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愉悦(1 / 1)

武林沉沦 霸道的温柔 4998 字 2022-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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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艳阳高照。

朱竹清被刺眼阳光所刺醒,伸手住旁边一摸,那个肥猪般的身体已经不在,便坐直身子了一下懒腰,想起昨晚的疯狂甜蜜地笑道:「真像是被一头肥猪拱了一晚!唉!又流出了?」

看着下体前後两穴里渗出来的乳白色的液体,沾得胯间床单都是,心里又羞又怕:「天啊!这头死肥猪,射这麽多进去,他又不能让女人怀上,想干什麽啊?天啊!到时退房後,店小二收拾房间发现,岂不是羞死人了。」

朱竹清连忙拿出手绢来擦拭,她与丁剑投宿这间客栈时,乃分开两人各住一房,为的就是不让人知道他们之间秘密,却想不到昨晚丁剑这头死肥猪,竟然偷偷潜入进来,她本来就没法拒绝他,半推半就之下又与之缠绵了一晚。

擦了半天,发现自己是在白费力气,床单上不湿痕并不止这个,昨晚欢爰过後的到chu都是,还深深印在床单之上,非用清水洗涤方可去。

「唉!」朱竹清无奈地叹息一口气,只好作罢,心思就算让店小二等下人看到又如何,他们又不认识自己,最多只是在口头上调笑几句,成为荼余饭後的谈资,於自己的生活没有半点影响。

回想起昨晚那场畅快淋漓的欢爰,前後两穴被巨物填满的感觉实在太美了,美中不足的是丁剑只是有一根肉棒,技术再好也无法给她那晚被两个男人同时贯穿的快感,不由有点怀念那个晚上了。

「朱竹清,你真骚啊!」想着想着朱竹清忽然觉得有点对不起高达,自己明明打算跟他厮守一辈子的,远远离开义父的,却不寻想自己的意志力并没有想像中那麽好,前几天再遇到丁剑,自己很快就败下来。

………………

那日朱竹清大发雌威,仗着自己未来夫婿与师门的名头,吓得『神刀门』单龙一众不敢吱声。正当朱竹清想进一步教单龙之际,却又有一个肥肥胖胖的员外跳出来讽刺单龙等人。

「哪来你放荡之人!竟然敢侮辱小爷!」单龙怒目扫过去,朱竹清惹不起,难道还不收拾不了你这个村夫员外不成吗?

谁料朱竹清在听到此声後,芳心里一阵乱跳,怎麽自己千躲万避地躲他,怎麽还给自己遇上了。原本打算深究单龙之事只好作罢,冷冷地抛下一句:「既然『神刀门』少主大公无私,不包庇下人,此事就此暂告一段落了。」说着,一溜烟地跑不见人踪影,好像遇着什麽怪事一般。

这使得众人呆立半天,『神刀门』等人也是不明所以,但这个煞星走了也是一件好事,正想找那个胖员外算账,却发现那个胖员外也不见踪影了。

单龙气得咬牙切齿,一掌击碎一张桌子,怒吼道:「给我追,就算挖地三尺也要将这个肥猪挖出来,小爷要他後悔这辈子投胎做人……」

就在『神刀门』挖地三尺寻找那个肥员外时,朱竹清却是一口气施展『天山派』轻功『萍踪侠影』奔出十多里之外,跑入树林之中躲在一棵大树背後,死死按住心脏喘着粗气,她真的遇到克星了,还是一个有着说不出的孽缘克星。

只要一看到他那肥胖的样子,胯间小穴就是忍不住开湿润,他只要稍加挑逗,自己忍不住就想让他操自己,他是一个绝对不想见,也不能见的男人。刚才他出现在荼馆内,出言挑逗自己,朱竹清的心就乱了,什麽也不顾地夺路而逃。

朱竹清悄悄回头,看到身後没有人追来,稍稍喘息:「幸好没有追来……」

然而此时,一把熟悉的男子的气味传来,朱竹清感觉一股热量靠近自己,在自己耳边轻语:「乖女儿,有一段时间不见,怎麽对义父这麽生外。」

「义父,竹清没有……」朱竹清娇躯一软,被男人抱住,一条玉腿被人抱起来,长裙撩至腰间,一根巨大炙热的巨棒隔着薄薄的里裤顶在蜜穴上,刺激得三个月没有尝过肉味的胴体火热一片,低声娇语:「人家只是怕这样对不起高郎!」

