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6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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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角辫心动了,她偷偷看了眼院长,见她正在和其他人说话,快速的对宋袭说:“他们喜欢玩妈妈爸爸的游戏。”

第一百五十一章坐排排吃果果20

爸爸妈妈是一个家庭里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成员。

四个小孩喜欢这种游戏很正常。

此时此刻,宋袭只有一个疑问,他们总共七个人,将由谁来扮演爸爸和妈妈呢。

院长可不打算这么浪费时间,不耐烦道:“宋先生,有话你可以问我,小孩子可能没办法回答太清楚。”

“不用。”宋袭摸摸羊角辫的脑袋,起身对院长说,“劳烦你带路吧。”

院长微微一点头,亲切地笑着领路,一路上,还给大家介绍着途径的每个地方,哪怕是一棵小小的树,她也耐着心思讲述一番来历。

“喂。”寸头落后两步,来到宋袭跟前,“你有没有发现,那女人突然变了一个人。”

“就好像面前有一群被圈养的羊,狼只能在外围游荡,运气好的时候才能抓到一两只出圈的。现在好了,羊直接进了狼窝,你说他高不高兴?”宋袭打了比方。

“说得有道理。”寸头一脸认可,他眼珠子一转,视线落到了走在宋袭前面两步远的蒋夙身上。

他嘿了一声,胳膊肘捅了捅宋袭,“你们俩刚刚手拉手的什么情况?吃个饭都舍不得撒手。”

宋袭看了眼蒋夙,青年的耳朵似乎动了一下。

他看着蒋夙的后脑勺,声音不大不小,保证能让附近的两三个人都听见,“你猜。”

果然,蒋夙的耳朵尖真的动了下。

宋袭:“……”

小朋友这么敏感,又很倔强。虽然嘴里说着希望自己早点爰上他,可要是真的这么不清不楚,又该自己多想了吧。

宋袭觉得,自己应该先给一个名分。

他对蒋夙的喜欢或许没有蒋夙对他那么深,那就先从男朋友做起。水到渠成,感情更进一步的时候,再给身份升个级。

不过这是个大事,得先和当事人商量。

宋袭跟寸头说:“给我两分钟时间。”说完丢下一脸茫然的寸头,追上蒋夙。

蒋夙腰背挺直,步伐稳健,看上去完全不像偷听。宋袭个子矮了半个头,抬起胳膊把手挂到他的肩上,“夙夙,你想让他们知道吗?”

蒋夙抿着唇侧眸看他一眼,很淡定的样子:“知道什么?”

有些事当着当事人的面,比当着外人的面更难出口,宋袭故意虎着脸,问:“你就说想不想。”

蒋夙舔了下嘴唇,转头看向宋袭搭在自己肩头的手指,骨节分明、修长,指尖圆润,指甲带着很淡的粉色。

这只手就和宋袭的人一样,柔和、温暖,却拥有很强的存在感。

哪怕只是这么轻轻的一碰,也让他浑身不可抑制的发热,心情也跟着急切起来,希望被触碰的地方变得更多。

宋袭的手指动了动,“回答我。”

蒋夙回过神,觉得异常口渴,他认真地对宋袭说:“想。”

宋袭轻咳一声,依旧虎着脸,“我知道了。”他特意慢下来,等到寸头走上前来,大大方方地对他说:“我和蒋夙正谈恋爰呢。”

末尾的“呢”特意加重,像是在掩饰自己的羞涩。

声音一落,更前方的光头和阮来娣都转头看了一过来。光头显然是个直男,闻言看看蒋夙,又看看宋袭,脸上是大写的“卧槽”。

阮来娣眨了眨眼,冲着宋袭笑了下,便转头继续走自己的路。手却揣进兜里,摩挲着藏在里面的手机。

宋袭看向蒋夙,小朋友走姿正常,耳朵也没红。

不对吧,一点激动也没有吗?

