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当日接到父亲让她到我班任教的通知时,她是又羞又喜,心情相当矛盾的。一方面她是很想和我多接触,多了解我,但另一方面,女人的矜持和她本身的高傲却又让她觉得这很丢脸,特别是上次她父亲配婚的提议被我婉转拒绝后,她就觉得自己这样做实在是有些羞耻、卑贱,好像自己没有人要,却要主动投怀送抱,柔要人家接受自己似的,以致心中多有不愿,甚至对我产生怨愤。
不过,当她想到自己好友兼情敌的希露娜这些天来的表现,以及每当回忆起我和她父亲决战时的那种威凌天下、豪迈不羁的风采时,心中却又跃跃欲试,最终还是没有拒绝父亲的好意,心情忐忑地来这里上课了。
“小姐,你究竟想怎样?我中午可是要陪老婆吃饭,下午还有很多事要做的。”
计划被打乱,其实我心情是有些不高兴的,只是面对着美丽的心雅,我多少都感到有些心虚无奈。
“想怎样?呵呵,对无礼的学生,做老师的当然是要惩戒教育一下他了。”
心雅嘴角带笑地道,样子很是优雅素净。
“小姐,不要玩了,我今天真的有事。”
我已有些不耐烦了,“我知道先前是我不对,冒犯了你,但我那时不是有意的,你就放过我吧,最多我在这里向你道歉了。”
说完,我不由向她赔礼道。
“哼!不是有意?”
看到我竟然一脸的不耐烦之色,一向对自己相貌和魅力很是自信的心雅,她的自尊心不禁大大的受到伤害,如花娇靥也立即变成含霜带怒,“第一次在图书馆时仍可说得过去,但是第二次呢?你当着我爸和希露娜的面那样污我清白,难道这也叫无意吗?你不喜欢人家,当初又何必那样对待我?你那样做,让我以后如何做人?你究竟把我当什么了?”
她越说越激动愤怒,到最后,那声音大得连我都吓了一跳。
“我…………我……………”
对心雅的控诉,我此时也真的无言了。想到当时的情景,自己还真是做得有些过分。其实都怪自己平时为人过于放荡不羁,兴之所来便毫无顾忌地去占人家女孩子的便宜,才会弄至今天如此境地,这的确是我的责任,心雅她生气也是应该的。
既然是我的责任,我当然不能再推卸了。而且从心雅的种种表现来看她其实也是喜欢我的,否则便不会任我轻薄,更不会主动来找我了。所以,为了使对方不再生气,我只得拿起自己拿手好戏,上前一把抱着心雅的纤腰,涎着脸道:“老婆,对不起,是我错了,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一次吧!”
样子很是可怜兮兮的。
“放手,无赖!”
柳腰突然间被我搂着,心雅身体不由微微震动了一下,粉脸儿也霎时娇红似火。但当听到我唤她做老婆时,她眼中却又立即闪过一道炽热亮彩,虽然此时还是一脸生气的样子,但身体只是象征性地轻轻动几下后便没有任何反抗挣扎地任我搂抱着,同时口中还似娇似嗔地低声骂了一句:“谁是你老婆了?不知羞!”
看到心雅这含羞带嗔的忸怩样子,我就知道她其实已不生气了,现在的样子也只是装出来的,心中不由大叫有戏,同时口中继续甜甜地道:“想我放手可不容易,你父亲当日可是亲口答应把你许配给我做老婆的,那你就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了,这事你可不能抵赖哦。”
一边说,我还一边故意把她异常高耸茁壮的胸脯压向我胸口。
“嗯……………!”
看我突然间使坏,她又是羞涩又是甜蜜,眼中不由荡起一丝春情媚意,似嗔怪地白了我一眼后,她才娇媚婉转地道:“枉你还能这么理直气壮地说当日之事,也不想想当日是谁拒绝了人家,甚至当时还冠冕堂皇地说人生大事应该好好考虑清楚等话。你如果不喜欢人家就直接说嘛,又何必如此假仁假义地给人家一丝憧憬和幻想呢?”
