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皇帝该得的尊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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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官陆续的退去,朱明浩也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径直的走向了内宫,一看这一幕许平是傻了眼,扭着还有些腥松的眼睛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张圣阳一直就守在旁边,见许平醒了赶紧凑了上来,恭谨的说:“老祖宗,朝会结束了!”

“你当我瞎啊,老子有眼看的!”许平瞠目结舌极是不爽,又臭又长的扯了半天的蛋就这么结束了,说好的对皇亲国戚的封赏呢。难道就最后边那寥寥几句,虽说现在皇室的人丁极不兴旺,但你也不能这么敷衍了事吧。

“是是,属下愚昧!”张圣阳赔着笑,以为老妖怪是有起床气也不敢大意,看了看左右没人赶紧压低了声线说:“老祖宗劳累了一天想来也饿了,长青阁那头开的是国宴,酒菜是不错不过龙蛇混杂的不适合闲饮趣食,现在皇上还忙着估计家宴没那么快开,用不用属下为老祖宗先安排点酒食。”

张圣阳的话说得很恭谨,但傻子都听得出是想把许平支开,毕竟长青阁国宴是一等一的大事,属于群臣的聚会是拉帮结党的好时候。老妖怪有这闲情去凑一凑热闹其实也可以,但怕就怕许平面生有些不长眼的狗东西惹到他,或是许平一去的话两位老狐狸会混身不自在。

“去你妹的,我自己有脚,就算没脚还怕我饿死不成啊。”许平是憋着一肚子的气啊,老子在这饿了一天就是为了等看未来皇后和贵妃的风采,看一看盛装出场的两位太后和小公主,结果等了半天屁都没看到一个这算什么鬼。

张圣阳被骂得是一头的冷汗,战战兢兢的也不知道自己惹恼老狐狸了,只能小心翼翼的赔着笑说:“属下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属下只是担心老祖宗会不会饿着而已,皇室的家宴最少还得一个时辰才开始,这都是皇上吩咐的先让老祖宗裹个腹以免老祖宗饿着了他心里有愧。”

得,原来是小皇帝的意思啊,看来晚上应该有一顿大餐可以吃了。但话说张圣阳这一天和狗皮膏药一样跟着自己也烦,估计防着自己是不可能的他也没这能耐,应该是防着一些不长眼的东西过来找麻烦,正好许平满心的疑惑就和张圣阳打听了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张圣阳倒不知道许平的心思,自然是有问必答,在这点上虽然他不像贾旭尧那么的狗腿子劲十足,不过说话慢条斯理的倒让许平一下就听明白了。

许平是郁闷得前列腺都疼了,原来皇家的规矩这么多年来改变的实在太多了,由繁而简很多的流程实际上都去除了。由于现代化的社会通讯方便,很多时候一些秘密都隐瞒不住,除了皇帝之外为了皇室中人能活得低调一点就取消了上殿觐见这个环节。

不管是太后,新封的皇后和贵妃还是其他的皇亲,只需要在金殿上宣读一下出身来历,姓名和如何封赏即可。所有人都在内宫等候着,实际上并不会上殿与文武百官相见,这会朱明浩心急火撩的赶回去就是去封赏那些实质性的东西,等这环节一忙完适当的进行一些仪式再吃个家宴这事就算完成了。

得,一开始没打听明白,在这白等半天了,许平是两眼一番郁闷得不想说话了。

既然不上殿的话,为什么龙椅之后又隔了一道珠帘摆上了两只凤椅,按正常来说那可是太后垂帘听政的地方。结果一问这么个摆设只是为了让百姓心里有个谱而已,事实上两位新晋的太后根本不会来,那两张椅子往这一摆只是告诉他们以后有俩太后,仅此而已。

这时候内宫来人请许平过去,张圣阳立刻告退了,许平在来人的引路下郁闷的往里走着。心里真是暗恨自己这颗猪脑袋啊,为什么不一早就把事打听清楚,今天傻子似的在这白等了一整天,早知道的话许平绝不会答应朱明浩的要求来这给他压什么阵,听这又臭又长的朝会。

