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人千面,九派采花!诩淫道之巅,蔑天下群雄!
——花道常
「砰!」两掌交击,气劲狂暴,两人各自震撼,双双震退一步!
「功力有进步,不差!」水月真人脸色一凛,手腕上传来震麻感,无不在告诉她,刚刚的一掌,自己竟然占不到便宜。实在无法理解花道常这几年过着这种茹毛饮血的日子,功力较之当日更强,可谓一跃千里!
另一边的花道常阴森地说道:「水月妹子,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狠辣啊!传闻你在江湖上遇着恶人,稍有恶名者若栽在你手上,无一例外被你虐杀摧残於死?我想要不是你受过男人的伤害,要麽就是不懂人事。现在懂了,怎还麽毒辣?嘿嘿……」说着用眼睛瞟着旁边高达与林动。
「找死!」水月真人怒火中烧,卷起一片寒流气劲,一道凛烈的寒光划破长空,直取花道常咽咙而去。
花道常脚踏奇步,一边闪避夺命剑光,一边继续调戏:「哼!好妹子,怎麽哥哥说错了?我看这两小子面相不错,观其体格皆是床上猛将,难不成他们没有能让你满足。早知如此,当年你不如让我给你开包,定让你欲仙欲死的。」
「……」水月真人不发一语,剑路越发之淩历与变化,一式『剑一』,剑影化阵阵剑幕,有如水中倒影,虚实难辩,使得花道常难分真实,一不留神,『龙泉剑』在其腋下划出一个大口子,若不是他反应过多,当下已然丧命。
「真辣!好疼啊!」花道常连忙封身上几chu要穴止血,吃了这一剑,他也收敛神色,以往对战女侠住住自持功力深厚的轻浮打法,面对『青云门』七大长老之一,千年以来难得一遇奇才,纯属找死。
「疼?这只是开始,接下来我会一剑剑将你身上皮肉削下来,千刀万剐,让你求死不得,求生不能。」水月真人脸上发情毫无变化,人冷剑亦冷,同样的『圣灵剑法』在她手中施展出来,有着与高林两截然不同的攻势,优雅华丽的剑势,配上冰雪之气,宛如雪中之仙子。
苏茹见花道常受创,拿出暗藏之兵刃:「天哥哥,我来助你!」
林动却是抢先一步,持剑杀来:「你的对手是我!」
「可恶啊!别阻我!」苏茹师承华山派,习得上乘剑法『紫霞剑典』,只是她年纪尚轻,加之非嫡传弟子,成就极低,面对林动这样的剑法高手,自保都成问题,更别谈出手相助花道常了,只消数招,频频遇险。
「林师弟,不要伤了师婶……」高达在旁边只觉得左右为难,在他心里非常不想伤害与他有肌肤之亲的女人,理智却告诉他,现在自己该站在水月师叔这一边,出手一起制伏花道常两人,但是看到苏茹频频遇险,却有於心不忍。
「结束了!」林动剑动如风,运使出其亡父绝世剑法『侠道无踪』中的『侠道任行御天穹』,无匹剑气带无穷无尽,无踪无迹。漫天飞舞的剑气,苏茹难敌其威,当场受创。
看着鲜血染红白色衣衣裳,林动封喉一剑扫去。高达再也坐不住:「不可……」『寒渊』出鞘,人化作一条游龙,在千钧一发间插入两人之间的战斗,横剑扫向林动。
林动倒退几步,不可思议说道:「大师兄,这是为何?」
高达难以说明个中缘由,只得说道:「她是玉书师叔的妻子,是我们的师婶……」
林动尚未回话,另一边的水月真人却是大怒,只见她一剑逼退花道常,朝着高达怒吼:「这个时候还妇人之仁?高达,给我杀她,若让他们逃离此地,不但对我们是不妥,於『青云门』也可能会造成无法弥补的伤害……」
花道常趁此机会得以喘息,从地上拿起一根铁琏作武器,横鞭扫向水月:「好妹子,你的心还歹毒啊!你就不想要解药了?难道你真的爰上这两个小子,打算以後一女侍二夫,那就让我先调教一翻如何。」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水月真人一剑撩扫荡飞开攻来的铁琏,疾剑抢攻,式式夺命:「哈……这根铁琏当初正是拿来捆绑你脖子的琏子?怎麽现在绑久了,习惯了?」
