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前尘往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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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文说到朱三夜宿玉秀园,修罗教围追脱逃女,预知后事如何,且看下文……

傍晚,天已经黑了,老百姓大都回到了家中,享受着一天劳累过后,家人团聚的温馨。

扬州城内某chu,一个诡异的黑影穿过街道,轻轻一跃,翻进一家普通人的院子里,他的身法极快,一闪而过,一般人看见了只怕会当作幽灵鬼魅!

院中葡萄架下,一个年逾古稀的老者正在察看快要成熟的葡萄,黑影来到老人面前,恭敬地施了个礼,微弱的光线下,隐约能看到黑影年轻稚嫩的脸庞!

老者似乎正是在等待黑影,开口道:「小虎,有什么情况么?」

原来黑影名为小虎,这名字跟他的形象可有天壤之别,他身材矮小,十分瘦弱,看起来会被风吹跑似的。

小虎答道:「吴爷爷,小虎遵照您的吩咐,给了那人暗示,他领悟之后,今晨便离开了玉秀园!」

姓吴的老者正是在玉秀园墙外算命卜卦的那人,他点点头道:「此事老朽已然知晓,最近园内有什么动静没有?」

小虎摇摇头道:「最近园内十分平静,也没有外人进入,苏心月每日都去后园照料她所种的花,其余时间都在练琴!苏心月好像特别在意那些花,有一次晚上下暴雨,她还亲自到了后院,用纱巾盖住了那些花!」

吴老道:「这着实有些蹊跷,她为什么那么在意这些花呢?她所种的究竟是什么花?」

小虎道:「这个小虎并不全认识,她所种的花很杂,牡丹月季玫瑰都有,但最多的那种小虎从未见过!」

吴老道:「看来要想弄明白苏心月究竟在谋划何事,一定要先弄清楚她所种的花才行,你能去采几颗回来么?」

小虎面露男色道:「此事不易,玉秀园中守卫众多,后院更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皇宫戒备都不过如此!苏心月还每日清点,如果要强行采摘的话,只怕会打草惊蛇!」

吴老道:「好吧!容老朽再想想其他办法!你先去吧!有新的情况及时告知老朽!」

小虎鞠了一躬,身形一闪,消失在夜空中,他的身法极其迅速,只怕江湖中也找不出几个轻功身法能比得上他之人,这跟他的年纪也是极不相符的!

再说朱三,他自从在玉秀园过了莫名其妙的一夜后,总是心有不甘,苏心月的身影总在他眼前摇晃,这感觉,就如同一只猫儿看着吊得高高的咸鱼,想吃偏又吃不到的那种心情,实在太煎熬了!

朱三心内郁闷,只得将欲火都撒在了沈瑶和沈雪清身上,他接连几天都没有出房门,连饭菜都是让伙计送到门口!

这几天朱三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待遇,因为并没有任何人打搅!

沈瑶和沈雪清见朱三从玉秀园回来后,并没有留恋,而是一心一意地扑在她们母女身上,心里感到十分欣喜,于是她们投桃报李,全心全意地侍奉着朱三!

几日下来,不仅沈雪清床技越来越娴熟,母女俩对朱三的爰慕依恋之情也越来越深!

朱三是个不钻牛角尖的人,他沉浸在鱼水之欢中,暂时将苏心月、算命老者等一干人都抛在了脑后,尽情享受着沈瑶母女美艳性感的肉体!

又是新的一天,朱三照常躺在温柔乡中,享受着母女俩的侍奉,一个人的身影却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那个人不是苏心月,却是久未露面的沈玉清!

朱三这才想起,他与沈玉清还有约,要在八月十五之前,赶到山西太原,他略微估算了一下日子,发现自己在扬州待的时日已经拖了行程!

朱三暗暗打算:「待天明后,就再去玉秀园见苏心月一面,如若不能得偿所愿,也只有离开扬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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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沈玉清看清了沈玥的面目,走向温泉,想一探究竟。

水池中的沈玥这才察觉到有人接近,她当机立断,一招「排山倒海」使出,温泉中的水在掌风之下形成了一道水墙,完全盖住了来人的身影,同时,沈玥凌空一跃,捞起了水池旁的衣物,空中一个腾跃后,又向来人攻出一掌!

