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5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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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袭:“你心里不是有答案了?”

邹翔怔愣在原地,而彩虹头则踉跄几步,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两手揪着自己彩虹色的头发,含糊而快速地说:“我和邹翔哥还有林大叔尝试着离开这里,我们在房子后面发现了一条路,沿着路一直走就有一道门。”

他抬起头,表情近乎曲,“你说怪不怪,只有门,没有围墙和护栏、防盗网,和那道铁门相连的只有脚下的泥地,其他地方全是白雾。我,我打开了门,门外的白雾扑到我脸上,我闻到了一股很浓的血腥味!是的,是血腥味没错!然后,一只手从里面伸了出来!”

说到这里,彩虹头浑身颤抖,上下牙齿相互撞击发出咯咯的响声。他用力抱着自己,双腿抬起来缩在沙发上,仿佛在恐惧有东西伸出来抓他。

宋袭蹲下,尽量不给对方造成压迫感,仰头温声问他,“你受伤了?”

“没,没有。”彩虹头看了眼环卫工林叔和邹翔,“林叔和邹翔哥一人拽了我一把,要不然我肯定已经被抓走了!我能感觉到,那雾里绝对不止那一只手,肯定还有很多,很多……”

宋袭:“……”

“想活命就别试图离开,除了特定的离开办法,你们找到的所谓的出路全是死路。”蒋夙的声音冷厉没有丝毫关心,显得不近人情。

林叔看了一眼,靠着沙发坐下来。三个人中,他是最冷静的。

如果“新人”的身份不是在撒谎,那就是他本身的性格使然。

宋袭安静看着他,“林叔有话要说?”

林叔瞥他一眼,“既然来之则安之,既然你之前能活着离开这个世界,就说明只要花力气,找出口并非没有希望。”手在旁边的彩虹头佝偻的背上拍了拍,“小兄弟,别怕,咱们齐心协力肯定能安全回去。”

邹翔被林叔感染,渐渐冷静下来,绝望彷徨的心有了着落,“林叔说得对,一定能出去,一定能。”

三人情绪回暖,宋袭也跟着放松不少,“你们刚刚在外面,有没有看到一个穿亮片裙子的女人?”

珍姐逃走后一直不见踪影,应该不可能这么快挂掉吧。

“没有。”邹翔疑惑,“怎么,这里还有别的跟我们一样,从现实进来的人?”

“至少还有一个。”恰好厨房的水壶响了,宋袭进去关掉火,把水壶拎出来。

林叔起身道:“杯子在哪儿,我去拿。”

宋袭:“在右手边的吊柜二层。”

杯子很脏,底部沾满了黑色的东西,林叔费劲儿的将它们清洗干净,正要离开厨房,意外看见楼下不远chu,有人正在活动,其中就有宋袭口中的穿亮片裙子的女人。

“小宋兄弟,你过来看看,那是不是你说的姑娘。”

宋袭趴到客厅的窗户上,一眼就看见珍姐和另外两个男人在一起,两个男人长得有些瘦弱,一个穿着西装,一个穿着T恤。

T恤男对珍姐说了一句什么,女人抬头朝宋袭看过来,嘴角噙着冷意,然后带着两人,走进了单元楼。

不多时,门铃又一次响起来。

宋袭正准备开门,便听见楼上也有了动静。他顿了顿,拧开门锁打开门,径直越过珍姐三人仰头往上看去,楼上有人正抓着扶手,同样也在低头看他。

“你好。”宋袭笑着问候。

对方皱了下眉,试探道:“你是从现实来的?”

“嗯。”知道同来自于一个世界,宋袭对他放松了警惕,“下来吧,

我屋子里还有其他人。”

因为没钥匙,青年用凳子把自己的门顶住,下了楼。见到202门口杵着的三个人,他愣了下,随即目不斜视的经过,仿佛没看见似的。

珍姐气得鼻子都要歪了,这个陌生人凭什么也这么对她!被骄纵着长大的小公主受不了轻视的眼神,伸手拽住宋袭的袖子,“你给我站住!”