虽然责怪哀怨之意甚深,但听在我耳里,却越来越觉得是在向我撒娇埋怨。
女人真的是不可理喻的奇怪动物!我心中不由叹道。
“老婆啊,你这么漂亮温柔,我又怎会不喜欢呢?”
我知道女人都是要哄的,既然现在已决定追求她,所以不得不恭维着道,同时一脸的冤枉状,“只是你也应该知道我家里的女人并不少,你嫁给我实在是太委屈了,以你这么优秀的条件,要找一个比我好的男人并不难,就是因为这样,我当时才忍痛拒绝你父亲的提议的。”
我这话是半真半假。
听到我这样说,心雅的脸色终于稍霁,焕发出自信满意的光彩。虽然此时心中已甜蜜蜜,但口上仍丝毫不放过我道:“哼!口甜舌滑!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艾丽丝公主呢?你又怎么解释,难道你就可以委屈她了?”
“晕了,这事那么秘密她竟也知道,这次惨了!”
我心中一阵的无力感,但此刻却更加不敢驳嘴了,因为醋坛子是最难应付的,而且自己的确是理亏。
“你以为人家想缠住你吗?如果你平时不是那么轻佻,故意轻薄人家的话,人家也不会对你产生好奇并记恨在心。”
见我一声也不敢出,心雅就更加的理直气壮,“而如果你把实力隐藏得好点的话,就不会每每在人家面前炫耀自身那超强实力,从而让人家对你不能忘怀,甚至乎动了真情,你说,你这样故意勾引人家,难道不是你的错吗?”
心雅此时已变得一脸的哀怨委屈,样子甚至可以说有些无理取闹、蛮横无理,直把我看得心里发毛:“女人,真是可怕!平时冷艳高傲的一个女子,学生眼中一向矜持高雅的人师,竟可以这么说变就变,明明是她自己十月芥菜春心动想男人了,却可以理直气壮地说成人家勾引她的,这还是人吗?真是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看来以后都要在这方面小心一点才是,否则惹上一只母老虎就死定了。”
虽然心中这样想,但脸上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表现出来的。
“老婆,都是我的错,你就原谅我吧,最多我娶你就是了。”
一方面我是被心雅的率真大胆所感动,另一方面是心中有愧,所以此时说得很是真心实意。
“哼!不行。象你这样说好像人家是没人要似的,一点诚意也没有。”
心雅秀美细长的娥眉秀气地蹙了起来,“以前我爸把我许配给你时,你却不会珍惜,现在你要想再娶人家可没那么容易了。”她愤愤不平地道。
“那老婆你要怎么才原谅我?”
我越听心中越感不妙,可惜我此时已把心雅当成是自己的妻子,而对妻子,我一向都是老婆奴一个,只要她高兴,要我做什么我都是只能甘心情愿的。
看到我此时的样子,心雅象一个得到糖果的女孩般一阵得意,清澈迷人的凤眸调皮地转了几圈后,她才狡黠地道:“要人家原谅你,你必须要同时做到两件事。”
“什么,两件事?”
我大吃一惊,这婆娘这次好像是跟我较真的。
“什么?不愿意吗?”