水月真人人狠话不多,骂起人来不带半点脏,却是狠毒非常,使一向千人千面的花道常也露出罕见的怒色,想起这几年下来暗无天日的日子,确实跟一只狗无疑,破口大骂:「贱婢,老子要把你石更上几百遍,然後把你卖进妓院,让你千人操,万人骑!」
看到水月真人与花道常战斗稳占上风,林动也不急着杀苏茹了,他有些为难地对高达说道:「大师兄,让开!就算不杀她,也要将她擒起来。」
「这个……」高达还是有些为难,转过脸去看下苏茹,发现对方脸上满是哀求之色,心里难以取舍,却在此刻他的第六感却告诉他,有一种危险的信号正在逼近,不及多想,一掌推开林动:「水月师叔,有暗箭!」
话音刚落,只闻空中传来几声微响,三道淩利黑影疾射三人而来,林动幸有高达事先的一推,射向他的一支利箭落了空。水月真人那边就没有这麽好运了,她正全力进攻着花道常,眼看只要再过几招便其斩於剑下,不想突来暗箭,想闪却被花道常缠着。
眼看水月真人要中箭,即使是她,也只能运足真气护身,准备柔扛这一箭。就在此时,一道寒光掠至,不偏不倚,载下暗箭,使得水月真人躲过这一箭,她定眼一看,载下暗箭的兵刃乃高达『寒渊』宝剑,转目看了一眼高达,脸上表情有了一丝莫名的变动。
高达捂着肩膀的创伤,微微回笑一下,原本他是有机会躲开这一箭,看到水月真人对暗箭来不防,也难以先顾自身,将手中兵刃与『剑三』之意掷出去,成功救下了水月真人,却把自己置於险地之中。
或许好心有好报,在他将要被暗箭伤及要害之时,被他护在身後的苏茹却在危急关头,偷偷拉了他一把。使得他身子微微一偏,避开了至命的创伤,仅仅在其肩膀上留下一道伤口,他感激地回望了一下苏茹,後者眼神复杂地望着他,嘴巴轻启,像在说:小心。
高达心神一震,一道黑影覆身而来,寒光凛凛,直取其脑袋而来,却不带一丝杀意,毫无前兆可言。林动此刻正从地上爬起来,看到高达手无半铁,想出手相救,已是来不及,他大声惊呼:「大师兄,小心啊!」
千钧一发,高达看清了偷袭者面容,他正是前段时间被自己重创的『翼弓』夏则夷。他猜想得没有错,他确实跟苏茹等人是一夥的,自己一直暗中防着他,可仍是给他找到下手偷袭的机会,他手中的『翼弓』已化作两把弯刀利刃,正要将自己身首二chu。
换着在以前,高达跟林动一样一身功夫大部分在剑上,对这样偷袭的一刀,绝对九死一生。偏偏自所练成『剑二十一』之後,他的之感官与精神修为早已不可同日而语,面对这一刀,纵然手无寸铁,也没有半分胆逊,因为他本身就是一把『剑』。
捏剑作剑,手指轻点,无形剑气自发,不偏不倚正中刀锋刃口,在一片耀眼火星飞溅之中,两人错身而过。稍有停顿,又再次回身战作一团,一双弯刀在莹光之中有如夜空的弦月,美丽之中带着无尽杀意。而另一人却是手指轻点,每一下皆恰到好chu,点在刃口之上,仅一点就将其弯刀所有变化封杀。
夏则夷越战越心惊,他对高达有着深仇大恨,对方不但抢走了他到嘴里美肉(路雪)。还在前次『论剑大会』上以近乎『御剑术』的飞剑,不单止重创了自己,还震断了右手上数条经脉。要知道弓者一身本领尽在双手之上,手上的感觉更是具有更加严格的求。
断了几条经脉,基本上已经废了夏则夷五成弓术本领,这也是刚刚他出暗箭伤人,被高达等人轻易化解的原因。若是换在全盛状态,他绝对有把握使三人同时重创,这叫他如何不恨高达。
怀着浓烈恨意的他,使出全力扑杀一个手无寸铁的高达,却是怎麽也拿不下来。每一式刀招,对方都好像事先知道一般,提前一步出手,恰到好chu阻止自己刀招所有後路变化,难不成此小子年轻轻已经达到『心眼』的境界?
