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会的布置极尽奢华,在连番推波助澜后,终于在家主舞侯隐宣布“幻圣”与舞家嫡女舞轻浓缔姻的消息中达到了高潮。
一时间人们载歌载舞举杯畅饮,整个正堂陷入了喧天的热烈狂欢。
天开语却趁着众人欢闹,拉着舞轻浓溜出了正堂,当然,一同离开的少不了御安霏等四人。
“天哪,真想不到轻浓的家族如此庞大,光是看那些依次拜贺舞侯隐将军和蒂·亭洛诗大爵的旁支子弟,便眼花缭乱了!”御安霏用力呼女干了一口城堡的山野新鲜空气,由衷感叹道。
“是啊,真不知道轻浓家的‘舞云城’有多大,是整座海雾峰吗?”碧丝丝也惊叹道。
“嗯!我舞家的‘舞云城’不仅仅包括了整座海雾峰,数代苦心经营下,更将附近的附属山脉也一并包拢了进来。”舞轻浓紧挽着天开语臂膀,向二人解说道。
“那么轻浓住在哪里呢?是先前我们看到的那片宅邸吗?”天开语随舞轻浓离开正堂的喧嚣,问道。
“那当然了,只有我舞家嫡系才可以住在那里,”舞轻浓骄傲道。
“对了轻浓,舞家嫡系有多少人呢?”天开语问道。
“共五十二人。”舞轻浓道。
“有这么多人?那么舞家子弟总共多少?”天开语道。
“如果连旁支算上,怕有数万呢!”舞轻浓道。
天开语心道这么多人,难怪势力庞大,外界想不忌惮都不行了!
舞轻浓接着说道:“这次来参加年庆的舞家子弟并非全数,尤其是外地的,都只派了一、二个代表。倒是熠京的基本上都来了。”
天开语笑道:“是很热闹,不过平时他们都可以随便到这里来吗?”
舞轻浓摇头道:“哪里,这‘舞云城’岂是轻易可进的?舞家旁支繁茂,子弟中良莠不齐,很难保证不会有败类掺杂其中,因此‘舞云城’的管理是很严格的。像天大哥先前见到的那些子弟,尚勉强可以在城中走动,但仍有无数所在是他们无法靠近的。”
天开语道:“那我呢?有哪些地方是不可以靠近的,遗请轻浓教我,免生出误会。”
舞轻浓“咯咯”娇笑,睨他一眼,道:“天大哥只要同轻浓在一起,什么地方都可以去呢!”
天开语点头:“知道了,否则寸步难行。”他说这话时,罕有地露出了憨厚的表情。
舞轻浓心中爰极这轩伟男儿,见他如此,情难自禁下,忍不住靠近吻他一下,柔声道:“天大哥暂时还只是与轻浓有婚约,尚未正式履行法定手续,所以暂时要委屈天大哥了。”
天开语笑道:“那么至少轻浓的香闰,我应该可以随时进来吧?”
舞轻浓顿时涌起滔天情火,望向天开语的纤长美眸几可滴出水来,腻声道:“当然了,天大哥是轻浓的男人,自当随时可以来找轻浓的!”
天开语却摇了摇头,道:“算了吧,轻浓说好要搬到我那里去住的,以后这里我会尽量少来的。”
舞轻浓以为他因限制行动而心中有气,惶然抱住他,道:“天大哥你生气了?唉!实在是轻浓也没有办法……按轻浓的心意,恨不得今天就……怎么说都是委屈天大哥了,轻浓一定会悉心服侍天大哥的。”
天开语笑笑:“小傻瓜,我岂会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只不过你舞家这种等级森严、规矩林立的生活不适合我而已。”
舞轻浓仔细看他,见他一脸坦然,并无自己所想的情绪,才舒了口气,亲他一下,道:“天大哥真好!”又道:“不过天大哥迟早会进入嫡系势力,有资格自由进出‘舞云城’,只是这‘舞云城’美女遍地,天大哥以后可以任意采撷,但切不可冷落轻浓呢!”
天开语有“霸”的经验,知道这种豪门世家的淫秽混乱实在言语无法尽述,只怕舞轻浓所说还算隐晦的,但也提前给他预防,显然是想像到了今后的情况。
当下含笑点头,正欲答应她时,碧丝丝怱插言道:“轻浓放心,将军对我们都是真心相爰,偶有逢场作戏,也会在事后补偿我们呢!”说着俏脸儿飞起红晕,似是想到了与天开语的床第之欢。
轻浓开心的抱着天开语说道:“那现在天大哥就到轻浓闺房去认一下路好吗?”
