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反应!(1 / 1)

武林沉沦 霸道的温柔 5188 字 2022-12-13
请收藏本站,并多收藏几个备用站点:

夜幕下!

余杭镇,百姓们早早入睡,待道上的店铺也开始打烊!两骑骏马疾驰而来,为首是一名肥胖中年男人,落在他身后的乃是一位绝色女子,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一间已经关门旅店面前,肥胖男子跃身下马用力拍门。

不久,灯火熄灭的旅店灯再起,一位身形修长的男子打开店门,看到肥胖男人惊讶地说道:「义父,今天是什么东风,把您老吹到这里来?」转眼再看到肥胖男人身后的女子,神色先是一愕,随即露出一丝难以言明的神色:「朱竹清,怎么会是你?」

「怎么会是你?」

朱竹清同样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的男人,为了找到他,连续被丁剑侵犯了好几天,结果居然是他。一时间让朱竹清无法接受,眼前这个男人年纪若在三十左右,脸上有一条疤痕横过半张脸,将原本还算英俊的脸完全毁掉,样子异常之难看。

朱竹清并非因为他的外貌而感到惊讶,她并非以貌取人之人,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见过不少相貌奇特,却是身怀一身绝技的武林人士。让她吃的是,这一道疤痕,是她划出来的。

那男人望着了一眼,与朱竹清站在一起的丁剑,露出一丝会心的微笑:「义父,这么火急火燎地来找孩儿,有什么要事啊!」

丁剑笑了一下:「阿正,过来认识一下你的义妹。」

那名叫『阿正』的男子摇摇头说道:「义父,这位新义妹我一早就认识了,多亏她手下留情才活到今天。」

丁剑有些惊讶,年轻的他立志传教,练精化气,却不代表他不喜欢天伦之乐。行走江湖数十年间,他曾在虔诚的信徒与后辈中,收过好几个位义子或者义女,眼前这位就是十多年前新收的弟子,名唤『余正』,在江湖上表面是一个包打听之人类,暗地里却是一个偷香窃玉的淫贼。

这个余正跟丁剑一样,喜欢采花,却不喜欢强迫女人!也不喜欢采一个花,搞到江湖上人尽皆知地步,只是暗中行事,事后除了当事者,再无其他人知道,因此他在江湖上并没有什么污名,当然行得夜路多,终遇鬼。

在数年前,他在一次采花中遇到棘手的角色,落得破相而回,丁剑数次问及缘由,他却始终不肯提及,之后他就没有采花之事。若非他不采花,改行在青楼寻情,一度让丁剑以为他是不是被伤及男人的本钱了。

朱竹清冷哼一声:「不用感激,是你没有干下大恶事,才保住自己一命而已。」这个余正,她认识的,他脸上那道伤痕正是她所留,数年前余正在一次采花之中,被她撞破擒获,因其恶行不深,故只在其脸上留下一道疤痕。

余正嘿嘿一笑:「为兄跟义父一样都是行乐之人,现在义妹不是感受到了,以后咱们兄妹多多亲近一下。」

「找死!」朱竹清怒斥一句,却见寒光一闪,腰间软剑在手,又是一剑照着余正的脸上而去,这一次左到右,欲在其脸上留一个交叉疤痕。

「都是一家人,不要动刀动枪的。」论到武功余正远逊于朱竹清,突如其来的一剑,他无论如何也是避不开的,幸好丁剑在旁,他的武功较之朱竹清还高上不少,及时替他截下这一剑,免去他破相之灾!

朱竹清怒道:「爹爹,他就是你所说的知情人吗?」

丁剑笑道:「没错,正是江湖上外号『包打听』的余正,大至诸国政务、朝庭趣闻,小至武林江湖,三教九流,等诸多三姑六婆,鸡毛蒜皮之事,只要出得起钱,余正无不知道。」

余正说道:「既然是义父介绍的买卖,进来吧!」

「……」朱竹清压下怒意,随着二人进入店铺之中。

余正领着两人进入店铺后院的厢房内,为两人奉上荼水:「喝吧!我是不会是对客人下手的。」

「呵呵……」丁剑嘿嘿笑了一下,拿起荼水没有多想便喝下去。朱竹清看了一下荼水,谨慎的她并没有喝,而是直入主题:「此行我们前来,是为了向你打听消息,仅仅只是买卖关系,过往恩怨不涉入其中。」

