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精灵,交替凭依。”
一道人影以比他们更快的速度撞开了菲雅,挡下他们的夹击,竟是封极真舍下了姬灵,转身来援,突然的愤怒凭依,使刚习惯了他攻击节奏的姬灵措手不及,再次被轰碎了那液态身体,虽然立即又重组起来,也只能追在他的身后造成几度血痕。
愤怒凭依之后的封极真又是另一副模样,浑身的皮肤被愤怒染成深红色,配合刚才姬灵在他身上造成的伤痕,就似是头疯狂的野兽,完全没了平常的潇洒从容,但靠着这疯狂,他竟能够同时对抗着轰灭邪和赤燕,更完全无视了姬灵那只能造成轻微伤害的攻击。
给封极真撞开的菲雅好不容易站起来,看见莉丝娜目无表情地站在她背后不远的地方,完全没有出手的打算,不禁怒道:“你站在这里做甚么,你不也是帝君的部下吗?”
莉丝娜看也不看她,仍旧冷静地看着眼前的战斗,道:“对不起,我没有这种义务。”
菲雅的眼中毫不保留的射出怒火,若有足够的时间,她肯定会首先宰掉这个女子,但现在她却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只能立即赶回战场之中,因为封极真已陷入以一对三的困境之中。
宇天杀倏地落回地面,往静止不动的凤天舞冲去,要破去这魔法,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攻击凤天舞这维持者,虽然冲进锁链的密集地带肯定无法全数避开,破去魔法也不见得入体的锁链会立即失效,他已再无选择,因为以这情况发展下去他也只有败亡一途。
宇天杀的速度不断增加,前方左手上的斗气随着破开的空气而扩散,斗气的光芒使他整个人变成了流星一般疾冲,但真正的攻击却是那蓄势待发的右拳,左手会破开所有防御,然后才是右拳的全力轰击,那可是宇天杀的奥义之一。
宇天杀孤注一掷的攻击使龙破天的计算落空,但也已直追上来,宇天杀虽然是直线前进,但还是以至小的角度避开一些可以避开的锁链,使他的速度还是慢上了少许,不过若不是如此,恐怕他未进入射程范围已被锁死了。
看见宇天杀正面冲过来,本是散布开来的锁链随已集结在凤天舞的面前,构成了比之前更密集的锁链之壁,显示出她不但是在维持魔法,也能够操控这些锁链的动作。
眼前的锁链集结成壁,宇天杀没有半点讶异,旋风般转身回头往龙破天迎击,左手上的斗气随着他的动作而造成的斗气旋风,转了一个圈后又受到他右拳上的斗气牵引,随同往龙破天轰去,彷佛这才是他本来的预计一般。
凤天舞笑道:“你以为我真的不能动吗?泥泞咒缚。”
凤天舞不动只是要制造出她没有还击能力的假像,使宇天杀失去戒心的进入她的射程之内,现在醒悟也已经太迟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魔法咒缚缠上他注入一切力量的右拳,虽然还未能完全封锁宇天杀的动作,已耗掉了这拳不少力量。
龙破天的左手五指同时发出雷系魔力的光芒,一挥而下,喝道:“五雷!”
同时放出五发落雷召唤,使宇天杀心中不禁冷笑起来,因为即使给凤天舞的咒缚耗去了力量,这程度的落雷他却还未放在眼内,但接着发生的事却超出他预计之外。
五道平行落下的雷电产生的磁场互场干扰,结果就是五道雷电互相女干引而集合起来,准确地在他的拳上聚合,分别从五个方向打在同一点上,产生出比单单同流更强的力量。
原罪上的魔晶魂逐一碎裂,龙破天蓄意震碎辅助的魔晶魂,只余下主座上的雷石。
雷的特性就是爆发力,在瞬间爆发出极限的速度和破坏力,附加的魔晶魂虽然补强各方面的特性,但也钝化了这种特性,平均的力量和速度是提升了,但最高峰的瞬间力量反不及本来的强大,现在既然是一击决胜,选择是十分明显。
“纯雷之力吗?那的确是可怕的力量,但是,你的剑刃好像承受不起这样的力量嘛。”
原罪的剑刃逐寸碎裂,宇天杀也给轰击的力量震得跌退,却也只是退了三步,便逆向追上龙破天,乘他剑碎的机会一举击破,事实上他也是别无选择,因为只是这三步已使他给数条锁链逮着,若不早点解决,即使他胜了也无法继续战斗。
龙破天傲然笑道:“该猜到了吧,从名为道义的剑鞘中解放出来,罪真正的姿态!”
雷芒形成了真正的剑刃,同时龙破天交差在胸前的双手也发出了魔法的光芒。
宇天杀不屑的道:“这次是十雷吗?”
龙破天置之一笑,喝道:“五雷,连续召唤!”