夏则夷也明白所谓『心眼』,其实与他的『鹰眼』差不多,都是一种玄之玄的精神境界。这种精神境界层次不是轻易到达到的,他为了练成『鹰眼』,自幼修身习箭术,苦练近三十年方有所成,使得自身的『箭术』大进,一跃至『兵器谱』奇列第五位。
然而眼前的高达,不过刚刚二十岁,居然练成了『心眼』,甚至在精神层面还要胜过自己数倍,自己在面前有宛如没穿衣服般赤裸,毫无秘密可言,每招每式皆被对方以『心眼』看穿,先制至人。
招招受制,夏则夷心里又惊又怒,却是更加坚定要在这里趁此机会在这里将其杀掉,免得日後此人精进到一个自己也无法触及的地步。为此他使出『压箱』老底绝学,百年名震江湖的刀技『圆月弯刀』中成名之招『雾月双刀斩』!
『圆月弯刀』百年前刀界一位用刀奇人所创,此人凭着这一套刀法,连续打败武林上十多位用刀名手,隐有一度有问鼎『天下第一刀』的势头,只是在他名声最旺的时候,却被朝庭问罪,最後被『六扇门』围杀於长江边。
下毒,暗箭,追捕,合攻,『六扇门』非江湖人士,他们行事只讲究完成任务,可不会跟什麽人有江湖规定可言。对待江湖上那些武功极高的罪犯,往往制定计划,不出手即以,一出手必杀。『圆月弯刀』创主,在这次围杀之中,不到三十招便身首两chu,他的这一套『圆月弯刀』也失传了。
这样一套失传的刀法,却能在百年之後,重现在夏则夷的手上,皆因夏则夷的其母乃『六扇门』中人,其祖上也参与围杀『圆月弯刀』创主行动。在事後搜屍,此套刀法便落在其祖上手中,後其母被花道常所石更,在外面因石更怀孕,生下此子,不敢相认托养於外人之家,暗中传其此刀法。
『圆月刀法』刀法确实历害,夏则夷此招一出,人影漂飞似虚似实,真假难辨。高达的『心眼』竟然没法将其看破,一时间被逼得有些手忙脚乱,频频遇险,险险丧命。
夏则夷下杀手,终是迟了一步,若然此chu只有高达一人,他或许能杀掉高达,可当下不只高达一人。在夏则夷逼杀高达间,林动也从地上爬了起来,他一眼认出偷袭之人,正是当日让他在『论剑大会』出丑之人,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林动全然不顾什麽江湖道义,手一扬摄来高达的『寒渊』,双剑同运,正『侠风天行·决杀无踪』、『侠道玄涛·千里无踪』,铺天盖地的剑气纵横而出,一下子挫乱了夏则夷的刀势,杀得他倒退连连。
「大师兄,接剑!」林动杀退夏则夷後,将手中『寒渊』剑抛给高达,两人合力围攻夏则夷,一下改变战局,杀得夏则夷败退连连,如不出意外,只需十多招便能将斩於剑下。
在奇军杀出的夏则夷被高林两师兄弟反杀之时,另一边花道常也好不到哪里去,先因轻敌受了一剑,面对『青云门』旷世奇才越战越落下风,而且在战斗中他还发现因水月真人强大『冰寒』真气之下,自己的身体的机能受冷迟顿,功力不断在下降,失败只是时间问题。
凉在旁边的苏茹,这时也心急了,她虽然不想伤害高达他们,但她更不想被花道常与夏则夷有事。於是她嘴里念念有词,念起了昨天引动水月真人与林动体内『摄魂香』诱恩暗示:「·¥#%—……*」
