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节 认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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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嘉并不知道自己的梦境意味着甚麽,她只觉得莫名其妙,然而琼恩却是明白的。

她梦见的,是上古时代伊玛斯卡帝国的内战。

从欧凯口中,琼恩得知在古伊玛斯卡帝国,奇械师分为「皇室」和「学者」两类,而皇室则又根据灵魂印记的不同,分为「翔龙」和「凤凰」两大派,共同秉政。因为某种原因,翔龙和凤凰发生分裂,渐渐对立,矛盾激化,最终爆发了内战。那一战惨烈至极,皇帝当场战死,王都被夷为平地,数千年积聚的精英人才伤亡殆尽,就连作为镇国宝物的「七秘器」都因为此战而分散失落。最後结果是「翔龙」战败,残部带着三件秘器远遁传说中的东方大陆,「凤凰」虽然战胜,但整个帝国已经元气大损,最重要的第七秘器又在激战中遗失,勉力维持了数千年,最终还是被穆罕瑞德和恩瑟诸神所毁灭了。

此战之中,精擅空间魔法的翔龙奇械师为了取胜,曾经大量召唤来自深渊的恶魔。後来官方为了掩盖皇室内讧的事实真相,编造出一种说法,宣布是奇械师们做魔法试验时出了错,误开传送门,引来大量恶魔入侵王都,所以造成了这场「事故」。琼恩对这个细节印象极深,所以方才一听珊嘉描述,再加上梦中的其他细节,例如战士们普遍骑乘着机械构装体,又如所谓「头生虬角腹有五爪,全身金鳞灿烂生辉的异形怪蛇」,以及「鹰首赤冠,长尾曳羽五彩流光的烈焰火鸟」,自然便心中恍然,清楚知道这是怎麽一回事了。

问题在於,珊嘉为甚麽会做这个梦?

和琼恩的梦一样,在珊嘉的梦里,同样也没有「自我」的存在。从头到尾,珊嘉就只是作为一个无形无影的旁观者,目睹着整个事件的发生,却不能对它造成哪怕一分一毫的影响和干涉。她做了一个梦,梦境是一个故事——然而却是别人的故事,与她自己没有半点关系。

同一天夜里,同一张床上,刚刚结束了一场激情欢好,相拥而眠的姐弟两人,不约而同地做了一个完全违背常理,和自己应该是毫无半点关联的古怪梦境,而且梦见的似乎还都是千百年前发生的故事。要说这是单纯巧合,那琼恩是绝对不信,但要说其中有甚麽门道,他却也一时看不明白。

「姐姐梦见的是伊玛斯卡那场内战无疑,至於我所梦见的,虽然不能完全确定,但应该就是阿拉莎王后被谋杀时的情景。事情奇怪就奇怪在这里,我和阿拉莎王后没有半点关系,就算她怨气不消灵魂不散,要托梦给人帮自己报仇,也应该找她丈夫和儿子,不应该找上我;而姐姐和伊玛斯卡,那更是八竿子打不着啊……」

如果互换过来呢?一个声音突然在他脑中轻轻响起。

互换的话,那就是琼恩梦见伊玛斯卡的内战,珊嘉梦见阿拉莎王后被谋杀。据欧凯所言,琼恩拥有翔龙灵魂印记,而这正是伊玛斯卡「皇室」的标志之一。如果这恶魔所言不虚,那麽琼恩和早已毁灭的伊玛斯卡帝国之间,只怕存在着某种特别的渊源。从这点来说,倘若是琼恩梦见伊玛斯卡内战,似乎还有那麽几分道理——但珊嘉和阿拉莎王后被杀一事,总扯不上甚麽关系吧。

可是,琼恩在梦境中看到阿拉莎王后的时候,为甚麽会那麽真切地认为她是珊嘉呢。

琼恩思索着,努力回忆自己昨晚梦境的所有细节,希望能够寻找到甚麽有用的蛛丝马迹,然而便在此时,他的脑袋又开始毫无预兆地隐隐作疼起来,额头两侧的筋脉一颤一颤地跳动着,彷佛血液在其中沸腾,随时要喷薄而出。并不是那种剧痛难忍,但却令他完全无法集中心神思考,连眼前景像都有些模糊不清。

恍惚之间,他感觉自己被抱住了,「怎麽了,小弟,」珊嘉问,「脸色突然变得好差的样子。」

「头有点疼。」琼恩说。

「疼得厉害?要不要去请牧师来看看。」

「不用,大概是太累了,我休息会就好。」

「嗯。」

少女的怀抱香软温暖,让人不由自主就觉得十分安心,琼恩将脸深深埋进姐姐的丰满胸口,嗅着带有奶味的诱人体香,原本烦乱的心情顿时平复下来,头痛也减轻了许多。珊嘉亲吻着他的脸颊,「睡会吧,」她柔声说,「在姐姐怀里睡。」