这几招都发生在仓促之间,沈玥不仅反应机敏,连姿势都是那么优美曼妙,仿若翩翩起舞,更奇妙的是,方才一丝不挂的沈玥,在落地时竟已经穿上了衣服。

沈玉清既没有还手也没有闪躲,而是站在原地轻声呼道:「师父!」

沈玥在出第二招时也已看清来人正是自己的徒儿,她玉掌一翻,水墙哗的一声散了开来,仿佛一面镜子在空中被打破一般,水珠散落一地,却并没有溅到沈玉清身上!

沈玥脸上尚且带着高潮余韵的红晕,见沈玉清一眨不眨地望着自己,心知不妙,但仍强装镇定道:「玉儿,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为师不是告诉过你,这里是禁地么?你怎么能擅闯呢?」

沈玉清听了,却不为所动,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是定定地看着沈玥,看得沈玥心里越来越不安!

沈玥虽然口中训斥,但心里却忐忑不安:「只怪自己沉溺于淫欲,有人接近竟然毫无察觉,虽然是自己的女儿兼徒弟,但后果也是十分严重,首先,玉儿看到了自己的容貌,那二十年来chu心积虑的伪装就已经全然失效了,其次,玉儿看到了自己不堪入目的一面,她…会如何看待自己呢?她还能接受自己么?」

众多的问题瞬间涌上沈玥的脑海,她见沈玉清并不应答,只是盯着自己,目光中含着各种说不清的情愫,沈玥都不敢迎向那目光了,一时气氛颇有些尴尬。

沈玥突然笑了,那笑容如同初春的桃花一般,霎那间驱走了寒冬残留的冷冽,她走到沈玉清身边,温柔地道:「玉儿,这么晚了,你还没吃饭吧?师父给你去做点吃的,你在这等着,为师去去就来。」

说完,沈玥转身即待离开,沈玉清却突然向前抱住了她,双膝跪地道:「娘!您真的打算就这样一直瞒下去么?」

这一声「娘」让沈玥定在了原地,满腔热泪瞬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颤抖地伸出双手,捧住沈玉清面颊,泣不成声道:「二十一年,整整二十一年了!娘每天都在盼望这天,虽然以前娘天天都看着你,但却不能听你叫我一声娘,玉儿,你知道,你离开的这三年,娘有多想你么?」

沈玉清点点头道:「知道,女儿何尝不想您呢?如今,女儿不是回来了么?」

沈玥扶起沈玉清,不断地抚摸着她的面颊,温柔地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乖女儿,来这边坐,让娘好好看看,也跟娘说说,你这三年都经历了些什么?」

母女相认,心里的兴奋激动自是不必言讲,她们相互搀扶着,来到温泉旁边的一个石桌旁坐下,四目相对,眼神里尽是浓浓的关怀和欣喜。

沈玉清将自己闯荡江湖三年的经历大致说了一遍,最后略有点遗憾地道:「女儿无能,三年也未能查清谁是沈家血案的元凶,不过最近女儿收到消息,山西太原的常世叔那里可能有线索,所以女儿决定八月十五去给常世叔拜节,顺便了解情况!」

沈玥若有所思地道:「可能冥冥中自有天意吧!玉儿,现在娘只想你平平安安地活着,能够幸福快乐,至于上辈的恩怨,应该由娘来解决,从今以后,你就不必追查此事了,好么?」

沈玉清不解地道:「为什么呀?沈家的血海深仇怎么能不报呢?玉儿是沈家后人,自然要追查到底,倒是娘亲您,您这么多年幽居在此,含辛茹苦地将玉儿养大,实在是太过辛劳了,您就不必为此事操心了,玉儿虽然是女儿身,但自问不输于世界任何男子,这件事就由玉儿来承担了!再说,您传授玉儿那么多武艺,不就是为了玉儿有朝一日能报仇雪恨,复兴沈家么?」

沈玉清从小在沈玥身边长大,沈玥深知她个性倔强,好胜要强,认定了的事情极难说服,只得叹了口气道:「娘只是不想你过得那么累,你还只是个女儿家,如今也是二十有一了,总该考虑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了。」

听到母亲此言,沈玉清脸唰的一下红了,娇羞地道:「玉儿什么时候说过要嫁人了,玉儿还小,玉儿要永远陪伴在娘亲身边。」

沈玥将沈玉清的柔荑放在自己手心,细细摩挲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常理,娘的玉儿天姿国色,世上不知多少英俊少年为你倾心,怎么能做个老姑娘呢?那世上不知有多少人要伤心,孤独终老了!」

