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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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与绛珠、绛仙姐妹的一夜激情,由于在自家姐妹的绣楼中,干起事来特别感到自由自在,无所顾忌,因此在缠绵交欢、欲仙欲死的高兴当头,哼哼唧唧、淫言浪语等放声高呼,自是豪无节制,都忘了隔墙有耳一事。

果然到了第二日,就有消息传到刘寨主及太君的耳中,说二位姑娘和谢公子好上了。于是寨主及太老妖怪,就开始安排阵仗,准备将想要逃家私奔的两位姑娘挡住。

到了第三日之清晨,由于太君安插在绣楼服侍者的密告,合宅之人,均已知道绛珠、绛仙组妹不但不愿意斩杀公子,并且逃离山寨的去志已定,于是祖母下令紧守九重门户,以防他们逃脱,形势十分紧张。

绛仙浑身戎装,御弓佩剑,然后以布巾将公子绑缚在背上,对着姐姐绛珠说:“我背着郎君,不便格斗,那五毒丹砂就让姐姐先藏在身上,我先献上珠宝,若是老痴虎仍不满意,我会乘机冲出大门女干引她的注意,姐姐就见机行事!”

绛珠也全身穿带整齐,武器扎好说:“妹子先走,姐姐断后,将公子保护在中间,以免无意中受到袭击!”

看到一对姐妹对自己深情的关注,被背在绛仙身后的公子实在感慨万千,此时真可说是“百无一用是书生”,正在考虑如果此番能够逃离生天,是否要向父亲手下的能人讨教武功,以后才不会有如此无力之感。

嘿嘿,依在下看来,这公子武功再怎么练,只怕连这对姐妹功夫的一半都达不到!还不如就捡现成的,将来就让两位少夫人保护就好;若是真要吃苦练功,倒不如多练练胯下的玄功,如此才好做人上人,而且功夫如果练成,这人上人也才能够做得持久一点。

姐妹准备好之后就下楼了,第一个见到的是手握钢鞭的父亲,怒发冲冠的,独自一人坐在八进厅上,绛珠绛仙并肩在他面前跪下,姐姐绛珠请求说:“女儿要离开了,愿父亲体谅女儿的苦衷,不要加以拦阻,为他日相见留个余地!”

这刘麻子气得大吼说:“贱婢等自作主张,想往那里走,且吃我一鞭!”

说完手持双鞭飞舞而来,绛仙背着公子退到廊下,绛珠则拔剑迎着双鞭,才三回合,老刘忽狂叫倒地,原来他持鞭的右手五指,已被绛珠的剑锋削去三指,绛珠见乃父已无力持武器,便不再追杀,直接往七厅而去。

技不如女儿的刘麻子痛得倒在地上,仍咬牙切齿的痛骂诅咒说:“忤逆种,就算你两肋生翼,也让你难生离刘家大门!”

把守第七厅的是二女的母亲,见到慈母时姐妹悲从中来,泪如雨下,母亲也掩面拭泪的说:“女儿们前途珍重,母亲没有其它的东西相赠,伞一柄带去,可免飞剑之惨害。你们逃出生天之后,别忘了火坑之中尚有老母在受苦啊!”

姐妹强忍着悲戚,接受那只伞之后,拜别了母亲,来到了第六厅,见到大嫂带着四位婢女,全副武装的守候着。

绛珠向前一步说:“大嫂也有意为妹子们送行吗?我们一向亲如姐妹,实在没有必要多此一举啊。”

大嫂也明知自己武功并非姐妹任何一人敌手,但是为了掩人耳目,举起了钢叉虚战了几回合,然后说了声“好厉害!”就拖叉让路,于是姐妹们便进入到第五厅。

这时看到大哥刘虎,怒目扬眉,手握双刀的当门而立,绛珠向前委婉的告诉他:“大哥,妹子们嫁人是迟早的事,俗语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嫁人了,当然应随丈夫而去,尔后彼此相见之日正多,如今为何不能体谅我们呢?”

刘虎按刀大声说:“祖母之命不可违!且妹子们要嫁人,并未请得父母之许可,擅自行动于礼不合!”

绛珠回答说:“祖母之命已无人性,是乱命也!岂可听从?况且妹子们嫁人母亲已经知道了,大哥就算是不念平日相chu之情,也要看在手足的情份上!”

刘虎也不答话,摆开阵式直奔绛珠而来,霎时刀光剑影搅成一片,数十回合之后,绛珠宝剑绝招一出,刘虎手上双刀皆被削去一半,锵锵几声堕于地上,刘虎心知不敌,乃向西房退去。

守住四厅的,是二哥刘彪的妻子白氏,二嫂挺双背刃佯装拚斗状,绛珠见那招数软弱无力,也跟着做戏,刀剑架在一块,身子靠近之时,二嫂低声嘱咐说:“妹子脱离火坑,嫂子深为你们庆幸,惟希望他日妹子也能为嫂施一援手!”