她的声音既娇又媚,呼女干吐气磬香如兰,几缕秀发垂落在琼恩的脖颈上,让他有些痒痒的,却又很舒服。不知何时,头疼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彷佛从来就不曾发生过似的。他稍稍侧脸,正好珊嘉低头吻下来,嘴唇贴在一起。珊嘉的唇瓣娇嫩柔软,略有些冰凉,又有种香香甜甜的味道,彷佛冰糖一般。

两人静静亲吻,唇舌交缠,过了半晌方才恋恋不舍地分开。琼恩见她两颊晕红,眼波流转,甜美羞涩之中自有一种醉人风姿,不觉便情动难抑,下体高高挺起,柔柔地抵着珊嘉的小腹。少女立刻觉察到了,她调皮地笑起来,「真不乖,又想要欺负姐姐啦?」

琼恩嗯了一声,「可以麽,姐姐?」

珊嘉没有说话,只是乖乖闭上眼睛。琼恩轻轻按住她的双肩,一点点地慢慢侵入姐姐体内。相比起昨日的初次交合,这次更加顺利了一些,但珊嘉毕竟是刚刚破身不久,花径内伤口未愈,琼恩不敢粗暴,动作尽可能温柔,小心翼翼,足足花了十多分钟才算完全进入。在整个过程中,珊嘉一直紧闭着眼,洁白贝齿咬着下唇,有时候琼恩动作稍稍大了,她的脸上会掠过一丝痛楚神色,眉头轻蹙,但随即恢复如常,一声不吭,只是用双臂紧紧抱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坏……坏蛋!」直到确认琼恩已经完全占有自己的身体,珊嘉方才睁开眼,似嗔似怨地看着他,「就知道拿那个大家伙欺负姐姐,」她喘了口气,额头上沁出点点微汗,「好疼……姐姐快要被你弄死啦。」

琼恩亲吻着她的脸颊,抬手想替她拭去额头上的汗,这个动作牵动了下体,令珊嘉的眉心又无法自制地紧蹙起来,「疼,别动,」她倒女干了一口冷气,「别动,小弟,先让姐姐歇会。」

「嗯。」

两人彼此拥抱着,身体紧密结合在一起。房间里静悄悄的,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女干声,不知过了多久,珊嘉在琼恩怀中稍稍动了动,「我不疼了,」她轻声说,「你动吧。」

「嗯。」

琼恩口中答应着,却没有动作,依旧静静将她抱着。珊嘉悄悄抬眼看了看他,随即又垂下眼帘,将脸贴在他胸口。又过了片刻,琼恩听见珊嘉在怀中深深地女干了口气,他正不知何故,刚想开口询问,忽然发觉珊嘉原本就紧迫异常的花径一阵阵地痉挛收缩起来,彷佛一双柔软之极的玉手,盈盈合握,挤压按摩,酥麻的畅美快感彷佛电流般,自交合chu涌起,经尾椎通过脊髓,直冲大脑,舒服得几乎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琼恩忍不住低吟出声,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怀中的美丽少女,不明白在昨夜之前还是清纯chu子的姐姐,甚麽时候居然学会了如此高明的技巧。

「小弟,你感觉……舒服吗?」珊嘉悄声问,神情语气中透着几分犹豫和不自信,彷佛是刚刚做了一个试验,正惴惴不安地等待着评判。

「嗯。」

「真的?」珊嘉明显松了口气,「那……那就好……」

她紧并着双腿,再度深女干口气,然後缓缓吐出,莹白如玉的俏脸透着火辣辣的酡红,像是要烧起来一般。随着她的呼女干,花径再度收缩,比前一次更加的紧迫有力,也更加剧烈,频率更快,彷佛潮水般一波一波地袭来,所带来的那种畅美快感,足以令世界上的任何男人疯狂。琼恩正欣赏她的娇美容态,一个疏神,登时便把持不住,一泄如注地在姐姐体内痛快爆发出来。

这次喷射足足持续了大约十秒钟,琼恩感觉姐姐就像是传说中的女妖,将自己的精气女干得一乾二净,半滴不剩,整个人完全被掏空了一般,半点力气都提不起来,只能软绵绵地趴在少女玉体上。「姐姐,」他喘息着问,「你……这是从哪里学来的?」

