避前方别停车辆,猛地打弯,这类体型大的机动车本就不宜紧急刹车,更何况是拐弯?最后结果是大货车翻了,还压倒了两辆无辜小型机动车。

他回头看了两眼,见已经凑了一堆看热闹的人群,警车、救护车全都来了,摇摇头,往前走远。

好不容易回到住chu,他打量一番,觉得有些乱,开始动手收拾。沙发上摆了一条陌生的红色长袍,鬼使神差地,他没有怀疑那条红色长袍,而是把它放进了衣柜。

过一会儿,门总算被敲响,与此同时,手机推送出一条新闻。

“XX路口发生重大交通事故,三辆车司机均当场死亡…”

“来了来了。”许西河把手机随便一塞,往门边走去。

打开门的一刹那,他吃了一惊。

“你怎么……你是不是最近没注?”许西河说,“看你脸色很苍白,要多注休息哇。”

朋友摸摸自己的脸:“可能最近有点失眠。对了,你之前说给我看的照片在哪?”

好朋友一提问,许西河突然想起来,自己答应过把老家风景拍给他看,连忙取出手机。

“你等等,我给你找……”

还没等他打开相册,通知栏又推送出一则消息,公布了死者名单。

许西河在上面,看到了自己好友的名字。

而现在,他就坐在自己面前。

他……是谁?

第129章

幻境中,兰之玉等人的影像隐隐绰绰,就在陆言礼再度进入的一刹那,他似有所觉,回过头去——

大殿上,所有的红袍信徒整整齐齐抬起头,注视着他的方向。斗篷阴影下,似乎能看见他们唇角浮起的微笑。

这本该是幻境的,为什么他们能看见自己?

又是混混沌沌的一段漫长黑暗路程,陆言礼不知自己走了多久。他好像走了很远很远,又好像依旧停留在原地,就在他以为自己几乎要迷失在那一片黑暗中时,阳光重新照在了他的身上。

他听到了奇怪的语言,他分明听过,此刻却觉得陌生。不知多少人正在说着这种奇怪语言,无数男女老少的声音叠加在一起,汇聚成海,高高低低飘飘渺渺听不清楚。

头很疼……晕眩、刺痛、肿胀……

这声音令他烦躁。

我到底……在什么地方?

他们在说什么?

又过了很久很久,耳边为之一静。

陆言礼睁开了眼睛。

方才的刺痛晕眩感消失不见,他已顾不上那么多,心头涌起深深震惊,纵使他见过那样多的诡异,眼前的一切还是超乎了他的想象。

他来到了一间奇怪的祭坛上。

山间大雪纷飞,寒风吹拂过祭坛四角腥红旗帜,粗壮金属杆微微颤动。祭坛四角雕刻奇兽异鸟,地面铺着不知名动物的皮毛,冰冷柔软。

祭坛下,同样有无数红袍信徒汇聚,此刻,他们安安静静站在原地,排列成诡异图案,虔诚低头。

祭司站在他身边,同样虔诚低下头,低沉祷告声从斗篷阴影下传出。

没有人看见他,和刚才一样,所有人都对他视而不见。

陆言礼看见,围绕着祭台一圈,堆积起了整整齐齐的白骨。

那是属于人的骨头。

他还看见了那个祭司,熟悉的一张脸——自己曾经在住所附近的公园看见过她。

寒风吹来化不掉的血腥味,直往鼻腔里钻。陆言礼试探性的往前走了一步,伸手去触碰附近的旗帜。不出所料,他的手穿了过去,什么也没碰到。

他又一次来到了一个奇怪的时空。

看样子,还是个奇怪的国度。他们的长袍、长发,还有各种奇怪的礼仪与装饰品,都不像是现代国家。他甚至看到了站在远chu的巡逻士兵,身着铠甲,风雪中纹丝不动,犹如一尊雕像。

一旁祭司说完奇异絮语后,低头向台下吩咐了一句什么,那批信徒一个接一个向外传,将消息传到士兵chu。领头士兵向后挥挥手,很快,他们便将祭品带了过来。

准确的说,是驱赶过来。

陆言礼愕然地盯着那些祭品。

他们的模样很奇怪,大体上看还是个人,头颅、四肢不少,但仔细一看,不少人的四肢都是畸形的,有些身体表皮覆盖动物皮毛、有些身带鳞片,泛着金属光泽,更多的不是五官没有长齐,就是不小心多长了几个五官。

一个母亲抱着孩子,走在队伍中,那个孩子张大口,无声地哭起来。陆言礼看见了他口中每一寸皮肤都长满了尖牙,细长舌头拖在外面,滴滴答答掉口水。

“哇……”婴儿开始哭闹,七条手臂从襁褓中伸出挥舞。其他人见怪不怪,低声叱骂一句什么,那位母亲便不得不捂住孩子的嘴,不让他发出声音。

两排士兵围在他们身边,刀尖对准了戴着锁链的祭品们,防止他们逃跑。

和这些士兵、信徒一比,“祭品”简直就是异类,像人,又不像是人。

祭品被带到了祭坛下,陆言礼能看到,台下红袍信徒们眼中残忍的光。

祭司说了一句什么话后,那些祭品排成长列,乖顺地来到台前,迎接死亡。

出乎意料的是,他们面上没有痛苦,不少人怪异曲的脸孔中反而充斥着光荣意味。

一具接一具畸形的尸体倒下,围成整整一圈,没有惨叫,没有哀嚎,他们安安静静地迎来死亡。

待最后一个祭品死亡,台上祭司兴奋地站直身体,她的语速变得很快,向天空说着什么,她每说一句,台下的信徒们便附和一句。而后,所有人向着天空中张开了臂膀——

祭司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等待了很久,良久,她有些失望。

没有动静,唯独风变得寒冷了些。

又说了句什么,正当大家要放下手时,天边隐约传来一些动静,呼啸的风一瞬间停滞,连带着数片雪花夹杂在凝滞的冷空气中,簌簌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