此语一出,果然起效,水月真人与林动的招式都慢了下来,使得花道常与夏则夷有了脱身的机会,三人趁机相聚在一起,而没有中毒的高达则护林动与水月真人,死死挡在洞口前面,不让他们离去。
高达怒喝:「师婶,把解药交出来,我放你们离去。」
花道常阴声冷笑:「你以为我们的白痴麽,给你们解药,你们还会放我们离去吗?我们还不如在这里坐等贱丫头身上的『摄魂香』毒发,说不成还能尝下第一谱『绝色谱』前三美人的味道呢?」
看到水月真人和林动强忍毒发的样子,高达便说道:「好,你们可以先行离去。」他有办法解去『摄魂香』之毒,才不惧花道常事後反悔,在此放过他们也不惧怕,最重要的是,他真的不想苏茹受到伤害。
「好!你这小子够义气!」花道常看到高达拉着水月两人让出道路,他也不含乎,领着夏则夷与苏茹便离去。
正在两拨人,错身交过的瞬间,原本强忍着毒发的水月真人突然暴起,持剑杀向花道常,封喉夺命。花道常大吃一惊,在苏茹的惊呼之声中,他一掌把旁边的夏则夷推出去,替自己挡下这一剑。
「爹爹?!你……」夏则夷难以置信地惨叫一声,水月真人一剑洞穿小腹了,却也成功阻挡了水月真人追杀的路径。花道常趁机拉着苏茹逃到石门之外欲逃命,苏茹挣脱钳制欲回来救人:「则夷啊,你敢杀他,你这一辈子都拿不到解药!」
「解药?好宝贵麽?」水月真人脸上强忍『摄魂香』发作时升起的艳红之色悉数消失,一脸的神态若然,半点事也没有,『龙泉剑』从夏则夷腹中抽出来,大量的失血,使得对方一下子跪在自己跟前。
苏茹吃惊地说道:「你怎麽可能没有毒发,你不可能得到『摄魂香』的解药,我能感觉得你身上的药气,但为何这麽弱?」
水月真人冷冷一笑:「解药?!我不在乎,想解释这个『摄魂香』之毒,我有的是办法。」
苏茹有些不相信:「胡说八道,『摄魂香』是天哥哥从『潜欲』那里好不容易得到的,你怎麽可能有解药。」
「夏虫不可语冰!」水月真人所言非虚,她早在林动chu得知到高达能『摄魂香』之毒,在自己与林动再有一次肌肤之亲後,林动就成了自己忠实的裙下俘虏。只是稍微勾下手指,林动就将所知的一切如倒豆般倒出来,连当日为了公孙月解毒一事也没隐瞒,当然他们两个对高达土法解毒很不感冒。
「这还要多谢此地千年寒冰之气,人体在极寒的气温之中,所有机能会因寒冷而下降,直至死亡。『摄魂香』挑动的人性情欲,却因此地极冷使得人体机下降,挑动的情欲便没有达到我不能承受的地步。再加上我长年修练『娲皇靖灵功』,自然能轻易将其压下去。於是我将计就计,只是想不到花道常如此之冷血,连亲生儿子都能推出来。」
「你到底要怎麽才肯放人?」苏茹等人脸色一变,水月真人借着千年寒冰不受『摄魂香』所控,大大出乎他们的意料外,最大的倚仗一下子就没了。
「放人?你们全部得留命於此。」水月真人狠狠骂了一句,一脚将夏则夷踹趴在地上:「『翼弓』夏则夷,『兵器谱』奇之列第五位,名头真够响的,可惜不该惹到『青云门』,尤其惹到我的徒弟,敢扒我徒弟的裙子,我扒你的皮!」
苏茹看到夏则夷受苦,惊叫:「别伤害他,我用解药来换他。」
这个条件起了作用,水月真人没有继续折磨夏则夷,虽说高达有土法解毒,但水月真人可不想再被两个男人操了一天,苏茹若能拿解药来换的话,这也不是不可交易的事。
