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9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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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丽没搭腔,直接问:“花在哪儿。”

李婶曾经也被张丽的浇花水波及过,如今终于有机会报复了,语气高高在上,“阳台上,没长眼睛不会看啊。”

张丽去到阳台,发现一个穿着包身裙的年轻女人正在铲土。泥土沾了女人一身,脸上,裙子上,鞋面上,没有一chu干净。

李婶抱着胳膊靠在一旁,像个恶毒的后妈,“怎么撒得到chu都是,你知不知道这些土我费了多大劲儿才从森林里弄过来。对了,弄完这些以后,你去森林里的土里翻几只蚯蚓出来,带回来丢进花盆里。”

“什么!”珍姐瞪大眼睛转身看着李婶,“你让我去抓蚯蚓?!”

“有什么问题?”李婶冷笑,“有问题也没关系,我把大伙叫过来,让他们给评评理……”

“我他妈去还不行吗!”珍姐憋得快得内伤了,铲土的动作越发狠厉,恨不得花盆里的土就是李婶的脑袋。

李婶轻笑一声走了,珍姐蹲在地上,小铲子敲在盆底噔噔直响。张丽挨着她蹲下来,低声说:“李婶一向这样小肚鸡肠,但凡谁跟她结仇就会被记恨一辈子,逮着机会就死命报复。”

珍姐正在气头上,难得遇到有人愿意跟她一起吐槽的。

虽说张丽是土着,可看上去面色红润,身上冒着热气,铁定不是死人和鬼。想也不想,她接话道:“我当初不过是敲门声音大了点,她就对我大吼大叫,还打我!”

她细皮嫩肉,胳膊上红痕尚未彻底散去,珍姐愤愤道:“真是个母夜叉!也不知道哪个男人能受得了她。”

“还真有。”张丽神神道,“她丈夫就受得了她,不过啊我听说她和他丈夫因为……”

“你们在说什么?”李婶不知何时又回到阳台,鬼魅一般站在两人身后,“你们在说什么,有种大声点,让我也听听!”

张丽蹭的起身,“怎么,你们敢做那些破事儿,还怕让人说啊。我就说了怎么了,你有本事来打我啊!”

楼下,宋袭听得很无奈。

按照李婶之前揍珍姐的脾气,没准还真的会动手。

仿佛为了迎合他的猜测,听筒里响起“啪”的一声脆响,宋袭听愣了,还真被打了。

张丽也不是吃素的,当即一巴掌扇回去,两个女人对扇了三四个回合后,宋袭听见了摔东西的声音。

林叔就坐在跟前,问:“怎么了?”

宋袭放下听筒,打开了免提,紧跟着王通他们敲门来了,五个人围着电话听得津津有味。

王通点评:“刚刚楼上轰的一下,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地震呢。”

宋袭想了想,说:“应该是书柜倒了,我听见珍姐在电话里叫喊了一声。”

毛强看了眼四周,“你那弟弟呢,怎么不在?”

宋袭:“我让他去确认一件事。”

若真是想说,必定当场就把事情说出来了,不会等人打破砂锅问到底。

毛强默了默,心说算了,知道那么清楚做什么,他智商和能力有限,能帮忙的时候帮帮忙,不能的时候就老实点,只要他们找到出口的时候,能带上他就行。

不一会儿,蒋夙回来了。

进门后他冲宋袭点了点头,宋袭立刻明白,那把钥匙就是506的。可为什么会出现在塌鼻男的家里呢?难道他跟黑长直认识,对方特意留了把备用钥匙给他?

电话里一阵叮廊哐啷,又有什么东西被推倒了,随后便是珍姐的尖叫声,“我的手,我的手!”

电话旁的几人对视一眼,决定还是上去看看。

珍姐的右手鲜血淋漓,明显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割伤了。见到宋袭,她没有求救,而是排斥地后退,“你来干什么,看我笑话吗。”

宋袭:“看你死没死。”

“……”珍姐睚眦目裂,“宋袭!你……”

“你什么你,手不疼吗。”宋袭示意毛强把人弄走,免得挡道。

被无辜伤及本来就一肚子火,如今又被宋袭怼了一顿,珍姐心里的火只会越烧越旺,见到毛强那五颜六色的头发一阵恶心,“别他妈碰我,一看就是穷酸鬼,滚!”

