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5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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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被分配任务的林叔说:“你们都在做事,我也不能闲着,午饭和晚饭我包了。”

用过午饭,宋袭和蒋夙就去了隔壁单元,恰好碰上珍姐的两个跟班从楼上下来。

两个跟班在外面跑了一天,整个森林都转遍了也没找到任何线索,倒是看了一场撕逼,有两个女人先是叉腰大吵了一架,然后便厮打到一起。

凶狠的模样,像两只兽性大发的母狮子。

西装男已经脱去了西装外套,里面的衬衣袖子高高卷起,他抬手挡住T恤男,看向单元门洞外的人,“你们来做什么。”

宋袭随机应变,“来找你们做个交易。”

“想交换信息?”西装男很沉得住气,T恤男却咋呼起来,“抱歉啊小兄弟,我们金主交代过的,谁都可以做交易,就是你不行。”

宋袭挑眉,“是吗,那算了。”

西装男头瞪了T恤男一眼,开口:“等等,我跟你们交换。”

T恤男:“你怎么!”

“蠢货,珍姐在李婶家干活,她怎么知道我们做了什么。”西装男,“多掌握点信息,我们才好早点出去。”

T恤男想想也是,老实的闭上嘴,背着手站到一旁。

“你们俩在现实中就认识?”宋袭问道。

“谁跟他认识!”T恤男撇嘴,“就是比跟你们更熟而已,刚进来我们俩就打了一架。”

穿T恤的青年城府不深,宋袭顺着杆爬,问:“为什么?”

“他想抢我的东西!”T恤男说完瞪了西装男一眼。

西装男:“闭嘴!”他正色道,“你们对这个地方知道多少?”

“跟你们应该差不多。”宋袭说,“我们拿到了一张纸条,一张很关键的纸条。”

西装男上当了,以为是极其重要的线索,“什么内容?”

宋袭抱着胳膊,往墙上靠,懒洋洋地说,“你先说你们目前知道的。”

西装男想了想,道:“昨晚珍姐回来,她告诉我们说在李婶家看见了一个旧相框,里面……”

“里面有一张多人照,其中一个女人被涂黑。”宋袭打断了他,“关于这个我们早就知道了。如果你不能提供其他信息,那就别过吧。”

“珍姐说李婶和她丈夫是分房睡的,两夫妻间似乎有不可调和的矛盾!”T恤男急急说,“我们就知道这么多。”

“你们还知道别的?。”宋袭道,“撕逼的那两个女人是谁,还记得样子吗?”

西装男抿了下嘴,“记得。”

宋袭点点头:“那你们去确定一下她们住在哪里,有什么矛盾。”不管有没有用,他们都必须搞清楚能接触到的所有异常。

“你凭什么命令我们。”T恤男愤怒道,珍姐命令他们可以得到金钱上的回报,听宋袭的能拿到什么?

“就凭这个。”宋袭露出裤兜里的一角白色,看着像一张纸条。

“你!”T恤男词穷,“你说话不算话!卑鄙!”

宋袭:“我又没说现在就告诉你们。”不过礼尚往来,还是得提点一下,“友情提示,千万不要两手趴在门上,从猫眼外面往屋内看。”

直觉告诉他,千万不要和那个诡异的女人做出相同的动作。

两人闻言皱了眉,西装男,“多谢。”

四个人分道扬镳后,宋袭和蒋夙去了六楼,停在406门外。或许是许久没有人住,而大家又各扫门前雪,306外干干净净,406外却铺满灰尘。

脚往地上一跺,灰尘飞扬而起,扑进人的鼻腔。

宋袭打了个大喷嚏,从兜里掏出一张卫生纸擤鼻涕。

这张卫生纸立了大功,前面吓唬房东,后面糊弄两个小跟班。如今又被用来擦了鼻涕,也算物尽其用。

宋袭将纸扭成一团,忍不住又打了个喷嚏,声音比之前那个还大。

下一秒,他们面对着的306号门有很轻微的响动。

几乎可以想象,屋内的人很可能就在玄关,正贴着门往外看。宋袭和蒋夙蹲着躲到406门口,这是一个视角盲区。

屋子里的人从猫眼没看见人,顿了顿,决定开门出来看看。

宋袭看见门隙开一条很小的缝,背后伸来的胳膊将他紧紧箍住,蒋夙的下巴压在他的头顶,“别出声。”