沈玉清忍不住伸手去刮沈玥的鼻子,娇声道:「羞羞羞,哪有娘亲这么夸自己女儿的,玉儿不管,玉儿就是要一生一世陪伴着娘。」

沈玥道:「好好好,娘依着你,就怕哪天你碰见了一个英俊公子,就把娘晾一边了!」

听到此言,沈玉清脑海中忽然闪过一系列身影,其中朱三的身影分外清晰,沈玉清这才想起上山的目的,心情陡然沉重起来,脸上笑意一扫而空。

沈玥察觉到女儿明显的心理波动,柔声道:「玉儿,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跟娘说说吧!」

沈玉清欲言又止,忽然想到一事,问道「娘,您能跟玉儿说说爹的事情么?」

沈玥脸色瞬间转白,沉声道:「他已经死了!」

沈玉清知道其中必有许多故事,追问道:「玉儿刚才听娘亲呼喊一个名字,那人又是谁呢?」

沈玥羞赧不已,没想到自己高潮失神时呼喊那个名字,竟然被女儿听得一清二楚、沈玥知道无法回避这个问题,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因为她不知道,如果女儿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她只得选择沉默。

沈玉清见沈玥又陷入了沉默,突然跪倒在地道:「娘,事到如今您还要瞒着玉儿么?玉儿只是想弄清楚自己的身世,难道不可以么?如果娘亲今天不告诉玉儿实情的话,玉儿就跪在这儿不起来了!」

沈玥见女儿长跪不起,心中既疼惜又忐忑,她看着女儿,见沈玉清楚楚可怜地望着自己,双眼中满是期盼,心中一软,长叹了一口气道:「罢了!你终究还是会知道的,娘今天就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你,至于你知道事情真相后,会不会怪罪娘,都随你。玉儿,你起来吧!娘慢慢跟你说。」

沈玉清立刻起身,坐回原位道:「娘,玉儿已经经历过了江湖上的腥风血雨,不再是小孩子了,您就放心说吧!」

沈玥点了点头,开始慢慢讲述那段不堪回首的岁月,从姐妹俩私自出门寻找林岳开始,一直讲到被困山洞,当然,她略过了所有服侍人魔的情节,但说到这里,沈玥还是激动莫名,一时间竟是说不下去了!

沈玉清一直仔细地听着,当听到被困山洞这一段后,她已经感觉到,自己跟这个人魔一定有分不开的关系,再想到沈玥高潮时呼喊的名字,她更确认了这一点,她心里莫名的难受起来。

沈玉清虽然已经猜到结果,但还是不死心,她期待着沈玥能给她一个否定的答案,于是追问道:「那后来呢?」

然而一切并不如沈玉清所想,沈玥缓和了一下情绪,接着道:「玉儿,也许你无法接受,但这确实是真相,我们在洞中待了大半年后,娘便怀上了你!」

沈玉清倒女干了一口凉气,这个噩耗给了她沉重的打击,饶是坚强如她,一时间也还是接受不了。

沈玉清从小缺少父爰,对父亲的形象十分模糊,在反复追问师父无果后,沈玉清凭借想象虚构了一个人物,在她的幻想中,自己的父亲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因为伸张正义,因此被石更人所害,但是如今,现实像一道无情的闪电,击碎了她心中的美好,自己的父亲,竟然是臭名昭着劣迹斑斑的魔头,自己不过是被石更污所生的孽种而已,这让一向高傲的她,如何接受呢?

沈玉清心中满是愤怒和失望,不由得看向沈玥,却见她眼中满是关爰和愧疚,顿时醒悟过来:「娘亲才是受伤害最深的人哪!想她当年也是自己这般花样年华,也同样憧憬着未来的美好,却被人魔无情地淫辱,弄得有家不能归,有女不能认,二十多年都幽居在这荒凉阴暗的地方,尤其是自己离开这三年间,她又是如何度过的呢?一边期盼着自己回归,一边又害怕自己知道身世后嫌弃,一个人孤独地守望,独自承受着煎熬!相比而言,自己这点苦又算得了什么呢?」

想到这些,沈玉清突然抱住了沈玥,眼含热泪,动情地道:「娘,这些年您太苦了!您为玉儿做的这些,玉儿感激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埋怨您呢?娘,您放心吧!玉儿今后都会陪伴在您身旁,再不让您受一丁点委屈!」

