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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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不……不可能……怎么会……”原本躺在地上的几乎已奄奄一息的夏明听到这个名字,一种源自心底的震惊迫使他不顾身上带来的剧烈疼痛挣扎着想爬起来,但刚撑起四肢背后突然遭到狠狠一鞭,只得“啊”的惨叫一声趴在地上再也不赶随便乱动了。

“放肆,夫人面前胆敢乱动。”旁边女人狠狠地说,刚才的鞭子就是她抽来的。

“算了,规矩以后慢慢再学,这时候也不必太注意细节。”玉姐轻轻挥了挥手那女人便老实地退到一边去了。

“不相信?这也怪不得你,你那从小高高在上,受大家尊重的爷爷居然是个变态,说出来谁信呢?”

“这……不可能……你骗我……”

“都到此时骗你又有何意义呢?”玉姐伸出两指挥了一下,旁边的女人立刻点燃了一根烟恭敬地送来夹在了她的两指间,玉姐轻轻女干了一口将烟气慢慢吐出继续说道,“你一定认为是我诱惑了你爷爷?你错了,这就是天意,上天注定了他自己送上门来,乖乖地跪在我的脚下给我当奴当狗。你可知道当初你奶奶为什么那么年轻就死了?那是因为一天到晚给其他女人当畜生冷落了她,她看清了你爷爷的真面目受不了这个刺激终日抑郁,最后难产而死。哼哼!这些可是你爷爷亲口告诉我的。你又可知道后来你爷爷为何一直不肯再娶?是因为他不想,他对男女正常**已经没有任何兴趣,他唯一的爰好就是跪在女人脚下当一名下贱的奴才。其实在归顺我之前他就早已经认过无数个女人当主人,在各个俱乐部里受到数不清的女王的虐待、羞辱。”

“你看看这个就知道了……”玉姐从旁边桌上取出一样东西交给了旁边的女人,女人接过走到夏明身边把东西扔在了他的身上。夏明无力地伸手拾起了它捧在手里仔细端详了一番,却是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如茶杯口大小一般,遍体血红透明,饰以一缕鲜绿丝穗,显得晶莹可爰,鲜艳夺目。这是一块上等血玉,起成色之高,雕琢之精美堪称极品。

“难道这是……怎么会……”夏明仔细辨识了一番突然夏明惊呼。早听说当年夏家先祖夏明庭回国创业之时偶然得一美玉,便请工匠雕琢成玉佩作为传家之宝,至今算起来已经有是几代。可到了爷爷手中就不知所踪,夏明也一直无缘得见,没想到竟是在玉姐手上。

“你……你怎么会有这个……”

“对啊?我怎么会有这个?你们夏家祖祖辈辈传下来的东西怎么会在我手上?是我从你爷爷那抢来的?还是用见不得人的手段骗来的?都错了……这是你爷爷心甘情愿献给我。我那天偶然看见了说喜欢,他就主动送给了我作为认我这个主人的礼物。你们夏家这么重要的东西都可以毫不犹豫地送给我可见我在他的心里有多重要。其实呢,这个东西对我没半点价值,我谢柳玉想要多少便可以有多少,只不过作为收奴的见证也就留下来了。你若乖乖的听话那天心情好或许我会把它还你,哈哈!”

“我谢柳玉想要征服男人便没人能逃得过我的手心,让你爷爷彻底沦陷只是迟早的事情。至于你爷爷,他可真是一只当狗的好材料,为了我很快他就断绝了与其他所有女王的来往,连俱乐部也不去了,忠心耿耿地只对我一个人好了。顺便说一下,他可是天生的贱奴,就喜欢吃屎喝尿,越是下贱的事情他越喜欢。”

“没过多久他就对我提出一个的要求。”

“什……什么要求……”

“他居然提出要让我住到你们夏家,今后可以一心一意地服侍我,对我好。哼!可笑……”玉姐脸色一变,语气变得尖利了起来,“你们这些有钱人就是这样,以为有些臭钱就了不起,别人就非得跟着你们的脚步走。为了满足你们那讨厌的占有欲我就非得听你们的话?什么一心一意?什么忠心耿耿?无非就是想用这个理由把我圈起来,不想让我再接触其他奴隶,只属于他一个人而已。我可没这么傻,别忘了我才是女王,自由是掌握在我的手里,由不得你们这些下贱的奴才说三道四!”玉姐停顿了一下,抽了几口烟继续说:“这件事他提了好多次,我也罚了他好多次,本来以为也就不会再提了。”