绛珠小声回答:“嫂子不要忧虑,到那恩仇了了之时,妹子等一定不负嫂子相助之情。”

话说明白了,白氏诈败而退,绛珠绛仙两人先后冲到了第三厅。这时见到四位头目各展兵刃,一句话也不说就围打上来,绛珠毫不畏惧,飞舞着龙泉宝剑,如飞花、似滚雪,在剑锋所及之chu,四盗不敢接近,仅在外围打转而已。

绛仙在天井之中,见到四盗以多欺少,欲消耗姐姐的体力,于是连发两支袖箭,分别击中两头目的喉部,先后倒地而亡,剩下两人见了惊吓的想要逃走,绛珠剑光一闪,其中一头目人头落地,滚于数丈之外,最后一个盗首也逃之不及,被绛珠截去一臂,大叫倒地。

姐妹冲入了第二厅,先前执刀主张杀公子最力,被绛仙瞎其一目的盗首,领着一票人迎击,绛珠杀得性起,气势如虹,才六七回合就剑镖并用,那执刀额上中镖,血如泉涌,动作一个迟顿,就被绛珠拦腰一剑,分成两截,武功低下的众小盗也被绛仙斩杀十余人,剩下的人吓得一哄而散。

于是绛仙在前、绛珠殿后,到了前厅的房门,见到祖母身穿深青战袄,腰束白布,手扶盘龙拐杖,端坐于大门边的椅子上,瓜皮老脸满是杀气,双目炯炯发出可怕之凶光,默不作声的像恶虎般的盯着想要逃走的孙女。

绛仙、绛珠一见到祖母,惊怕的跪下,祖母发出恐怖的冷笑,如鸱鸮夜啼一般,令人胆战心惊,接着微微点头,看着姐妹俩说:“孙女要出嫁了,祖母岂可没有赠礼呢?然而身为你们的祖母,我再三的思考,若是以绸缎脂粉相赠,以谢公显宦之家,必将笑你祖母寒酸相,至于金银饰物,谢家富比王侯,也是画蛇添足,你们猜一猜看,祖母要送什么给你们最合适?”

这明显的是不满孙女们私奔所说的反话,绛仙等人怎会听不出来?

于是绛仙叩头说:“太君请听孙女说,孙女等违背尊长的命令,擅自择婿与家庭脱离,自知罪愆深重,然木已成舟,不能反悔,令只能求于太君,顾念孙女往日承欢之情,网开一面。孙女等下嫁谢家公子,虽不能每日依于膝下,然而每逢朔望之日,必定归宁定省,太君如有命,孙女之供驱策一如往昔。”

祖母鼻中作恨声说:“你们嫁出之后已成为宦家眷属,老朽算什么?怎敢不知轻重妄自差使贵人!我也不想浪费时间与你们闲话,我刚才讲要送你们的,不是别的东西,正是我随身相伴的盘龙杖!”

话说到这里,以杖点地,四周墙壁发出龟裂剥落之声,果然内力深厚,绛仙听了大惊失色,仍强作镇定,于是接话说:“孙女嫁人他去,无物上献太君,这里一些珠宝,聊表甘脂的侍奉。”

于是取珠宝一包,置于椅侧。

果然当祖母看到了这些珍宝,脸色稍微变好,接着绛仙将过去积蓄的珍宝全部取出,呈在祖母面前说:“这些都是孙女数年来所有之积蓄,如今要嫁入谢家,衣食当可无虑,因此全数呈献给太君!”

祖母将这些珍宝放在手上把玩了许久,于是绛仙说:“这些可以当作你和谢家之子孝敬的,你们可以走了!”

绛珠急急着向绛仙打眼色要她带着公子快走,于是绛仙叩首之后,立即背着公子急急出门。

等绛仙离开之后,绛珠即跪着哀求祖母,恳求准予同行,祖母冷笑说:“要我答应也不难,你妹妹及妹婿临行时还送我珍宝,为我养老之需,你有什么东西可以送给祖母的啊?”

绛珠辩解说:“妹妹平日善于积存,因此这时候有这么多祖母喜爰之物可赠,孙女平日不喜这些东西,以致过去每有珍宝,就如数缴呈祖母或爹娘收藏,太君既然放了他二人,何不……”

话没说完,祖母瞪大双眼大声叱责:“贱婢!别再啰嗦,我现在才发觉,你妹妹的出走,必然是你教的,仙儿年纪小,过去从无违背尊长之举动,如今忽然变得胆大妄为,不是你唆使怎么会如此?”

老妖怪就是老妖怪,说翻脸突然的就翻起脸来。

绛珠极力解说绝无此事,的确是嘛,明明是绛仙开始的,后来还拉做姐姐的一起下水,然而祖母才不管这些,看到她拿不出珍宝来,于是握杖而起说:“你还在喋喋不休!还记得前天早上,你对我所说的吗!绛仙想要叛离,你还帮着我劝她,今日竟然图穷匕见,就算你再会辩,也只是蒙蔽一时而已。来!你既然决心求去,我也不会强留你。”

说完,突然举起盘龙拐杖,当头击下。绛珠知道这时再用言语哀求也没用了,于是缩身往一旁跳开。那一扙落空击在地上,方砖尽碎、四壁震荡,可见是力足千钧,存心要绛珠一死。

绛珠跳开后才站在地面,那拐杖如影附形的追来,拦腰横扫,绛珠双足腾空,将身子点在桌椅家具上,所有被拐扙触及物品四下纷飞,老妖怪出了三杖,都给绛仙以敏捷的身形让过,接着绛珠大声说:“祖母必欲取我之性命,是祖孙之情份已绝,我已让过三杖,如今为了自卫,只好与祖母一较身手了!”