沈玥也紧紧抱住女儿,沈玉清出乎意料的理解让她泣不成声,只是反复地道:「好女儿,娘的好女儿,娘有你这句话,受多少罪都值了!」

母女相拥良久,沈玥温柔地拭去了沈玉清脸上的泪痕,站起身来,轻声道:「说了这么久,娘还没有给你做吃的呢,你等等啊!」

沈玉清将沈玥按回道座位上,道:「女儿长大了,就该女儿伺候娘亲了,您在这儿坐着,玉儿去去就来!」

沈玥看着女儿的背影,沉积心中多年的隐忧一扫而空,此刻她觉得前所未有的舒畅。

沈玉清走到后面,发现还有好几个山洞,在其中一个山洞内,就有现成的食材和厨具,她很快弄了两个菜,蒸了一小锅米饭,端了上来。

沈玉清给沈玥盛了饭,笑道:「娘,快尝尝,看玉儿在外面三年厨艺有没有长进?」

在洞内的十八年,沈玥可谓无所不教,沈玉清本就继承了她的心灵手巧,又在外独自历练了三年,自是收获颇丰。

沈玥仔细品尝了两个菜,赞道:「玉儿这手艺真是不错,为娘的是比不上了,不知哪家的小子有福,能娶到玉儿了!」

沈玉清嗔笑道:「娘又取笑玉儿了。」

母女二人其乐融融,边吃边谈,半晌才吃完。

沈玥边收拾碗筷边道:「夜已深了,这个就由娘来收拾,你快去歇息吧!」

沈玉清努了努嘴道:「不,玉儿还有好多话想跟娘说,还有好多问题想问娘呢!今晚玉儿就跟娘一起睡,您给我讲讲后面的事情。」

沈玥略微一怔,但很快恢复原样道:「这么大的闺女了,还要和娘一起睡,说出去羞死人了。」

沈玉清揪着沈玥的衣角,撒娇道:「娘,玉儿就是想和娘一起睡,你就答应玉儿嘛!」

沈玥拗不过,只得道:「好好好,那你来收拾,娘去整理一下床。」

少顷,沈玥和沈玉清来到了另外一个山洞,里面空间不大,大约三丈方圆,崖壁上点着几盏油灯,洞内摆着一张绣床,一套桌椅,桌子上放着一个烛台,摆设虽然简陋,但在红色的烛光映照下,显得十分温馨。

因为最初时的匆忙,沈玥只披了一件衣裳,褪下之后,洁白如玉的胴体就全然展示出来,她的肌肤白嫩而有光泽,酥胸高耸,腰肢如柳,雪臀浑圆而高翘,双腿修长而圆润,两腿之间黑漆漆的浓密毛发,遮住了雪白的耻丘,淡红色的花唇若隐若现,成熟妇人的性感美艳展露无遗,看得沈玉清都禁不住发呆了。

沈玥见女儿怔怔的看着自己,好气又好笑,伸手捏了捏沈玉清的鼻子道:「你这个小丫头,真是个小色胚,娘的身子你又不是没看过,盯着作甚,明天娘让你一次看个够!」

沈玥说完,拿了一件睡袍穿上,将迷人的娇躯掩盖住。

沈玉清赞叹道:「娘,您真是太美了,玉儿和你相比,都无地自容了。」

听着女儿的赞美,沈玥十分受用,笑道:「娘的玉儿小嘴真甜,跟抹了蜜糖一般,娘也要看看玉儿的身子。」

沈玥一闪身,绕着沈玉清一转,再看时,沈玉清身上的红衫已在沈玥手中,还没等沈玉清反应,沈玥又是一闪身,将沈玉清原地翻了一个跟头,沈玉清的绸裤也落到了沈玥手中,简单的两招之下,沈玉清身上只剩下了大红兜兜和亵裤。

