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回紫耀魔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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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眦倪算定墨玄没办法逃走,也不着急动手,干脆先折返密所。

一路上,脑海里尽是紫冰幽那迷人美靥和玲珑身姿,顿时热血翻滚,浴火难忍,干脆弃了墨玄暂时退进洞穴。

血眦倪打了个响指,幽暗的山洞内立即泛起火光,映照出尽头那娇柔的紫衣妙躯,他吞着口水道:“美人,我来看你了!”

紫冰幽被他的咒法锁住手脚,动弹不得,抬起凝霜的玉脸冷冷地盯着他。

那双眸子宛若寒潭秋水,深邃迷离,看得血眦倪周身燥热,恨不得扑将过去,但顾忌她身上宝衣只得按捺住浴火。

血眦倪忽然心生一计,淫笑道:“小美人,大爷会叫你乖乖脱去那身衣服的!”

说话间掐动手决,往地上一点,只看泥土翻涌,一条白花花、黏糊糊的虫子从地下钻出,紧接着一条接一条,顷刻间地上就布满了恶心的蛆虫。

血眦倪得意地道:“那件破衣裳虽有万刺之力,但大爷召来千千万万条虫,让它们一条一条地钻到你衣服里,叫你自己主动脱下来!”

说话间,蛆虫便潮水般向紫冰幽挤过去。

紫冰幽花容倏地一冷,柳眉凝霜,目光冰寒,冷声道:“放肆!”

血眦倪只觉得浑身一颤,地上的蠕虫立即不敢动弹,紧接着争相逃窜,又再次钻入地底。

血眦倪只觉得双腿不断颤抖,后背早已遭冷汗湿透,喃喃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

就在此时外边响起急促的破风声,血眦倪尖叫一声,撒腿就跑,失声叫道:“不关我事,不关我事!!!”

与胖子之偶遇不过一插曲,墨玄心悬紫冰幽安危,急切寻其芳踪,然而血煞邪气始终盘旋不散,紧紧贴着墨玄,叫他得分心抗衡,难以全力放出神念搜索紫冰幽。

忽然感觉到血煞邪气露出一丝破绽,墨玄立即感应到紫冰幽所在,当下快步奔来,抵达山洞时正好跟血眦倪擦肩而过,见他惶恐逃窜,墨玄不禁好生奇怪。

洞里响起紫冰幽的阵阵哭声,墨玄连忙奔进去,却见紫冰幽衣衫不整,香肩半裸,掩面而泣,墨玄走过去将她扶起,问道:“师妹,你怎么样了!”

紫冰幽嘤咛一声,扑倒他怀里哇哇大哭,顷刻便将他衣襟哭湿,墨玄只觉得幽腻温润,恍惚无比。

定了定心神,他忙问道:“师妹,发生什么事,你可还好?”

紫冰幽抽泣道:“不好,一点都不好!那畜生他……他欺负我!”

墨玄顿时火冒三丈,紧握五指,咬牙道:“岂有此理!”

看着少女凄艳的模样,墨玄胸中涌起一股强烈杀气,掉头便往洞口外追去:“妖孽,纳命来!”

血眦倪发了疯似地逃命,化作一股血气四下乱窜,墨玄急怒攻心,体内九转丹气随气血翻涌,仿佛是被什么激发一般,不吐不快,追赶的速度也越来越急,整个人好似化作奔雷闪电,所过之chu掀起一阵涛涛巨浪,卷得树木花草四下飞舞。

血眦倪只觉得身后杀气逼来,不由一阵胆寒,回首一看只见墨玄杀气腾腾,心中骇然:“这小子的实力怎会如此可怕!”

恍惚间似乎看见一道紫耀在他身上流转,勾起心底的敬畏:“紫气魔元……难不成他是奉旨来杀我?”

一念至此,膝盖倏然一软,步子也慢了三分。

墨玄一个箭步追上,掐了个炎火咒,手指一点,烈火焚八荒,血眦倪如坠入火炉。

墨玄撮指成刀,隔空一劈,引气御火,炎气化刀,正是一招吞刀神通,火焰刀气接踵劈来,血眦倪散做血雾躲避,然而墨玄越战越勇,心中怒恨交织:“畜生,还我师妹清白来!”