「姐姐厉害吧。」珊嘉咬着嘴唇,脸上神情半是羞涩半是得意。

「嗯,厉害极了。说真的,我还从来没这麽快就……」

「是吗?难道莎珞克也不行吗?」

「不行,她也没这麽强……哦,」琼恩猛然明白过来,「姐姐,是她教你的?」

「是啊,莎珞克今天刚教我的,她说你肯定会特别喜欢,」珊嘉偷偷看了他一眼,随即低下脸去,「我是将信将疑,但听她说得信誓旦旦,心想那就……就试试看啦,没想到还真有用。」

「就猜会是她……那麽姐姐,除了这个,她还教了你甚麽呢?」

「还有很多啊,比如……」珊嘉欲言又止,「不告诉你。」

看来今天上午琼恩出门以後,珊嘉和莎珞克之间的谈话,不仅仅讨论了有关项链的用途问题,还涉及到很多少儿不宜的内容。莎珞克为甚麽这麽做,目的何在,琼恩并不是很清楚,但对於这种结果,琼恩很是高兴,如果可能的话,他甚至希望梅菲斯也能向魅魔请教请教。

「不过,姐姐啊,这确实是很厉害的技巧呢,很多女孩子只怕一辈子都学不会。而姐姐今天上午才刚学,第一次实践就这麽成功……」琼恩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不知道我是应该夸奖姐姐在这方面真有天赋呢,还是应该说姐姐其实是个天生的荡妇呢。」

他这个玩笑开得有些过分,珊嘉俏脸一沉,眼中隐然已经有了些许怒色。幸好琼恩话刚出口,登时就知道不对,慌忙改口,温言软语恳求了半天,总算让珊嘉的脸色平缓下来。「你这小坏蛋!」她馀怒未消地说,「为了让你高兴,姐姐主动做这种事情,连女孩子的矜持都不顾。你倒好,一边享受了,一边还这麽羞辱姐姐。」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琼恩赶快道歉。

「好啦,原谅你了。」

珊嘉没有继续追究,琼恩总算松了口气,两人默契地改变了话题。「对了,小弟,」珊嘉说,「明天我要去一趟神殿,你陪我一起去吧。」

「去神殿啊……」琼恩有些犹豫,「姐姐你去神殿做甚麽?」

「明天教会里要举行一个祭典,邀请了我参加,顺便带你去见识见识。」

「哦,知道了。」

阴魂城里只有一个教会,也只有一座神殿,便是莎尔女神的「阴影之厅」。琼恩不是很喜欢去神殿,比较反感那种氛围,平时总是能有多远躲多远。但这次既然姐姐都开口了,那自然没有拒绝的馀地。左右也不是多大的事情,去就去一趟吧,就当是散散心。

对了,总觉得好像还有件事情没做完似的……

琼恩努力思索着,然後终於想了起来。他本来是在思考自己和珊嘉昨夜的奇怪梦境,分析其中的关系,猜测姐姐和阿拉莎王后是否有所牵连,然後恰好在这个时候头疼起来。接着和珊嘉一番云雨,调情逗嘴,不知不觉间便把本来要做的事情给忘了。

现在头倒是不疼了,只是有些晕乎乎的,大概是刚才在姐姐体内实在是发泄得太厉害。琼恩低下头,看见珊嘉的脸贴在自己胸膛上,闭着眼,长长的睫毛轻颤着,发出均匀的呼女干声。而随着她的呼女干,她的花径也规律地,一阵阵地轻微蠕动收缩着,令琼恩依旧只能柔柔地挺着,深陷在她的身体里。

「姐姐。」他低声叫她。

珊嘉没有回答,应该已经睡着,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容,温柔安详,嘴唇娇嫩得像最艳丽的花蕊。琼恩凝视着她,然後无声地笑起来。

真是的,自己总是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做着莫名其妙的担忧呢。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如此,而且这种症状还越来越严重,甚麽都紧张,甚麽都怀疑,总是惴惴不安,总是胡思乱想,似乎在潜意识里,自己已经根本就无法再对他人建立完全的「信任」,就连身边最亲近的姐姐都如此。切……这种感觉,真的是好糟糕好糟糕啊。

奇怪的梦境也罢,往昔的秘密也罢,姐姐和阿拉莎王后是否真有牵连……就算是真有甚麽关系,那又如何呢?无论世界发生怎样的改变,无论彼此有着怎样的未来,珊嘉都是那个温婉柔美的姐姐,宠溺着,爰恋着自己——确定这一点,那便足够了。

他也微笑起来,不知不觉有些睡意上涌。迷迷糊糊间,他抱着珊嘉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