沈玥挑了挑女儿尖尖的下巴,调侃道:「剩下的两件,是娘来帮你脱呢?还是玉儿自己动手呀?」

沈玉清没想到沈玥这般调皮,只得撒娇道:「娘你欺负玉儿,玉儿不依。」

沈玥娇笑道:「在娘面前,还有什么好害羞的。」

说话之间,沈玥又将沈玉清的红兜兜摘了下来,还拿到鼻下嗅了嗅,轻佻地道:「玉儿,好香啊!」

沈玉清没想到居然被自己的娘亲调戏,她脸红如霞,双手交叉,紧紧地护住胸前,但还是遮不住傲挺的酥胸全部。

相比沈玥的成熟性感,沈玉清出落得更加美丽动人,她的身材更为高挑,修长的双臂和长腿如羊脂白玉般娇嫩诱人,高耸入云的乳峰颤巍巍地从手臂遮挡中露出来,这种欲遮还休的样子更惹人欲火,恨不得马上拨开遮拦,一探究竟,因为沈玉清仍然穿着亵裤,所以看不见两腿之间神秘的花园,但浑圆挺翘的桃型巨臀与沈玥相比也不遑多让!

沈玥初时从外观上判断,就知道沈玉清身材发育十分成熟,当褪下衣服后,更是超乎了自己的判断。

沈玥没想到女儿三年不见,身子更加美艳迷人了,光是那沉甸甸胀鼓鼓的酥胸,就完全可以与生过孩子的自己相媲美,更让沈玥没想到的是,沈玉清的雪臀会那般浑圆肥翘,或许正因为她的雪臀远超寻常少女,沈玉清才会喜欢穿宽松的衣裙,来掩盖自己惹火的身体!

沈玥见女儿发怔的可爰模样,心底直发笑,她索性一把抱住沈玉清的娇躯,往绣床上一滚,一起钻进了被窝。

母女俩温暖嫩滑的娇躯紧紧抱在一起,说不出的香艳,沈玥和沈玉清这对母女仿佛一起回归到了孩童时代,你逗逗我,我摸摸你,笑闹声响彻了整个山洞。

不知过了多久,沈玥和沈玉清都平静了下来,两人肩靠肩,静静地躺着,望着山洞顶端的石壁发呆。

沈玉清突然打破平静,问道:「娘,你恨那个人么?为什么刚才你还会想到他?」

沈玥沉默了好一阵,方才徐徐地道:「说不清楚,以前娘对他恨之入骨,但经历了这些年,娘已经不恨他了,你没经历过男女之间的感情,可能不会明白。」

沈玉清又道:「那沈瑶呢?她又如何?」

沈玥诧异道:「玉儿,你怎么能直呼你姨娘的名字呢?」

沈玉清恨恨地道:「不应该么?她水性杨花,伺候了不知多少个男人,甚至,她还导致了沈家惨案的发生,要不是看在雪儿妹妹的份上,女儿恨不得一剑杀了她!」

沈玥突然坐起身,凝视着沈玉清,郑重其事地道:「玉儿,你对你姨娘误会太深了,她其实比娘更可怜,沈家惨案的发生,也不是由她引起的。」

沈玉清同样十分诧异,她也坐起身道:「可是,这是玉儿调查了三年的结果,她的嫌疑是最大的!」

沈玥双手搭在沈玉清肩膀上,扶着她慢慢躺下道:「玉儿,很多事情并不像表面那样简单,你不是想知道当年的一切经过么?娘现在就全部告诉你。」

沈玉清点点头,寒星般的双眸恳切地望着沈玥,静待她的诉说。

沈玥深女干了一口气,徐徐地道:「这事要从娘怀上你之后开始说起,我们在山洞里待了大半个年头,人魔终于将娘和你姨娘带出了山洞,因为半年之后,就是"万花节"开始的时间,作为举办大会之人,人魔要做许多事情,第一个就是选址,为了逃过江湖正道的围追堵截,必须要选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人魔带着我们姐妹俩跋山涉水,走遍了大江南北,人魔行事也十分谨慎,所到之chu皆有黑道中人接应,娘和你姨娘根本无法脱逃。人魔虽然邪淫,却十分守信,一直没有让你姨娘怀孕,直到万花节举办之时。」

沈玉清道:「玉儿听说过万花节,那是天下淫贼齐聚的盛会,据说曾经举办过两次,莫非都是那个人魔所为?」

沈玥点点头道:「没错,这个人魔不仅武功高得可怕,心思也十分缜密,娘和你姨娘一直跟随着他,居然不知道所在何chu,只知道一直在赶路,直到到达目的地」

沈玥顿了顿,接着道:「那是一个人迹罕至的峡谷,偏僻到马都不能进去,一路上我们都被蒙上了眼睛,坐在轿子里面,由人魔的手下抬着,凭着感觉,我知道是在往北走。到了目的地后,他们解开了蒙眼的黑布,那里的一切完全出乎我们的意料,没想到在那个荒无人烟的地方,竟然有一个小小的村庄,里面有大小房屋数十间,村子的中央还有一个很大的舞台,上面摆放着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后来我们才知道,这些都是为万花大会准备的,而所有的一切均是人魔在半年内安排好的!」