血眦倪暗自叫苦:“她做你师妹,你担当得起吗,也不怕折寿!”

他这个念头刚以泛起,四周的火焰顿时透出一股紫色,火焰温度更为灼热,血雾开始有被蒸干之趋势。

血眦倪不敢再维持血雾形态,立即聚成本体,心中着实又惊又怕:“该死……居然是紫耀玄火,吾命休矣!”

墨玄此刻双眼透出紫色光芒,神态凝重,肃杀凛然,就算是杀生无数的血眦倪见了也是胆寒心惊,飕飕发抖。

墨玄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冷声呵斥道:“狗奴才!”

声音带着一股莫名威压,身上散发着一股闇紫色光芒,就犹如当初武媱韵对吕布施展的紫金光华,充满皇者气度,不同的是这股紫光透着丝丝黑气,色泽偏闇紫,叫人如坠魔窟,毛骨悚然。

血眦倪只觉得双膝一软,咕咚跪倒在地,哀求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墨玄冷声道:“自朕登基以来,你们父子便欺朕年幼,对朕之号令阳奉阴违,此刻更是私自借兵予太平道,莫以为那点心思能瞒得过朕!”

血眦倪身子抖得剧烈,冷汗直冒,吓得尿湿裤裆,只是一味地磕头求饶。

“谅汝等父子还没这个胆魄敢反朕,说——背后还有何人!”

墨玄冷声逼问,紫耀皇风透体而出,血眦倪只是一味地害怕,六神无主,一口墨绿色的胆汁和着鲜血呕出,两眼一翻,竟是直接吓被破肝胆而死。

墨玄身上紫气散去,两眼一阵迷离,恍若梦醒,定神一看却见血眦倪已经死在自己跟前,也是一阵懵懂惊愕。

迷蒙之时,又闻及耳边传来阵阵抽泣:“师兄……你在哪,别抛下我,我,我好怕!”

墨玄暗骂自己糊涂,怎么就把师妹独自丢下,于是暂且放下血眦倪的尸身赶回去。

往回跑了一段路,便见紫冰幽在荒草中走来,鬓乱珠横,满脸泪水,衣裙被树枝划破好几道口子,露出雪腻白皙的肌肤。

墨玄连忙扑过去将她扶住,柔声安慰道:“那个坏人已经死了,师妹别怕。”

紫冰幽小嘴一撇,泪水又在眼中打滚,哇的一声又哭了出来。

墨玄听得心酸,连忙轻拍她粉背道:“幽儿,莫怕莫怕,师兄已经替你杀了那恶贼了!”

他跟雨琴好上后,最是不能见女子眼泪,一旦雨琴生气或者忧伤,他便会相哄:“琴儿,别哭”,“琴儿别生气”

这一类的话也就脱口而出,他此刻见紫冰幽如此悲伤,便不由自主地说了出来,只是将琴儿换成了幽儿。

紫冰幽眸子闪过一丝异样,粉面涌上阵阵晕红,低头咬唇似做呢喃之态。

墨玄忙问道:“咳,师妹,那贼子没对你做什么吧?”

他也发觉失言,连忙改口。

紫冰幽摇头道:“没有,他来扯我衣服,然后就被宝衣的光芒逼退了,我当时又羞又怕,所以就哭出来啦!”

墨玄长吁了一口气,道:“原来没事啊!”

紫冰幽横了他一眼,道:“你希望我有什么事?”

墨玄尴尬摇头道:“不希望,不希望,平平安安最好!”

紫冰幽羞上眉梢,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血眦倪身亡,血脉感应,使得坐镇黄巾军营寨中的血涛老怪涌起一阵钻心剧痛,掐指一算,霎时脸色大变,怒道:“昆仑小贼,胆敢杀我爰子,可怒也!”

怒吼一声,邪气澎湃涌出,掀动磨沙岭内血煞邪气,方圆百里尽被血腥之气笼罩,闻之欲呕。

顷刻间,花草树木渗出鲜血,泥土也化作赤红,腥臭扑鼻。

血涛老怪怒上眉梢,扬天长啸道:“玉虚狗贼,吾誓要汝等血祭吾儿!”