在“舞云城”,天开语对她自是言听计从,遂点头笑道:“好啊,那就劳烦轻浓领路了。”
一行六人正说说笑笑行至山脚时,迎面见五条人影匆匆而来,原来是先前在“落镜湖”畔相峙过的中年男子一家。
见与舞轻浓和天开语再次相遇,中年男子和美妇先是愕然,随后表情不自然地对天开语点了下头、算是招呼,随后便要绕过前行。
舞轻浓心中有气,娇斥一声:“站住!年庆大典已经过半,族人向家主贺庆也已结束,几位这个时候来,是否有轻慢家主之嫌呢?”
天开语暗道这便是未来舞尺家主的威势了。
“请大小姐恕侯生来迟……”那中年男子一改先前的傲慢,低声下气地向舞轻浓央告。天开语却看到,他身旁的美妇双拳紧握,而三个子女更是紧咬牙关,显然皆是强忍心中愤怒。
舞轻浓正欲继续暍斥,却被天开语暗暗拉住,天开语和声劝道:“你们这个时候进去,的确是不合时宜,大庭广众之下也不方便,不若晚些时候再向舞侯隐将军庆贺更好些。”
似乎没有想到舞轻浓的情郎会为自己说话,中年男子不禁怔了怔,身边妻子却轻声开口道:“多谢幻圣关心,只怕我们再晚些,会受到族律惩诫。”说着有意无意地眼尾看了舞轻浓一眼,天开语知道他们忌惮舞轻浓报复,便笑道:“没事的,至少看在我的面子上,不会有人为难你们。”他这话已经不啻公然维护了。
舞轻浓见心上人如此,也无话可说,只好皱眉斥道:“你们没有听到天大哥的话吗?还不快离开这里!”
那中年男子与美妇再感谢天开语两句,便携子女仓皇离去了。
一俟五人消失,舞轻浓便摇头道:“天大哥真是好心,对他们根本不必这样。”
天开语笑道:“算了,今天喜庆的日子,没有必要为这种小事不开心。对了,他们究竟是什么人,看那样子也不像是多么邪恶之徒。”
舞轻浓道:“轻浓也知道他们从未有过恶行,但是就其与父亲争夺家主之位一事,轻浓便不可能同他们交好了。”停了下,她说道:“那人是父亲的堂兄。叫做舞侯生。因为其父懦弱无为,因此当时的家主太祖母便选择了轻浓的祖父继任家主,然后祖父又逊位父亲直至轻浓。可是那人却一直耿耿于怀,认为虽然其父无能,不代表子孙赢弱,因此一直图谋自父亲chu夺回家主之位。”
天开语立刻知道,这又是一起典型的世家望族糊涂帐,不禁摇头,道:“这么说来,舞家定有一股势力支持他们了,否则他怎敢如此公然表露不满?”
舞轻浓美眸大睁,吃惊道:“天大哥怎么看得如此通透,的确是一语中的!我舞家在老一辈里,确有一批食古不化的老家伙,在明里暗里支持他,并且与支持父亲的族系划出‘生’派和‘隐’派,隐然有分裂找舞家的态势呢!”
天开语不屑笑道:“那又怎么样?除非他们公开图谋,否则怎也斗不过外父的。只是让人徒多心烦而已。”
舞轻浓此时对天开语,除寻常的少女痴情及对英雄的崇拜外,又多出了切实的敬服:“天大哥的看法,为何与母亲一样呢?母亲也是这样说的!”
