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新编粤剧《穆桂英挂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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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顾彻看了三十个节目,从早上看到了下午,大家的精神都有点疲惫。

因为他们不仅在看,还在琢磨跟研究,看明天要怎么一个表现会更好。

吃完晚饭,顾彻等人在团里开了个小会。

顾彻思索道:“从今天的作品来看,非遗想跟诙谐的综艺结合,还是有一段距离要走的,不是所有非遗都适合走综艺的路子。”

孔平赞同道:“像是画作、工艺类非遗传承,想要展现出来耗时较长,十分钟完全不够展现出全部,有一些准备的还是太仓促了,精彩部分没能展现到,时间就到了。”

十分钟啊。

关键的十分钟!

何焕英:“文化本来就博大精深,每一样文化的形成都经过了时光的孕育,非遗更是各种文化中的瑰宝,想要十分钟就表达出来,这太过困难,只能挑精彩的部分。”

孔平心里一定,“这样来看,小彻的想法在综艺里还是很有优势的。”

罗明理却不乐观,“你们觉得,导演有没有中途改变想法的可能?”

顾彻愣了愣,“怎么说?”

罗明理:“今天我特意跑了许多趟洗手间,就为了在过道上观察一下导演的表情,导演的表情可不算好,基本都在皱眉沉思中。我有种预感,他在那么多个节目当中,就没有挑到一个喜欢的。”

30个节目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同为非遗文化,哪怕展现出来的方式不够完美,内容也不尽相同,但每一个文化都有让人着迷的地方。

有一些非遗或许在节目中表现的不够好,但不代表在综艺里没有挖掘的地方。

只要导演选中了一个非遗,到时候怎么配合综艺做出改变,还不是导演一句话的事?

所以在罗明理的想法中,其实非遗节目的表现形式,在导演心中不一定会有多重要。

孔平摇头:“应该不会,那么大的综艺,那么大的项目,如果确定了但中途更改,导演会得罪许多人,这样的风险他不一定承担的起。”

他话语一转,“不过如果导演一直没找到想要的内容,综艺里想要展现非遗文化的想法虽然不会变,但很有可能会换另一种方式来展现。”

也就是说,非遗主旨是确定的,但到时候会不会用他们这些人表演的作品,是否还会给个单独展示的时间,却是不确定的。

顾彻洒脱一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多想无意,是骡子是马明天拿出去溜溜就知道了。不过被你们这么一提醒,我觉得我们还可以多做一个努力。”

罗明理好奇地问:“你想怎么做?”

俗话说的好,机会是争取出来的。

为了能让非遗文化传播的更广,不让非遗断绝,每一位非遗传人都很努力,他们又怎么能不去奋勇争先呢?

于是,一份与众不同的企划案,在顾彻花了三个小时的敲敲打打中诞生了。

翌日,顾彻一行人再次来到广播电视台。

巧合的是,岭南粤剧团也被安排在这一天表演。

不算巧的是,所有报名粤剧去参加评选的非遗机构,都被安排在了同一天临近的场次。

第一天出现的非遗文化没有重复,大家也不知道怎么排的号码,但来到了第二天,大家就明白了。

报名相同的文化表演,都被排在了同一批,颇有种优中取优的意思。

顾彻事先拿到的号码说好不好,说差也不算差。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这组参演的人数很少,所以被特意拎到了粤剧表演中的最后一位出场。

可能排号码的人没啥意思,但在顾彻这一行的理解,那就是压大轴出场!

压大轴,是表演中最后一个出场,也是整场表演最精彩的一个节目,起到画龙点睛、惊艳全场的作用。

偏偏岭南粤剧团被排到了粤剧表演的第一位出场,开场地位跟压大轴相比,那是不相上下呀。

顾彻看到这安排,也乐了:“这是老天都想要看我们互相掰头?”

场上,很快轮到粤剧进行表演。

舞台下方,电视台派来的负责人重点跟王猛导演提了下:“粤剧一直是我们南洲璀璨的文化之一,到现在依然有一批忠实听众,每年出海交流也很多,海外华人一直都很喜欢看粤剧表演。”

“海外?”王猛倏地反应过来,沉思了一会儿。

海外,也是个不错的发展方向。

夏国是世界上唯一的发达国家,其他国家都拼了命地想要挤进夏国娱乐圈来发展。

其中南洲的娱乐圈,也是一些外国重点拼劲儿的地方。

有许多海外艺人都会选择在南洲或西洲发歌,再来集全国之力投票,以此营造出这首歌有多震撼的效果。

但这其中有多少水分,圈里的人都知道。

外国拼命地想要在夏国输入自己的文化,那夏国自然也可以反向输出,有一个词表达的就很贴切——天下大同!

王猛若有所思:“海外啊……海外也不是不可以。”

另一边,岭南粤剧团在候场室里等待着。

团长谢怜春特意跟他们一起候场,有她在,就如有了根定海神针似的,大家都没那么紧张了。

谢怜春进行最后讲话,拿起一樽小小的酒杯,神情严肃道:“祝诸君马到成功,一帆风顺!”

这是他们粤剧团独特的仪式,每次上台前都要这么“誓师”一回,以表此次表演顺利,颇有老派的江湖豪情。

其他成员也拿起了小酒杯,高声喊道马到成功,将酒杯里的清茶一饮而尽。

怕喝酒误事,在谢怜春上位之后,就统一换成以茶代酒。

小小的一杯清茶,也不会影响人的身体机能,反而能激发粤剧团成员心中的豪迈。

舞台上,灯光骤然变暗。

先是一阵锵锵大钹声划破天际,紧接着大鼓与梆子出场,一下子就营造出了一股热烈紧张的气氛。

棚面(行内称乐队或乐师)与掌板(锣鼓的领奏者)各坐其侧,梆子滚花滚起,忽而一声锣鼓响,隐有战马嘶吼声传来,金鼓齐震!

一束亮光打了下来,一位穿着戏曲常服的英气女子站在台上,走动间大马金刀,威仪自现。

“猛听得金鼓响画角声震,唤起我破天门壮志凌云。

想当年桃花马上威风凛凛,敌血飞溅石榴裙。

有生之日责当尽,寸土怎能属于他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