这么好的时间老子还不如留恋被窝,狠狠的睡上一天睡他个天昏地暗的,一觉醒来正好是华灯初上适合做石更犯科的好时候,如果好好的补这一觉的话现在绝对是精力旺盛,chu于上日天,下日地,中间日空气的无敌状态。

原本许平就想睡懒觉的,朱明浩这边是能推则推,不过孤枕难眠的也是麻烦。因为陆吟雪她们今天都要早起,接进那些来拜见的国员家眷,说白了就是受别人拜见享受一下母仪天下的高贵,这会后宫里全是女眷许平是找不到可赖床的地方才跑出来的。

原本是抱着来这欣赏她们盛装出席时的美艳,千算万算没想到的是毛都看不见半根,早知如此的话还不如混出宫去找点乐子玩,在这角落里当了一天蟑螂算怎么回事,怪就怪朱明浩那个玻璃心,明明都当皇帝了胆子还那么怂,想想也真是欠收拾。

皇室居住的内宫每一chu都保持着古色古香,在来人的引路之下许平来到了一般用于家宴的承安殿,殿里殿外站的宫女没几个多少显得有点寒酸。不过细一看全都是熟面孔,陆吟雪和穆灵月宫内的,其他的就是两个小公主宫里的,都是那些知根知底的老熟人了。

毕竟许平的存在是最大的秘密,在这事上的安排自然不能马虎,人多难免走露风声所以这样谨慎对待也是情理之中。

“子孙朱明浩,拜见老祖宗!”一身龙袍的朱明浩一人等候在门前,一见许平到来立刻正了正衣襟,往地上一跪十分恭谨的行了个三跪九叩之礼,身体已经痊愈的他看起来倒是龙精虎猛的精神头不错,这礼膜拜得比起朝堂百官还标准卖力。

“起来吧,你都是堂堂天子了,怎么还这样卤莽胡乱跪啊。”许平倒没上前去扶,毕竟现在朱明浩是皇帝了许平自然知道当皇帝的心思,这虚扶一下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动作,虽然知道他孩子心性但也不想搞这些虚假的东西引起他的不快。

从今天开始,许平已经换了一个套思维来对待朱明浩了,若说之前只把他看成一个小屁孩的话,现在就必须把他当成是九五之尊来对待。因为当皇帝的通病是绝对的小心眼,有的人明明没有二心还是招致杀身之祸的事许平看多了,无论是功高盖主,还是逾越犯上都是大忌。

皇帝就该得到至高无上的尊重,哪怕当皇帝的这人的智商不行,缺心眼或是性格上有问题,但说到底你尊敬的是他手上的权利。任何的不礼,不敬都是大忌,哪怕你这个人比皇帝强了不只十倍或是有任何方面的优势,都不能因此去享受皇帝的尊重。

皇帝给你好脸色就是恩赐,什么尊重,敬重什么的都不是好东西,只有傻子才会因此洋洋得意思,却不知会在哪一天因为这些引起皇帝的不快,甚至是招至杀身之祸。

皇室的血腥不管是兄弟还是父子都可以痛下杀手,所谓的手足亲情和权利的面前都微弱得似是无物,更何况是一个远得不能再远的老祖宗,哪怕是有救命之恩但站在不一样的角度而言这都是人之常情,一个至高无上的九五之尊就该得到那种应得的尊敬,这一切是所谓的辈分和岁数都不能冒犯的。

尽管朱明浩贵有天下也威胁不到自己,但该给于他的尊敬还是不可减少,这是许平的帝王心术。所以等他起身之后许平一副很为难的样子,苦笑说:“明浩啊,其实你不必行这样的大礼,你这不是让我难做么?”