余正也不介意,拿起一杯荼水喝下肚:「很好,很好!按规矩办事,不知道朱女侠要负出怎么的价码来买消息呢?」

朱竹清从身上掏出几张银票来,递过来:「江湖价码!江湖门派消息属于下等消息,掌门一类消息为最高价,一条一百两,这里是三百两,我想知道我师尊凌云凤的行踪!」

余正眼角也不看下这些银票,哈哈一笑:「『天山派』前任掌门霍天都之妻,江西芙蓉山女寨主,江湖上人称『散花天女』的一代奇女子,她的消息岂是区区三百两可买下的。」

朱竹清怒道:「你想怎样?难道要相杀么?」

余正呵呵一笑:「朱女侠别这么冲动,为了证明我的消息绝对真实与可靠。小人可以事先透露一件绝对真实,且在不久将来会引起武林巨震的消息。」

朱竹清说道:「我只是想听我师父的消息!」

余正继续说道:「此事关于你的未婚夫,听不听!」

「你……」朱竹清微微一愕,便不再言语。

余正得意洋洋地说道:「我这消息这也谈不上绝密嘛!只是要传到江南一带武林,估计还要一段时候,只是提前告诉你,也不算什么亏本买卖!」

「有话快说!」朱竹清脸上升起不耐烦之色,与高达分开了几个月,说到不思念高达是假的。只是不知道那个傻小子现在过得怎样,现在有他的消息真的很想,快快得知,却碍于不敢让余正看低而忍耐着。

「好好!不卖关子了,原来朱女侠也和寻常女人无异,一样关爰着丈夫啊。」余正揶揄地说了几句,直至觉察气温下降几度后,方连忙收敛起来:「在数日前,『青云门』仙魔二宗之争再起,事情如此这般,这般……」

余正将向晖大闹青云山,挫败萧真人一回事巨细无余地说出来,若然有『青云门』当事者在此,一定惊叹余正的消息之准确,无愧『包打听』之名。只是在朱竹清这里听得半信半疑,这个不怪她,毕竟萧真人的武功乃江湖上一流绝顶高手。

「仙魔二宗,想不到这种老古董之事,还真的重现江湖了……」幸好有丁剑这个老江湖在,这些年行走江湖时,也曾偶遇过向晖一次,那是向晖与『雨花剑』剑主对决后,残杀其一幕,他躲在旁边偷看,便向朱竹清细说出来,最后感叹若非自己藏得好,恐怕被灭口了。

朱竹清大惊失色,『唰』一声『蝉翼剑』怒指余正喉咙:「那个向晖居然能打败萧真人,那高郎有没有危险?别卖关子,快说……」

余正感觉到颈间阵阵寒意,发现朱竹清情绪有些激动,只怕当真会给他一剑,只好说道:「没事,令夫恰好在那段时间失踪了一段日子,要不然也不是萧真人出战,按仙魔二宗的规矩,此战是由他出战的。」

「没事就好!」朱竹清接着又追问了关于高达好几个问题,得到高达确实平安无事后,担忧的心情缓缓平静下来。

余正感觉到颈间渐渐下去剑锋,长舒一口气:「令夫遇到这种的事,不知道朱女侠是不是要赶过去与其汇合,还要不要继续打听令师的消息?」

「哼,我的事不用你管。我师父的消息,要!」朱竹清虽说担心高达,一冷静下来却能理清关系,『青云门』在仙魔二宗之争落败,但是『青云门』势力庞大,对它而言仅仅只是一次寻常比武失利而已!与其根本没有任何实质影响,高达身chu『青云门』之中是非常安全的,相反自己的师父失踪这么久,才是最要紧。

余正问道:「那么朱女侠准备出什么价呢?」

朱竹清说道:「别卖关子,你开价吧!」

余正嘿嘿一笑:「金钱之类这些年我已经挣了不少了,也不太在乎这个。只是当年被朱女侠一剑毁了容,心里便落下一个执念,很想看到朱女侠低头的样子,不如朱女侠就用撒娇的语气说一句:「好哥哥,妹妹当年做错了,你就原谅妹妹的无知吧』!」

朱竹清怒目一扬,正欲发作,丁剑急忙拦住她劝道:「好女儿,不过是一句低声下气的话,跟你师父的安危比起来,孰轻孰重呢?再者你也了解我们的本性,该明白你义兄对女人也是好心一片。」

