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7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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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袭:“……”

他蹲到蒋夙身旁,“发现什么了吗?”

蒋夙:“那是什么?”

宋袭仔细辨别,无果。

那团肉颜色偏暗红色,外表被腐蚀干净,剩下的一团表面凹凸,看着挺恶心的。

“看不出来。”宋袭拿过皮搋子,直接把肉拨弄到了自己面前。

他背后几人立刻往后跳开,随即便看见青年将脑袋往下一埋,认认真真又辨认了会儿。实在无法,宋袭用手机拍了个照,打算拿回去问楼上的病友们。

“出什么事儿了?”洪娜走了进来,看见地上的东西愣了下,“什么情况?”

招风耳把人融化的诡异事件跟她说了一遍,洪娜冷笑,“融化?”脸上的嘲讽说明她不信这个说法。

“是被某种强酸物质腐蚀了。”宋袭把地上的那块儿肉怼到洪娜脚边,“你知道这是哪部分吗?”

洪娜摇头说不知道,“很重要吗?”

宋袭眨了眨眼,看向蒋夙,蒋夙看着青年道:“不是很重要,先出去吧。”

蒋夙身上有种特质,稳准狠。他会将那块儿残肉单独拎出来,就足以说明其中有问题。宋袭没有追问下去,跟在青年背后走了出去,刚好看见珍姐带着一大群人浩浩荡荡走过来。

一靠近,她就皱眉问:“你们刚刚在喊什么?”

招风耳还没开口,洪娜抬手做了个闭嘴的手势,她抱着胳膊冷冷打量着珍姐,哼笑一声,“我这个住楼上的都比你先来,你窝在病房里等什么呢,等外面的人歇菜吗。”

“你再乱说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珍姐拨开洪娜,挤进511号病房。

宋袭看着她在卫生间门口顿了一下,走进去后再没有出来,可能也是在研究剩下的碎肉。

死的那个人叫阿发,从招风耳那里得知,阿发在晚上吃饭前,曾跟其他几人挨个病房的查看过,至于其他的,招风耳也不知道。

宋袭对他说了声谢谢,看向洪娜,“这样一来,就没有人知道他死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了。”无法知道经过,就无法防范,这个人死得惨烈,也悄无声息。

洪娜脸色不好,从利益的角度出发,一条生命的逝去没有为他们带来任何警示方向,阿发白死了。

回去的路上,宋袭慢许多拍地想起小情侣他们,“他们都在病房吗?”

“嗯。”说起其他人,洪娜不悦地抿唇,“那个庞郝怎么回事,胆子小得像老鼠,非挤在我们病房不走。”

宋袭想起从前偶尔几次饭局,庞郝都是吆五喝六,嚣张又极具派头,“人总有弱点嘛,他可能怕鬼吧。”

“谁说我怕鬼了!”电梯门一开,庞郝正在门外。

宋袭尴尬地喊了声庞总。

庞郝身后跟着另外三个人,他们纷纷望着电梯里的人,“五楼还好吗?我正打算下去找你们。”

“死了一个人。”蒋夙率先走出电梯,“尸体腐蚀成了一滩水,只剩下几块部位不明的肉。”

庞郝:“……”

洪娜眼波一转,揪住庞郝把人拖进了电梯,飞快按下了关门键。

宋袭茫然地望着关门后,下行的电梯,“洪娜姐这是要干什么?”

蒋夙说了声不知道,视线从对面那对勾肩搭背的小情侣身上一晃而过。那姿势亲密、友好,他也想试一试。目光慢慢爬上了青年平直的肩线,蒋夙舔了下唇,手臂抬起又放了下去。几秒后,他又一次抬起手,终于轻轻搭在宋袭肩上,“回病房吗?”