“老祖宗于明浩有再生之德,什么样的大礼都不为过……”朱明浩激动得脸色通红,此时的他还是个心性单纯的小粉丝,自然不明白许平这种老油条的心思,立刻紧张的说:“母亲,两位姐姐,乃至是整个陆家,要不是老祖宗出手的话明浩不只是身死而且还是家破人亡。明浩自知无能,这江山社稷其实是老祖宗赐于的,老祖宗若是不肯接受明浩的顶礼膜拜那会让明浩良心不安的……”

“关上门!”许平沉吟的看了他一眼,吩咐宫女关上了大门。

一众宫女很是疑惑,但还是褪出去以后将宫门关上,若大的正殿里瞬间就剩二人独啊。这时许平深沉的看了他一眼说:“明浩,坐到主位上去。”

“这,主位乃是为老祖宗准备的,明浩不敢逾越。”朱明浩恭谨的说着,满面都是诚恳之色。大殿的主位上是一把金丝楠木的交椅,摆在最靠里最中央的位置寓意着地位至高,这是许平以前用过的一张椅子,属于皇室的供奉品。

而在这张椅子的旁边才是他的镶龙椅,由此不难看出他把许平的地位看得多高,绝对是凌驾于他这九五至尊之上。许平一看顿时面色沉了下来,有些不满的看着朱明浩说:“看来陆举和洛家那老头脑子也不清楚了,叫他们教你帝王心术就教了这些阿谀奉承的东西,我看还不如赶紧告老还乡免得误国误君。”

“啊,这是明浩的主意,与外公和洛老无关。”许平的面色发黑第一次露出不悦的神色,朱明浩顿时吓了一跳赶紧解释着,他年纪虽小但也听出了许平语气里的不快。面色阴沉是一回事,关键是许平的语气嘶哑无比已经透着不悦。

往常许平绝对不会倚老卖老,尽管许平确实是出土文物,老得让人毛骨悚然的那一类。不过外表却是特别的年轻,碰上洛陆这二位老狐狸还是称呼一声洛老和陆老,这着实是让他们受宠若惊吓得惶惶不可终日,而现在许平的语气直接说他们是昏庸的老家伙,光从这来看傻子都知道老妖怪动真火了。

许平冷笑了一下,朱明浩不敢再辩解,立刻战战兢兢的坐到了那把楠木交椅上,楚楚可怜一脸疑惑的看着许平。许平这才意味深长的一笑,说:“明浩,你的老祖宗在三百多年前就寿终正寝了,从陵墓里爬出来的是一个死不了的妖怪。这个妖怪是再生之人,与上辈子没多少的纠葛,只有身上的血脉让他知道自己得想方设法的保住大明的江山社稷,再世为人也有着新的姻缘和人生,这个妖怪不太想拘泥于过去的事,所以你想拜的话有圣祖陵也有无数的列祖列宗可以去拜,不必来拜我。”

“可是……”朱明浩并不同意这样的说法,因为无论神鬼之说,这江山实实在在的就是许平赐于的,说难听点没许平的话他早就遭了毒手全家也肯定没好下场,说难听点就算父亲不对他下手,以他们的能耐也不可能斗得过堪称是奇谋伟略的皇后。

祖宗是不是真有保佑他不清楚,但眼前的老祖宗为他做过什么他一清二楚,再生的恩德之大确实是无以为报。他现在是个心性单纯的少年,就算登基九五也没那么多花花肠子自然不知道许平的心思,说难听点他虽然历经磨难但也算是个太平皇帝,暂时而言不会懂得许平心里的那些顾忌。

“或许这是列祖列宗的保佑,才有一个不该出现在世上的人活过来帮你,难道不是么?”许平摇了摇头制止了他,饶有深意的说:“我现在想过自己全新的人生,我是你的老祖宗不假但我也是个荒淫无道之人,于人品道德上你没什么可尊敬我的,相反你不怨恨我离经叛道的所做所为,我就已经庆幸了。明浩,这是老祖宗的心声,老祖宗从不想要你任何的回报,更不想被这个身份所束缚,我只想活得逍遥自在一些。”

“明浩自然明白,儿孙虽然年纪小但也知道老祖宗对于母亲和姐姐是真情实意。”朱明浩见许平说得那么诚恳认真,赶紧解释说:“就算是这子嗣之事,还有皇后和新贵妃的事明浩也心里有数,而且明浩绝对是鼎力支持,儿孙绝对没有任何不敬的想法,请老祖宗明察。”

看来陆吟雪所有决定都和他沟通过了,想来经历了这次浩劫后朱明浩的思想也很是成熟,最起码这一切他都能接受,因为就算他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自己的亲人考虑,加之现在心性单纯没任何的杂念所以就没多想,不得不说这还是一个满听话的好孩子。