随即伸手一扬,掐动法决,便要发动灭杀大阵。

“祭祀,切莫冲动!”

荒毒连忙上前劝阻道:“一旦大范围施展阵法杀灭敌军,势必会暴露宝幡所在,若给雷霄趁机落下九五金龙符那就得不偿失了!”

血涛老怪这才想起九五金龙符的存在,顿时冷静下来,心想:“儿子没了可以再生,这面宝幡独一无二,可不能白白折损了!”

这时身旁的一个士兵身形虚化,变成了张角模样,说道:“祭司,令公子之事吾也深感悲愤,还请节哀!”

血涛老怪冷哼道:“大贤良师,本座为了助你连儿子都赔了进去,你也该有所表示了!是否也该让本座瞧上一瞧那卷太平经?”

张角神色一凝,哼道:“血涛祭司,你我双方既然结盟,便已定下盟誓,互益互利,共进同退,两军交战死伤也再说难免。当初我教送出古币助汝等开启班超墓,并全力助贵方夺取太荒真言,今日正是贵方回赠之时,祭司如此向张某讨取密卷神法,未免太过了!”

血涛老怪道:“本座懒得管你什么盟约,总之吾儿因助你们太平道而死,张角你就得给本座一定补偿!”

血涛老怪生性炎凉单薄,唯利是图,既然没办法改变儿子死亡的现实,那便利用此事换取最大利益。

张角面露愠色,道:“既然祭司想看太平经,张某也唯有成人之美!”

血涛老怪面露喜色,却见张角袖袍一抖,地上升腾起几个虚实不定的人影,各持刀柄剑戟,朝着血涛老怪靠了过去。

双方盟誓之中,太平道虽不如魔阙那般实力,但张角也不是软柿子,既然对方欺人太甚,他干脆便直接给这老怪物一些颜色瞧瞧,若是一味地退让恐怕只会助长其嚣张气焰,久而久之太平道便会遭魔阙吞并。

血涛老怪刚遇上丧子之痛,正是满腔怒火,见张角欲出手,他也不客气,掐了个手决,聚起血煞邪气。

荒毒和东鬼见状同时站了起来,虽然没有动手的意思,但也相当于给血涛老怪掠阵。

张角暗道:“三个魔孽是要串通一气,也罢,便让本教主挫挫汝等锐气,也叫你们知道我太平道不是好欺负的!”

想到这里,神色一凝,暗掐法决。

血涛老怪感到屋内法能拨波动,便知张角要动手,他立即先下手为强,五指一样,虚做握状,一股血煞之气如漩涡卷出,便要强势吞下张角化体,来个先声夺人。

张角冷笑一声,指决已结,一指朝血煞邪气点出,只看雷光闪烁,血煞之气便噼里啪啦地连环爆开,血涛老怪冷哼道:“区区雷罡术法,能耐我何!”

说罢双掌一合,血煞朝中央聚拢,逆转阴阳之气,说得也奇怪,张角引来的雷罡便被削弱得几乎消失。

“阴阳二炁碰撞而生雷罡,只需扰乱阴阳便能让雷罡不攻自破!”

血涛老怪冷笑道,他虽没有那等扰乱天地阴阳的大神通,但也能以血煞之气在局部干扰阴阳。

张角也冷笑回话:“你想得太简单了!阴阳凌乱,则风生而动!”

只见他撮指成刀,凌空一劈,一股磅礴气流凭空而生,气压凝成无形利刃,一刀劈开血煞之气。

同一时分,被血煞包裹住的雷罡也趁势而出,威力更加迅猛。

血涛老怪脸色一沉,惊讶道:“风雷相生?”

他见多识广,立即看出张角最后那一刀实际上是将气压凝聚成利刃,具备风岚属性,不但破开血煞之气,还增强了奔来的雷罡之力。

正所谓风雷相生,张角卷起风来便能增强雷劲。

这一短暂交手,血涛老怪已经试探出张角的能耐,心中惊叹不已:“好个妖道,能耐不小啊!”