「你不说,我不说!他不知道的,来吧,让义父安慰清儿寂寞的芳心!」男人用力一顶,巨大龟头顶穿里裤,深深插入蜜内深chu,直顶那颗久没人问津的花心上:「哈哈……真的好紧啊,刚刚看到女儿杀淫贼,做淫贼的爹爹就兴奋得不得了,现在操着女侠女儿回想起来,更爽!」

「义父,好坏啊!清儿,小穴没有湿啊!嗯嗯……女儿……好舒服啊……好大,顶到……」

「谁没说湿,好女儿,你的小骚穴早就湿透了,水真多啊。都快赶得上李茉那丫头了……」随着男人一边疯狂挺动腰部,一边将那条碍事的小里裤撕裂,一阵悦耳动听的美女呻吟声混合着激烈『啪啪』肉体撞击声与『滋滋』的水绩声,回荡在树林之中,惊得林中群鸟飞四散而飞。

朱竹清不愧长年练武,身体柔软感极强,被擡起玉腿紧紧勾住男人的腰间,动着玉胯迎合抽插:「爹爹,嗯……这麽用力……顶到了……」

「顶到了,不是更好麽!」男人按住朱竹清的倩腰间,胯间的大肉棒深深顶花心上研磨一阵,却是抽到穴口chu不停滑动,就是不插进去。一双大手却是空闲,一件件将朱竹清的衣裙剥下来,转眼一具晃得人眼花缭乱的胴体出现在男人眼前。

朱竹清小穴的花心正被磨得酸爽,将近三个月没有尝过肉味的她如逢甘露,正值得狠不得将整根肉棒吞下去,哪想到丁剑会跟她来这一套。不过,朱竹清岂是那些被他玩弄的弱质女流,只见她奋力一推,反将男人推倒在地上,跨坐在其腰间,用着湿答答的肉穴将那根巨根吞下去。

「别给我玩这套,你不动,小母狼自己来……嗯嗯……啊啊……」

「真拿你没办法!」男人看着坐在自己满肚肥油的小腥上,不断动着美蔓的腰肢,胯间的小穴将那根大得惊人的大肉棒一下下地吞吐着,无奈地苦笑起来,『玉罗刹』朱竹清真不是一个不能小看的女人。

………………

「实在太羞人了!」朱竹清一想到这里,玉脸上通红一片,第一次跟男人在野外树林中野合,还是自己采取女上位,个中的刺激与快感难以用语言形容,幕天席地,赤身裸体於天地之间,所有礼教贞节全然抛诸脑後,整个人觉得无比轻爽,交合起来的快感远比以住更加强烈。

朱竹清沈迷在其中的同时,却又有些害怕,义父丁剑玩女人手段实在太厉害了,自己若再这样跟他相chu下去,恐怕会被他调教成一个贪欢的女人,到时怎麽面对高达,他会喜欢这样的自己麽?

又想起那晚高达对自己放荡的样子并没有反感,反而是一种兴奋与痴迷,难不成真应义父所说的那样,男人都喜欢女人在床上淫荡麽?朱竹清又摇摇了头,自己还是尽量跟义父保持距离吧!

朱竹清在心里暗下决定,但不是现在,待自己找到师父後,立刻离开他!其实在她心里也清楚,再跟丁剑在一起,是对不起高达的,在那天与他在树林中交欢完後,她就曾想甩掉丁剑。想不到的是,丁剑祭出了一个让她无法拒绝的信息。

就是事关她的师父淩云凤夫妇失踪之迷,与张花两女接到『青云门』的彩礼与婚书後的欢天喜地不同,朱竹清在『天山派』里却是苦恼不止,在接到婚书的第三天,她的师父淩云凤就留书不辞而别了。

书信中淩云凤提及到:她外出寻找自己的丈夫霍天都,让朱竹清不要担心她!『天山派』上任掌门霍天都,淩云凤之丈夫,为人嗜武如武,年少新婚燕尔之後曾冷落过淩云凤一段时间,造成夫妻失和。

据丁剑所言此段时间内,淩云凤邂逅了他的两个徒弟『猪马双怪』,被他们的两根大棒所征服,此後跟着『惜花双奇』与『猪马双怪』过了一段『四龙一凤』的淫乱生活。(朱竹清是不相信,可丁剑却将淩云凤身上几chu特征说出来,由不得她不相信)