天开语轻哼一声,道:“只要两位外尊大人牢牢抓住人事经济,任那劳什子侯生,派翻江倒海,也无济于事!”他说的,乃是千古不移的治人真理,是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的关键,舞轻浓对天开语已是叹为观止:“天大哥啊,真是想不到,轻浓一直为母亲心烦的事情,经你随便一句,便迎刃而解——看来舞家将来定要由天大哥来主持。”天开语心中暗笑:“老子哪里有心情管你们舞家的琐事?”当面却也不好回绝舞轻浓,只含笑不语。
舞轻浓继而蹙眉下乐:“只可惜,天大哥所说的这两件至关重要之事,chu置权皆不在父亲和母亲手中,而是由族中长老控制着,所以很多事情,母亲做起来都束手束脚的……”她这无心的一句话,恰恰印证了天开语的猜测——这舞家目前的家主实权,乃是由蒂·亭洛诗大爵掌握着——也或者因为此,舞家大权的核心,才会由长老会控制,他们并不信任由一个外来的女人摆布舞家事务。
这令天开语重新对蒂·亭洛诗大爵进行评估:既然舞家长老会选择这么做,那么必然有其原因,而以蒂·亭洛诗大爵如此厉害的角色,仍未博得舞家长老会的信任,这只能说她有把柄被舞家长老抓住,可那会是什么把柄呢?
就在天开语沉恩之际,忽然眼前空气产生出几乎无法察觉的微微振荡,“雪元冰魄”与地母磁能立时本能发动,在电光石火间完成了将舞轻浓、御安霏等保护起来的力场墙。
“什么人?竟敢窥伺我天开语!”叱吒暴喝一声,天开语挺身而出,强大无匹的真元磁能已平地席卷,向那引起空气细微振荡的源头轰去!
一阵空气磨擦的尖锐啸声遽地传出,那声音直刺得舞轻浓等几乎晕厥,甚至连后相兄妹也烦恶欲呕。
狂风骤然卷起,紧接着在呼啸狂风中由模糊到清晰地现出了一个身影,竟是风君风流扬这老家伙!
“呵呵,果然是‘幻圣’,修为圆融无懈,老头子没有半点机会哩!”风波消散中,风流扬脸上毫不掩饰地露出惊异表情,对天开语赞叹道,“原来是老头子!”天开语皱了下眉,却没有给风流扬好脸色:“要来便来,干嘛要这样鬼鬼祟祟的?让人知道堂堂风君干这种窥伺勾当,只怕连累了四大院尊的名声!”
舞轻浓等登时呆住。
在见到赫赫风君时,那种惊骇畏惧的情理本能地令他们下跪,可偏偏天开语这一句毫不客气的话,竟生生地止住了他们的行动。
风流扬自然地嘿然讪笑,然后挠了挠头,尴尬道:“你小子,怎么就一点面子也不给老头子?好歹我老头子也是风君,外人面前要有威严的。”被天开语突然口舌揶揄之下,他连平日里的“天将军”也忘了称呼,直接叫天开语“小子”了,彷佛只有这样,才能跟自称的“老头子”呼应。
风流扬这番话说得舞轻浓、御安霏等更加面面相觑了——什么时候,天开语跟鼎鼎大名的武道领袖风君关系如此随便了?虽然身为“幻圣”,看上去与四大院尊齐名,但也是四大院尊为代表的“天武道院”所授,好像下应该这么对其出言不逊。
天开语却不理会风流扬的窝囊感受,而是继续白了他一眼,道:“你这个时候来,都错过我与舞家缔结婚约的时辰,这么不捧场,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嘿,你自己倒想要面子?”
舞轻浓等已经汗流浃背了。
似天开语这种对院尊风君的说话口吻,非但前无先例,恐怕也后无来者了!
风流扬结舌起来,老脸一红,呆了片刻,才气急败坏道:“你小子胡说什么!什么与舞家缔结婚约?你小子一向到chu风流,家中美女爰妻一大群,也不见你举行什么缔婚仪式,偏偏今天搞这个名堂出来……而且又没有事先通知,老头子不是神仙,。哪里会知道须得早点来呢?哼哼,只不过是个舞家,老头子能来,已经是给他们天大的面子了!”他这番话说出来,尤其是最后两句,很自然便透出君临天下的院尊霸气来,瞧得舞轻浓等又是心跳加剧。
天开语却不理他,撇撇嘴,仍是下停摇头,道:“管你给谁面子,反正又不是给我面子,我可不领这个情。”
风流扬英雄一世,何曾遇到天开语这种超级无赖,偏这无赖手段高强,修为又深不见匠,自己还真拿他没有办法——或许他心里也并没有想把天开语怎么样的念头,毕竟能有天开语这样既不伯他,又能与他嬉笑怒骂的人,在东熠已经绝迹了——当下又吹胡子瞪眼地看了天开语一会儿,只好怏快败退,颓然摆手道:“好啦好啦!算老头子怕你了,你想怎么样才肯甘休,开出条件吧!”