天下术士能做到呼风唤雷的不在少数,尤其是墨玄的七十二变中就有风雷之法,但最难便是将这两种最基本的元力催化至极致,墨玄施展雷咒时,蓄咒过程颇长,雷罡之法也无张角那般猛烈。

除此之外,墨玄施展的风法也仅仅是一股气,风卷时候也只是一味地狂吹而已,不似张角那般化无形于无相,变无相与万相,区区一道风气他便能随意转为刀刃,既具备了刀刃的利,又有风之无形,能够吞噬万物的血煞之气取无法吞没这无形之风。

张角笑道:“世人皆以为张某只懂得引雷一道,却不知吾大贤良师手段多得很!”

只看他变幻了三个手决,风刃立即散化成无数风箭。

血涛老怪双掌运化如圆,牵动血煞护住周身,谁知风箭一触血煞圆盾便散于无形,紧接着透过血煞,在防线后方再度聚集。

张角这一手将风无形无相的特性使用得淋漓尽致,血涛老怪也是暗自叫苦,但他见多识广,自知定风之法,心想道:“风虽无形,但却有凤眼,只需点破风眼,风息气停矣!”

于是将血煞之气散入风中,本尊则使了个“飘血咒”,整个人如同风中飘絮随风而动,风箭虽快,但却是给他增添了身法的敏锐。

张角见状,手掌一握,风箭立即聚成一道磅礴飓风,龙卷吞噬而来,将血涛老怪卷入其中,这股龙卷飓风正是他血雾邪法的克星,他若敢散成血雾躲闪,风岚之气便会将血雾彻底吹散,血涛老怪就算不死也得脱一层皮。

“就等你这招!”

血涛老怪心中叫好,等得就是风象聚拢的刹那,因为在这短暂瞬间无形之风便会出现一个风眼,只需点破此chu,风劲便会消散。

谁知他刚要出手,便见风眼之中生出一团烈火,灼热难耐,险些烧得他化作焦炭。

血涛老怪已然被震惊,暗叫不妙:“先是风助雷势,再是风生火起,若再来个水象,岂不是四象齐全!这四象融合得如此妙绝毫巅,莫非是传说中的天罗四象?”

传说盘古开天地之后,五行元素遍布,而九天苍穹率先刮起狂风,而风象无形,风元之气牵引五行,遇火则焚,触水成雨,合金成雷,是为天罗四象,进而化作天地间的风雨雷火。

张角所修的太平经蕴含无穷道法,天罗四象正是其中顶尖术法之一。

丁尚涴以符咒的形式唤来四象之力,也只是单纯的风雷水火,并不能真正构成四象间的紧密联系,所以也只是勉强困住血涛老怪,只要老怪一动真格,便破去她的四象灵符。

反观张角将四象之力融合得妙绝毫巅,风生雷,雷引火,火助风,也只是三象而出便叫血涛老怪狼狈不堪,险象环生。

荒毒和东鬼连忙上前去救,谁知张角单手掐印,引虚成幻,幻影成人,亦是太平经之绝学——幻影兵燹。

荒毒和东鬼见幻影成兵,不由分说便打出一道煞气,谁知眼前兵将却是虚幻无形,煞气穿透它们身子而过,但却不损分毫,那些兵将持刀舞枪杀来,叫两大妖使好不憋闷——自己打不到人家,对方却能打自己。

这些幻影兵着实诡异,双使暂时退后躲避锋芒。

倏然,一道气流横贯而入,只见一个佝偻妇人毫无声息地出现在四人中央,手中拐杖猛地一驻地,沙哑喝道:“给我住手!”

张角连忙收招散法,抱拳拱手道:“原来是虺姥,失敬失敬!”

血涛老怪被张角逼得狼狈不堪,此刻见有人散开战局,正是暗松一口气。

虺姥说道:“兵临城下,汝等居然还自相残杀,岂不是叫昆仑派的人瞧笑话!”

血涛老怪正是一肚子火,反唇相讥道:“兀那老婆娘,你算老几,敢来管本座的闲事!”

虺姥暗中冷笑,心中甚是鄙夷:“这血涛老儿本事不怎么样,口气倒是不小,若不是有那面冥河血海幡,恐怕早就被人宰了!”