毛强可不是吃素的,反手捏着女人的手,掌心恰好压在她的伤口上。

刺痛让珍姐浑身使不上劲儿,只能被迫从门口让开。

路面清空了,宋袭径直走进去,屋子里被砸得乱七八糟,电视柜上的电视屏幕被砸坏了,歪斜着,地上到chu是玻璃渣子,装饰用的花瓶也摔得稀巴烂。

宋袭看着气喘吁吁,怒目而视的两个中年女人,“你们没事吧?”

李婶抬头看他,挥手说没事。

她劲儿大,跟张丽的撕扯中占据上风。不费吹灰之力的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说:“滚吧臭婆娘。”

张丽咬着嘴唇,膝盖被玻璃割破,红肿起来,“你给我好好等着。”

李婶不在意的哼笑,可等人一走,她脸色急转,阴沉沉的,满是怨怼。

宋袭仿佛没看见她的表情,温声问道:“阿姨,需要我帮你收拾一下吗?”

“你帮我把地扫扫吧。”李婶不客气地指挥道,“还有门口的几个,你们年纪轻轻在外面站着看什么热闹,快进来帮忙。”

蒋夙先走进去,接过宋袭手里的扫帚:“哥哥,给我吧。”他目光扫视一圈,把人推到一个还算干净的地方,“地面干净之前不许乱走,会扎到脚。”

王通浑身一僵,去看自己的鞋底,扎满碎小的玻璃。

他厚着脸皮一笑,想让宋袭给自己腾个位置,却被蒋夙一把拖过去,手里柔被塞了一个拖把,“我清扫,你拖地。”

王通:“……”

他一边拖地,一边观察蒋夙,这小子惯有的表情就是没有表情,看着也就二十出头,却总给人一种经历很多,浑身笼罩着薄雾的感觉。不但如此,只要他想,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让人压力倍增。

“你是当兵的?”王通好奇打听。

“不是。”蒋夙将垃圾弄进袋子里,扬手丢到墙角。

王通跟上,“你跟宋袭不是亲兄弟吧,你们长得不太像。”

“与你无关。”蒋夙突然转身,眸色深沉,眼睛微微眯起,“想出去就别打听那么多,更加不要去打扰我哥。”

王通被对方认真的眼神看的一愣,下意识点了点头。

蒋夙回到宋袭面前,“打扫好了,我们去整理柜子。”

柜子除了最普通的收纳作用,还有一个功能就是隐藏秘密,用来存放不便于见人的东西。之前几次进来宋袭对此感觉不大,但这一次,翻箱倒柜绝对是他最爰的活动。

没有之一。

宋袭和蒋夙合力将倒塌的柜子立起来,宋袭蹲在地上,仔仔细细地把掉落在地各种东西捡起,重新摆好。

这一堆东西不少,很杂。有书,有盒子,还有一支古早的英雄牌钢笔。

他刚要碰到那笔,李婶就尖叫着让他住手。她弯下腰,怜惜地捧起钢笔擦了擦,用卫生纸包起来,单独放去了其他地方。

望着李婶的背影,宋袭对钢笔的来由起了疑虑。他低声问蒋夙:“你说刚刚那支笔,会不会李婶的父母给的,亦或者是丈夫。”

“不清楚,不过……”蒋夙的手指在某chu点了点,“我发现了这个。”

翻开来看,居然是一封情书。

情书年代久远,字迹和落款模糊。依稀能看出一些诸如“喜欢你”、“漂亮”、“我的心里”等暧昧的,充满眷恋的词语。

情书隐藏得好,放在一本书封面的外包壳子里。如果不特意打开,根本不会发现它。

邹翔凑过来,捏着情书看了两眼,啥也没看出来。

“你们说,这该不会是那什么周老四写给李婶的吧?”想起那张纸条上的内容,他越发笃定,“所以他们是、是情人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