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去的首领脑袋被转180度,心脏空空如也。即使这样,也在坚持不懈地用手刀,试图劈晕我。
后颈被机械地劈砍数次,力道始终轻忽,仿佛找不到着力点。
陷入僵局,诡异恐怖,但有些微妙的尴尬。
他脑中忽然灵光一闪,也许,我应该主动晕过去……
正在挑选角度的时候,后颈力度突然加重,骤然失去意识,他反而开始惊慌。这意味着,他会失去自主权,或许会死,连死法都不清楚。
【恐怖值5%】
5号并没有阻拦,漠视这个人被尸体打晕……嗯,打了数次才成功。
尸体为什么会动?这里多了新的怪物?
最近洛恩不在,或许会有无知的怪物将这里视为居所。
避开危险的最佳方式就是互不干涉。如果有空前的实力就能碾平一切……很明显,5号没有,所以只静静旁观,看这具尸体要做什么。
林夜白继续控制光头,将被打晕的可怜人拖回房间,丢到床上。
5号在边上看着,眼神复杂。
难道光头死了都要爰?未免有些……
第160章恐怖旅馆8
光头又拖起另一个晕倒的工具人,一起放到床上。这个人有幸看见5号的真身,当场萎掉,被5号抽取情绪,同样失去意识。
5号眼神变得更奇怪了,有些惊骇,难道光头要以一敌二?
“你……在想什么?”光头忽然开口,声音僵柔,音节晦涩,有些难以辨认。
恐怖值达到5%后,林夜白发现,他操控尸体的能力,变得更加精细,可以控制一些器官,发出声音。
或许是因为在达到5阈值的时候,他想的是,要是能更好地操控尸体就好了,不至于劈几下都劈不晕。于是得偿所愿,成功借用光头的身体说话。
“可以让我观看吗?”5号很好奇光头想做什么,为什么要把那两个人丢到床上去。
“可以。”林夜白不明白5号在想什么。
光头爬上床,挤进两人中间,再盖上了被子。
5号眼神复杂,想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光头闭上眼睛,一秒入睡,看起来睡得很香。
三个壮汉挤在一张一米五的床上,显得如此拥挤,三人各异的神情又是如此诡异。
【正义使者】:默默盖好小被几jg
【小编也不知道】:惊!三壮汉深夜竟在一张床上干这事
【平凡的我】: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曲?
【王狗蛋】:夺笋呐,第二天要是醒过来san值怕不是要掉光?
【喔喔奶糖】:他们还能醒吗
5号怔在那里,光头把那两人拖上床就是为了挤在中间睡觉?
“出去请带上门。”光头忽然睁眼。
“……好的。”5号出去了,体贴地带上门,站在门外思考自己接下来要干什么。到现在为止,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
这间房有三个人,说明其中一间房中,只有一个人,是个狩猎的好机会。
和这个未知的存在对上并没有什么好chu,5号想了想,决定去找下一个。本来今天高高兴兴,被光头诈尸一打断,就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好歹还有一个,不吃白不吃,5号决定快乐一下,然后收工。路过其中一间旅馆时,发现里面传来了亲昵的声音……5号神色变得古怪起来,在猫眼chu看了一眼,发现里面已经被遮上了。好像两个都是男人?
5号又回到光头所在的那间房外,贴着门听了一会儿,里面很安静,所想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最后还是推开了唯一虚掩的房门,里面有个昏昏欲睡、十分困倦的男人,还在等待同伴回来。但他的同伴已经被光头劈晕,今晚不会回来了。
“你好……我有点冷,能在你的被窝睡一觉吗?”5号环抱着胳膊,楚楚可怜。
“女人?你来吧……”
这一刻他已经忘记了自己的队长,不怀好意的拍了拍床垫。
“那我来了……”5号很快滚进被窝,与他抱在一起,没多久,同样的惨剧发生了。
“我不明白世界上的男人怎么了,一点都不坚毅……”男5号的抱怨声隐约传来。
【恐怖值55】
虽然恐怖情绪被5号吃了,林夜白也薅到了一点。5号很克制,并没有剜心,本来想离开,回头看了一眼,体贴地给那人盖好被子,带上门。
莉莉娅将旅馆的血渍打扫干净,发现以前需要反复清洗的地板有些奇怪。前几分钟未干的血痕,恍惚一会,再低头,地面就变得很干净了。就好像这座来源未知的建筑物本身会女干血一样。
今天是个平静安详的晚上,小朋友在房间睡觉,什么也没发生。莉莉娅很满意,坐在壁炉边,继续织帽子。
这顶绿色的是给吉姆的,第一次织帽子不太熟练,正好用来练手,反正吉姆也不会在意这顶帽子好不好看,只要能套在他的大脑袋上面就行了。
织完后再织红色,或许可以抓只兔子,用柔软蓬松的绒毛做个雪白的球,固定在圣诞帽的尖尖上……
莉莉娅看着跳动的火光,心中充满希望。
5号太无聊了,坐在莉莉娅边上,盯着她织帽子。
“莉莉娅,你真无聊。”
“圣诞节快到了,就算是怪物,也要过节吧。”莉莉娅头也没抬。
“但我们过圣诞节好像也太奇怪了吧……就好像一群蟑螂给杀虫剂庆祝生日。”5号神色复杂。
“你不用在意它的起源和来由,将它看成一个放松的日子。可以烤火鸡,准备一棵圣诞树,挂满礼物……”
“以前那么多圣诞节,也没见你准备过。”5号忽然笑了,问:
“难道是因为这里多了特殊的人?”
“无皮人说的是谁?”
5号并没有去二楼,也没看到其中一间房门上挂着长期住户才有的门牌。长期住户代表着地下室囚徒不经允许,不能擅自进门,不能破坏门窗。如果窗户开着,可以钻钻空子。
这也是无皮人之前试图从外面爬进来的原因,可惜创业未半,中道崩殂。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莉莉娅翻了个白眼。
“这个新来的住户……或许没那么简单。”5号觉得尸体可能与新住客有关。
“你想织毛衣吗?”莉莉娅换了个话题。
“……想。”5号整天被关在地下室的铁笼里,很无聊。
“那我教你吧。”莉莉娅找出木制毛线针和一卷新毛线。
“好的。”女5号瞬间平和下来。
“fk你为什么要碰这么娘们唧唧的东西……织毛衣不是我们该干的事。”男5号意见很大,但毫无办法,叹了口气,貌似妥协:
“你至少应该把裙子掀开,让我看看……”
“笨蛋,你织错了,应该让我来操控身体,就连毛衣都织不了……”
每当女5号织错一针,男5号就开始暴躁,混合着讥笑和嘲讽。
莉莉娅麻木了,时间缓缓流逝。
林夜白观察一番,是个平静祥和的晚上,安心闭目修炼。
翌日,杰米醒了。
他睁开眼睛,看到了房间的墙纸、天花板,以及半拉着的窗帘。窗户关得很紧,可以看到外面阴暗的天色,随时会下雨。
床有点挤,但被窝还算暖和。
杰米舒了口气,觉得很安心,原来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那个诡异的金发女人应该是梦里出现的。
至今想起来他都头晕目眩,疯狂想呕吐。再也不想掀裙子,也不想看见任何红色的裙子。人类应该不至于有那样古怪的生理构造,一切都是梦。
他发现身后贴着一个人。杰米转头看了一下,是侧着身子睡觉的光头,闭着眼睛,神色安详。
杰米前所未有的安心,就是身体有些乏力,提不起劲,一定是梦里被吓到了。
“哦,天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