她干巴巴的老脸挤出一丝冷笑,缓缓从袖子间掏出一枚令牌,上边刻着南华二字,血涛老怪和荒毒、东鬼三人见状不由一阵色变,异口同声道:“南华仙尊?”

虺姥道:“然也,老身正是奉南华仙尊之命前来,请诸位暂消怒火,携手抗敌。血涛祭司,令郎之死,老身也深感悲切,但元凶乃是昆仑弟子,祭司切如今和张教主反目,岂不是让轻者痛仇者快?”

南华仙尊正是武媱韵的尊号,当日她以该名号拉拢万界妖魔、八方邪仙,在孙悟空大闹天宫之后杀上南天门,更以计谋扰乱大雷音寺,震惊三界,建立起无上威望,在妖魔邪鬼中,其名望足以比拟魔帝,但她一直不以真面目示人,更修出无数法身,时而是丑陋乞丐,时而是年迈老翁,时而是豆蔻少女……千变万化,而昆仑派对于这个叛徒更是倍感羞耻,对其身份也是重重保密,也叫外界难以分辨这南华仙尊的性别和身份,只知道这南华仙尊曾是玉虚宫弟子,不知是何原因叛出玉虚。

血涛老怪道:“既然老夫人是奉南华仙尊密令而来,本座也不好说些什么,自当遵从仙尊教诲!但从头到尾都是本座在出力,更是损了亲生骨肉,反观张教主也就在林外之战时匆匆现身,既然大家都是结盟之友,张教主此举是否对不起这份盟约?”

张角道:“非吾不愿出力,而是卢植老儿逼得太紧,本教主实难左右兼顾,今日好不容易打退卢老儿,本教主才能抽出身来此地!”

虺姥忙打圆场道:“既然是一场误会,说开了便好。张教主,既然你已暂时打退卢植,便请助血涛祭司和二位尊使一臂之力,毕竟这里依旧是太平道的驻扎营地,可不要冷了客人的心!”

张角道:“虺姥所言甚是,本教主这便略施手段,好好教训一番那些玉虚贼子,也给血涛祭司出口恶气!”

说着他口诵密咒,双掌如穿花玉蝶般飞舞,四象之气瞬息而聚,化作风雷水火四口大鼎。

张角大喝一声:“给吾震!”

四口大鼎分别飞向四个方位,雷鼎落入跃石涧,水鼎进入白河涯,火鼎镇住清流沟,风鼎则留在磨沙岭的黄巾营寨。

布下四象大鼎后,张角笑道:“先前祭司摆下冥河血海幡化作绝阵,但因顾忌九五金龙符,所以一直没能尽情施展,张某便来个锦上添花,以四象元力相辅,只要再过三个时辰,四象元力便会完全融入祭司的大阵中,届时即便那雷霄找到宝幡的所在,也无法攻破四象之力,祭司的宝物便可安然无恙,那个时候,便是祭司大展拳脚,报仇雪恨之时!”

血涛老怪不由暗中叫好,说道:“阵中结阵,大贤良师果然不凡也!”

张角笑道:“太平经不单单是一味地逞强灭敌,还能随时随地配合他人,仙家也罢,魔道也罢,太平经都能巧妙地融入其中,既可以查缺补漏,也能增强原先功法的威力!”

血涛老怪见识过张角的能耐,再加上有南华仙尊的号令,倒也不敢再继续刁难,抱拳说了声暂别后,便领着荒毒、东鬼下去休息。

待三邪离去后,张角所借来的身躯猛地一阵颤抖,皮肉枯萎,精血流逝,顷刻便化作一具干尸。

虺姥叹道:“强行借体,越界而来,也只是徒有其表!”

魂体脱出枯萎的肉身,逐渐慢慢凝聚成型,现出阳体之躯,正是张角本源面貌。

虺姥撇了一眼,又是叹息摇头:“魂体化阳身的过程太缓慢,这此期间,正是你最虚弱的时刻!”

张角摇头道:“神游大法博大精深,我也仅仅练到阳体化阴神,虽能千里迎敌,但每施展一次法术,借来的肉身便会迅速枯萎,若非有太平道这十几万弟子供吾驱使,只怕此法根本无从施展。”

虺姥问道:“仙尊托我问你,你是否已经练得五行转换?”