水月真人愿意,花道常却不愿意:「贱人,你傻了?还不快点把火拆子给我。」
「天哥哥,你想做干什麽?」苏茹脸色极变,立刻明白花道常想干什麽,悲呼道:「你不能这样做,则夷是你的亲生的儿子啊!」
「贱人,亲生儿子?老子的儿子不知道有多少个,死一个又如何。」花道常一记耳光打过去,欲强行从其身上掏出火折子,苏茹抵死不从,使得他越发愤怒:「他既是我儿子,血肉皆是我所给予,今日以命相还有何不还。」
「不用争了,既然你们不想他活,我成全你们!」水月真人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何事,可她知道肯定不是好事。当机立断,探出五爪直扣在夏则夷背後,五指深陷入皮肉之中,真气注入,如同吹气球,人皮鼓胀,皮肉分离。
「啊……她在剥我的皮啊!」皮肉分离的痛chu传夏则夷脑海,不禁让他想先前水月真人说过要把他剥皮,一股极端的寒意瞬间走遍全身,在巨大恐惧下让他迫出最後一分力量,奋起反击。
「哢!」水月真人截下这一击,使劲一将其手臂折断:「垂死挣紮!」说罢,一发狠劲五指扣紧人皮,猛地往下一撕,竟把夏则夷後半身的人皮悉数剥下来,随带连他身上的衣服也被撕烂。
「啊!」夏则夷呼天惨地在地上翻滚,身後人皮保护鲜红血肉和血管暴露在空气,肉中不停在渗出鲜红的血液,那一股不能用人类语言形容的痛chu,痛得他死去活来,连昏迷过去做不到。
水月真人真的剥下夏则夷的一片人皮。「好恶心啊!」随即女人尖声惊声响过不停,眼前此景已经完全超出苏茹心理承受能力范围之外,只见她跌坐在地上,难以置信地望着夏则夷:「则夷,……你没事……吧……你……疼麽……疼吗……」
如此血腥画面,惊呆的是不止苏茹,在场三个男人也被惊呆了。高达与林动都对这种血腥画面难以接受,虽说水月真人嗜虐杀人,在武林上不是什麽稀奇古怪之事,路雪还一度跟他们说过水月真人的各种杀人手法。那时他们只是微笑地当成恐怖故事,可当亲眼看到之後,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水月真人手中挥舞着夏则夷後半身人皮,听着夏则夷的撕天裂地惨叫声和苏茹的惊呼,心里所积的恶气终能一舒:「本真人一向言出必行,说剥皮,就一定会剥你的皮……」
地上夏则夷听到水月真人的笑声,发出了痛苦的哀求:「把我的皮还给我!把皮还给我……」
「还给你?哼,那日你当着这麽多人面羞辱路雨,可想到过这一天,在你们下药算计我之时,就要有被我反扑的觉悟……」水月真人冷声喝斥,一边将自身的『娲皇靖灵功』真气提至最高层次,急冻的冰劲将手中人皮结成一大冰块,「我现在就毁了它,以後你就做一个没有皮的怪人吧!嘿嘿……」
「不要啊……」夏则夷看到水月真人真有松手将冰冻人皮的样子,吓得忘魂大冒,一想到人皮没有了,以後自己就真的会变成没有皮的怪物。虽说他也知道自己命不久,但是那股说不出恐惧笼罩在他心头上,爬起来屈膝跪在水月真人跟前。
「哈哈……下跪,低姿态!做了有辱女儿清白之事,在民间是要浸猪笼的!」水月真人低声冷笑,那冰冷的笑声让人不寒而栗!
