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今晚的行动早就定了一个基调,那就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在最短的时间里达到最想要的效果。
眼下,虽然我有足够的信心战胜田中风野狼,但却不敢大意,周围这些虎视眈眈的火枪手可不是吃素的,倘若运功分心与田中风野狼对攻,护体真气势必有所减弱,那时这些火枪手如果趁机偷袭,自己能否全身而退可就难说了,看来得采用一个万全之策。
思虑至此,我沉声道:“本人静立不动,让阁下先攻三掌,如何?”
田中风野狼脸上掠过一丝惊怒,冷笑道:“阁下既然如此托大,那就休怪我占先出手了。”
语毕,跨前一步,右掌以排山倒海之势向我击来。
我从对方运功时隐隐泛出的寒气感知他练的是一种至阴至寒的内功,于是早已将护体罡气尽化为至阳至刚的属性,并以“粘”字诀冷静应对。说时迟,那是快!田中风野狼的雷霆一击结结实实印在了我的胸腹之间,众侍卫欢声雷动,随即目瞪口呆,因为意料中我被击飞嚎叫的惨象根本没有出现,依旧纹丝不动地站在那里,反倒是他们心目中的战神神色慌张地摇晃了几下。
田中风野狼心中骇然,自己这八成功力的太阴断魂掌要是击在别人身上,那人不死也会冻成一个冰人,可眼前此人不但毫无反应,而且将自己的掌力女干纳得干干净净,不错,是女干纳!自己竟有一种用力过猛差点收不住势的虚脱感!老天,这是什么功夫?
然而,形势不容他多想,一股极不服输的傲气霎时间充溢于胸间,促使他将功力提到了极值,手掌仿佛在突然间增大了不少,随即大喝一声,推出了凝重无比的第二掌。
我暗暗一叹,已试出对方若全力施为,功力将在我七成以上,仅比曾经一度横行中原的南霸天略低一点,如此身手委实罕见,即使在中原武林中也足以列入顶尖高手了。
思虑至此,我怜才之念忽生,仅以稍强的内力反震。就听“轰”的一声,浑厚阴寒的真力被我尽数震回,田中风野狼壮实的身躯也被震飞出去,掉在数步以外的火铳手脚下,当即喷出几口鲜血,显是受了不轻的内伤。
德川吉宗不愧是枭雄,反应极快,就在众人大惊大愕之际,他已拽住德川家真急速后退,张口大呼“射击”二字。不过,他快,我比他更快!左掌数缕指风和右掌阴柔掌力猛向父子俩直击过去,身体随之拔地而起,射向大殿顶上的茫茫夜空,把随后飞来的枪弹和箭雨远远抛在了身后。
很快,我的身形在空中绕行了一圈,借助夜色的掩护悄无声息地降落在殿顶的一角。展目望去,只见殿墙内外的侍卫们虽然仍有些慌乱,但局势已基本稳定下来,众人正在清理着死伤的同伴,人群之中,德川吉宗父子却杳然无踪,田中风野狼正由两名武士搀扶着,与一个身穿军官制服的家伙躲在院墙的一角,似在商议什么。于是,将耳力延伸了过去。
“好了,石川大佐,其它事回去再说。你马上集合队伍,立即撤离。”
只听田中风野狼气喘吁吁地说,声音带着明显的嘶哑和颤抖。
“统领将军,那个……皇后那里怎么办?”
叫做石川大佐的军官显然知道一些内情,语气有些犹豫。
“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她也许会元气大伤,尚不至于伤及性命。”
田中风野狼喘息道:“现在,大将军和大公子生死未卜,情势危急,咱们须得立即赶回去施以救治。至于皇宫这边,照往常惯例严密监控,别让宫中之人随意走动,尤其是皇后寝宫,在没有得到幕府的明确指令之前,严禁任何人出入,违者格杀勿论。此外,派两骑快马速回幕府,请两位总教大人前来接应,要时刻谨防那恐怖的家伙再度偷袭。”
“是。”
石川大佐领令而去。
见驱狼之计见效,我大松口气。实际上,德川父子的伤势并非田中风野狼所说的那么严重,我射出的指风,仅仅制晕了他们,而那股掌力也极有分寸,足以给他们造成不轻不重的内伤,但还不至于有性命之忧。田中风野狼不识我功力之妙,自然会徒自焦急,不过,他所说的总教大人,又是何方神圣?
没多久,大队人马迅速撤离,纷乱的皇宫总算又恢复了平静,虽然各chu重要位置的明岗暗哨和巡逻队伍仍不失森严,但对我来说已变得毫无意义。
扯掉头上的蒙面巾,从原先的路径进入寝殿,里面仍不见任何宫女。显然,德川吉宗怕好事被扰,一直把她们拘押在另外的地方。
在紧邻正殿殿堂的寝殿内,我找到了沁园禾美,不禁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心中又是气愤又是怜悯。
只见寝殿正中摆放着一张低矮宽大的雕花绣床,绣床周围的地板上,不仅用钢架在四角支放着四个精巧的火盆,而且环床一周,用条案点放着上百支红烛,就在这烛光闪耀的绣床上,绝美端庄的皇后娘娘此时竟呈大字型的仰躺着,圆润修长的玉臂玉腿被四条紫色的绸带拉扯着,等距离的牵绑在床缘四角的柱头上;此时的她,仅穿着单薄的亵衣亵裤,其外衣外裙被撕扯成布片丢弃在枕头边上的绣被上,把玲珑凹凸的曲线展露无余;此时的她,虽然被缚,但其娇柔丰盈的凤体正在不停的动和挣扎,似在无声地抗拒着别人强加给她的屈辱;此时的她,绝美的脸蛋和雪白的肌肤已沁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且隐隐透着一抹娇艳的粉红,不但瑶鼻樱唇中在低吐着急促的喘息和荡魂的娇吟,而且,如秋水般的凤目中还放射出一缕缕既忧急又渴望、既不甘又迷乱的复杂光芒,象在竭力地抵御着内心中那莫可名状的躁动!
很显然,如此刺激、香艳而又卑鄙的“杰作”定是德川吉宗这老匹夫所为,也只有他,才敢如此胆大妄为不计后果地羞辱高贵端庄的一国之母!使用淫药再捆绑逼石更,如此下三滥的手段也亏他使得出来!不过幸好,这家伙显然尚未色心得逞,便被我引了出去。
怎么办?救她?势必采用男女交合之法,可皇帝老儿似乎龙体欠安,又不知住在何chu,难道抱着她满宫去找?就算找到,他能办事么?可是,满宫之中,除此皇帝以外,谁敢担此重任?除非是我……啊,呸!这怎么可以?她可是芳子老婆的姑妈啊!
一时间,我陷入了既怜惜又无奈,既幡然思退又蠢蠢欲动的两难境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