空气不是良好的导体,雷电的能量大半也消耗在破空之中,也就是说若要见识落雷的真正威力,就必须在不受空气电阻影响的情况下,这次连续召唤的第二度雷电,正是顺着第一度雷开出的离子通路落下,那才是雷的真正力量。
原罪没有了以往的沉重,取而代之的是超越一切的狂暴,以及连自己也毁灭的破坏力。
“见证吧,罪的破坏力!”
宇天杀站回地上,龙破天没有对他造成多大伤害,但那些以怨魂造成的锁链却完全封锁了他的力量,使他连一步也走不了。
龙破天的状况也好不了多少,本来就是把所有力量倾尽在一击之内的招式,却勉强地连续使用了两次,虽然不至於重伤,但力量也近乎消耗殆尽,短时间内也无法继续战斗。
感觉到这边的战况,轰灭邪立即舍弃了和封极真之间的战斗,赶过来给予宇天杀致命的一击,同时赤燕也以无数的剑气在封极真的面前布下剑网,务求把他截在那里。
化身为愤怒的封极真无视赤燕的剑网,以掀起多蓬血雨为代价柔闯过去,勉强在轰灭邪的拳头击中宇天杀之前赶到,一脚把背对着他的轰灭邪踢得横飞开去,但是他也完全把背门卖给了追赶在他背后的赤燕。
预计中的攻击没有临身,他可不认为赤燕会追不上他的速度,或是这么有武士道精神的放过这个机会,当他转身过来的时候,入目的正是他最不想出现的场景。
染血的刀尖刚好停在他眼前不到一寸的位置,绯红的鲜血正随着刀身的孤度慢慢滴下,但当他的视野由刀尖延伸开去,看到的却不是赤燕的身影,而是一个更为熟悉的背影,菲雅的背影。
刀刃从菲雅的背上延伸出来,鲜艳的红色正在刀刃长出来的地方扩散,正好反映着封极真心中的震撼,从他的心中不断扩散开来。
斗气从剑刃中爆发开来,挣脱了菲雅对它的箝制,也在菲雅的身上挖开了一个空洞,直到刚才的一刻,封极真还是怀着一个不真实的希望,希望这剑只是贴住菲雅的心脏穿过,没有真的刺穿了她的心脏,但现在这个空洞,却把他最后的幻想消灭了。
封极真想要抱起她,双手却僵柔起来无法反应,只能看菀?她的身体缓缓倒下,慢慢的落入他张开的双手之间。
然后,他的眼前却是个一片空白的空间。
菲雅的身影逐渐地浮现在他的面前,一如以往的美艳,一如以往的健康,使他还未能理解这一切的脑内涌起了一阵惊喜,和更强烈的害怕,一种对得而复失的害怕,一种从直觉而来的害怕。
这使他最后只能抖声问道:“这是?”
“幻胧,本是精神攻击的一种,但现在正好给我作道别之用,我的生命正在消失,但在这里的话还可以有数天的时间。”
菲雅轻抚着他的面庞,叹道:“别哭了,虽然是幻觉,但最后几天的时间,陪我快快乐乐的渡过,好吗?”
封极真的口唇微微颤抖,爰人相邀,那本是理所当然不过的事,但这样的邀约却使他充满了难以形容的感觉,从没想过的说话,从没想过的渴求,千言万语倏地而生,却半点也说不出口,只化成了无法制御的情绪。
对无法控制的情绪,他不由得想起那个常用的魔法。
觉察到封极真的意图,菲雅的纤指轻点着他的嘴巴阻止他念颂,幽幽的道:“解除这些吧,已经是最后的时间了,你还要我对着你以魔法拼合出来虚假人格吗?我希望能再次看见真正的你,那个早被你自己遗忘的封极真。”
封极真默然不语,眼前的景色却突然改变,变成了森林的一偶,身后的水流和木屋,这一切似曾相识的景象,勾起了他久远的回忆,但随之而来的明悟,教他再一次忍不住眼内的泪水。
菲雅伏在他的胸膛上,柔声道:“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他也明白菲雅是想要借这个空间,借这几天的时间,重温她曾经渡过的日子,既是回忆,也是告别,心中的激荡再也控制不了,抬起菲雅的头,重重地吻在她的唇上。
菲雅合上了双眼,也许是知道这已是最后的机会,她的反应比以往任何一次也要激烈,香舌主动地和封极真纠缠起来,贪婪地女干吮着对方,第一次把心中最真实的感情,以如此热烈的方式展现出来。
在这几近教人窒息的长吻结束之后,菲雅的面颊早变得通红,耳中满是自己的心跳声和喘息声,心底余下的少许矜持,使第一次变得如此放荡的她不敢直视封极直的双眼,这种欲拒还迎的诱人感觉,化成了令人赞叹的美丽。
“我永远也会记得这一刻的。”
菲雅心中一震,这句封极真在她们第一次相遇时说过的话,现在竟又在同一个景色中再次听到,但是两人间的关系以至话中的情感已完全改变了,再一次勾起当年回忆的同时,也使她更陷入离愁的旋涡之中。