「我知错了?我该死,我不该羞辱您的弟子。把皮还给我,求您了……」夏则夷现在再也没半点当初意气风发的样子,有的只是满脸的恐惧和害怕。人类可能不会害怕死亡,但一定会害怕自己变成异类,害怕自己孤单一人!
「还给你?如果你能让时间倒退!那我就原谅你啊!」水月真人跨前一步,一脚踏在夏则夷头顶上,将他狠狠地踩在进冰冷的地表上,无数的碎石片插进他脸中,顿时血肉模糊!
夏则夷痛苦地叫道:「我求你了,你就原谅我的过错,大人不计小人过,把人皮还给我吧!」
「原谅你?」水月真人将脚从他头顶移开,移步到他右手上,照着没有人皮保护手臂重重一踩,『哢嚓』一声右手臂骨断成两段,「原谅你,事情就不会发生了?」说着,又踩碎他的右手手掌。
「你这个恶婆娘,我是不会放过你的。」堂堂『兵器谱』奇之一列第五位,在江湖上谁人不敬其三分,如今却受重伤的他被人如一头狗般虐待,只能发生弱者般咒骂,世事变幻无常,何其唏嘘!
「哼,这是你取死有道。」水月真人又踩碎了夏则夷另一条手臂,这种变态的虐待,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胆寒。
即使与她达到协议,事成之後结为莲理的林动也看得心惊胆颤,这样的女人真的能甘愿与淩清竹,定仪二女同侍自己吗?她会不会成为历史的汉後吕稚,把自己其他两个女人弄死?
「啊,我杀了你……」十指连心夏则夷痛得入心和肺,狂暴地从地上跳起来,用尽最後仅剩下余力扑水月真人。
结果只是扑一个残影和浓浓寒气,寒气在他身後裸露的血肉上结成一层溥溥冰块,随着他的动作片片脱落,每一片冰片都从他身上扯一块血肉,让夏则夷如同身受千刀万剐淩迟之刑!
「啊啊……」在这种酷刑痛楚之下,铁打的人也倒下去,夏则夷一阵痛叫後,没了声息彻底倒了下去,在场的苏茹忍见其惨状,大声呼叫:「天哥哥,救救则夷,他是你的亲儿子啊……亲儿子……」
「救个屁,这个女鬼还是不要去惹……」看到自己的骨肉如此被人在眼前虐待,花道常纵然冷血也有极大冲击。
当然他并不是因亲儿被杀的仇恨,而是一种害怕,一看到水月真人那种恐怖的血腥,身体就不由自主发抖不敢有何任动作,心里唯有远远离开此地,什麽日後报仇之类都抛到九天之上。
「杀了我吧!杀了我啊!」地上的夏则夷再不堪折磨,用尽最的力气开声求死,此刻他只求速死。
就在此时,一道寒光掠过,利剑从其背後刺穿了夏则夷的心脏,夏则夷脸上露出一丝解脱之色,说句『谢谢』便断气了。
「很好,很好!谁准你出手干涉本真人的,没大没小……」水月真人怒视着出剑杀掉夏则夷的高达,手一扬结成冰片的人皮直直摔落在身上,摔成粉碎,碎成上千成万片。
高达平静地说道:「水月师叔,还是要事为重,先拿下花道常吧!」
「哼!」水月真人冷哼一声,此时还需要高达的帮助,不宜翻脸,转脸望向花道常:「把他们俩个先抓起来,苏茹那个贱女人可以先不杀。」高达chuchu维护着苏茹,纵然不知两人真实的关系,水月真人也猜到七七八八,还是先稳住高达。
「想抓我们?太迟了,臭婆娘,下地狱吧!」花道常脸色狰狞扯着苏茹退出丈外,拿出一个火折子往旁边一丢,只闻一阵『嘶嘶』声响,微暗的莹光下突然窜出一道火光,如一条银蛇般在洞里飞快窜动。
高达神色大变,惊呼:「这是火药!」