听话的孩子,生性又单纯,假以时日有所调教的话绝对是个明君,暂时而言他还不懂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不过起码知道子嗣之事也是为了江山稳固所以没任何的他想。

“这些都是题外话!”许平咳了一下,恬不知耻的老脸没由的一羞,立刻转移话题严肃的说:“不过明浩,今天你的举动在我看来特别的不恰当,你的老祖宗已经在那时候寿终正寝了。现在我不过是一个再世之人,老祖宗不希望你把我当怪物看,所以现在严肃的告诉你,以后绝对不允许你向我行任何的礼,哪怕是晚辈对长辈的那种鞠躬都不行。”

“这,您要是和妈妈在一起的话算是明浩的父亲,也是我的长辈啊!”朱明浩楞了楞,随即是满面的疑惑,但想了想这关系确实复杂得有点头疼。

好吧,这事确实很无耻不能纠缠下去,许平立刻是面色一肃,赶紧就着他的话打蛇随棍上:“你说得也没错,不过历来君臣的尊卑之分高于一切,在皇家这是永远不能冒犯的禁忌,这一点你该明白吧!”

“这个,明浩是清楚,可您是我的老祖宗,儿孙跪拜自己的祖宗有什么不对的。”朱明浩是绝对的好孩子,认死理尽孝道,似乎有点钻牛角尖了。

“我已经说了,君臣的尊卑之礼高于一起。”许平见他那么不开窍,立刻是脸一板严声说:“你记住一点,你的祖宗们早就埋在了地下,现在不要再拘泥于这些俗气的事了,这不是你这皇帝该学的,实在是太矫情了。”

“是,明浩知道了。”朱明浩此时一脸的茫然与痛苦,不知道自己的礼敬为什么让老祖宗不开心,年少的他满面的忐忑之色,小心翼翼得甚至有几分惶恐。

“皇上确信自己明白君臣之道了么?”许平面色淡然的看着他,语重心长的说:“皇上所要学的帝王心术,首先必须尊敬自己,尊敬自己手握江山君临天下的权利,若是你还这般的孩子气就不配当一个皇帝,皇权至上从来就不是儿戏,你对一个活人行如此大礼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谢老祖宗教诲,明浩知道了。”朱明浩见许平如此语重心长,有些吓到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但想了想只是简单的以谢师礼鞠了个躬。

“明白就好!”许平欣慰的笑了笑,点了点头后说:“既然如此的话,臣御用拱卫司大供奉长,参见皇上。”

话音一落,许平单膝跪地,行了一个得胜归来有功之臣才能行的跪礼。许平毕竟也是一世帝王,跪天地父母断无双膝朝自己子孙下跪的道理,不过这时是以臣子的身份稍微中合一下单膝而跪,绝对是说得过去而且是恭敬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步,说难听点给他双膝下跪的话许平绝对不情愿,而且这短命的折寿小子绝对是没那个福份承受。

朱明浩是吓得面色瞬间一片惨白,想立刻起身来扶不过被许平狠狠的一瞪却是吓得根本起不来,双腿这时候甚至是发软一点力气都没有。

“皇上,现在的我已不是大明开朝圣皇,而是御用拱卫司的大供奉长,您完全受得起此礼。”许平抬起头来,看着他意味深长的说:“皇上乃是人间至尊天下九五,许平不过是再世为人的妖孽而已,请皇上记住时刻要记住自己身为一个皇帝的威严,这是大明的列祖列宗留给您的荣誉,是多少将士浴血沙场马革裹师换回来的,这是任何人都不能去亵渎的一份天威。”

“知道了,爰钦平身吧!”这话让诚惶诚恐的朱明浩心有所悟,不过他依旧是战战兢兢,说话的时候依旧有些底气不足。

许平这才站了起身,欣慰的笑道:“九五之尊正应如此,您若不下令的话我必须长跪于此,明浩啊。不是老祖宗故意要与你为难,老祖宗只是想告诉你现在的天下和江山社稷都是你的,臣民百姓和王朝是否兴盛也都是你决定的,你是这一世的皇帝就必须有自己的担当,说难听点这个江山是你的,但你也是属于这个江山的,虽然你年岁不大,但坐上这个龙椅开始你就必须正视自己的身份,明白么。”