朱竹清嗔道:「胡说八道,女儿从来没认为你爹爹所做的是对的。」思索一翻,担忧其师的心情占了上风,转向余正说道:「你说话要算数!」

「当然,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当年我答应你不再采花,至今不曾干过偷香窃玉的勾当,不信朱女侠可问义父的。」

丁剑拍胸口说道:「这点为父可以做证,阿正自当年毁容后,除了去青楼寻情,再也没干过这行了。」

「好!」朱竹清思索半天,最后咬牙说道:「你若敢食言,休怪我无情。」说罢,便强迫自己用着女儿姿态说了句;『好哥哥,妹妹当年做错了,你就原谅妹妹的无知吧』

余正摇摇头说道:「朱女侠,你说的也太违心了,感情太生柔了,像是我在强迫你一般。」

「你不正是在强迫我吗?」朱竹清心里怒骂,但既然都叫了,多叫也几声又何妨,只得再次使自己的语气变得温柔一些,娇嗲一些:「好哥哥,妹妹当年做错了,你就原谅妹妹的无知吧!」

话刚叫完,朱竹清就有些后悔,用这样的语气叫男人『好哥哥』,别说高达了,就算是当初的文征远也没有这样用过。今天却对着这个采花淫贼用,虽说她并不讨厌这个男人,但是实在太羞耻。

「呵呵,语气还是有点……」余正还想为难几下,但逼命寒芒再次逼来,只好作罢:「……其实令师消息我不听来,具体来说是她前段时间与你的小师妹,一齐出现在我这里,事情是这样的……」

几年前,余正采花被朱竹清捉个正着,为了活命,他死命作毒誓诅咒自己,使得朱竹清手下留情,毁其容饶其命,还放下狠言,若然他日其再敢在江湖采花作恶,必公布其恶行,天涯海角也要将其诛杀。

想到朱竹清在江湖上的人脉与朝庭上的影响力,余正也只得洗心革命,再也不敢行偷香窃玉之事,而回到老家余杭镇上,开了一间客栈,明面上做着安份守己的小生意,暗地下依然干着贩卖消息的『包打听』何当,小日子还过得算舒适。

平静的日子却某一刻被打破了,这一日客栈内跟往日一样,因为慕容世家大婚在即,聚集了不少武林人士于此,他们或住店或买卖消息,将原本不大的小客栈差一点挤满。

店里来了一位相貌绝美、神态冷漠的红衣中年美妇,带了一位面目姣美、腰佩长剑的少女。她们的到来,好像给旅店带来了一股冷风,令人不寒而立。店里所有的人,似乎给这一股冷风冻僵了,空气也冷得凝结起来。

店里原先坐着四五个眉粗眼大,一脸横肉,或者神态傲慢、不可一世的江湖汉子,一见中年美妇和少女进来,一个个几乎都傻了眼,心头大震,愕然相视,一齐都哑了口,没有再敢粗声大气高谈阔论了。一时间旅店里全都静了下来,仿佛见到一个极为可怕的恶魔似的。

这位神态冷漠、毫无表情的中年美妇,正是天山派前任掌门霍天都之妻:凌云凤!年轻时纵横在川、黔、湘三地之间的一个可怕的人物,她武功莫测,出手就取人性命。以武林人士的目光看,这位凌云凤是属于正邪之间的人物,既不是黑道上杀人如麻的大魔头,也不是白道上的侠义中人。

在传说中凌云凤乃武林四家族中的凌家的一偏支,只是此事凌家与她都不曾提及过,或许仅仅只是同姓而已。倒是她一身的绝技,是乃师承武林名宿公孙大娘的『越女剑』剑法,十六岁时嫁给霍天都之后,又习得『天山派』的剑法,在其夫悉心调教之下,其武功之强实属江湖一流高手之列。

原本凌云凤是打算成亲之后,安安份份是在家中相夫教子,再也不涉足江湖上走动,不与武林中的任何一个门派来往,更不会卷入江湖中的恩怨仇杀中去,平平凡凡做一个女人过的一生的。

只是霍天都天生嗜武如痴,新婚燕尔不足两年,便开始冷落了她。她在百聊无赖之下,再次重出江湖,追杀凶名在外的『塞外五寇』。但不知发生了何事,此役之后,凌云凤性情大变,行事作风也慢慢变成狠辣独行起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双倍奉还。

