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修看着眼神渐渐变得古怪的雪不染,他咳了两声道:“雪姑娘别误会,我没有被虐的癖好。”
“不用解释。”
“我真的没有。”
“每个人都有跟别人不一样的地方,我玄冥教包含三教九流,我什么人都见过的,我懂的。”
雪不染一副我见多了的样子。
“不,你不懂。”
宁修欲哭无泪。
“好了,继续吧。”
雪不染继续出招,对宁修又是一顿狂虐。
【金钟罩熟练度+1】
【金钟罩熟练度+2】
一连好几天。
宁修的金钟罩熟练度在疯狂提升,朝赤砂掌,随风步穷追猛赶,隐隐有后来居上的趋势。
而每天被虐的宁修,每次战斗完后都会美美的泡上一个澡,第二天又是生龙活虎的。
让雪不染都惊讶了。
自己是送了一瓶活血化瘀药酒没错,那药酒的效果也的确很好,但她就送了一瓶而已啊。
这宁修还没用完?
雪不染很好奇,还偷偷的观察过,发现宁修那药酒早就用完了,每次回去都只是泡了个澡,然后就上床睡觉,第二天醒来,身上的那些淤青就全都没了。
雪不染看不出其中门道。
只当是宁修的身体有异于常人的恢复速度。
“这是个怪胎……”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便过去了大半。
少年楼外的院子。
两道身影在空中交错,不断发出砰砰的声响,每一次碰撞,都会激荡出层层气浪。
这两人正是雪不染,宁修。
从最开始的被狂虐,现在的宁修已经能够在雪不染的手底下坚持数十回合,打得有来有回。
虽然这其中有雪不染放水的缘故,但不可否认的是宁修的进步的确很大,甚至有些吓人。
砰!
又是一次拳掌相击。
宁修,雪不染各自震退。
“好了,特训就此结束了,后天便是青云宴开宴的日子了,你好好准备一下吧,起码得去置办一身过得去的行头,别丢了你师傅的脸。”雪不染说道。
这个月下来,她看宁修就那么两套衣服换着穿。
实在是有些寒碜。
“好。”宁修点点头,朝雪不染拱手,“这个月有劳雪姑娘的指点了,我宁修铭记在心。”
这个月,雪不染是送丹药,送药酒,还陪练,大半的时间都花费在他身上了。
就算是对待自家男人,也不过如此了。
宁修还是有一颗懂得感恩的心的。
“我倾力培养你,只是希望你未来能为你师傅还有教主出力,你若真想报答,便报答你师尊和教主吧。”
这两个不就是同一个人嘛。
宁修内心暗自偷笑。
夜。
宁修拿出一把枸杞吃下。
这一把,就相当于二三十颗九品养气丹的效果了。
他也去买过等于八品养气丹的红枣,但效果跟他多吃几颗枸杞差不了多少,也就没屯着了。
半个时辰后。
宁修身上一阵澎湃的真气爆发。
六品武者,成了!
“不容易啊,这吃了大半个月的枸杞,总算是让我晋级六品武者了。”宁修有些感慨。
武道修行,越到后面越难。
他花了不到十天,从一个普通人到七品。
但却花了大半个月才从七品到六品。
“看来想要到一品宗师,估计还要花不少时间,不知道一年时间够不够?”宁修暗自想道。
一年到一品。
好像大周江湖从未出现过这种人物吧。
…………
第二天。
宁修出了总舵,兜里揣着十几两金子,到玄冥城内最有名的布庄置办了一身行头。
在店小二嬉皮笑脸,像送财神爷一样的目光下,已经焕然一新的宁修走出了布庄。
此时的他,穿着一身黑色云纹交襟长袍,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的祥云锦带,黑色的长袍袖口领口用金色的丝线绣着腾云祥纹,乌黑的头发竖起戴着顶镶玉银冠。
身形修长笔直,丰神俊朗,黑发如绸缎。
一个字,帅!
走在街道上,偶尔还有一些情窦初开的少女频频回头,赞叹一声好一个的清俊少年。
宁修走在大街上,已经是六品武者的他,感觉走路都带风,神采飞扬,少年那叫一个意气风发。
【恭喜宿主随风步出神入化】
此时,宁修一步跨出,嗖一下就出现在数丈开外。
周围人见了,仿佛见鬼。
宁修也愣了一下。
但随即便是一阵欣喜。
随风步出神入化了!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轻盈了许多,仿佛轻轻一跳就能脱离地心引力般,直接上天。
当然,这是他随风步突然出神入化带来的错觉。
可随风步的突破,无疑会给他带来很大变化。
“随风步都出神入化了,赤砂掌还会远吗?金钟罩还会远吗?”宁修喜上眉梢,心情大好。
他看着四周街道,“来这么久了,这玄冥城都没怎么逛过,今天天气不错,便四处走走吧。”
晒晒太阳,也能提升一下真气。
玄冥城很大,可以游玩的地方很多,但今天最热闹的地方,无疑是城中的青云江。
而一艘巨大无比,华丽不凡的大船正停在江面上。
船上人来人往,似在准备宴席。
江是青云江,船是青云船。
而这宴,便是玄冥城近期最大的盛事青云宴。
宁修来到江面,看着那青云船不由赞叹。
“好大的船啊!”
忽然,他听到旁边有几个人在交谈。
“你们猜这次青云宴上,谁能拔得头筹?”
“我猜是云护法的弟子张青,听说他在一年前就已经是七品武者了,现在估计已入六品了。”
“我觉得常护法的弟子柳羽实力更高一些,听说前段时间,他在乌城跟乌山派大师兄打了一架,从那一战判断,柳羽的实力早已晋级六品了。”
“呵,我倒觉得白护法的弟子白雨菲机会更大。”
“白雨菲?她不是才上一年才晋级七品吗?”
“是啊,但人家长得好看啊。”
“滚,你这个色胚。”
“我倒是听说,一直以来从没有收弟子的李护法在一个月前收了一个弟子回来,你们说,这个弟子有没有机会拔得头筹呢?”一个人突然说道。
旁边的宁修听到自己的名字,也立即竖起了耳朵。
“不可能。”
一个斩钉截铁的声音响起。
宁修看去,来人是一个衣着华贵的青年,手中拿着一把白玉扇子,但那扇子在他手里,却没有一点风流潇洒的意思,反而显得有些吊儿郎当。
“为什么不可能?”宁修好奇问道。
那青年看了宁修一眼,随即道:“内幕消息,李护法的这个弟子,根骨劣等,而且毫无真气,别说拔得头筹了,估计连这青云宝船都上不去,他要是能在青云宴上取得成绩,我就直接投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