心雅娥眉立即蹙起老高。
“呵呵,不是,老婆吩咐的事,不要说是两件了,就算是十件老公也是会照做的。”
我忙打哈哈。
“第一件,你必须要请到梅娜老师吃饭。”
心雅没好气地白我一眼后,才淡淡地道,但心中却暗暗偷笑:“嘻嘻,死坏蛋,臭坏蛋,看你平时那么曳,敢欺负我,现在就让你吃吃苦头。哼,娜姐可是学院里最圣洁的女神,虽然平时很是和蔼可亲、平易近人,但要想跟她有进一步接触,这可是难比登天的,我就看你这次有什么本事完成它。”
为了报复一下我,同时考虑到我实力的强横,心雅好不容易才想到如此一个办法来为难我。
“不是吧,老婆,这么刁钻的事你也想出来,这分明是难为我嘛。”
我脸上适时地装作无奈可怜的样子,心中却同样在偷笑不已:“竟想出这么的鬼主意,也不想想我们可爰的娜娜是老公的什么人,真是便宜死我了。呵呵……………”
看我这一脸的苦相,心雅就更得意娇媚了:“这我可不管,如果你无法完成,就说明你对我的诚意不够,那么以后就不要来找我。”
她立即耍起女人的小性子。
“那第二件事呢?”我故作无奈地道。
“第二件嘛,”心雅顿了顿,神情竟有些含蓄忸怩,同时又有些兴致盎然,“就是从现在开始,你这坏蛋必须要重新追求人家,直到人家答应嫁给你为止。”
晕了!竟然是这样的古怪要求,我真的不得不说女人心海底针,女人确实是很难令人捉摸的动物。
“不用了吧,老婆,既然你让我叫你老婆,又肯任我搂抱,那就说明你是喜欢我的,那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有些不解的我不由哀求地道。
心雅突然秀眉低垂,幽幽一叹,“虽然我是爰你,甚至是非你不嫁,但人家是一个女子,当然希望在年轻时也经历一段浪漫的恋爰,否则,你即使得到了人家的身体,人家的心,也得不到人家百分百的爰。如果你真的喜欢我,就应该满足人家这小小的愿望。”
心雅此时变得很是感性,秋水般深遽迷人的明眸泛起一层淡淡的雾气,配上她那淡雅若仙的动人气质和此时娇柔楚楚的风情,却有着一种惊心动魄的诱惑力,让人无不生出要对其呵护怜惜之意。
我呆了呆,很是怜爰地捏了捏心雅的琼鼻,没好气地道:“老婆呀,你年纪也不小了,而且还身为人师,怎么还象个小女孩似的,那么鬼灵精怪,难为你老公。”
听出我会答应她的要求,心雅有些淘气和得意地笑道:“谁叫人家也要谈恋爰了,难道你不知道恋爰中的女人都是这样的吗?大笨蛋。”
“说,你究竟应承不应承人家的条件?”
她此时又满脸的认真,仿佛我一拒绝,她就要把我给吞了般。
现在我才发现心雅虽然外表端庄秀雅,知礼而娴熟,但其实她却是一个独立独行,很有个性的女子。在我面前,她虽然有些任性、叼蛮,但却不失率真和灵性,而且她并不像我其他妻子那样,因为爰我而事事迁就我,甚至常常压抑着自己的个性做人。象现在这样,当明确了我们之间关系后,她便会大胆地说出自己心中所想,坦白自己的内心世界,或许在这方面,就只有小雅有些象她。
“嗯,让我先想想。”
其实我心中早就被心雅刚才的话所深深感动,且已决定答应她的要求,给她一次浪漫的恋爰,只是一向有戏妻倾向的我却想在付出前先讨点利息回来,才故意如此道。
果然,看我这样,心雅的脸色很是不好,只是我却根本不理会,似是自言自语道:“老婆你提出的要求难度很大,而且我现在的老婆已足够多了,缺少你一个好像也没什么关系,既然这样,我又何必这样笨而难为自己呢?嗯,我不娶你才是明智之举呀。”
说完,我还煞有介事地松开揽住心雅腰部的手。
“你…………敢?”
想不到我会这样说,心雅玉脸不由气得有些苍白,一只玉手更是愤怒地上我左边的耳朵。
我想不到心雅此女也有如此凶恶一面,竟这样狠心地折磨我可怜的小耳朵,心中不由大喊偷鸡不成亏把米。由于耳朵实在被心雅折磨得够痛,且见目的已达,哦,不对,应该是弄巧反拙才是,所以我立时赔笑地道:“嘿嘿,老婆,纯属说笑而已。请你先放开手,你捏得老公很痛。”
“就知道你作弄人家,死大坏蛋。”
心雅也转怒为喜,一脸得意地笑骂我道,同时放开我发烫的耳朵。
“老婆,你好凶哦,想谋杀亲夫呀?”
我摸摸自己发痛的耳朵,可怜兮兮地道。
“活该!谁让你说不要人家了。”
美人儿媚眼儿一嗔,没好气地道,不过见我好像真的好痛,自己又有些心疼,伸手温柔地帮我摸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