在江湖上不论是恶徒恶棍,还是名门正派的人,只要敢惹怒她,下场都极其凄惨,曾经因为一点小事还跟『侠义盟』起了冲突,导致江湖上两个大派火并,最后还是少林寺出面调和。

自从之后,江湖上私下讨论,凌云凤性情大变的原因,估计在丈夫chu不得宠,这类怨妇还是少惹为妙。就连中原武林各大名门正派的掌门人,不敢不愿也不想去招惹这位失宠怨妇,只求得个相安无事。

凌云凤还有一个更大成就,教出了一位好弟子,在江湖上闯出比她还要响亮的名头『玉罗刹』朱竹清,光闻其名也吓得远远避开。

『玉罗刹』朱竹清,抗倭女英雄,在武林与朝庭之间都有着巨大的人脉关系,只要她发下一声召应,三山五岳的群雄们相互呼应,更别说现在她还与『青云门』首徒高达结亲,一时间成为江湖上最有势力的女人。

当然此刻跟着凌云凤进来的少女并不是朱竹清,而是她的关门弟子楼雪衣,楼雪衣是她十多年前性情大变后收的弟子,在她的调教下变成比其还要不可理语。

人长得极美,杀人却是家常便饭,在江湖上有个可怕的绰号『血夜叉』,就连当初好色如命的留香公子也不敢与她相近,就是生怕自己一副好色的样子招至杀劫。这样也是楼雪衣长得人比桃花娇,倾国倾城却未能纳入『绝色谱』的原因。

一些不知道死活的鲁莽粗人和好色之徒,想打这位血夜叉的主意,往往就惨死在她的纤纤素手之下。她在轻声笑语中杀人,没有任何预兆,有的人到死时还不知是怎么回事;就连死者身边的人也莫名其妙。

几个汉子一见这两个可怕的人物进来,一时间全都惊震了,暗想:她们师徒两人来到这里,莫非她们也是来这里买卖消息的吗?总之,凌云凤和血夜叉的出现,不是什么好事情,还是想办法早一点避开才是。

余正身为这间酒店的掌柜,正坐在柜台后面。他见中年美妇和少女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逼人的杀气,心中暗暗惊震。回头看见店中几位江湖中人,一个个噤若寒蝉,面露惊恐之色,更知道进来的绝非一般的泛泛之辈,而是极为可怕的人物。

余正因当年被朱竹清毁容,也曾多主面了解其身世的背景。也探知不少的凌云凤事情,例如婚后性情大变(她与丁剑等四人有染之事不知,丁剑很尊重女性,从来不在外面夸耀自己采过谁的花,与有染的女人都会为其保密。),但从来没有见过其人。

即使他知道进来的就是凌云凤和血夜叉,看来也会像那几个江湖中人一样,吓得不敢出声了,至于报仇这种事,还是想想好了。余正并不为自己担心,也不为酒店担心,因为这个地方乃中立之地,他本人也是中立之人,江湖上有很多大人物都照料他,只要他不犯事,一般情况下不会有什么危险。

他便着店小二上前去招呼中年美妇和少女:「夫人和小姐是住宿还是用饭?」

中年美妇「唔」了一声,扫了那几个汉子一眼,便和少女径自走到店中一chu不显眼的墙角的一张桌子旁坐下来。楼雪衣笑着说:「小二哥,你别问,只管端些素酒素菜来!」

「是!是!」店小二应声而去。店小二也看出这师徒两人,是不好惹的人物。余正在这里贩卖江湖消息,进出此地的人基本上都是武林人士。在店里工作了几年,就算没有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知道什么样的人好说话,什么样的人惹不得。

那四五个江湖汉子相视一眼,一个个想马上会帐离开酒店。凌云凤面无表情地说:「几位仁兄,想活命的,最好给妾身老老实实呆在店中,哪儿也不要去。不然你们一出店门,就是一具尸体。」

这几条汉子顿时面色大变,一个个惊呆了。半晌,其中一条汉子问:「霍夫人,在下等人没有得罪你老,你老……」

凌云凤平静地说:「你们要是得罪了妾身,试问还能坐在这里饮酒么?你们早巳一个个躺在那里不会动了。记住!坐在那里,继续饮你们的酒,说你们的话,就是不准离开!」

又一个汉子问:「霍夫人,你老的意思……」

楼雪衣笑着说:「放心,我师父不会要你们的命,安心坐下来饮酒说话吧!最好别惊慌,装着不认识我们,懂吗?」

「那在下等人几时可以离开?」

「我师父在这里等一个人,那个人来了,你们要去哪里,我们也不管。在那个人没有到来之前,你们谁也不能离开。」

众人一听,更愕异茫然。为了等一个人,就不准我们离开,这是哪一门的道理?要是那个人十天半月不来,我们就在这里呆十天半月?这像话吗?但没一个人敢再问,害怕一句话不慎,就招来杀身之祸,凌云凤和血夜叉杀人从来没有道理可言。