“谢老祖宗教诲,不孝子孙明白了。”朱明浩这才恍然大悟,感觉权利带来的不只是自己还适应不了的高高在上,还有与之而来的责任与重担。感激的看着许平,依旧是行了一个谢师之礼而已,这一顿醍醐灌顶瞬间让他成长了许多。

许平并非是无事找事做贱人没事矫情一番,这一切也不只是为了教育朱明浩,纯粹是为了未雨绸缪而已,因为许平深深的清楚皇帝这职业的职业病,不想在以后因为这些事引起任何的不快,这样的大费周折而又卑躬屈膝全为了打消朱明浩日后有可能出现的不快情绪。

不是许平有多伟大,主要是因为他是陆吟雪的儿子是小公主姐妹花的弟弟,许平并不想日后受到任何没必要的猜忌,所以才语重心长的教育了他一顿,也让他明白自己绝没有多余的想法,哪怕日后有不经意间冒犯到皇权最起码他也不会胡思乱想。

许平绝对不是没事找事作,这样做只是为了未雨绸缪而已,现在朱明浩是个单纯听话的孩子,谁知道当他体会到权利的滋味后会变成怎么样,要知道那绝对是一种能让人为之疯狂的极乐。

不过朱明浩这时候却是恐慌至极,很是不安也感动得眼泪几乎要落下来,虽然他是青涩的少年但到底生长在皇室又经历了这么大的浩劫,就心性而言绝对比同龄人成熟多了。更何况陆举和洛老爷子在旁,陆吟雪身为母亲也在辅佐着,其实在这样的环境下他们不是没担心过许平做乱的可能,不过这一切的假设却从没有成立过。

因为纵观整个叛乱的始末,她们分析来分析去都觉得老妖怪并不会成为威胁,能力这个是怀壁其罪的根源必须从长考虑,但细一想的话老妖怪应该不会成为一个威胁。

因为就能力而言,其实朱威权这个皇帝已经当得不错了,有帝王心术有心狠手辣的一面,其能力绝对是不容怀疑。说难听点自古确实不少臣子比君上聪明,不过朱威权这皇帝的能耐绝对不逊色于任何一个臣子,甚至可以说朱威权对于权利和阴谋的理解是洛陆两只老狐狸都甘拜下风。

要知道这场叛乱面身为皇帝的他其实并没有在皇权上占多大的便宜,一是没利用热武器,二是没利用到除了京城之外其他地区的兵马,这样本身就让他身为九五之尊的至高权利受到了严重的影响,事实上在这场纷争之中身为皇帝的优势并没有多少。

可就是这样的情况下,朱威权还是手握这饿强悍的势力,对付的不仅是岁月沉淀过后强悍的真龙会。还同时的应对皇后和贵妃两位枕边之人的叛乱,可以说这绝对是四面楚歌的情况,在这种混乱中他能很清楚的分清谁是敌谁我卧底,事实上那份身为帝王的气魄绝对足够让人尊敬。

更为恐怖的是就是这样内忧外患的情况下朱威权依旧掌握全局,甚至有破釜沉舟的决心让所有的京官外出,不惜减少一些战斗力也绝不给其他人可乘之机,试问这样的气魄几人能做到,最起码他这一手玩得特别的漂亮,瞬间就把很多不确定的威胁因素都排除掉了,是利是弊他想得比谁都清楚,要知道那时候的朱威权可是躺在病床上,可仿佛一切都了然于心一样。

虽然现在一切平定下来,可回想一下那种险相环生还是太可怕了,可怕得现在想起都觉得毛骨悚然,哪怕是陆洛二人身为老狐狸,但一想起那时候朱威权是手段还是冷汗直流。

就以京城那点力量,不仅能抵挡真龙会,还能抽空收拾皇后和贵妃二人。更为可怕的这一切显得游刃有余,要知道那可是遍地都是内石更的时刻,他不仅能将三方的势力同时拒之,而且还能引发这些敌对势力的内仇,在关键时刻真龙会朝穆家下手少不了是他的手段。

