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图喝完一盏茶,李嬷嬷还没带人回来,他从衣袖里取出了一只,手指摩挲着上面的镌刻精致的,象征百事如意的百合纹和柿子纹,拨了拨吊着的三只小铃铛,“铃铃铃”,拨着拨着,他的眼神就越变越奇怪,五官也显得狰狞起来。
听到外面的脚步声,他面色迅速恢复正常,把金锁收回袖子内。
“吱呀——”
他甫一抬头,就见一樱子红对襟绡沙上衣,底下系着月白色水纹凌波裙裾的少女款款行来,那行动姿态说不出的风致迷人,诠释了什么是真正的姣花照水,弱柳扶风,待她走近,微微福身,“若若见过程公子。”
美人如玉。
鹅蛋脸儿上,两道柳眉弯弯,琼鼻粉腻,唇如桃花,齿如编贝,脂粉上得很浓,非但不污颜色,还多添几分艳丽。李嬷嬷打得就是这个主意,这大晚上的,把烛火摁暗些,妆容上厚些,谁会注意到她脸上的疤痕呢?
但这程公子从她进来也不说话,就一直看着她,从头到脚,最后目光锁定在她脸上良久,久到她还以为他看出什么来了。
“程公子。”林若若唤道。
程锦图对她说,“你过来。”
“程公子?”
“过来。”他皱眉。
她只好走到他面前,笑得如微风徐徐,“程公子有何吩咐?”
“弯下腰。”他道。
她虽然惊异,但没表现出分毫,听话地把腰弯下来。
他伸出手,手指修长如竹,缓缓覆上她的脸颊。
好冰,好冷。
她忍住撇开头的冲动,保持着优雅的笑容,任他冰冷的手指抚过她的眉,眼,脸颊,最后用指尖细细描绘着她的唇形,一遍,两遍,三遍,第四遍的时候,林若若清楚地看到他五官渐渐变形,嘴角扯开,露出一丝阴狠曲的狞笑。
林若若看到了也要假装没看见。
她是混欢场的,这两年多在男人堆里打转儿,看人的眼力还是有几分的,这位程公子,在她看来,浑身都充满了曲与矛盾,而且仿佛死死压抑着什么。这种人只能顺着,不能逆着,否则惹急了他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终于,他收回了手。
“程公子,若若腰酸。”
他瞥她一眼,“起来。”
她袅袅起身,“程公子是想听曲还是赏舞?”
他淡淡答,“既不想听曲,也不想赏舞。”
“那程公子可要饮酒?”
他摇头,然后默然了,不说话,神情沉沉,仿佛在思考很重要的事情,林若若不吵不闹,不言不语,安安静静陪伺在一旁。
程锦图回过神时,就看见林若若静静看着他,秋水杏眸,盈盈有波,当她注视着你的时候,仿佛含着脉脉情意,他被晃了心神,下腹的欲望也有了抬头的趋势,他面无表情地低下头去,有些茫然地看着身下被顶起来的衣袍。
林若若自然也注意到了,微咬着唇瓣,不知该如何是好。
计划赶不上变化,她和秋嬷嬷都计划好了,现在又出现了变数。
难道她真的要伺候他吗?
他抬头看着眼前人,越觉得她美得惊人,能勾魂摄魄,既然是她勾起来的,就由她解决好了。
“不知道怎么伺候人吗?”他嗓音已经哑了几分,下面的肉物翘得更高。
林若若从容笑着,“不如若若先陪程公子小酌几杯助兴?”
那东西越涨越大,他白森森的脸颊也染了红,“我还需要助兴吗?过来,替我把衣服解开。”
她仅是犹豫了一下,程锦图立刻沉下脸,“还不快点。”
但真当她的手解的他的衣带时,他猛然捉住她的手臂带往桌边,“趴着,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