宋袭烦躁,转身冷冷看着她,“放手。”

下一瞬,客厅里的蒋夙走了过来。挺拔的身材屹立在宋袭身后,如一座巍峨的大山。

之前被扼住性命的危机感直击心灵,珍姐下意识松手后退,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害怕。

她咬住嘴唇,指甲掐入掌心,恨不得离开这个鬼地方,等找到机会再找宋袭算账。可惜现实不允许,这次进来的人没那么多,能为她提供保护的人只有身旁这两个。

她需要和宋袭打好关系,至少要维持表面的友好,以获得更多保护。

“之前的事是我不对。”珍姐仍旧高傲,连道歉时的语气都很敷衍,仿佛自己屈尊纡贵,给予宋袭多大的慷慨。

宋袭同样敷衍,“你的道歉我收到了。”往后一步,砰一声关上了门。

紧挨着门框的女人险些被门撞到鼻子,她用力捶了一把门,“宋袭,你给我出来!我话还没说完!”

西装男说:“珍姐,我来。”

他开始粗暴的砸门,砰砰的声音将楼上楼下的门全给惊开了。他们这才知道,楼上楼下居然都住着人。

T恤男推了推眼镜,伸手拉住西装男,“别敲了。”

楼上传来脚步声,一个中年大婶走下来,手里拿着一根鸡毛掸子。

她雄赳赳气昂昂的来到202门口,二话不说,举起鸡毛掸子一阵敲打,嘴里喊着:“我让你们敲,我让你们敲!这栋家属楼需要时时刻刻保持寂静!再像这样制造噪音,小心我扒了你们的皮!”

宋袭在猫眼后看得津津有味,每次看到鸡毛掸子落到人身上,都忍不住倒抽口凉气。

大婶的鸡毛掸子用得娴熟,无论三人怎么躲避,总有一个人挨打。

珍姐在两个男人的保护下,伤势不多,可每一条都落在她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可不知怎么的,大婶看她的眼神变了味道,愤怒的眼神中夹杂着仇恨,她颇有技巧的将两个男人逼开,留下珍姐单枪匹马。

“你个婊子!都是你,都是你!杀千刀的荡妇,浪蹄子!”大婶越骂越凶,两眼通红。

胳膊、颈侧,脸上的红痕火辣辣的疼,珍姐尖叫一声,一巴掌抽过了去,随后双手抓住迎头落下来的鸡毛掸子,用力一抽,同时抬脚踹了出去。

大婶的后背撞上墙壁,楼上楼下的居民全体出动,将珍姐围困在楼梯缓台上。

她不是个度量大的女人,打人后胸中畅快无比,看到围上来的人也只会得更加愤怒,而非害怕。她粗喘着,死死盯着对面一个个人。

起初谈好价钱说要保护她的两个男人,已经躲到了人群之外。他们担忧的望着金主,却不知道该如何营救。

居民开始七嘴八舌:“你怎么能动手打长辈,你到底有没有教养。”

“你们这些外来人总是这样!总是这样!你们知不知道这里不能大呼小叫!李婶打你是你为你好,你不感谢也就罢了,反而动手伤她!你还是不是人!”

“给李婶道歉!否则你今天哪儿都不别去!”

兴许是一单元的动静太大了,林叔从窗户看见,隔壁单元也有人陆陆续续出来,走进了他们这个单元。

楼道里的人逐渐增多,上下被围的水泄不通。

密密麻麻挤在一起的脸给人造成一种错乱感,珍姐激动地心情平复了,取而代之的是害怕和懊恼。她不该动手的,她怎么可以跟这里的土着动手呢?!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就是故意的!”有个女人尖着嗓子叫,“你打李婶的时候我就在下面,都看见了,你抽她的时候嘴里还骂着话!你个恶毒的女人,必须受到惩罚!”

“我没有,我没有骂人……”珍姐背贴在墙上,满心慌乱。

一名中年妇女扶着李婶走到珍姐面前。

李婶咳嗽一声,脸色苍白得如同快要死去。珍姐怎么也不明白,不就是一脚吗,怎么可能把人踹成这幅样子,这可恶的女人一定是装的!

“就罚你在我家帮佣吧,直到我伤好为止。”李婶这么说了,其他人没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