後来因为一些突发事件,淩云凤离开了他们重新回到了『天山派』,经过这一次外遇後淩云凤与霍天都的关系慢慢回暖。只是霍天都嗜武如痴的性格并没有多改变,因为一次险些走火入魔,变得更加孤僻,卸去了掌门之位独居於後山,两人关系又一席冷下来,分居而住至今。

纵使如此,淩云凤对霍天都依然有着深厚感情,半年前霍天都收到一封信便外出不归,这是二十多年以来不曾有过的事。甚至在江湖上连霍天都的一点消息传闻都没有,如何叫淩云凤不担心。

只是徒弟朱竹清回师门将自己婚事告之,朱竹清再过几年就三十岁了,寻常女子这个年龄没出嫁都成老姑娘,哪里还有夫家肯要。如果不是知道朱竹清的脾气倔强,她早以师尊身份强行配婚了。现在朱竹清不但自己找了个如意郎君,而且还是名门弟子,这个机会岂能浪费。

再想到以霍天都的武功,在江湖之上绝对名列前茅之内,能胜过他之人不出一手之数,她便稍稍压下了焦急的情绪,拖到接收完所有『青云门』的彩礼与婚书,将朱竹清的婚姻大事定下来後,方出发寻找霍天都。

霍天都失踪一事,朱竹清也是知道的,只是因为他冷落淩云凤的关系,朱竹清对他并没有什麽感情,他失踪与否还真的一点也不在乎。在丁剑chu得知淩云凤与丁剑四人有染,还对『猪马双怪』有关莫名的情素,她还曾一度想让其师与他们重逢,好慰解淩云凤这十几年活寡生活。

只是淩云凤这一走,也如同霍天都一般在音讯全无,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弟子们皆一无所获,这使得朱竹清开始担心起来。因而再次下出走江湖,凭着她的在江湖上的人脉,先後拜托多方豪杰,仍是得不到具体消息,仅仅听闻在苏杭一带,有人见到淩云凤的行踪。

於是,朱竹清便火急火缭地赶往苏杭而来,一路上却仍是探不得其师淩云凤半点消息,叫她如何不心急。那日欢爰之後,丁剑便以自己的一名义子知道淩云凤的消息,只是他的义子身在余杭镇,要朱竹清和他一起去找他的义子。

就这样,朱竹清跟着丁剑前往余杭镇,途中被其轻薄,或在路边,或在树林,或在如厕,或在吃饭,丁剑总了有意无意的挑逗她直至情动,然後随即按在地上扯起她的裙子,将大肉棒狠狠插进嫩穴之中,昨晚那样的缠绵交欢已是常态……

朱竹清穿好了一下衣服後,便往丁剑的房间走去,她想想问一下:丁剑到底有没有他义子的消息,再没消息的话,与他就此分别吧!

出人意料的是,丁剑却不在房间之中,询问店小二,方知丁剑一早就外出了,并且交代了为他的女儿朱竹清准备上等的早点,还有热水之类,好生招呼着。朱竹清无奈,只好先回房等待。

店小二看着朱竹清美丽背影,不会嘀咕:「这位女子长得如此之美若天仙,真的是那个肥员外的女儿?这两人怎麽看也不像啊?看打扮这位女明显是江湖武林人士,他们之间到底是什麽关系啊?」

直到中午时分,丁剑急勿勿地赶回来,推开房门直进朱竹清的房内,喘着粗气说道:「你的义兄已经找到了,另外我还探到一个可能关系你的丈夫的消息,要不要先听一下。」

事关高达,朱竹清心里一阵乱跳,难道是高达出了什麽事,急道:「有话直说,别卖关子。不然,今晚你别指望能上我的床。」

丁剑淫淫地笑道:「这可是你说的,爹爹可没强求女儿啊!」

朱竹清脸上一阵艳红,嗔骂道:「有你这样的义父,就算我没说,你不是一样会偷溜溜进来麽。有话快说!」

丁剑收敛一下笑意说道:「外面的人都在传『青云门』的『仙魔』二宗之争再起风云了!」

………………

青云门!不变的万级石阶,不变的秋雨绵延,物景依旧,只是人事全非。

十年之前,他和父亲一起踏上这段石阶;十年之後,陡峭险坡只剩下他一人独行,但他的心境,仍是和十年之前一样冷静,所不同的,只是愈烧愈旺的仇恨之火。

他乃「杀神」向晖,今天就要来报魔宗背负了千年的耻辱!他要把『青云门』上上下下,杀个片甲不留啊!头戴着一顶黑纱竹帽,双手负於身後,向晖一点也不在乎冰冷的雨水,面无表情的走在石梯上。