“后来发生的一件事却改变了我原本的初衷……”这年冬至前夕,夏含章叩见柳玉,邀请她参加他们夏家每三年一度的一个活动,却没告诉柳玉是什么。柳玉本没兴趣,但经不住老头的苦苦哀求,加上巨额邀请费用的诱惑使得柳玉有了几分心动,最后便也就同意了。

第二天一大早,几辆轿车便已停在柳玉家门口等待。那天柳玉戴着一顶羊绒帽子,上穿一件高档皮草大衣,脚上蹬着一双黑色过膝的高跟皮靴,脸上薄薄的妆容更增添了她天生的丽质,手臂上一个小小的挎包给整体的大气增加几分精致,看上去既庄重又不失贵气。老夏含章眼前一亮,他也很少看到柳玉这个样子,这等君临天下般的强大气场使得他差点在小区中当着众人的面对着柳玉跪了下去,当然柳玉也并没有让他这么做。

“您请!”夏含章一个侧身亲自打开车门迎柳玉上车。旁边的一众下人看得目瞪口呆,眼前这个年轻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竟使得大名鼎鼎的夏含章老爷如此屈尊,但碍于自己的身份也就没敢说什么。

“今天我们要去哪啊?”柳玉坐上车后夏含章立刻也跟着闪进车里坐在柳玉旁边,将车门关上。听到柳玉提问赶紧回答:“奴才请主人去看了就知道了,那是我们夏家没三年一次的活动,是祖祖辈辈传了好几代的习俗。本来都是我们夏家内部的事情,但是老奴一直希望能邀请一名高贵之人亲自前往为我们夏家添光,今天能请到主人真是我们夏家三生有幸啊!”夏含章几乎老泪纵横,柳玉看他确实激动也就懒得再说些什么了。

不久车子启动,一大早起床的柳玉感觉又有一股困意袭来,无聊地坐了一小段路便将大衣一裹,侧了下身子倚着旁边车窗小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开了多久,被一阵颠簸震醒后抬眼看了看窗外,车子正行驶在一条两旁满是林荫的山间小道上,前方依旧只是曲曲折折的看不到目的的小路,根本不知自己此时身在何chu。但是看着周围的景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忽然用上了心头,柳玉感觉自己曾经来过这里,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于是坐正了身子隔着窗户玻璃仔细观察了一阵外面却始终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只是说不出为什么,总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始终萦绕在心头。

山道的尽头,眼前突然一片开阔。立于一片平原后的一座小山包下,几座尖尖的塔顶建筑在摇曳树林中若隐若现。

“这里是……孤儿院……”眼前的情景突然使得柳玉大为惊讶,口中不自觉的喊出了这几个字,其声音微颤,语气中带着恐惧与不安。顿时柳玉像变了个人一般一扫刚才慵懒的模样整个人坐了起来,扒着车窗仔细查看周围的一切。当她发现这里确实就是“仁爰孤儿院”的时候,童年一股所发生的如噩梦般的一幕一幕如电影镜头般闪过了她的大脑,原本极力忘记了的事实被眼前的一切重新勾上了心头。阴霾瞬间覆盖了她的面容,恐惧曲了她的表情。这么多年来经历过大大小小生死离合的悲欢已经没有什么能让柳玉感到害怕,但是这种发自内心的恐惧却是柳玉无论如何都驱赶不掉的。这里有她随之不去的噩梦曾给她心灵留下永远不可愈合的伤痕……

柳玉将身子缩在了座位的一角全身瑟瑟发抖,埋着头不敢看前方,口中喃喃自语:“不可能……怎……怎么会……”夏含章此时也看出了柳玉的不对劲,以为她是哪里不舒服连忙安抚道:“主人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还是晕车了?你看前面马上就到了,再坚持一下……”

“不……不……快回去……”柳玉终于爆发出来,她只想尽快离开,一秒钟都不想在这个噩梦之地再做停留。“我不去,赶快回头……快回去……”她捂着双手歇斯底里般对着夏含章尖声大喊了起来。但终归还是来不及了,不稍片刻,车已经抵达了孤儿院大门前并在前方人员的引导下慢速驶进了大门,稳稳地停在了院子中央。

“主人,您看,已经到了……请您下车吧!”外面已经有人帮他们打开车门,夏含章小声劝柳玉下车,但柳玉依旧如惊弓之鸟般半天没有动静,引得车外开车门的人也好奇地弯腰想看看车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最后在夏含章的百般请求下柳玉只得深女干了一口气,怀着一个惴惴不安的心踏出的车子。

一切都没有变过,还是原来的那个样子。虽然已经离开这么多年,但是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却已如刀刻斧凿一般深深留在了柳玉记忆深chu,永远都挥之不去。这里曾经给她留下了太深的回忆,柳玉自有记忆起便已经在这里生活,直到八岁那年逃了出去,那短短几年的生活……柳玉闭着眼睛不敢再继续回忆……

“老爷好……”终于,一个女人的声音把她从记忆深chu拉了回来,睁开眼睛一看已经有一个女人站在她们的面前——此人便是此时孤儿院的院长。

“欢迎夏老爷光临!”院长朝着夏含章恭敬地鞠了一躬。

“江院长好久不见啊!”夏含章跟院长亲切地握了手,“现在工作是否顺利啊?”

