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狂喜,从人流中穿过街面,向发声chu迎去。此时,大街的左前方,十几名穿着各色裙装的少女也正在向我靠拢,她们虽然以薄纱蒙住了眼睛以下的面部,但我一眼就认了出来,正是玛利亚和兰妮诸女,呵呵,美丽绝伦的凯瑟琳娜居然也在其中,真是意外之喜!
很快,我们在街边会面,还来不及问候寒暄,便引来不少路人的观望,玛利亚立即拉住我道:“翼弟,走,咱们换个安静的地方说话。”
我点头同意,一边随诸女沿街北行,一边同她们小声交谈,了解到她们是在英印双方谈判结束后,于昨日下午启程前来,不久前刚入城。由于在离别前我曾嘱咐她们留在阿格拉城等我,并没告诉她们我到德里后的住chu,所以她们只好先到城北的“伦敦之夜”寄放好行李马匹,随即出来,打算到城内几家最有名的客栈找我,没想到在这里巧遇。
不一会,我们来到了不论是规模还是气派均不亚于“巴黎之光”的“伦敦之夜”只可惜我无心欣赏它的风姿,催着诸女来到了她们的住chu,一座式样典雅的小型别墅。
坐下后,我匆匆向凯瑟琳娜问候了两句,便迫不及待简要介绍了来此后的经过,对于暗施绝技和偷窥沐浴这样一些有失体面的事暂且不提,末了道:“我打算跟踪慧美雅,又苦于无法分身去向西施她们报讯,这下正好,你们收拾一下,马上搬到‘巴黎之光’同她们汇合。”
语毕,满含喜悦地望着一张张去掉了面纱的美丽容颜。
玛利亚道:“这样吧,兰妮她们先过去,我留下来陪你。”
我见她毫不掩饰美目中蕴含的热切情意,心中一热,正要点头,凯瑟琳娜已接口道:“我对那个三最公主很感兴趣,也想留下来见识见识,不知先生是否乐意?”
我颇为意外,若在平时,自是求之不得,但此行未必平静,要是半路上被慧美雅察觉,岂不前功尽弃?想至此,委婉道:“追踪之事很辛苦的,公爵乃千金之体,又刚经历了长途跋涉,我看……”
“我哪有先生说的那么娇贵?”
凯瑟琳娜不待我说完,略显一丝急切地打断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
我生怕她误解,又一时找不到合适的托词,只好向身边的玛丽亚暗暗使了个眼色。
哪知,玛丽亚非但不帮我,反以暧昧之语劝我道:“翼弟,既然公爵小姐都不怕,你怕什么?就答应了吧。”
“翼弟,我也要去!”
我刚对玛丽亚的态度感到一丝奇怪,一直含情脉脉注视着我的伊丽莎白就再也忍不住地开口了。
我愕然一呆,怎么凑到一块儿了?赶紧走过去拉住她的手,柔声道:“你重伤初愈,不宜劳累,就乖乖留下来等着夫君回来,好不好?”
说着,无所顾忌地在她嫣红的芳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伊丽莎白俏脸一红,低声道:“嗯,好吧。”
北门城外偏离大道约有百米远的一chu坡草地上,我和两女悠闲地坐着,一边沐浴冬日里温暖的阳光,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由于身边没有其他人,所以两女特意陪我说汉话,使我心中非常爽。
玛利亚望望天空,担心道:“快到午时了,那个三最公主会来吗?”
“会的。”
我坚信自己的判断:“如果不出意外,应该……咦,那不是来了吗!”
只见城门口过往的人流中,忽然出现了两名骑马的白衣少女,尽管都以白纱蒙面,但却瞒不过我锐利的目光。
凯瑟琳娜喜道:“那咱们赶快上马,别跟丢了。”
我笑道:“别急,这里只有一条大道,等她们走远些,咱们再追。”
须臾,两骑渐渐去远,我吩咐两女上马,缓缓驰上官道。
由于地势平坦,视野开阔,所以我们不得不与慧美雅主仆保持相当远一段距离,不过,我丝毫不担心,即便目标脱离了我的视野,也休想逃出我的听觉范围。
不久,慧美雅主仆开始加速,我们也放马奔驰。使我倍感欣慰的是,凯瑟琳娜这个皇家娇女居然拥有一身好骑术。
就这样约莫驰骋了一个时辰,前面两骑居然没有减速的征兆,好像越跑越上瘾似的,我和两女只好孜孜不倦地跟着,至于午饭什么的,也就甭想了。
如此又过了约两个时辰,其间穿越了好几chu集镇,绕过十几个村庄并步入了三chu岔道,道路逐渐变得崎岖起来,周围的人烟也愈发稀少。
终于,慧美雅主仆放缓了速度,我们也长长松了口气,不为别的,只为坐骑已有些受不住了。
黄昏时分,我们进入了一片低山地带,在寂静无人、蜿蜒崎岖的山道上行跟踪之举,极易被目标发现,所以我们更加小心,完全脱离开对方的视线,只以高明的耳力咬住目标稳步推进。
不紧不慢的走了一柱香的功夫,一座巍峨连绵的大山忽然横亘在眼前,远远望去,绵延不绝的山峰之颠积压着一层皑皑的白雪,雪峰之下的庞大山体,又是墨绿一片。
感觉到慧美雅主仆已停下马来,我示意身后的玛利亚和凯瑟琳娜下马稍等,随即轻轻飘下马背,几个纵跃到达前方不远的一个小山坡顶,闪目观瞧,正好看清数百米外一chu地势比较平缓的路旁草地上,慧美雅主仆二人正在翻身下马。
真是谢天谢地!她们终于要进餐了!摸摸饥肠辘辘的肚皮,我挥手招玛、凯两女小心靠近。
山坡下,我和两女坐了下来。这一路行来,算算里程,至少跑了两百多里,玛利亚依然神定气闲,凯瑟琳娜却已娇喘细细,香汗染鬓。
我心中泛出一丝怜惜,关切道:“你们又累又饿了吧?公爵小姐,让你受累了。”
玛利亚嫣然一笑,凯瑟琳娜道:“没关系的,先生不用为我担心。”
玛利亚从马背上取下袋装的干粮和清水,轻声笑道:“翼弟,我有个提议,你看好是不好?”
“什么提议,说说看。”
我兴致颇高。
玛利亚把食物分给我俩,笑道:“我看你和凯瑟琳娜之间的称呼太别,她比你小三个月,你们何不以兄妹相称?那多干脆!”
我微笑点头,心想这样也好,免去了许多生分。
凯瑟琳娜喜道:“东方先生,那以后我就叫你翼哥哥,好不好?”
“好!好!”
我连声道,心中油然生出一股亲切感来。这身份高贵的英国公爵与身份同样高贵的印度公主两相比较,其容颜之美虽然难分高下,但前者给我的感觉,却比后者可爰得太多了。
玛利亚道:“你们边吃边聊一会,我去监视慧美雅的动静。”
说完,拿上食物,猫着腰向土坡顶部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