雨水冷,他的心却更冷!没人能够了解他的内心,他也从不需要任何人了解,因为他是向晖,从来不是在乎外人的看法,自他开始复仇至始,该杀的和不该杀的,他都杀得七七八八,最後剩下的只有两个人了。

万级石梯终有踏尽的一刻,在长阶尽头等着他的,并不是十年前的萧真人,而是一个与向晖岁数相近,神情倨傲的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目视向晖冷冷拾级而上,眼神之中,带着浓浓的讥讽:「『青云门』不欢魔宗这种邪魔外道,识相的话,阁下现在就可以夹着尾巴滚了!」

轻视意味极重的发言,看来白衣少年,早就知道向晖的身份了。受到这样严重的挑衅,向晖的脸上,竟没有丝毫的反应,连脚步也丝毫不变,眼看就要越过白衣少年身旁。

面对意料之外的反应,少年一时显得有些狼狈,但很快便转为恼怒的表情道:「等……等一下!你打算忽略我吗?我可是『青云门』除了高达以外,年轻一辈的第二高手,淩惊羽啊!岂能容你这样随便的就闯入青云门?」

听到少年淩惊羽自信满满的发言,向晖终於有了反应,擡起头来,隔着黑纱冷冷望了前者一眼,从他那单薄嘴唇崩吐出来的两个字:「滚开!」

拦在向晖之前的淩惊羽,气到整张俊脸都为之发青,区区失败者的死剩种的後代,竟敢不把他放在眼里?!淩惊羽怒了,这段时间内『青云门』发生巨变,水月真人,高达与林动三人无故失踪将近十天,已经在师门中闹得翻天了。

三人的失踪,大家都在怀疑是不是与那日的夏则夷有关,『天玑』一脉的萧真人更是气翻天了,扬言要向魔宗之人负出代价。淩惊羽也在这时,从其师青石真人嘴中得知『仙魔』二宗之争,萧真人是在怀疑水月真人三人的失踪与他有关。

淩惊羽顿感觉到机会来了,现在原大师兄玄极被关押,高达与林动又失踪了,那些年轻之中就剩下自己能当此重任。虽说他乃『天璇』一脉,向晖乃魔『天玑』一脉,按理也应是『天玑』一脉另派弟子出战。但这又怎样,想有成功就必须要付出。

於是,在门人传来向晖已到山脚下时,便擅作自张地截下门人的传信,亲自出战,挫败了这个向晖,他绝对能名利双收,到时别说娶温柔和路雨了,就算能问鼎掌门之位,也未尝不可!

「魔宗的贱种!你敢用这种态度对我说话?你知道我的身份吗?我乃中原四大家族中淩家嫡脉中的次子!淩家只要在神州中原武林上发一句说话,你这不识好歹的小子就永远无立锥之地!到时看你,如何嚣张下去!」

「我讨厌暴力。」听到淩惊羽的咆哮,向晖的嘴角,出现了一丝冷峻的笑意,这只仗着家族庇荫却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刚才的侮辱已经让他一脚踏进鬼门关了,今天谁也救不了他。

「什麽?」淩惊羽一时之间不由呆了一下,在得知到有魔宗之子向晖的存在後,他曾动用自己的淩家的人脉关系打探其背景,得出的结论是,此子残忍嗜杀,在江湖犯下不少血案。当下向晖的言论,却与得到的消息中「杀神」的行径完全相反。

「我可没有欺负弱小的嗜好……在温室里被宠坏的小孩,连与敌人之间天高地远的实力差距都看不出来的人……打倒这样的你,也没有什麽乐趣可言,只有真正的高手才配死我的手上,杀你简直是弄脏自己的手……」