那时候皇后确实进入了皇宫,不过说是攻进的,不如说是漏网之鱼的内石更放进去的。可就是那么就情况下皇后手上的势力看似很强但营救的话来时已晚,就那点人马也不可能威胁到朱威权的安全,确实是皇后的能耐不过反过来想的话其实起不了决定性的作用,最起码她杀进宫的那些人马根本就不可能颠覆那时候朱威权已经掌握的局势。

一切就是如此的残酷,如果没许平的出现,这内忧外患的三股势力最终还是失败了,朱威权依旧有着身为帝王该有的心术,有着将一切掌握于手心的魄力与霸气。

而退一万步说的话,许平出现了才有这个惊险的局面,因为朱威权那时候不是心有顾及的话,恐怕这三股势力在他眼里都是跳梁小丑。又怎么可能不调动其他地方的军队和热武器,许平的出现其实是朱威权的一个负担,可就是那样挺而走险的情况下皇帝还是赢了。

或许说许平不出现的话,这三股势力一开始就不可能有任何的胜算,但许平的出现确实给了他们机会可最后还是一败涂地,就算现在不去责怪他们的无能,但必须称赞的是朱威权确实有那个能耐,有着身为一个帝王该有的厉害。

即使现在大局已定,但当事人聚在一起没少讨论这样的话题,在那样极端的情况下皇帝赢在哪而他们又输在哪,大局可以看得很清楚但有很多的细节确实值得商榷反思。不只是陆洛二老,陆吟雪和穆灵月也少不了这样的讨论着,因为即使胜了但那一切还是太惊险了,哪怕是现在回想依旧是心有余悸让人不能不考虑。

如果没老妖怪的出现呢,这个问号让人根本不敢去想,恐怕以朱威权当皇帝的手段,一切都尽于他的掌握之中,三股所谓的反叛势力早就被他消灭额灰飞烟灭没任何抵抗的可能。这样的情况想想确实让人心有余悸,陆洛二人不是傻子这时候就算赢了也不会狂妄自大,因为都清楚没有老妖怪的话他们别说鸡犬升天了,恐怕连真正斗一下的机会都没有。

而换一个角度来看的话事情更是惊悚,倘若老妖怪有再次坐拥天下的野心,那结果将比皇帝的胜利更加的可怕。不管是杀了皇帝,以大神通取而代之蒙混世人,几是假装是二位皇子之一随后登基,这一切似乎对无所不能的老妖怪来说都是易如反掌。

想着那几乎无所不能的可怕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庆幸着幸好老妖怪没那个野心,否则的话这江山肯定又是他的了,在他强如神佛的手段之下根本没人是他的对手,别的不说光是那神奇的千里夺命手段就是任何的武器和权利都无法招架得住的。

这一切朱明浩都在场,陆洛二人分析而出的结论是,老妖怪保持着这种没野心的状态再好不过,不管有任何的不满和猜忌都不要去惹怒他,因为他一但有了野心的话根本就没抵抗的办法,所以还是保持现状保持对他的尊敬才是江山安稳的上上之策。

“明白就好,既然如此的话,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傻事了。”许平欣慰的一笑,意味深长的说:“你是堂堂的天子,每天需要想的如何治国安民,至于这种表门功夫实在太虚了,还是得给别人去想比较好。”

说话间许平的手抬了一下,他那张金闪闪的龙椅挪到了主位的位置,金丝楠木的交椅被摆在了下位一些的位置。并排而坐永远是大忌,说话说天无二日国无二主,所以许平的摆放特别的讲究,为了让朱明浩觉得好受一些选择一个一人之下的位置。

“这样就行了,有个君臣之分,我拿着御用拱卫司的俸禄还心安理得一些。”许平开玩笑的说着,朱明浩难为情的一笑坐到了龙椅之上,忐忑不安的看了看许平,不过想起了许平刚才的教诲长出了一口大气面色渐渐的恢复如常。

“家宴就简单一些吧,明浩,人应该都带了。”许平坐于交椅之上,烟一点随和的笑着:“你是天下最尊贵的人,不要有任何的紧张,反正记住老祖宗永远是你的臣子就行了。”

“是!”朱明浩面色肃然的点了点头,许平这才随手的一挥,嘎吱的一下原本一直紧闭的大门缓缓的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