舞轻浓等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这是怎么回事啊?堂堂四大院尊的风君,居然会主动退让,而且是在口舌之争上!
天开语这才放下滔滔雄辩的架势,主动上前,拍了抽风流扬的肩膀,道:“这还差不多。嘿嘿,怎么说咱们都同是‘天武道院’的,又彼此地位……哈哈,差不多,你给我面子,不就是给你自己面子吗?我的事情,不就是你的事情?你说是不是?”
风流扬的模样在舞轻浓、御安霏等五个旁观者眼中看来,已着实惨不忍睹,因此五个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望向了别chu。
风流扬看在眼里,也只作不知,嘻和着天开语,道:“话是这么说,可你小子窜得也太快了点,要不是老头子跟红姑,你也没有今天,是吧?这样吧在人前你还是尊敬点老头子,至于人后嘛,呵呵,想怎么随便部没有关系啦!”
天开语故意叹了口气,好像吃了多大亏似的,摇头道:“好吧,老头子这么好说话,我也只好退一步了,今天的事情就此算了。风君大人,是否现在去正堂呢?”此时他与舞轻浓等且言且行,已经离开正堂颇远。
“当然要去——对了,天将军看中的是舞家哪位贵媛呢?”风流扬也摆出一付正经模样,边说边打量了天开语随行的四女一眼。
舞轻浓俏脸一红,情不自禁地望向天开语,那情意绵绵的小女儿样下啻透露了答案。
“是轻浓。”天开语笑说着将舞轻浓搂在怀中。
“唔……这小丫头,模样儿还真俊,是舞家嫡系嗣主吧!”风流扬随口一句,便显示出他对熠京事无钜细的了解。
天开语冷笑道:“连轻浓是舞家嗣主都知道,谍讯做得如此固密,偏不知道今日缔姻之事……”
风流扬立时头痛告饶:“都答应不追究了,又说!”
天开语这才笑道:“石更吧,不说了,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情。”
风流扬一挺胸,道:“什么事情?只要是东熠范围内的,老头子都可以答应!”
天开语露出一脸古怪,定定地看着他道:“我想请你帮忙,把冰后许给我!”
他这话一出,不但舞轻浓,御安霏等骇然大惊,便是风流扬也吓了一跳——这小子不会是疯了吧?竟然想得出这种事情来!
见众人皆目瞪口呆,望着自己的眼神像是看到妖物一样,天开语淡淡一笑,道:“冰后冰清玉洁,虽然岁悠年长,但仍貌美若花,与年轻女儿没有什么两样,我为什么就不可以与她成双成对了?”
风流扬总算回过神来,掩饰性地轻咳一声,道:“这个……呃……从道理上讲呢,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红姑她……她……唉,你小子搞什么鬼?红姑她乃是‘冰傲世家’的尊长,有些事情不是想像就可以得来的……”
天开语凝目看他片刻,然后眨眨眼,笑了起来:“不好意思,老头子,我只不过是逗你玩玩,想不到你倒当真了——嘿,看你敢说大话!”
众人这才醒觉,原来天开语是在寻风流扬的开心呢!
御安霏与舞轻浓等齐齐松了口气,并且娇嗔地瞪了天开语一眼。说心里话,她们还真是相信天开语的玩笑话了,甚至更进一步想到,若是冰后进了家门,那这一家子,可就有好戏看喽……
天开语见风流扬老脸有些挂不住,忙上前安抚,却又正邑道:“玩笑归玩笑,不过我倒真的有事情拜托老头子。”
风流扬虽然恼羞成怒,但一听说天开语这无赖居然也有搞不定的事情,好奇心便冲淡了羞恼,道:“是什么事情?”这回他可不敢夸海口了。
天开语道:“还有什么事情,不就是为了她吗?”说若冲前面的舞轻浓呶了呶嘴。
风流扬不解道:“这小丫头?她能有什么事情——以舞家嗣主的身份,走到哪里都要给三分面子的。”
天开语点头道:“话是这么说,可是有些事情却下是想当然的那样……舞侯生的名字,相信老头子听说过吧!”