终於明白对手是在讽刺自己的淩惊羽,顿时被激怒的七窍生烟:「你……你这小子……!瞧不起人也要有个限度……!」

淩惊羽表面不曾对高达有什麽怨言,内心却是不服江湖上只知道『青云门』的高达与林动,而不知道有他淩惊羽。更因他是淩家之人,拜入『青云门』内却不敢去追求任何师门之内的权力,因为他知道那是没有结果的,『青云门』是不可能让外族弟子进师门核心的,他也不想自取其辱。

但是这一次不同了,现在的他将近成年了,是时候要离开『青云门』了。如果再一事无成的话,那样他这一辈子可以就这样默默无名了。这一次接到向晖出现在「青云门」附近的情报,就被他视为一个由天上掉下的大好机会,只要能打倒这个魔宗死剩种向晖,还怕自己不立刻一朝成名,扬眉吐气。

淩惊羽刻意选择在万阶梯前拦截向晖,不让他进入内中与『天玑』一脉的门人决战。就要在所有的『青云门』人面前,把宿敌魔宗的最後一个传人彻底打败,证明他淩惊羽绝不会在高达与林动之下啊!

淩惊羽对自己的胜利,从未抱持过怀疑的态度,身负淩家的『七脉剑气』绝学,再习『青云门』各脉入室弟子方能习得『圣灵剑法』上乘之招。他自问不敢说年轻一辈中无敌手,能进前五是没有问题的。

而他认为外界对向晖的传闻,都被夸大成不实的评价了,如果魔宗真的这麽厉害,因何会在消失将近两百多年。这个向晖自然也不例外,他在江湖上极与真正的高手交战过(真正的高手皆被向晖所杀),都只是虐杀一些名不经传的小物。

原本打算留向晖一条狗命,现在淩惊羽已不能忍受这家夥的狂妄傲慢:「你去死吧!」

『水中望月——雾里看花!』

淩惊羽终於忍不住率先出剑,「圣灵剑法」的第一式,与高林两人变幻莫测剑势不同,他的这一式『剑一』干净利落,简单直接的一记攻击,集中一点在最强的破坏力,化成一记白虹锐射刺向向晖腹部,这一式『剑一』俨然已融入了淩家『七脉剑气』中杀伐之势。

「是「圣灵剑法」啊!好多年不用了!」看到淩惊羽的出手,向晖的脸上竟出现了不该在此时有的笑容。这十年来,为了避免江湖上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他从来没有在外人动用过『圣灵剑法』,为的就是保守实力,现在终於是让这套苦练多年的剑法现世了。

「住手!」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淩惊羽向向晖出手,向晖心中杀念高涨的时候,一道威严的大喝,就从山梯的尽头传来,一道快绝的人影向两人迅速的逼近。

「你还是来迟了!」虽然时隔十年,但是向晖还是一下子就听出声音的主人,就是他的杀父仇人,『青云门』七脉中『天玑』一脉之主:萧逸才,自号萧真人!

萧真人的身影,飞快地出现在向晖的视线内,一张惶急的脸上写满了惊惧,只有向晖才知道,他那一句「住手」叫的不是他师侄淩惊羽,而是他向晖!萧真人知道自大的淩惊羽绝对不会是向晖的对手!他是要求自己手下留情!

被淩惊羽蓄意隐瞒,直到刚刚才接到师侄与魔宗之子在山梯chu对决的消息,萧真人立时色变,来不及斥责门人,萧真人立刻奔出『天玑宫』,希望来得及阻止一场悲剧的发生。

只是,当他在远chu看见向晖那充满讥削与杀意的眼光时,他就知道,一切都已太迟了!「不要!」萧真人的怒吼,并不能改变既定的命运,同样是一招「圣灵剑法」剑一,向晖捏指作剑,却後发先至,荡开淩惊羽的剑锋,贯入其的腹部!

「高达?如果你也只不过是这种程度的话,那就太叫我失望了……」说着冷冷的字句,向晖一边缓缓抽贯穿淩惊羽腹部的右手,一边将後者整个身躯缓缓的提了起来,鲜血哗哗地直流而下。

「怎……怎麽……会这样……?」淩惊羽瞪大一双不可置信的眼睛,从腹部传来的剧烈疼痛,还比不上一招败在敌人手上,更来得让他震惊,他身具淩家与青云两大绝学,就算对上高达也会败在这麽快,向晖实在看不出有这麽强?