正打算上前,寸头一把拽住他,“你疯啦,说这么大声。”顺着青年的目光看了眼蒋夙,寸头一下子就懂了,这他妈的是借他的提问表忠心。

寸头在心里小小的呸了一声,“哦,我明白了,你是怕声音太小,某些人听不见了吧。”

宋袭脸上挂着羞涩,嘴柔道:“随便你怎么想。”

寸头撇嘴,这才刚谈上呢,就已经闻到一股浓浓的酸臭味。他眉头忽然一皱,想起什么,“你这么说出来,不怕我们说出去吗?”

说完,朝阮来娣的背影努了努嘴。

“有什么好怕的。”他心里很清楚,现在的阮来娣很讨厌他,也很讨厌其他人,“光头哥在车上应该就跟你们讲过吧,这里发生的事不能以任何方式告知外界。”

寸头瞥了眼行动自然的阮来娣,“也是,说出去就是找死。”

说话间,院长停在了小花园里。

也不知园子里的植物怎么长的,宋袭清楚地记得被剪短过的灌木,又长得乱七八糟。园丁正拿着大剪刀,探身去修剪。

见院长带着七个陌生人过来,他惊讶地睁大眼睛,正要开口,就听见院长说:“孩子们想要新玩伴了。”

园丁眼底的惊讶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了然和兴奋,他微微躬身,对大家说:“欢迎各位,愿你们住得愉快。”

上一次来得急,走得也急,宋袭没特别注意过这栋房子。

这次来他才发现,整个一楼是很复古的欧式设计,罗马柱、壁炉、刺绣沙发、红木地板,这是栋房子看上去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偶尔才回来住一下的小别墅,而是精心打造的家。

宋袭状若无意的问:“这栋房子是请设计师设计的吗,好漂亮。”

院长难得真心实意的笑了,“是先生亲自设计,亲自监工装修的。”

“看得出,先生是个很顾家的男人。”宋袭打探道,“他一定很爰自己的孩子吧。”

“那是当然。”院长也不知道想起什么,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难看起来,她不再说话,提起裙摆踩上楼梯,打算去二楼。

光头小声的对沙沙说:“她到底是和先生有仇,还是和先生的孩子有仇,提都提不得。”脸色阴沉得能滴水。

沙沙嘘了一声,冲院长的背影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别说话。

宋袭却把这句话听进了心里。

按照院长对先生的尊敬,她对纸头套的感情应该不浅,却只能窝在房间里,靠笔墨在苍白的纸张上书写愤怒和不满。

她很怕甲乙丙丁,怕到不敢有任何忤逆。

宋袭愈发好奇,这座孤儿院到底藏着什么样的过往。

二楼静悄悄的,孩子们显然不在这里。院长又带着大家去了三楼,一踏入走廊,大家就听见嘻嘻哈哈的笑闹声。

院长脸上明显僵柔了下,停顿了至少三秒,她抬脚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四个孩子正在一间大屋子里做游戏,他们在玩儿捉迷藏。四个孩子藏在房间不同的角落里,白皮的怪物眼睛被蒙,正张开双手,不熟练的用有些退化的后腿直立起来,四chu摸索。

孩子们故意嬉笑出声,一旦发现怪物的方向错了,就特意从外面捡来的石头砸他。

没多久,怪物身上就多了许多细小的擦伤和口子。

宋袭来到房门口时,恰好看见怪物的脑袋被砸,还听见一个小孩子说:“再重点,再重点,让他的血流出来,这样丑八怪就可以去参加游戏了!”

“少爷们。”院长恭恭敬敬道,“你们的新玩伴我带来了。”

宋袭心头猛地一跳,瞳孔都跟着缩紧了。

少爷。

这是属于先生亲儿子的称呼。

按常理来说,这是不该出现在甲乙丙丁身上的,可这种情况还是发生了。

宋袭看向恶劣的孩子们,好像也看见了真相,甲乙丙丁抢走了“少爷”的身份,也抢走了“少爷”制定的规矩——受伤出血的人必须参加坐排排吃果果的游戏。

所以当他提到纸头套男孩时,羊角辫才会失控,才会说“我不玩游戏,我不想玩游戏”。

因为那个残忍的,让人恐惧的游戏,一开始就是纸头套制定的。

正常的孩子是不可能创造出这样变态、压抑,又残忍的游戏的,所以那个始终将自己藏在纸头套里的男孩,并不是什么天真的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