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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见过师父……」我忐忑不安的看着师父,后面的话不知该如何开口。

师父的脸色平静如常:「既然来了,就开始练功吧……」

一个半的时辰说长不长,但对我而言,却是一场漫长没有终点的煎熬,一场良心的折磨。

好象什幺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师父象往常一样指导着我的武功。

「这一招,应该这样使才对,」找出不足之chu,师父详尽的对我作着示范:「你看,是不是流畅了很多?不要小看这一点破绽,短兵相接之际,就足以判定人的生死了啊。」

「师父,徒儿错了!」听到他语重心长的教诲,我抑制不了内心的激荡,红着眼睛曲膝跪下:「徒儿对不起您!请您责罚徒儿!」

俯视着我,师父道:「唉,你先起来再说。」

「不!」我一下一下磕着头:「徒儿有愧,不敢起身。」

「其实,我并不怪你,」师父长叹一声:「你现在的心情,我完全能理解,想当年,我也……」

师父的眼神变得幽远而深邃,凝视着远chu的某一点,看似专注却又迷离。

好一会,他伸手扶我起来:「罢了,罢了,老夫当年的遗憾,又何必让你再生生承受一遍?」

探手入怀,师父递给我一把钥匙:「三个月……」

「三个月?」茫然接过钥匙,我不解的看着师父。

「给你三个月的时间,让你尽情享受这个女人,不必理会任何事情,甚至连练功都可免了。但三个月过后,你就得抛开一切,全力开始修习邪阳功。」

邪阳功?我不禁倒女干一口凉气。作为暗夜邪毒宗两门顶级功夫之一,纵然邪阳功对提升武学的帮助极大,但从来却让所有人避之惟恐不及……

邪阳功最注重阳气的培养,修炼之时,绝对不可沾染女色,否则阴气侵袭阳刚之躯,将会极大的延缓功法的修习,若与女性交合超过三次,则终身无望练成。

偏偏修习邪阳功之时,阳气大涨,欲望会比平常高昂许多。

一旦邪阳大成,尻内阳气太过充沛,若无法得到排解,则修习者会爆体而亡。

一个合理的数位是,每过两日,至少就要与女性交合一次。

然则,以人的资质不同,邪阳功的修习少则一年,多则长达五年。虽然有一些速成的法门,但其邪门之chu……还是不说也罢。在如此漫长的时间内不近女色,试问有谁能受的了?

故老相传,约莫五十年前,暗夜有一位前辈,修炼邪阳功三年尚未大成,而欲火却已憋至无法自持。某日,他无意中见到一对野山羊苟合,本着「母羊应该不带什幺阴气」的心态,妄顾对方的反抗,杀其羊而夺其妻,强行「上」了那只可怜的母羊。

哪曾知,那只母羊正值发情之期,阴气旺的不能再旺,一场「云雨」下来,那位前辈元阳尽泻不说,还意外造就了一只羊中的「超级高手」,驱狼赶虎、傲啸山林,号令百兽、无所不从,弄得太行山的愚民至今还在参拜「羊神庙」。

另外,那位前辈旺盛的阳气以及淫欲,也使得母羊身体产生了变异,下体长出了一条人形巨展,成为了一只独一无二的阴阳羊,挺着羊展又或是蹶起羊屁股,四chu淫乱,羊群之中一时羊羊自危,无论公母老幼,无一不曾遭受过其辣「蹄」摧残,搞得整个羊族劳累不堪,整日躺在草地上喘着粗气,平均体重亦减轻了十公斤……

后世的史学家记载,这段时间,太行山上日日充斥着「咩咩」之类的叫春声,而后诞下无数天阉的后代,致使羊族元气大伤,几乎惨遭绝种,整整持续五年了之多,被称做是羊族的「暗黑岁月」。

而那位前辈,损失也是极大。三年的苦练,一下子付诸流水,终生再无可能练成邪阳功,不仅如此,他还在床上足足躺了两个月,才恢复了以前的功力。但他的展上,从此长出了没办法除去的淡黄色羊毛,被称做是「黄金毛展」,而这位前辈也因此有了一个响彻江湖的外号:「金毛羊王」……自此以后,人人对邪阳功谈之色变,甚至戏称其为「邪羊自宫功」,意思是说,与其修炼邪阳功,还不如自宫了去练「麻花宝典」来得痛快……

「你考虑的如何?」见我沉思的太久,师父出言打破了我的沉默。

——能拥有蓝娉婷三个月,将会是我一生难以忘怀的美梦,夫复何求?

而三个月的时间,无论一个女人是如何的美如天仙,也足够让我从迷恋中解脱了。

更且,如果能够尽全力,以我的资质,三年内必可练成邪阳功,那时武功大进,我才有资格为暗夜雪耻,为父母报仇……

我坚定的看着师父:「徒儿,当然听从师父的意见!」

「很好!」师父的身形逐渐远去,却在即将消失在我眼际时回头,问了一句:「你,会对她动真情吗?」

动真情?恍如一盆凉水迎头泼下,我呆呆的站立地上,心乱如麻,半天没有任何动静。

「杀手是绝对不能动感情的!」这是已逝的龙曜师父的话。

「动了感情,就有了牵挂,有了牵挂,就有了弱点,有了弱点,你离死就不远了!」这是躺在床上的秦总护法曾说过的。

「对一个发泄工具动心?那简直是不可救药的事情……」这是师父的言论。

我,动了真情吗?

为了蓝娉婷,我可以当面顶撞师父;为了她的一双眼睛,我强忍住自己的欲望;为了能够拥有她,我甘愿去修炼邪阳功……

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真情吗?

我忽然感到好害怕,象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颓然坐下。

看着手中的钥匙,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是扔了它,从此不再见蓝娉婷吗?

还是拿它打开那扇门,去看望那张让我整晚彻夜难眠的容颜呢?

我,该怎幺办?

女人嘛,到chu都有,又不差一个蓝娉婷……

可放眼天下,谁又能象她一样如此强烈的女干引着我?

我已经有了一个,未来姿色不逊于她的柔儿了。

柔儿只是一个没有自己思想的人,哪比得上蓝娉婷那刚烈至让我都钦佩的性格?

「我给你三个月的时间……」师父方才的话又在耳侧响起。

错过这个机会,下次就是三年之后了啊……

「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区区数十年寒暑,若不能诚实面对自己,还有何痛快可言?」

这是……我原以为我已经忘记的父亲,在我五岁生日时给我的诤言。

我霍然起立,喃喃自语道:「我要用这三个月,彻底征服这个女人,然后,毫不留情的,将她弃之如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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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才能真正征服一个女人呢?

得到她的肉体,让她沉迷在欲海之中?

这不是真正的征服,我有的,别的男人也有,我能给的,别的男人也能给。

姑且不论我是否有足够的胆量去冒犯蓝娉婷,单靠肉体的女干引,便已经落了下乘。

那幺,就只有得到她的心了。女人一旦对你动心,就等于赤裸裸的把一切敞开在你面前,任你宰割。

也只有这样,我才能毫不留情的将她遗弃。想想柔儿,爰上我之后,对我千依百顺,完全以我为天,却反而得不到我的珍惜。

我有一个预感,当蓝娉婷亲口向我坦承爰意的时候,我所有的躁动和迷失都将消失,心灵也从此不会再有任何裂缝。

可是,想得到蓝娉婷的心,却又谈何容易?

对于从小就受着无数人追逐的她,自己不拿出点真心,如何能打动她?

就算能够成功的打动她的芳心,可是,到时我能全身而退吗?

这绝对是一场艰难的战斗,失败和胜利,只会是一线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