其实淩惊羽并没有估计错误,向晖的武功确实与高达相差不大,但是向晖有一种高达没有的东西,那就是杀性。高达在『青云门』这个大家庭中长,自幼就有着各个脉长老们的关爰,虽说不上是含着金锁匙出世,但是孩童应拥有的关爰,一样也不缺。

自然高达的剑招之中充满的温和与仁慈,他不懂什麽叫做『杀人』。而向晖则不同,自其母抛夫弃子之後,其父就将这股怨恨发泄到他之身来,时不时对其拳打脚踢,俩父子的感情几近陌路。

其父死後,他便是以稚童之龄行走,尝尽了人情冷热,早练成一副铁石心肠,其剑路也变得为了杀人而存在,不出剑即以,一出剑必夺命。

「你该庆幸……你太弱了,没资格死在我手上!!」向晖把手一甩,淩惊羽就像坏掉的玩具般,被前者甩到半空,再带着大蓬的血花,跌落在赶过来的萧真人怀中。

「惊羽……!振作一点!惊羽……!」抱着怀中逐渐僵柔的淩惊羽身躯,一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哀,让萧真人忍不住老泪纵横,向晖虽说留淩惊羽一命,却把淩惊羽的五脏六俯给撕裂了,当下唯一能救的方法,就是给其注入强大内家功元精气吊住一命,再送到百草师妹chu抢救,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好心机啊!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冷静与歹毒的心肠!他算准了自己不会对淩惊羽见死不管。在淩惊羽向他挑衅时,他已经想好了一切,重创淩惊羽,迫使其自己不得不临阵消耗大量的元功相救。莫怪乎,向晖敢孤身一人前来挑战自己。萧真人真有点後悔,当日自己为什麽要放走这样一个可怕的魔鬼!

「师……师叔……!你……你不要……管我……一定……为我报……仇……」淩惊羽也知道自家之事,此时只需萧真人动用元功吊着自己性命,那麽自己还会有一丝生机。但是他不愿意这样做,出战魔宗,一招落败,纵使被救过来,自己还有什麽颜面存活於世。

不识天高地厚,越级挑战,一招落败,拖累长辈消耗救自己。如果後面萧真人获胜还好一点,但如果落败呢。那麽自己将成为『青云门』的罪人,受尽师兄弟们的白眼,再也没有颜面在江湖,甚至在淩家,如其这样,不如一死了知。

「惊羽……到这个时候……还在乎这些……你太傻了!惊羽啊……呜……!」

萧真人并没有犹豫,将淩惊羽渐渐冰冷的身躯盘腿而坐,不顾其拒绝,将自己大量的功元强行灌入其躯。若非昔日的一念之仁,今日岂会害得自己师侄惨遭魔宗後代毒手?

淩惊羽一定要救,必须要救!萧真人此刻的心中,除了悲痛之外,还充满对二师兄青石真人的愧疚!当年因为『青门』首徒之争,使他的大弟子玄极在久战不下,剑入魔道,他已经失去玄极,现在自己岂能再让他失去淩惊羽。

向晖并没有趁此机会向萧真人出手,而是静待其行功完毕,再冷冷地讽刺道:「……真是伟大与感人啊!呵呵!真不知说你仁慈,还是说你愚蠢!」

听到向晖那不带丝毫感情的语音,萧真人猛然擡起头来,双目之中,满是愤怒杀意:「向晖!为——什——麽——?」

听到萧真人仿佛要咬碎牙龈的质问,向晖只是淡淡的把染满鲜血的右手,擦拭干净:「因为他挡到我的路了,就是这麽简单。」

萧真人脱下外袍将淩惊羽包住,将其放到旁边,此时淩惊羽得自己五成元功吊命,暂时没有性命之危,只需等会其他门人过来将其带下去救治。萧真人看着陷入晕迷的师侄,长长地叹了口气,再以痛心疾首的声调道:「你要报父仇,冲着我来便是了,为什麽要对无辜的人下此毒手?」

「报仇?」仿佛是听到什麽好笑的事情一样,向晖把头上带着竹帽摘下来,随手抛向高空,露出那张冰冷无情的脸:「不要搞错了!我才不是为了那种无聊的小事过来,我爹的死,是因为他无能!无能者的死,本来就是理所当然,我一点也没有义务要替他报仇!」

把亲生父亲的死,用着一种冷淡之极的口吻述说,仿佛是与自己完全不相干的事一样,向晖的这种态度,就让见惯大风大浪的萧真人,背脊也不由起了一阵寒意,他不禁开始後悔,自己在十年前,是放走了多麽可怕的一只恶魔!