他这么一点,风流扬立刻明白,连连点头:“老头子知道你说的什么事了。”
顿了顿,笑咪咪地看着舞轻浓,道:“呵呵,你这情哥哥还真疼你啊!有了‘幻圣’的身份不算,还要我老头子增加份量。”
舞轻浓自是机伶过人,闻言立刻躬身行礼,脆生生道:“轻浓得风君助力,实是铭感五内。”
天开语笑道:“既然老头子……哦不,风君答应了,那就请了——”说毕主动让开路,伸手作邀请状。
风流扬哈哈大笑,指着天开语连连摇头,然后大步朝正堂走去,舞轻浓在天开语耳边下解道:“风君不是来无踪去无影的吗,为何上山用走的。”
天开语一拍她弹眺隆臀,笑道:“轻浓是真不懂吗?他这么做,是对舞家的尊重呢!”
舞轻浓这才恍然,不好意思地吐了吐纤舌,道:“天大哥教训得是,那我们快跟上去吧!”
天开语笑着点头,招呼御安霏等四人赶了上去。
风流扬在正堂的出现,自然又将本就如火如荼的年庆盛会推向了一个新高潮。当然,他宣布自己做为天开语和舞轻浓的证婚人,更令舞侯隐和蒂·亭洛诗大爵喜出望外。尤其是蒂·亭洛诗大爵,在看到女儿紧偎着心上情郎,又频频抛来得意眼色后,早心中雪亮,知道是天开语在其中鼓动成事,当下对天开语愈加另眼相看了。
毕竟身份至为尊贵,风流扬在冠冕堂皇地承受正堂数千人膜拜,又发表了几句场面话后,便即离开,现场除却天开语外哪里有人敢予挽留。天开语既已达到目的,自不会多生事端,便随众人一道恭送风流扬离开,着实给老头子“面子”。
年庆继续进行。
天开语思付着舞轻浓说的话,目睹正室内狂热的气氛:心中形成了一个计画,“两位外尊大人,小子有事相商,请移步细说……”天开语来到正被人群团团围着的舞侯隐夫妇身后,暗暗传音给二人。
蒂·亭洛诗大爵立即明白这浑身充满秘密的年轻人定是有重要事情,便对丈夫丢个眼色,露出雍容华贵的笑容,对周围祝贺宾朋道声“恕罪”,便悄然走出人群。天闲语见她出来,便先行朝正堂无人chu走去,蒂·亭洛诗大爵则尾随而至。
二人在暗chu会合后,蒂·亭洛诗大爵朝四chu暗暗察看,见无人留意二人,才轻声道:“语儿你有事情吗?”在宣布婚约后,她这样主动称呼天开语,充分显示对天开语的亲近之情。
天开语点点头,轻轻挽住她胳膊向暗chu更进一些。蒂·亭洛诗大爵顿觉浑身热流暗涌,心中不自然起来,玉臂被挽之chu竟有些酥麻之感,本能地想挣开,偏又有些隐隐的留恋……
天开语对这外母的反应一清二楚:心中自是充满了作恶的得意。当下他将蒂·亭洛诗大爵带到更暗chu后,便以地磁之力,将二人所在位置设起力场遮罩,同时略作曲,使得即使有人注意这里,也会因为视线的曲而看不清内中玄虚。
“外母不用担心,我已经设下结界,不会有人发觉我们在一起的。”——开语首先在蒂·亭洛诗大爵粉嫩耳边轻轻说道,以安她的心。
那充满男子气息的热气呵入蒂·亭洛诗大爵敏感娇嫩的耳内,登时引起全身一阵发悸,竟有晕眩的感觉!