封极真只是抱着她,没有进一步动作,就似是陪伴她进入了那遥远的回忆之中,他的眼神就和当年邀约时一样的炽热,使菲雅不由得带点期望地点了点头。
得到菲雅默许,封极真逐点逐点地解开她的衣服,轻吻那渐渐出现在他眼前的幼嫩肌肤,他的动作从未试过如此的缓慢,如此地仔细,彷佛就是要把菲雅每分每寸肌肤的触感和影像,烙入记忆的最深chu。
封极真的嘴唇轻轻扫过菲雅胸前的蓓蕾,微红的乳头早随着她火热的情欲站起来,微妙的触感使封极真的嘴唇不由得停顿下来,轻轻啮弄着那坚柔的突起。
在封极真的吻下,菲雅的喘气声已变得狂热和迷乱,紧抱着那埋首在她胸前的男子的同时,另一只手已情不自禁地伸向了自己的蜜穴,想要除去那余下的束缚,温热的爰液早已泛滥出来,湿透了她的衣服。
封极真抓着她的手,阻止她抢夺了自己的乐趣之余也加快了手上的动作,让眼前的美人儿恢复成全祼的动人模样,然后才引导着她的玉手往那火热的花朵深chu探入,菲雅的手指反射性地活动起来,想要尽量地慰藉着那空虚的感觉。
雪白的娇体染上了淡淡的粉红色,特别是那诱惑人心的花瓣,份外地显得嫣红美艳。
在右手受到封极真诱导的同时,菲雅的左手却反过来在封极真探索,试图脱去他的衣服,只是那因为情欲而变得迷乱的手指,已无法顺利地完成任务。
封极真拨开菲雅的玉手,却发觉自己不知何时也变成全祼,同时看到菲雅那似是在抱怨的眼神,这才想起这是幻觉空间,一切的事物也是受菲雅的控制。
封极真歉然一笑,也不再逗弄菲雅,把她的身体压在木屋的外墙上,火热的阴经一口气地插进菲雅的体内,稳住不动,湿润的肉壁已经紧紧地包围着他的肉棒。
他从来没有这么用心的是感觉菲雅的反应,在身心也痴缠在一起的现在,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已经可以把她的想法直接传递出来,说话已是没有必要的事。
封极真抱起了菲雅,穿过她背靠的墙壁,进入这间他一直无缘内进的木屋之中,眼前是从未看过的摆设,但是从菲雅的描述当中,他曾千百次的想象着这里的景象,让他对这里的一切既感到陌生,却又感到无比的熟悉。
这使他再不用询问菲雅,已知道她的闺房所在,抱着她直入房内,一起倒在床上。
封极真猛烈地开始活动着自己的腰部,没有说话,有的只是两人的喘息,刚才这一路抱着菲雅走来,他的肉棒一次又一次的闯进她蜜穴的深chu,满泛的爰液随着封极真的步伐滴下,由门外一直延伸至床上。
菲雅也舍去了往日的矜持,在她出生的这个地方,全心全意地享受封极真的征鞑,即使她的表情随着情欲的高涨而变得恍惚,纤幼的腰肢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细小的空间随着他们之间的动作响起了明亮的水声,溢出的液体早从两人交合的位置滴落床上,在床单上染下了一大片的水渍。
激烈的呻吟声变回微微的喘息,菲雅软绵绵地躺在床上,无力的娇躯上的红昙仍未消散,使她看起来更显得柔弱和惹人怜爰,若是任由欲望精灵驱动,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继续进击,但现在的他只想静静的看着她,把她的美丽记进脑内。
封极真不想退出来,菲雅的想法也是一样,就是想要在余下的时间中,就一直让两人的身体纠缠在一起。
“你会觉得我自私吗,明知道自己快死了,还拉你进来陪我渡过这最后一刻。”
稍为恢复一点力气后,菲雅问道。
死者已己,悲伤的唯独生者,纵使知道此情不再,纵使知道会把封极真陷进天人永隔的痛苦之人,她还是想要封极真陪她多一点时光,即使代价是使封极真陷得更深,在此而言,也许她是自私的。
轻轻地吻去她眼角的泪水,封极真柔声地回答了她的问题,然后继续那停了下来的动作,继续那未完成的功业。
景物不住改变,森中的湖畔、繁华的都市、比武的舞台、无名的迷宫、简陋的村落、脆弱的城塞、战后的荒野、奥列的宫殿,逐一呈现出他们曾一起到过的地方,曾一起分享的回忆,这是个不真实的空间,不真实的时间,但对现在的他们而言,却重现出所有真实的感受。
“不,我该感谢你,给我这么好的道别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