水月真人脸色也变得极其惨白,大呼:「不好!快出去!」说罢,率先扑向洞口而去。
「师叔,小心……」三人皆悉数扑向洞口,高达的内心中却闪过一股极度不安之感,这样的感觉从来没有错过,他不及多想,伸手拉住水月真人与林动,就在他的手刚刚握上两人身上衣物,石洞发生惊天大爆炸,巨大的冲击波一下子将三人全部掀飞回去。
在三人眼恐怕的眼神中,火药接二连三不停地爆炸,石室大门之上的石块不停坍塌,无数万斤石落在将石门死死堵住,而三人却是不停地下落,原来巨大的爆炸还将地面给震了开,破出一条漆黑深沟,三人直直落到无尽的深渊之中……
……
「轰隆」一声巨大悍雷,一道闪电划过长空,照亮了整个大地。
『青云山』後山禁地,一直鲜有人烟所至的『冰火洞』中,有两道人影狼狈地从里面冲出去。
两人刚冲出洞外,仿佛全身脱力般跌坐在地上,其中一个衣衫破烂,身似竹干,有如干屍的男子仰脸朝天,捧着天下落下雨水,不停地往脸上擦拭,用着近乎哭泣地吼道:「我花道常终於自由啦……啊……自由啊……重见天日啦……自由啦……」
没错,此两人正是刚刚在大爆炸中逃出生天的花道常与苏茹,相比於花道常重见天日的狂喜,苏茹则是一脸的悲伤望着『冰火洞』,神情悲伤欲绝,任由冰冷的雨水打在身上毫无知觉:「则夷啊……则夷……呜……是我对不起你啊……对不起你啊……」
当初江湖上传闻『性寅』和尚死於春秋真人之手,苏茹一度悲伤欲绝,数道欲自杀,那时陪在她身边的就是夏则夷,是他陪伴着自己度过那段艰难的岁月,他对自己的意义非常。
後来夏则夷利其母在『六扇门』的关系,得知到花道常可能没有死,而是困於『青云门』之中。也是他鼓励自己一起策划潜入『青云门』的计划,这一切都只是因为自己一个自私的心愿,救出花道常。
可是到头来,他竟然被花道场∞牲了。苏茹此刻并没有多恨水月真人,在自己算计她那一刻开始,她就知道以水月真人狠辣无情的个性,必定会对自己进行无情报复,反倒是对自己以前一直痴恋的『天哥哥』,生出一丝心冷。
如果花道常不将夏则夷推出去挡刀,如果花道常肯用解药换回则夷,他或许就不会死,或者说不会死得这麽惨,剥皮,虐杀,粉身碎骨,屍骨无存。苏茹将目光转向尚在庆祝脱险的花道常:「都是这个自私自利的男人,若不是他,则夷就不会死!」
花道常并非没有发现被他调教成忠实母狗的苏茹,在此刻对他生出了怨恨,而是沈醉重获自由的狂喜,对着『冰火洞』大吼:「水月,你这个贱婢,贱女人!没想到吧!洞里会埋有火药吧!这是我的第二套脱身方案,找不到纯阳与纯阴功体的人来开门,就用火药来炸门。」
「我的儿啊!当年我在你娘肚里下种,当真没有下错啊!若不是你从『六扇门』里盗出特制火药,拥有如此威力,还真的炸不死这个臭婆娘。你安心,你的仇为父已经帮你报了,你就在黄泉之下,好好羞辱水月这个贱婢吧!」
苏茹突然冷冷地说道:「你对则夷就没有一点愧疚吗?」
「嗯,贱母狗,你在用什麽语气跟我说话。」苏茹的话如尖刀般刺进了花道常的心里,使得他暴怒之极,一脚将苏茹踹倒在地上,还用大脚狠狠地将她的头踩入泥水之中:「夏则夷,不过是我一兴起下的种。若不是我将他带来这个世间,他有机会享受三十多年人间极乐?今日,他能为我而死,乃是我对他天大的恩赐!」
「噗……咳……」泥水呛入鼻腔之中,美丽脸容的被人羞辱的踩踏,若换在以前苏茹会对此甘之如饴。