这老鬼物一声更是怒不可遏,大杖飞舞如游龙之夭矫,绛珠虽身怀宝剑,也不敢与拐杖做正面冲突,只能乘隙回刺数剑,数十回合后,绛珠突然大叫说:“祖母请住手!孙女愿将珠宝献出了!”

老妖怪听到有珍宝可拿果然停杖,没想到绛珠一扬纤手,将暗藏瓶中之五毒丹砂,泼空洒下,老妖猝不及防,已被丹砂迷目攒鼻、刺耳封喉!惨号一声之后竟然倒地不起!

这绛珠在放丹砂之前,已趁动手之际占到上风的位置,等这“老痴虎”中计倒地之后,乃如掠柳之黄莺,飞身出门,大厅之中虽然仍有几位头目,但是皆隔岸观火,绝无一人敢于拦阻,更没有人敢追袭。

与妹子会合出了隧道之后,取来两匹马,姐妹不循原路,乃由小径出南谷,向太原进发。走了约五十里,绛珠极为疲惫,于是与妹子将马系于路旁,共坐在松林下。于是绛仙便问姐姐如何逃脱的,绛珠一面喘息一面说:“老鬼虽倒地,我也力尽了,她的那支拐杖重如泰山,我仅能闪躲不敢招架,今日起了南风,我一直想抢到上风,但是老鬼之杖横塞在门前,我缠斗许久才得到上风的机会……

老鬼聚炼这五毒丹砂,本是要用来害人,没想到如今却害到自己,真可说是苍天有眼,报应不爽。“

才说到这里,绛仙此时突然大惊失色的呼叫说:“姐姐你听,仔细听……那是什么声音?好可怕啊!”

绛珠侧耳凝神,稍一静听,立即高呼说:“妹子速将母亲所赠之伞张开!”

于是绛仙取伞张开,三人互相拥抱伏于伞下,没多久怪声愈来愈大,碰到伞时,砰然一声山崩石裂的声音,绛仙这才卸伞,仔细一看是一支晶莹玉琢的小剑,才二寸多,插于伞盖上,剑头已折断,绛仙奇怪的问姐姐说:“纸伞竟能阻隔飞剑,这是什么道理呢?”

绛珠笑着说:“这伞涂抹了狗血,因此有此破除法术之特异功效也。”

原来“老痴虎”虽中毒砂倒地,然而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乃以本命元神,释出飞剑追杀二女,遇狗血破其法术,老妖怪也力尽而亡。

两人复上马前行,这时果然二哥刘彪随着飞剑方向纵马追来,绛珠与他战在一起,彪武功不如绛珠,拨马而逃,以手探箭壶,发现其中空空如也,原来他所藏之毒弩,都被二嫂偷出来毁去,没有那拿手绝技,刘彪也不敢再穷追。

于是绛仙组妹拥着公子登上大道,在夕阳西斜之时抵达太原。

谢公夫妇见到爰子归来,悲喜交集,廷玉乃追述先前情形,谢公夫妇都惊叹不已,而绛珠、绛仙两女双双入拜。谢公目睹这一对玉人,愿下嫁谢府为爰子奉巾栉,欣慰不可名状,夫人尤其喜悦出自内心,将交付贴身的俏婢小碧小翠去服侍两位少夫人。

谢公不日即请朝中挚友认绛珠、绛仙为义女,并择吉为爰子成婚。

成亲一个月之后,谢公授命应青萍副将,督师前往剿平刘家寨,以绛仙、绛珠指示路途,一路势如破竹,刘氏全家被缚来。姐妹两人苦苦泣求谢公释放其母及长兄,轻惩两嫂,其余则不过问,谢公问明此四人平日之行止,知其无大过,于是一一应允之,于是刘麻子、刘彪及众盗首,皆秋决明正典刑!

从此无后顾之忧,姐妹与谢公子果然是夫唱妇随,而绛仙也授予谢公子合籍双修之强身之道,以谢公子之天资,加上胯下本钱之雄厚,果然变得很强。日后谢公子对姐妹俩之关爰溢满,超出少夫人们所能承受之时,便让公子剩余精力,惠及俏婢小翠、小碧,于是一家之中和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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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发中不见肉戏,连在下都意犹未尽,只是最近实在苦于耳鸣,夜间无法安眠,已是精力耗尽无法节外生枝,依原文译作完结,算是有个交待吧。

在下过去真的无法想象,一个耳鸣能够造成自己身心俱疲,夜间睡眠用了安眠药还睡不安稳。在下目前极需调养身体,暂时已无心贴新文,感谢同好之支持,愿大伙能早日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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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