门缝越来越大,露出一颗脑袋。脑袋的长相可怖,整颗鼻子像被人削掉了似的,怪异的平坦着。而他的嘴却很大,嘴唇薄,嘴巴紧紧闭着的时候几乎只能看见条线。

宋袭的手落到裤兜里,摸出之前摘下的袖扣,趁那人没注意,朝楼下扔去。

叮啷一下撞到金属扶手后,袖扣在楼梯上弹跳,传来嗒嗒声。

那人好奇地趴在护栏上往下看,瞅见一个闪闪发亮的东西,惊喜地跑了下去。他捡起袖扣,对着阳光照来的地方看了看,贵重金属折射的光是金色的,令他欣喜不已。

往袖扣上哈了一口气,在衣服上擦了擦,他踩着雀跃的步子回了家。

宋袭和蒋夙大摇大摆的站在墙角,屋子里到chu乱糟糟的,凳子,沙发,还有桌上桌下,全都是废瓶子和废纸壳子。

那人去开门时,吃饭刚吃到一半,眼下重新坐回茶几边,捧着碗边看电视边吃。

电视上播放着某选奇人秀节目,宋袭瞥了一眼,记得这是五年前的节目,当时还挺火。

那人吃完饭也不洗碗,直接扔进水池去了卧室。

宋袭去厨房看了眼,捏着鼻子倒退出去,同时也捏住了蒋夙的鼻子,“别闻,都馊了。”

原来做饭的厨房很脏,锅碗瓢盆也不知道多久没洗了,一个摞一个的躺在水池里。灶台上更恶心,发霉的面包、蔬菜、水果,稀烂的瘫在那里,都长毛化水了。

地上爬过几只蟑螂,两只老鼠正咬着一块儿发霉的蛋糕卖力的往墙角拖。

这么邋遢的人,宋袭头一次见。

蒋夙去卧室看了眼,回来告诉宋袭,“已经躺下了。”

宋袭打了个手势,两人手拉着手在屋子里寻找线索。也就三五分钟,他们发现了一张合照,上面仍旧是那个面目不清的女人。

客厅里的能翻找的东西有限,两人去了小房间。

这房间居然是用来清洗照片的暗房,暗房内牵着一条条细绳,绳子上挂满了照片。宋袭仔细观察,发现每张照片上都有人像。

有之前他和蒋夙碰见过的小夫妻,有凶巴巴的指着一个男人破口大骂的李婶,有弯腰在菜地里锄地的房东,也有在小树林里亲昵的男女……照片很多,粗略数来至少有上百张,许多人都是他还没见过的。

彩色显影液中,漂浮着三张照片。

正打算去看,蒋夙忽然拉了他一把,按着他头一起钻进了旁边的废弃箱子里。

箱子里装满了废弃的衣服,破破烂烂,脏兮兮的,散发着酸臭味。

宋袭在一堆臭烘烘的旧衣物中,看见塌鼻子的男人进来。他打着哈欠,强撑着睡意来洗照片。他用夹子把照片夹起来,对着光线看了看。

宋袭愣了,他好像在照片上看见了自己和蒋夙。

照片被挂到绳子上,塌鼻子男人又去夹第二张第三张,然后又把已经晾好的照片收起来,弯腰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很大的相册,把照片一张张放进去。

他像个狩猎成功的猎人,拖了张凳子坐下,从第一页开始往后翻,神态痴迷地欣赏起来。

宋袭在箱子里蹲得腿都麻了,随即便感觉一只手在自己腰上捏了捏。

蒋夙趁着宋袭本能起身的瞬间,胳膊绕到他的腰上,按坐到自己的腿间。同时掌扣着青年的肩膀,往自己的胸膛压去,示意他可以靠着自己。

宋袭也不客气,放松了身体靠在弟弟怀里,曲折的双腿多了一丝伸展空间,果然舒服多了。

那人还在看照片,一直翻到最后一页,他嘴里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后,终于把相册放回抽屉里,安去睡觉了。

未免被反杀个回马枪,两人谁也没有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