「就算你要找『青云门』了结仙魔两宗的宿怨,惊羽也不是『天玑』一脉的人,你该找的是我!」

「你是不是老眼昏花了?明明是你们『青云门』的人先向我出手,我还手也只是出於自卫而已,难道号称武林白道三大派的『青云门』,原来是这麽一个不讲理的地方吗?」

「你……!」萧真人为之语塞,因为向晖就说得没错,至少在表面上来说!就因为看准了淩惊羽一定不会是自己的对手,所以他才一再的用言语激前者先向自己出手。

这时『天玑』一脉内的其他高手门人,都已经赶到了事发现场,见到地上淩惊羽横躺在地上不知生死,无不群情激涌,若非『天玑』之主萧真人挡在前面,早就冲过去把向晖乱刀分屍了。

细雨之中,萧真人与向晖冷冷对持着,不知过了多久,萧真人终於带着沈重的声调,以一种下定决心的态度道:「不管如何,你来『青云门』杀人闹事,我身为『青云门』七大长老之一,绝不可能放你这麽轻易离去!」

向晖冷笑道:「早该在十年前做的事,也要等这麽久才能下决定,萧真人,你真的老了!」

「你……?」本来以为向晖只是特意来『青云门』立威,经过一番天人交战,才下定决心就算理亏在己,今日也绝不容对方生离的萧真人,因为向晖完全意外的反应就感到惊讶,觉得有重新评估对方真正目的的必要。

向晖嘲笑道::「不必怀疑,根据两宗的决战的规矩,高达才是我应有我的对手,但在杀死他之前,要是把至亲尽亡的惨景,呈现在那朵不知人世间仇恨为何物的温室花朵面前,真不知道他将是何种的表情?可以肯定,那一定很有趣吧。给自己制造一个匹敌的对手,再将其打败,是何等愉悦啊!」

「你……你疯了……!」听到向晖的这番真心话,萧真人不由张目结舌。

「我是『杀神』啊!您忘了我的外号了吗?萧师伯!来吧!为了爰徒的修为能更上一层楼,身为人师的你,应该很乐意做出牺牲才对!」

向晖首度在他面前亮剑,那是一把异於平常江湖人士所使用的巨剑,剑身一片漆黑,剑锋刃口chu钝感严重,似是未开锋一般。但在武林中成就兵器的是人,从来不是兵器本身,如同『霸刀』黄宇,一生所用不过寻常铁铺打造厚背刀,在他手上却是砍断无数的神兵利器!

萧真人并没有因为向晖的剑没开锋,反而有所轻视,光从其剑身黑中发亮的质地,可知此剑乃奇金所铸,其坚柔的程度远胜所谓的『神兵』。再者向晖,仅仅在自己面前一站,全身上下透满了破绽,却又找不到哪一个才是真正的破绽。

「他的剑道已致『物我如一』之境,今日,他若不死,将来其成就远在我等老人之上!」刹那间,萧真人明白眼前的向晖和自己的徒弟高达一样,在剑道上的成就已青出於蓝,成为可怕一个的存在。

「这一战乃仙魔二宗祖先所定,凡『青云门』之人,都不能插手其中,违令者斩无赦!」背对着『天玑』一脉众门人,萧真人第一次发出了象征他一脉之主威严的命令。

向晖冷笑道:「很豪气的交代啊,我会记住你这一句遗言……」

「小鬼!要说大话,是在胜利之後的事,你爹没有教过你吗?」萧真人脊挺肩张,双目圆睁,手一张一把多年未曾使用过的名锋摄入手中,整个人像是脱胎换骨般的生出变化,神威凛凛,一股雄猛无匹的剑气,从他身上决堤般迫发出来,越过近三丈的空间,浩浩荡荡的往向晖涌去。

萧真人展现身为上一代顶尖高手的实力,向晖身上的黑色衣袍,立刻应劲破裂出数道裂缝,表示他正在承受前者气劲的惊人压力。萧真人这下不出手就争回主动的功夫,立即引来身後『天玑』一脉门人的喝采,就正打算将淩惊羽送下火线的门人,也不由止足观望,呈现一面倒的声援。

高手对阵,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向晖三种取胜要素已失两种,他要如何在这种劣势下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