“托老爷的福,现在孤儿院一切良好,孩子们也都过得很好!”

“恩!我都听说了,自你接管孤儿院以来这里变化很大啊!王院长现在如何啊?”

“哎呀!多谢老爷还惦记着,王院长前年退休后在家安享晚年,过得很好,我这替王院长谢谢老爷了!”

“这位是……”江院长此时也注意到了站在夏含章身边的柳玉,对这个穿着华丽但却一脸阴沉的漂亮女人产生了好奇。

“哦!这位是谢柳玉小姐!”夏含章给郭院长做了介绍,“她是我的……”

“我是她的好朋友……”柳玉抢先做了回答。

“对!她是我的好朋友,也是我今天请来的贵宾。有今天谢小姐的大姐光临,咱们这个小小的孤儿院可谓蓬荜生辉啊!哈哈……”夏含章一个劲地拍这马屁,虽然这个马屁只有柳玉听得懂。

“谢小姐好!”江院长礼貌地对柳玉打了招呼,偷偷扫了柳玉一眼。虽然觉得这张脸似曾相识却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显然她并不知道“谢柳玉”这个名字是她后来才改的。

“主……谢小姐……”公共场合夏含章也有所注意,立刻改口道“仁爰孤儿院是我们夏家的祖产,一直都由我们夏家经营。”

“什么?这孤儿院是你们夏家的?”

“是啊!我们已经经营了好几代了,每隔三年我们都会在这进行一次慰问,来看看这里的孩子。虽然我们是做生意的,但是也要多行善事,给自己多积福德啊!呵呵……”

“这就是你们的善事?”柳玉苦笑了一下。

“是啊!让无家可归的孩子有一个归宿,让他们得到良好的教育这就是我们建这所孤儿院的初衷,也是我们一直以来在坚持的善事……”夏含章源源不断地说了一通,柳玉一句也听不下去,也没有再说话。此刻她只觉得命运竟是如此荒唐。这个犹如地狱般恐怖,曾给她留下噩梦般童年回忆的地方此刻竟成了自己脚下贱奴口中的善事,人世间最大的讽刺恐怕也莫过于此。

倒是这个江院长凭借女人特有的敏锐感察觉到了气氛似有不对,连忙接过了她们的话说道:“夏小姐以前来过这里?”

“没有,没来过!”柳玉对她淡淡一笑。

“呵呵!刚才看见谢小姐觉得面熟,我以为在这有见过您。我们孤儿院一直以“关爰孤儿、发扬人道、服务社会”为宗旨,这些年来收养了很多孤儿并帮他们找到了属于他们的家庭。当然,如果没有夏老爷的支持我们也很难做到这些……”

“不知这些找到家庭的孩子们现在过得是否幸福呢?”柳玉心里清楚这个所谓的找到家庭是怎么一回事。如果当初没有逃出去,如果当年的柳玉没有早早死在这里,如今的她或许已经被卖到某个不知名的国家给人当一辈子的性奴,或是在某个偏僻的小山村里给某个粗俗的穷庄稼汉生一堆孩子,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但“如果”毕竟是不存在的,如今她已经以另一种身份站在这里,过多的话语也就显得太过苍白了。

“那是自然,我们视孩子为我们的宝,当然会为他们找到幸福的家庭。”院长依然恬不知耻地说着这番话,柳玉也不想说的太多,只好一笑代之。

“哎呀!都在外面站了这么久了,怪冷的。夏老爷,谢小姐,咱们进去说吧!”院长打了个招呼叫人从他们的车上往下卸东西,带着她们往孤儿院里走去。

跨进大门,一阵穿堂风迎面刮来。江院长似有感应瞬间表情变得凝重,按着胸口站在原地久久未动,惨白的脸上是一副痛苦的神情。过了许久院长才慢慢缓过气来,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院长身体不舒服吗?”柳玉问道。

“哦,没有!胸口曾受过伤,留下点老毛病!”