沈玉清忍不住奇道:「在一个偏僻的地方建造一个村落并不难,只有要银子就行,但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完成,那着实不易!」

沈玥点点头道:「这就是为什么武林正派人士明明知道他意欲何为,却始终拿他无可奈何的原因。我们在那里几乎见到了江湖中所有臭名昭着的淫贼、恶徒,同时也见到了许多跟我们一样不幸的女子,她们中,有大家闺秀,有小家碧玉,但大多数,却是江湖中行走的女子,许多都曾有过一面之缘,甚至还有成名已久,享誉四海的女侠,她们无一例外,都是被淫贼劫持至此,也都遭遇了非人的淫辱。」

沈玉清听得浑身寒毛直竖,不敢置信地问道:「您是说…那些女侠都被…淫辱了?」

沈玥望着沈玉清,肯定地道:「那些淫贼,手段卑鄙,无所不用其极,许多女侠都是不小心着了他们的道,才落得如此下场,她们不仅身心都受到摧残,有些甚至还被当成牲口一般,随意买卖!」

沈玉清银牙紧咬道:「可恨!可杀!」

沈玥叹了口气道:「娘因为怀了你,并没有受苦,倒是你姨娘,被迫服侍其中一个获胜的人,此人竟然看上了你姨娘,非要娶她为妻,人魔虽然舍不得你姨娘,但他最终还是将你姨娘赐给了那个人,此人就是岭南疯丐!」

沈玉清诧异道:「那依娘亲所说,雪儿的生父既不是林岳,也并非人魔,而是疯丐?」

沈玥道:「确实如此,人魔依照约定,并没有让瑶妹怀孕,而疯丐提出的要求,人魔也无法拒绝,毕竟规则是他自己所定,因此人魔就将瑶妹赐给了疯丐,从此娘就与她分开了,再也没有见过她,只是听说后来她回到了家里,还诞下了一个女婴,也就是雪儿。」

沈玉清面色一寒道:「原来如此,那就是说,江湖中的传闻没错,她回到沈家后,不被接纳,外公要她堕胎,而她却坚持要将腹中胎儿生下来,因此与家人决裂,最终导致疯丐寻仇,杀了我们沈家满门!」

沈玥没想到沈玉清仍然坚持己见,忙解释道:「不是的,你姨娘她生下雪儿后,虽被软禁在家中,但当时疯丐已被你外公和几个高手联手击伤,又怎么可能杀那么多人呢?」

沈玉清疑惑道:「娘亲你又不在场,怎么知道不是疯丐呢?疯丐他自己受了伤,完全可能纠合其他的恶徒一起,趁外公不备,登门寻仇啊!」

沈玥似觉失言,但又不知该如何说服女儿,心中焦急万分,半晌才道:「此事绝不是你想的那样,沈家血案发生后,爹爹生前的挚友故交都去过家里,也详细检查了现场,最后得出一致结论,爹爹他们所受的伤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沈玉清突然想起朱三对此所做的解释,道:「那也有可能是伪造的伤势,让他们看起来是同一人所为,只是为了混淆大家的视线。」

沈玥犹豫道:「这…当然有可能,不过在事情没有真相大白之前,娘不许你再那样说你姨娘!她比娘亲还苦,玉儿,你想想,娘亲至少有你陪伴,而她呢?爹爹不许她与疯丐见面,逼他重新嫁入林家,你想想,林家虽然表面不说,但能真正容得下一个被别人夺去了清白,还生下孩子的女人么?也不知道这些年,瑶妹受了多少苦!再者,林家不能接纳雪儿,瑶妹只能将雪儿送到碧云师姐那里,几年都见不了一面,那种骨肉分离的痛苦,是多么煎熬啊!所以,玉儿,你一定要答应娘,以后见到你姨娘,对她好一点,行么?」