他们只好说:「既然霍夫人你老这么吩咐,在下等人就从命了!」

这几条汉子只好坐下来,另一边的余正却纳闷,凌云凤和血夜叉并不为他们而来,也不是向自己买卖消息,只是等一个人到来而已。这个人是什么人?值得凌云凤从天山赶了来?要说去慕容世家参加婚礼,也用不着来这个地,此地虽说离苏州近,但是直至云苏州不是更好么?

就在余正怀疑之中,时间一过就是响午,店里众江湖人士开始不安。也在就这个时候,店里来了一位步履轻盈、身材瘦削的中年客人,一身商人打扮。他选了靠窗口的一张桌子坐下,喊道:「店小二,快给我打半斤茅台,来三斤猪肉,大爷吃饱了好赶路。」

楼雪衣向凌云凤看了一眼,凌云凤点点头。楼雪衣娇笑一声:「『草上飞』王沂,我看你别赶路了,留在这酒家里好了!」

叫王沂的商人怔了怔,盯着血夜叉问:「你说什么?叫大爷留下?」

「是呀!你不想留下么?」接着楼雪衣对那几位江湖汉子说:「现在,你们可以离开了!你们要是想做观众,留下来也可以,但千万别插手过来。」

几位江湖客惊讶起来,难道凌云凤和血夜叉要等候的人,就是这么一个瘦削的商人?这个商人是什么人?叫王沂?他值得凌云凤和血夜叉这么重视,专程从天山赶来?不但这几位江湖客,连余正也惊讶起来。

『草上飞』王沂?这号人物在江湖上并不怎么出名啊!甚至一些江湖人士还不曾听闻有这么一个人物的。不错,从他进店时身手敏捷,仿佛似游魂般飘进来看,轻功起码是属于上乘的。余正感到,一场交锋,势必难免了,但愿店中不要损坏太多的东西。

叫王沂的商人盯着楼雪衣问:「你是什么人?」

「人称血夜叉。」

王沂睁大了眼:「什么?你就是血夜叉?天山派的『血夜叉』?」

「是呀!你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等候你吧?」

凌云凤这时缓缓转过身来,淡淡毫无表情地说:「草上飞,妾身不能不佩服你的轻功极好,盗窃的本事一流。现在只要你乖乖地把你从慕容家里盗出的金牌交给我,妾身可赐你全身而死,不致肢离破碎,葬身兽腹!」

*********

是夜!

郑州城内最大的客栈被一队人马全盘包下来,这队人马所带棋织上写着『皇甫』两字。这一队人马正是从开封城出发的皇甫卓夫妇,『碧波仙子』李茉母女,还有花染衣母女一行人,他们从开封城出发赶回苏州,因为人马众多之故,走了两天多才来到郑州城。

客栈之内,皇甫夫妇,李茉,云韵几个长辈正相聚在一间灯火通明房间,听着皇甫世家的线人回报着江湖近段时间发生大事,小辈们则因连日来的赶路的劳累早早休息了。而线人所说的大事正是『青云』仙魔二宗之争,萧真人落败之事。

云韵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萧真人居然败给了一个后生晚辈,这个『杀神』向晖在江湖上不过是个小角色啊?『青云魔宗』又是什么时候冒出的新组织,我退隐江湖十几年,这江湖到底发生什么惊天动地变化啊?」

她的话引起李茉的同意,也表示自己行走这么多年,还从没有听过『青云魔宗』这个组织,对于向晖能打败萧真人表示怀疑:「内子,当年行走江湖时与萧真人交情不错,乃莫逆之交,他武功之高,妾身乃有眼共睹的,『江西七鬼』这样恶名已久黑道高手,联手在他手上尚且走不过四招,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子怎么可能打败他。」