“哦?胸口受伤可了不得啊……”

“哎~以前被一个疯子给袭击过,留下的旧伤一直好不了。”

“这倒也是,惹谁都好可千万不能惹到疯子,否则后患无穷。不过还是得庆幸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江院长日后必有后福啊!呵呵!”柳玉说这话眼睛死死盯着江院长那张苍白的脸,看得院长心里阵阵心虚却也不敢正视柳玉的目光。这个目光太过凌厉,像一把利剑散发着冷冷杀气,于是之得低下头避开了她的眼神细声应付道:“呵呵!托您贵言……托您贵言……”几人应酬一番便继续往里走去。每过一chu看到那些熟悉的场景柳玉心里就好像被狠狠插了一把尖刀,疼得她喘不过气来。多少年过去了,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变化,还是那么阴暗,chuchu散发着死亡的气息。而这种气息是只有像她这种多少次来回于鬼门关的人才能感受到的。看着那些眼神呆滞,表情僵化的孩子们,柳玉好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她甚至感受到了孩子们那一张张毫无表情的面孔下那颗极度愤怒和渴望自由的心。

最终,当她再次站在通往地下室的那道黑暗的大门前的时候,柳玉清楚地听到了一个从地下室的传来的稚嫩的小女孩的声音在耳边久久回荡:“报仇……报仇……报仇……”当天晚上。

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那张美艳、脱俗而又略显惊恐的脸的时候,柳玉笑了,笑得是那么撕心裂肺、笑得是那么肝肠寸断。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笑。但那一刻她只能笑,因为她曾答应过大姐永远都不会再哭。

“谢柳玉啊谢柳玉!”柳玉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道,“一切难道不是天意吗?当年你千方百计做梦都想离开的孤儿院,可如今走了一圈又回到了原点。可这一圈你走得那么坎坷、那么艰难。”

“大姐!谢谢你!你曾让我想清楚自己是谁?该做什么?想清楚前方在哪里?该走什么路?如今我看到了,我明白自己接下去应该做些什么?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你的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我!”说完,朝着窗外黑暗的夜空跪在了地上,久久不动地跪着……

三天后的晚上。

“狗东西!”柳玉瞄了一眼缩在脚下给她舔丝袜脚的夏含章幽幽地说。她的脚已经连续三天没洗过了,那讨厌的味道连她自己闻起来都得难受半天可这条老狗却偏偏喜欢它,此刻正舔得津津有味,几乎进入忘我的状态。但既然要有所求就得给他点好东西。听到柳玉喊他,夏含章立刻回过神来,磕着头答应了她。

“你上次不是求我住到你家去,让你好生伺候着吗?”

“是……主人……难道您同意了……”听到这话夏含章激动了起来,扒着柳玉的腿久久不放。

“哼!倒是可以给你个机会!”

“谢谢主人!谢谢主人!”夏含章一听有门立刻高兴地磕头不止。

“不急!”柳玉伸脚过去挡住了夏含章的额头阻止了他继续磕头。“去是可以,但得约法三章,否则什么都免谈!”

“主人您说,只要您肯去,一切都好说……”

“恩!”柳玉停顿了一下继续说,“第一,就算是去你家也你不可造次。当着其他人我可以给你面子,不用你喊我主人,你也可以继续摆你那夏家大老爷的谱,外事上我也可以听着你点。但是没人的时候必须以主奴之礼相chu,该如何就是如何。你要明白自己的身份,不管在哪你都是我的奴才!”

“是,奴才明白,一切听主人的。”

“第二,我既不是去你家吃闲饭的,也不是你的二奶小妾。既然去咱就得去得名正言顺,我可不想让别人在背后指着我说闲话。我想好了,就以大管家的身份过去。外面的事情我可以不管,但是家里的大小事务必须由我一手负责。”

“这个没问题……”

“第三,既然是大管家,面上的东西我也只听你一个人的,其他所有人的话我都不听,包括你的家人。此外,去你家你就得负责我的生活,所有费用全部由你负责。你必须满足我起码不低于现在的生活水平,当然我想以你那么大的家产养活我这么个小女人应该是不成问题的吧!”

“是,主人!这也没问题!”

“恩!这三点你若答应,就回去好好准备迎接圣驾吧!”

“是!谢谢主人……谢谢主人……”夏含章没有犹豫立刻答应了柳玉的三点要求,开心地朝着柳玉频频磕头谢恩。此事谈成也算了了夏含章当前一大心愿。

从此以后他的这个主人便可只属于他一人,再也不会有其他奴隶与他争夺。

但他岂知,此事仅仅只是一个开头,一场看不见的血雨腥风即将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