宋袭被突然搭肩,怔了怔,“哦,好。”

他一边走,一边忍不住去看自己肩上的手,蒋夙的手指很长,骨节根根分明,手背上凸起的脉络和骨骼显得力量而性感。

这是一双可以送去当手模的手啊。

发散的思维被收回来,宋袭的唇角泛起笑意,有种弟弟长大了,可是还是对哥哥很依赖的欣喜。之前莫名被勾出的忧虑,被此刻的情绪挤进了角落里。

病房里没了洪娜,就只剩下宋袭和蒋夙两人,念在两个男的呆在一起可能会无聊,安佳宁主动提出,要不要打牌。

“你带了扑克?”宋袭震惊。

安佳宁羞涩道:“我跟阿杰怕在飞机上无聊,特意买来玩儿开火车的。”她用肩膀撞了撞康杰,示意他快去拿纸牌过来。

康杰回到房间里,从病床床头取过随身的背包,很快就翻出一副新纸牌。

他拿上纸牌,正要离开,眼前有灰尘从上方落下来,他抬头看去,无论是半空还是天花板都很正常。

康杰又往窗户看去,窗户没关严实,大概是被风给刮开了。

走过去将窗户锁好,去了隔壁的隔壁。

路过与607之间的空病房时,他无意朝里看了一眼,透过门上的方块玻璃,只能看到安静的床尾,和拉紧的蓝色窗帘。

“我回来了。”康杰把纸牌隔空抛出去,安佳宁默契的接住,倒出扑克开始洗牌。

蒋夙望着宋袭,声音低落:“哥哥,我不会。”

宋袭先问了一下安佳宁和康杰要玩儿什么,两人说斗地主,回过头去对蒋夙说:“哥教你,挺简单的。”

蒋夙冲他浅浅一笑,微扬的眼角像一把钩子,看得对面的安佳宁一愣一愣的。康杰吃醋,手在女友眼前晃了晃。

袁小暖也看出了神,脸上红红的,低着头捏着自己的衣角默不作声。

她悄悄往蒋夙的方向移了一点,距离不远不近,不会让人烦躁,却能让她清晰感觉到对方身上的气息。

蒋夙身上的味道很特别,是很清冽,又很冷冽的味道,让人畏惧于靠近,又忍不住想沉迷。

眼看着就要抵达自己的目标位置,蒋夙突然对袁小暖说:“能离我远一点吗?我不喜欢有人靠我太近。”

宋袭将发到面前的牌拿起来,撇撇嘴,你晚上八爪鱼一样扒着我不放的时候,可不像拒绝别人靠近的样子。

袁小暖尴尬地往后挪了挪屁股,脸上青白红交替。

牌发完了,安佳宁问:“你们谁的地主?”

宋袭不喜欢当地主,会成为火力的集中点,他黑着脸说:“我。”

安佳宁没注意到他拿到地主牌,笑了一下,“剩下几张是你的了。”

宋袭把剩下几张拢到自己面前,看了眼充满求知欲的蒋夙,他挺了挺胸口,打定主意要当个好老师。

有哥哥亲自当老师,蒋夙学得非常认真,不过三轮下来,已经熟练掌握怎么出牌打地主,为什么要拿底牌,拿了底牌又该挑哪些牌出去。

宋袭被钻进耳朵里的气息弄得发痒,觉得不科学,“你怎么知道大鬼在他手上?”

蒋夙打出一个2,“算的。”

对面的康杰真被逼着打出一张大鬼。

宋袭觉得夙夙是个天才,至少在打扑克方面是。又是连续几局,宋袭几乎是被带着躺赢,越打越高兴。

反观被吊打的两人,一个比一个蔫儿。

袁小暖看得没啥意思,尤其是在蒋夙这里遭到冷遇后,愈发觉得沮丧。她打了个哈欠,“我先回病房了。”

安佳宁冲她道:“赶紧呸三声,什么回病房,我们又不是真的病人!”

或许是被环境感染,亦或者是因为真的被当成病人喂了药,潜意识中她竟把自己当成了医院病人中的一员。

袁小暖瞪着眼睛捂住自己的嘴,也觉得不吉利,“呸呸呸。”她忽然觉得发冷,不敢走出去了,心惊胆战的在门口徘徊一阵,退回去,“我还是等你和康杰一起回吧。”

话音刚落,走廊里传来叮的一声提示音,有电梯上来了。

大家丢下牌跑出去,看见脸色苍白,嘴上挂着残留物的庞郝跟在洪娜背后走出来。

庞郝没走几步就扶着旁白的垃圾桶吐起来,身体剧烈抽搐,很难受的样子。

洪娜白了他一眼,往几人走去,“带他下去练了练胆子,结果他倒好,又哭又闹,倒是反过来把我的脸都给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