那线人又说道:「据探回的消息,是因为向晖用卑鄙手段打败萧真人的,为此『青云门』还对其下了『江湖追杀令』,七脉大批人马正在追杀他,应该可以证明此事是真的。」

「真的?」云韵与李茉与相视一眼,脸上都露出不可置信地神色,将视线转入皇甫卓身上,他身为『皇甫世家』家主对此最有发言权。

皇甫卓,皇甫世家当代家主,『兵器谱』上剑之列中第三位『长离剑』剑主,在江湖上乃一流上乘上层高手,一把『长离剑』挫败数不清高手。在一些江湖传说中他身高三丈,浓眉大眼,口吐浓火的巨灵神般人物。

任谁也想不到,真正的皇甫卓长得温文儒雅,身穿一身灰蓝色衣服,服饰初看不是很华丽,像是做工较好的剑客装。但是一细看,不仅料子很好,仔细研究的话更会发现衣角袖口等细chu都有非常精细的不明显的银蓝暗纹,领口、衣缘多细条的毛皮、银线滚边装饰。腰带、衣带上除这些外还有不少不起眼的小玉饰,甚至连靴子上都镶着一块,虽不奢华,却也尽显高贵之气。

「嗯!」皇甫卓见二姝将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一时也无法给出准确回答,沉思一会后说道:「在皇甫家的江湖典籍中确实也有『青云魔宗』的记载,但这也是两百多年前的事,原以为只是一个传说,没想到居然真的。」

跟着皇甫卓便将『青云魔宗』记载便说出来,只是时间这么久了,四大世家对『青云魔宗』记载也不是详细,大家也只是知道两百多年前真的有这样一个『青云门』分支,具体情况也所知不多。

皇甫卓最后说道:「『青云魔宗』之事我所知的也有就这么多,至于向晖这小子能击败萧真人,着实出乎意料之外。刚刚听线人说起向晖练成了『圣灵剑法』中『剑二十二』,年轻轻就有如此成就,不由让我想起几个月前的高达,有幸见到『圣灵剑法』中『剑二十一』,那一剑真是穷极人力之极限,这『剑二十二』又有何等的威能,与让人惊叹之chu。」

皇甫卓的妻子云裳轻轻笑道:「夫君,你的老毛病又犯了,现在众人相谈的是『青云门』仙魔之争,可不是惊叹剑法之类。不过,经你这么一说,让我想起了前几年震惊江湖几件血案,兵器谱中剑之一列中第四『雨花剑』窦豆、第五『奔雷剑』戴奔等十位多剑道高手的惨死,至今仍未找到凶手。」

李茉惊讶地说道:「云姐姐的意思是,这十多位剑道高手的惨死乃向晖所为,不可能吧!」

云裳说道:「如是放在以前,我也不相信向晖能击败这么多的剑道高手,若他真的打败了萧真人的话,那么很可能就是他了。江湖上武者之间厮杀,多为情仇名利,尤其是挑战十多位剑道高手!」

「一开始大家的都怀疑凶手是为了『兵器谱』剑之一列排名而来,但至今都没有人站出来认领这个荣耀。为了『兵器谱』排名明显说不通,哪就只剩下另一个可能:试剑!」

云韵吃惊道:「试剑?这小子真的有这样的本领吗?」

云裳望了一眼其妹,说道:「妹妹,嫁入花家后十多年不曾踏足江湖,对江湖上一些传闻有所不知也不奇怪。其实在这十多位剑道高手身亡,江湖上就有人怀疑是向晖所为,只是碍于证据不足,大家也不敢相信他一个二十前头的小子能打败这么多武林高手而已……」

李茉接过话头说道:「我也确实听闻这样的传闻,也是同样疑惑,现在这个疑惑没有了。」

云韵有些担心道:「如此说来,这个向晖还真是一个可怕的人物!若然他日高达找他报杀师之仇,岂不是会很危险?」此话一出,脸上也露出一丝担忧之色。

自那日在女儿闺房内之中,被高达误石更,一度夺走自己最后chu女菊花,云韵便对这个高达有了一种莫名的情绪,具体是什么,她说不清楚,只知道刚开始自己十分之痛恨他,慢慢后来不知何心里对他又没有什么恨意了。

尤其是在高达独诛恶獠黄佑隆的勇姿,为了自己的女儿清誉甘愿付出性命,无论那一方面都给了她留下难以言语触动。若然是放在平常的时候,她只感叹女儿挑了个好夫婿,偏偏自己与这个女婿却有了夫妻之实,再看这些英勇之姿后,内心之中就有了另类的冲动。

花千方对她很好,也很爰她,多年以来不曾纳一个妾,两夫妇育一子一女,生活也是幸福美满,恩爰异常。从夫婿角度而言,花千方没有任何的缺点,只是云韵对他怎么也觉得缺少什么,现在她终于明白,花千方缺少就是英雄豪气。

花千方出身名门大族,过着锦衣玉食的人上人的生活。无论纵横官宦商场,还是行走江湖,从来不会将自己置身于劣势或危险之中。做何任事都是有万全之策方为之,根本没有哪虽千万人吾往矣,豪迈气概。

其实在云韵的潜意识喜欢的男人,是乃项羽那种『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在拥有盖世无双的英雄本色,还不缺乏儿女情长。花千方拥有儿女情长,却没有盖世无双的英雄的本色!