张角道:“张某愚钝,有负仙尊所托,现在也只是刚刚触及离火、庚金、葵水三遁法的门槛罢了!”

虺姥幽幽一叹,声音既然不再是沙哑的老嗓音,音调轻柔绵长,宛若少女如泣如诉的呻吟。

“仙尊已猜出你的修行到达瓶颈,特命奴家前来助你一把!”

虺姥的声音变得清脆娇柔,听得张角心房一颤。

只见虺姥伸手往脸上一抹,苦皱的脸立即变作了一张光洁雪腻,粉润桃红的俏脸,只看她眉若远山,唇红齿白,双目秋水盈盈,紧接着身躯缓缓一挺,不再是那佝偻的模样,而是窈窕多姿,妩媚风流的体态。

张角心跳倏然加剧,吞着口水道:“你……你……”

女子妩媚一笑,嗔道:“呆子,就懂得你你的叫么,是不是忘了人家的名字?”

张角忙道:“寒卉!”

寒卉脚踏莲步走来,凑到他跟前呵气如兰地道:“角哥,自从上回一别,咱们也有十几年没见了吧,你可想人家?”

张角叹道:“自然是想,但吾忙着创办太平道和修炼太平经,你也忙着修成龙身,咱们每次见面都是匆匆一瞥,而你也都是以老妇形体见我,叫我好生难受!”

寒卉藕臂缓缓勾住他脖子,亲了他脸颊一下,说道:“人家化妍为丑,便是要逆练真元,重聚阴丹,为的便是再跟你重新阴阳双修,共攀无上极乐之道!人家已经练成第二枚阴丹,角哥,你呢,这些年有没有亲近其他女人?”

张角环住她的细腰,吻住她朱唇,吮女干了片刻,吻得寒卉媚眼如丝,娇喘吁吁。

唇分,张角说道:“怎么会呢,为了这第二枚阳丹,我这些年来一直修身养性,专注道法,那会想那些庸脂俗粉!”

寒卉眉开眼笑,以更热情的香吻回应,双方口舌交缠,涎融气合,好不缠绵。

“角哥,我很是欢喜!”

寒卉面若霞烧,白玉般的柔荑往他腰带解去,一边解腰带一边在他脸颊脖颈上吻着,口中喃喃自语道:“这些年来,我都快憋疯了……”

张角也是颇为急切,伸手往她柔软的娇躯抚摸,一手揽腰抚臀,一手解衣握乳,两手柔嫩丰满,好生快美。

天地仙魔大战之后,天界与人间的通道被封住,上界神仙无法自由下凡,武媱韵便趁机扩展自己实力,声威大增,南华仙尊之名威慑八荒妖魔,一个名为狐丘的妖修门派向她进贡了一本名为阴阳丹法的古书,内容所记极为精妙,传闻乃是上古龙神所留,若能按照上边的功法行阴阳双修,便可洗髓伐骨,灵台开明,白日飞升也只在弹指间,可惜古法残缺,无法得以一窥全貌。

武媱韵也是天资聪慧之人,从中摸出一些门路,但要付诸实践何其困难,再说她也不愿意冒这个险,于是便试着在张角他体内种下一枚阳丹。

尔后又收复刚修炼成人不久的寒卉,在其体内种下阴丹,令二人合欢双修,阴阳二丹结合,竟同时改变两人体质,张角的根骨化做仙灵元胎,短短数十年便修成太平经大半功法,而寒卉也由原本的蛇身化作虺体,一般的蛇妖要再进一层,由蛇成虺必须付出千年光阴,寒卉在这短短时日便完成了千年修为,着实不凡。

然而这双修也只有一次,两人结合后,阴阳双丹便自行消散,由于两人的体质已经完全改变,武媱韵也无法再种第二枚阴阳丹,只能由他们自行凝练成丹。

所以张角以固守元阳之法凝练阳丹,寒卉逆转真元,禁欲守贞,设法再聚阴丹。

如今阴阳二丹已成,两人自然无需再做掩饰,抱在一起互相亲近。

蛇性本淫,寒卉再修成人身之后也是多行风流韵事,如今为了练阴丹,禁欲十余年早已憋得辛苦,今朝得以解脱更是热情如火,淫筋大动,猛地一把将张角推坐在蒲团上,解开他身上道袍。