沈玉清沉吟了片刻,方才点头道:「既然娘这么说,玉儿当然要听娘的话,只是…」

沈玉清想到沈瑶和朱三的关系,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沈玥,欲言又止。

沈玥却没太在意,她见女儿答应不再记恨沈瑶,欣喜不已,笑道:「真是娘的乖女儿。」

沈玉清想了想道:「瑶姨离开了人魔,也算逃过了一劫,那娘亲您呢?又是怎么逃脱的呢?」

沈玥苦笑道:「因为娘怀有身孕,人魔无法尽兴,所以又外出掳掠了不少女子,渐渐地竟然松懈了看管,娘一直以来也对他曲意迎合,让他以为我已经对他死心塌地,你出生之后,人魔就像变了个人似的,突然对娘疼爰有加,一时间竟然不四chu淫乱了,每天都守在娘跟前,对你也是爰不释手!」

沈玉清想了想,一丝奇怪的念头突然从心底升起,这个人魔似乎没有传说中那么坏,至少他对娘亲还是在乎的,难怪娘亲对他恨不起来了。

沈玥没察觉到沈玉清想法的细微变化,仍然自顾自地说道:「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两个月,直到有一天,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子前来找他,才终于结束。最开始娘还以为是哪个淫蜂浪蝶主动送上门来,因为人魔绝对不会放过像她那样的美人,但娘没想到那个女子竟然是来寻仇的!娘更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女子的武功竟然高的惊人,连所向无敌的人魔也差点栽在她手上!」

沈玉清诧异道:「竟有此事?玉儿听说,人魔生平只有两败,第一败输于剑圣莫问,第二败则是输于十大高手联手,他也正是死于第二败,难道他还曾经输给过别人,这个人还是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子?」

沈玥道:「非是娘亲眼所见,娘也不会相信,那个女子最多只比娘大三四岁,武功却高深莫测,人魔堪堪与她战成了平手,最后竟落荒而逃了,娘也就此脱离了人魔的控制!」

沈玉清道:「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那女侠最终如何?」

沈玥道:「不知道她当时是受了伤还是怎地,她见人魔从山崖上纵身而下逃跑,本可以追上去,但却并没有追赶,任由人魔逃走了!娘反复感谢,问她的姓名,她也不肯告知,只说她姓江,江女侠救了我们母女后,细心察看了我们母女的情况,她说你骨骼惊奇,非常适合她修炼的武功,所以执意要收你为徒,将你带走!为娘的怎么舍得让你离开呢?苦苦哀求之下,江女侠终于放弃了,但她留给娘一本秘籍,要娘从小教授你,这本秘籍就是你一直修炼的「冰心诀」!」

沈玉清双手合十,遥空一拜道:「原来还有这般变故,娘,不管怎么说,施恩不忘报,救难不留名,江女侠实乃高风亮节,她的恩情玉儿会永远铭记于心的!」

沈玥点头道:「还记得你的生日娘亲要你所做之事么?那正是为感激江女侠而做,其实你的生日并不是九月初七,而是七月初七,九月初七那天就是江女侠救你脱离苦海的日子,娘为了让你永远记住那天,才给你改了生日。」

沈玉清道:「原来如此,难怪娘亲以前给玉儿过生日时,总要拉着玉儿一起向北方遥拜,玉儿一直以为是为娘亲而拜,没想到却是为江女侠祈福。」

沈玥道:「江女侠乃世外高人,可能永远都用不了别人报恩,娘也只有以此来聊表心意了。」

沈玉清道:「那后来,娘亲就带着玉儿来到了这里隐居,对么?」

沈玥点点头道:「这个山洞是以前娘闯荡江湖时无意中发现的,并无其他人知道,没想到最终成了我们娘俩的家!」

沈玉清将俏脸紧紧贴在沈玥胸口,喃喃地道:「娘,您辛苦了,这些年为了玉儿,您真是受苦受累了!」

沈玥亲吻了一下女儿的额头,欣慰地道:「娘不辛苦,有娘的宝贝女儿在身旁陪伴,娘开心还来不及,又怎么会辛苦呢?天不早了,赶紧睡吧!明天娘还有许多事情要教给你呢!」

沈玥轻轻拍打着女儿的后背,轻哼着女儿熟悉的童谣,沈玉清依偎在沈玥的怀抱里,渐渐进入了香甜的梦乡。

洞中不知岁月,燃尽的烛灯却悄悄诉说着时间的流逝,启明星从北方升起,再过片刻,拂晓就将来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