李茉脸上也同样露出一丝难过,不过她可没有云韵那样对高达好,反而心想怎么死的不是他,嘴上却说道:「高达这个小子也不差,再者向晖无故屠杀『青云门』门人,只怕还轮不到他出手,向晖已经横尸江湖了。」

云裳笑道:「我说两位妹妹,你们是不是对自己未来女婿关心过头了,脸上怎么尽是一种担心情郎之色。」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云裳此话不过是开个玩笑,她压根不知道两姝皆与高达有染之事。但有道是作贼心虚,两姝只以为自己露出什么破绽给看穿了,忙说道:「姐姐,切莫不可胡言。这样的玩笑开不得,高达乃是我们的女婿,此话若是让外人听到,会生出何等影响,让我们如何做人啊。」

云裳见两妹反应这么激烈,也知道自己这个玩笑有些过份了,岳母与女婿本来就是事非多之组合,毕竟这年代寻常女子最小的也十五岁左右就成亲了,十六岁已经身为人母,到嫁女之时也才三十多岁,正值一个女人最成熟与美丽之时,难免会让一些人想入非非。

若然江湖上传出高达与两位岳母有瓜葛,并非不可能之事,光看两位长得如此娇艳的岳母,哪个男人都会心动的。云裳只好连忙向两姝道嫌:「两位妹妹,好了,姐姐在此向你们道嫌了,是姐姐的不好,说错话了行不。」

云裳连翻的道歉后,两姝方稍稍消气,其实她们也是作贼心虚,纷纷向皇甫夫妇告辞回去休息。虽说向晖大闹『青云门』,挫败萧真人让她们震惊,但她们也没怎么此事放在心上,因为『青云门』势力之庞大,连朝庭都忌惮三分,区区一个向晖如何能撼动?

两姝离去后,皇甫卓一把从背后抱住云裳,凑首在其耳边,下身肿柔发疼的肉棒顶妻子后股:「娘子,这几天咱们都没有好好行房了,现在有没有想为夫的鸡巴了。」

『鸡巴』这样市井粗俗之词,出自皇甫卓这样温文儒雅之辈口中,着实难以让人置信!可听在云裳耳中,却有是一种另类刺激,全身上下一阵酸软,回手一把抓丈夫坚柔的肉棒用力搓扭着:「夫君,你今日转性了,平日让你说出一些粗俗的话,你都说有违孔夫子教晦,现在怎么了?」

皇甫卓一把云裳按在到下身,在其帮忙下脱下裤子,将那粗长肿大的肉棒粗鲁插进云裳的嘴里,狠狠地说道:「还不是我的淫荡的娘子教坏的,你喜欢这些市井粗俗的话,为夫这不投其所好。」

云裳十分享受丈夫的粗鲁,一边吃着大肉棒,一边口齿不清地说:「唔……唔……我看……你是……两位妹妹发骚……骚样……刺激到了……」

「胡说八道,为夫深读圣人之书,岂会干出觑觎他人妻女之事……」皇甫卓喝斥着妻子,内心之中却全是刚才两位成熟妇人的美态,胯间的肉棒因此更加之肿大……

云韵与李茉离去后,便往自己往房而去,两人皆女儿共住一房,房间离得极其之近,走的是同一条路线,本应有说有笑的俩人,却因刚刚云裳的一个玩笑,各自心怀暗胎,不发一言。

正当她们回到房间之际,却看到花泽雨惊慌失措地从走廊冲过来,连招呼也不打就从两人身边冲过去,使得两人一头雾水。不久,又有两名衣衫不整,发鬓未干的女子气急败坏冲过来,正是她们的女儿。

李茉惊讶地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花染衣气道:「李姨,这间客栈有淫贼,刚刚我和桐妹在洗澡,有贼子在外偷看……」

「难道是……」李茉与云韵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