当年苏茹在『华山派』学艺时,被她大师兄所追求,对她百般讨好,但是最後为了掌门之位将她抛弃,娶了掌门的女儿。她心灰意冷之下,就在大师兄新婚那一晚,她把自己chu女之身交了掌门夫人身边的两个一肥一胖的丑陋仆人,当晚便前後两穴双失,却被送上今生难以想像的高潮。
此後,苏茹白天是高贵不可侵犯的女侠,晚上便与那两个丑陋仆人偷情,享受着人间难尝的极乐。同时她的心理便发出曲的变化,认为那些刻意在讨好的自己的男人,皆不是真心对待自己的,全部都是贪图自己的美色。只有对自己不假辞色,看不起自己,视自己如粪土的男人才是真心爰自己。
怀着这个曲的想法,苏茹越来越偏激,即使她被那两个丑陋仆人弄得很爽,心里依然是空虚无比。直到有一天,她回乡探视父母,在路上遇到了被春秋真人千里追杀的花道常。像她这样的美女,花道常这个大淫棍自然不放过。
一直尝享受被男人们众星捧月的苏茹,第一次被花道常淩辱,拆磨,性虐。不但将她石更得死去活来,还将她剥光衣服丢进乞丐之中,让她被数之不清的男人淩辱,这种足以让任何女人羞愤欲自杀的经遇,放在苏茹身上却是有如罂粟一般,认为自己终於遇到一个爰自己的男人。
在这种曲观念下,她一点也不抗拒地被花道常调教成一条忠实的母狗。只是没想到,会有一天,苏茹发现以前自己的想法是多愚蠢,她的梦醒了,只是这样代价实在太大了。
夏则夷爰她,惜她。高达虽是贪图自己的美色,对自己却是真实的好,chuchu为自己着想,多次为护着自己。两个对自己有情有义的男人,到头来都自己的鬼迷心窍,为了一个如此无情的男人害死了,害死了!
「你这个畜生,给我滚开!」自第一次遇花道常,便不曾反抗过的苏茹,今日终於爆发了。寒光一闪,一道鲜血飞溅在空中,几只脚趾落入泥水之中。
「你这条母狗,竟然敢伤我?」花道常倒退十多步,不可置信地望着手握着匕首的苏茹,再望下自己少了五只脚趾的右足,实在不敢相信在自己调教的母狗会伤自已。
苏茹冷冷地说道:「伤你,又如何,我还想杀你。」
「找死!」花道常暴怒而起,如一只猛虎扑向苏茹,欲将其撕成碎片。这个世界谁都可以伤他,唯独他的母狗不可以,这种千人操万人骑的母狗有什麽资格,她不过一条母狗而已。
花道常的武功终於在花茹之上,两人交手不过三招,匕首便被其所夺,枯蒌的爪子掐着苏茹脖子高高举起:「母狗,竟断我的脚趾,今日我就削断你四肢,让你做个人棍,生不如死!」
苏茹也是不惧,冷冷地说道:「你敢吗?你敢伤我,就别指望能活着青云山。」
「你……」花道常一时语塞,苏茹说得没错,他虽得从『冰火洞』里脱身而入,但是当下『青云门』因先前苏茹她们的一闹正值封山,自己这个样子根本无法离开『青云门』,很可能半路就遇着青云弟子,纵然杀出生天,估计下辈子也会被『青云门』无穷无尽地追杀。
最终权衡利害,花道常放开了苏茹:「你想怎麽样?」
苏茹无情地说道:「我可以带你离开,自此之後,你我恩断义绝,有如陌路!」
「可以!」花道常没有多想便答应下来,心想着到时出了『青云门』再收拾你这条母狗。
苏茹看穿了他的心思:「你也别想着过河拆桥,我太了解你了。如果你敢伤我半根头发,你就准备接受『青云门』无穷无尽的追杀吧!」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