道袍下是一具露出精壮的肉体,寒卉越看越喜,连吞香涎,阴阳双丹互相牵引,张角亦是浴火大作,自然地伸出手来,扣住她衣襟往下一剥,露出圆润白嫩的香肩和半截两颗圆润乳丘,两团乳肉肥嫩紧凑,勾勒出一道深邃的乳沟,只见乳肉肥嫩白皙,乳珠粉嫩若梅,及其鲜艳。

张角看得双目起火,尤觉不过瘾,命令地道:“脱光!”

寒卉道:“依你就是了,张教主!”

说罢盈盈起身,玉指轻捻衣带,往外一拉,衣裙缓缓落下,粗衣麻布织成的衣裙顺着雪白圆滑的香肩向下掉去,露出两chu丰满玉峰,顶峰正镶嵌着两颗粉红娇丽的乳头,平滑结实的小腹下芳草殷殷,隐隐可见粉红肉沟,笔直的玉腿肌肤闪烁着绒缎一般光亮。

张角也就经历过一次男女之事,也就是十余年前和眼前这名丽人双修那回,如今再见美人胴体,激动不已,全身气血都集中到了身下,顶起了裤裆。

寒卉媚眼一瞟,笑盈盈地解下张角的裤子,一根硕大坚实的男根抖擞而现,美妇见猎心起,握住坚柔的分身,笑道:“十几年不见,好像又大了几分!”

说话间,温热的兰息吐在棒首上,酥得张角连连呼爽,说道:“既然不确定,就亲身体验一番!”

寒卉噗嗤一笑,点头道:“允你了,色鬼!”

莲舌轻吐,一挑一绕,熟练地在他龟头上缠绕抹拭,随即张口含入。

张角只觉得下身进入一片柔软湿滑,当下抛开心中的繁琐,放松身子,半卧在地上,一手压着她的后脑一进一退,另一手肆意的伸到她胸前,把玩着那酥嫩挺翘的玉乳。

寒卉在以口舌将张角的分身逗弄到刚猛坚挺得无以复加后,缓缓的吐出了口中的肉棒,抬起头望着张角,眼神带着泛滥媚意,灵巧的丁香小舌饥渴地舔了舔丰润的双唇,一路从他的下腹往上舔吻,向上舔过他的胸膛,乳头,接着重重的印上他的嘴,主动献上香吻。

张角体内浴火顷刻被点燃,猛地抱住美人身子,而寒卉也是极其享受,与张角激吻之时,亦伸出双手,环抱住张角的后颈,跨坐在张角的双腿之上。

“啊……你这冤家……十几年了,还是这么柔!”

寒卉玉胯被那巨物顶着,又热又麻,情不自禁地开了张角的嘴,喘着娇气低语道。

阴阳丹法自然女干引,双方凝气牵扯,张角也是情不自禁,双手粗暴地握住美妇两团股肉,粗物在粉胯间来回摩擦,引得蜜汁汨汨而落,濡得龟首晶莹剔透。

寒卉阴丹彻底引发,动情的摇晃着纤腰丰臀沉身坐下,嫩穴套在张角的龟头之上,旋转磨擦着,缓缓的坐下,尽根吞没,口中吟道:“啊啊!好粗,被你刺破了!!”