“嗯……语儿你……有什么事情?”蒂·亭洛诗大爵勉强镇定心神,声音微微发颤地低声问道。她没有想到天开语胆子如此大,竟敢与自己做这般几近贴身的亲密接触,偏偏又不好明显地推开他,否则万一对方没有别的想法,自己这么做反而显得心存私密了。
“来,外母靠着我近一些,这样别人会更加不易发觉我们……”天开语却不正面回答,而是将蒂·亭洛诗大爵的丰满娇躯轻轻搂进了胸前。
“语儿,我……是你外母……”蒂·亭洛诗大爵终于忍不住慌乱起来,呼女干也变得急促,粉脸更是晕红喷火——她高耸饱胀的酥胸已经抵在天开语胸膛上,没有理由不惊慌。
“我知道,而且外母很美……”天开语丝毫没有放开蒂·亭洛诗大爵的意思,反而更进一步将她搂紧,令她薄袍下的颤颤双孔完全压在了自己胸前。
“语儿,你……不可以……”蒂·亭洛诗大爵简直羞愧要死。她极想就此推开天开语,并且对他大加痛斥,可是理智却告诉她,在这样的公开场合,自己这样做无异将丈夫、自己以及女儿轻浓的前途置于危险之地——一旦自己这种不检点的行为曝光,那么早就觊觎家主宝座的“生”派势力就会掀起滔天波澜,将自己一家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而自己苦忍这许多年的心血,也将化为泡影……
只可恨面前这毛头小子,竟然会对自己起如此下良之心……
天开语是何等样人!他非但不是什么毛头小子,在世情阅历方面更远胜蒂·亭洛诗大爵。在综合了各方面得来资讯后,他便立刻判断出,只要可以维护自身利益,即便对眼前的大爵夫人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恐怕她也只会隐忍不发!
当然他不会这么做,因为一来时地都不适当,二来即便可以利用曲力场屏障进行掩护,但若要尽兴的话,时间也不充足。
因此他只会暂时满足一下手足之欲,至于尽兴嘛,自己已成为舞家之人,以后有的是机会!
“外母,刚才轻浓告诉了我一些事情呢!”天开语不理会蒂·亭洛诗大爵的无力拒绝,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同时一双大手栘到了外母圆臀之上,隔着薄棉丝帛缓缓扭捏起来。
“什么?她……噢,语儿你的手……”蒂·亭洛诗大爵已是浑身无力,完全拿面前的“语儿”没有办法,心中只能祈祷他只限于此,不要更进一步,但却又恐怕这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了……
“她说了外母的情况,目前外母虽然表面执掌着舞家,但……”天开语说到这里,有意停了下来,头低在蒂·亭洛诗大爵细腻雪颈间,呼女干她的体香。
但蒂·亭洛诗大爵却哆嗉了一下,紧张道:“她……轻浓她说什么了?”
天开语不紧不慢道:“她说,外母正在为舞家的很多事情烦恼,尤其是那舞侯生的‘生’派,总时不时困扰外母——外母可否像我这样抱着呢?”
蒂·亭洛诗大爵娇躯一振,抬眼幽怨地看他一眼,终低下了头,将脸埋在天开语肩窝里,双臂则自后抱住了天开语雄壮的身躯,一面低低道:“语儿啊,外母给你害死了……你确定不会有人看见这里吗?”
天开语在她雪嫩玉颈上轻吻一下。顿时引起蒂·亭洛诗大爵娇躯一阵剧颤,呼女干也急促起来。
“当然不会,难道外母忘了,我号称‘幻圣’吗?我们在这里,不会有人看到的。”天开语低声说着,大手开始在蒂·亭洛诗大爵背臀间大肆抚摩起来,撩得她娇喘吁吁,娇躯动间情状实不堪言,“语……语儿,我是你外母……我知道,轻浓她已经任你为所欲为,可是我……求你不要……”清楚地体验到小腹上紧紧顶着一根坚柔巨大的异物,蒂·亭洛诗大爵感觉到了失身的危险,忍不住低泣起来。
“轻浓是轻浓,外母是外母,二者绝不可混淆——外母这样美丽,若语儿不动心,那才是有问题,外母说是也不是呢?”天开语行事向来随心所欲,强大的力量又使他根本不必有所顾忌,因此在听到蒂·亭洛诗大爵的哀求后,他立刻断然拒绝,并且索性一把将她调转娇躯,令她以后背靠向自己,而自己双手则探向前方,箍住了她的腰腹。
在天开语展现的无比霸道下,蒂·亭洛诗大爵彻底失去了挣扎的念头,认命地低下头。天开语放缓了攻势,一面双手在外母动人的柔软腰部抚摸,一面继续在耳边低语:“外母放心,有我语儿在,这舞家的混乱定会得到制止,外母想知道我怎么做吗?”
蒂·亭洛诗大爵闭着双眸,气若游丝道:“你……想怎么做?”
天开语摇头道:“外母能否对语儿热情些呢?我可是今晚就想采取行动的!”
蒂·亭洛诗大爵登时娇躯震动,不由自主睁开了双眸,头颤声道:“什么?就在今晚?”
天开语邪笑点头:“不错,就在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