张角阳火烧身,牵引腰胯向上不断挺动,阳根戳在一团宛若脂膏的柔腻上,正是女子花心嫩蕊。

寒卉娇躯一颤,美得连连叫好。

身体亦紧紧的贴上了张角壮健的身躯,圆润的双腿张得更开,湿润的粉胯死死贴着张角下腹,挺起腰肢,晃动丰臀,张开朱唇双唇发出呜咽之声。

张角感觉到脊骨酥麻,龟首一木,阳精猛地喷射而出,打在妇人花房,而寒卉也是花眼大开,洩出了宝贵的阴精,喷洒浇灌在龟头之上……凝练十余年的阴阳双丹互相融合,两人修为立即更进一层,张角体内真元变得更加精纯,原本淤结难顺的阴阳之气也变得顺畅了许多,此刻要是施展神游大法,阴神转为阳体的时间必定缩短大半,若是再能静心修炼一段时日,必定大有进展。

得张角阳元灌溉,寒卉舒服地发出呼呼娇喘,身上散发出浓郁妖气,妖气凝聚成一条巨虺,然而头顶竟长出一根独角,身躯上也有了鳞爪,显然已经介乎虺和蛟之间的形态。

寒卉眉开眼笑,心忖道:“妙哉,妙哉,只要我在潜心修行一年半载便能化蛟,若按照这般境界下去,第三次双修我便可化龙了!”

两人修为大增,心情都是大好,互相拥抱在一起,亲昵地说着话。

寒卉道:“角哥,你今日好生勇猛哩。”

张角道:“卉妹,若无你的倾力相助,我也没今日,而且这一切都是仙尊的恩赐!”

寒卉道:“这次跟魔阙合作,其实也是仙尊的一步棋!对于血涛老怪他们,你教训过也就算了,暂时没必要跟他们再起争端!”

张角道:“怕他们作甚,如今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有一半已经归顺仙尊,三山五岳的妖魔精怪也奉仙尊号令,再加上我太平道数十万人马,何须怕这天湮魔阙!”

寒卉道:“角哥,你修为虽高,但你入修界时日尚浅,不知这其中水深!天湮魔阙乃魔界最高象征,你虽能轻取血涛老怪,但他在魔阙高手中的也是屈居末席!”

张角奇道:“一帝二相三祭司六妖使,血涛身为三祭司之一,也是居于末席?”

寒卉道:“奴家曾是妖魔界的一份子,自知魔阙的底蕴,或者说是魔界深层的实力,这所谓的帝、相、祭司、妖者的名号并不能代表魔界的实力,没有上榜的妖魔之中还有许多深不可测的大能。比如东鬼的母亲九子鬼母,她虽榜上无名,但其实力足以压倒榜单上的大半人。同样道理,虽然上界仙人无法自由进入人间,但地仙界依旧实力雄厚,尤其是万寿山的镇元子,身负翻天覆地之大神通,修为直追三清道尊,所幸他不问世事,若不然咱们可没这么轻易得势,所以你太平道再行动之前,必须三思而后行,时机尚未成熟时,可别惹出那些老怪物来!”

张角道:“此事我自有分寸。但这天湮魔阙也欺人太甚,派那么几个废物出来,便说是结盟,简直就是敷衍我太平道!”

寒卉摇头道:“也不尽然,或许是魔帝要借机铲除异己,又或者是那几个老怪物要趁机夺权!”

张角听得为之一愣。

寒卉解释道:“老魔帝死后,九幽魔帝继位,虽然登基之际大败天界大军,但魔界之中仍有些野心分子觊觎魔帝宝座。仙尊推测,在这双方明争暗斗之下,血涛老怪便被推出来做了弃子,但其中详情也不是很清楚,唯一能肯定的是这双方要借着这次大战的机会,铲除异己,就是不知道血涛老怪是属于魔帝一派,还是元老一派。”

张角恍然大悟道:“吾明白了,既然魔界要借机内斗,那我也不客气,就把那老怪物最后的价值压榨干净!”

寒卉咯咯娇笑,抚着他脸颊道:“角哥真是聪明,血涛老鬼你可随意chu置,但仙尊有旨,东鬼万万不能有损,毕竟他是九子鬼母的儿子,若他有个三长两短,势必引出那老鬼婆,我们难免会受到这场魔界权斗的泥潭之中。”

张角点头道:“仙尊旨意,我自当遵守。”

寒卉道:“仙尊还有话要告诉你,这次大战能胜则进取洛阳,若是不能胜便退回龙虎山,专心修炼太平道秘法,养精蓄锐!”

张角道:“但有卢植那老鬼在,只怕我难以全身而退。”

寒卉笑道:“卢植虽是儒教真仙,但仙尊已有应对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