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敛深靠过去,想吻她的时候,舒菀却躲开了。
他的吻扑了个空,动作便僵了一下。
第二次倾身贴近时,舒菀用手推他。
“再躲?”
他这才沉了声音,显而易见不高兴了。
舒菀抿了抿唇,小声道:“我有重要的事和你说。”
他依然捏着她的下颌,温热的指腹像把玩似的,一下一下地捏她。
倒是不疼,就觉得痒痒的。
舒菀想推他,反被他握住了手腕。
他没有看她的眼睛,视线落在她唇上,淡淡的问:“公事还是私事?”
舒菀回说‘公事’。
周敛深便道:“公事就站在那儿好好的说,坐我腿上算怎么回事?”
“……”舒菀有些无语,理直气壮的回:“明明是你把我拽到怀里的。”
周敛深很不讲理:“我跟你说的是私事,当然可以这样抱着你。”
舒菀在他怀里挣扎了一下,两只手立刻被扣住,按在他心脏位置的时候,手心下的温度滚烫。明明他的心跳声那么平稳,舒菀却觉得,它震的她手指尖都在发麻。
她反而因此乱了心跳的节奏。
舒菀呼吸放缓,不过三五秒的时间里,她立刻在他怀里老老实实了。
周敛深这才开了口:“我的事还没说完。”
“这个周末跟我回家里,见过我的家人以后,我会正式的到你家里提亲。”他这番话,语气十分强势,甚至没有问过她的意思,就这么直接的做了决定。
舒菀皱起眉头,犹豫道:“……会不会太着急了?”
他微微挑眉,嗓音显得有些沉:“你不愿意?”
“不是的。”舒菀连忙解释:“我爸的性格比较传统,他可能很难接受我要嫁给一个结过婚、并且有孩子的男人。”
“而且我们的社会地位和家境,也有很大的悬殊……”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垂下眼睛盯着他颈间那条纯黑色的领带,上面印有繁复的花纹,尽显奢华和优雅。
她慢慢道:“父母都希望孩子能嫁到富人家这没错,但门当户对这几个字,也是刻在他们骨子里的。我觉得,我家人应该不会同意我们的事……”
听到这话,周敛深意味不明地扯了下嘴角,他身体缓缓地向后靠着,握着她的那只手,无意识地轻轻揉捏着。
然后问她:“那怎么办?”
他语气很平静,没觉得他在为了这件事苦恼。
他说:“父母总是要见的,婚事也一定要提,总不能让我一直跟你谈这段地下情。”
“舒菀,我把你当成我未来的妻子看待,不是热情过后就可以分开的快餐恋爱。”他顿了一下,沉稳的声线里带了一二分的情绪:“我不觉得去你家提亲这事儿很着急,因为早晚都是要提的,除非你心里根本就没打算过,要把我介绍给你的家人,更没打算过要告诉身边的人,我是你的男人。”
舒菀的眼神闪了闪,他的目光似乎可以望到她心里。
即使她有过那样的想法,但这种时候,她绝对不会承认的。
舒菀认认真真的盯着他那条领带,说:“没,我没这么想过……我只是觉得,见我家人这件事,可能要再缓一缓。”
话落,周敛深抬了抬下颌,虽然表情里看不出任何情绪,但舒菀还是感知到,他确实不高兴了。
她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你不知道我爸的脾气,如果不是让他循序渐进的接受这件事,他一定不会同意的,说不准还要打你一顿。”
说到这里,他眉眼间才浮现出一丝和缓,握着她的那只手,引领她的动作,转而揽住了他的颈,那么的顺其自然,舒菀的心脏怦怦乱跳。
他的眼神深不见底,说话时倾身而来,唇几乎要吻上她,问道:“他打我,你会不会护着我?”
舒菀攥着他的衣服一角,没能立刻回答的上来。
他‘嗯?’了一声,沉缓的声线尽显魅力:“回答我的问题。”
大约是因为正午的阳光,透过窗子折射进来,落在舒菀身上不知道有多久了,她被晒的好热,像是出了汗,心底滋生出一缕躁意。
过了好一会儿,才稳住呼吸回他:“会……会吧。”
即使声音那么轻,他还是听的分明。
周敛深笑了:“那我即使挨一顿打,也是值得的。”
话落,在舒菀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他终于吻到了她,没给她任何准备和抗拒的机会,唇齿相抵,辗转深入。
终于尝到了她新口红的味道,但和他想象中相去甚远,他以为这东西是甜的,没想到又苦又涩。可他心里无比满足,仍然不想结束这个吻。
舒菀可能要喘不过气了,除却一开始的错愕,中间还会回吻他,现在已经开始挣扎了。
周敛深这才将她放开。
他呼吸之间都是甜丝丝的味道,空气中漂浮的灰屑,仿佛都沾上了荷尔蒙因子。
百叶窗没有拉下,阳光落在他们身上,那温度出奇的高,舒菀的小臂都是滚烫的。
他想脱衣服,因为热,还因为别的。
舒菀的体重很轻,即使坐在他身上这么久,他也没觉得怎样,就是这会儿挣扎的时候,骨头好像硌到了他。
他这才皱了眉头,扣住她的腰,限制了她的一举一动。
舒菀小脸绯红,口红都花了,那种娇艳的颓靡,让他控制不住地心猿意马。
她生气地瞪他:“你怎么总是这样!”
“哪样?”他的嗓音添了沙哑。
舒菀咬了下嘴角,也尝到了口红涩苦涩苦的味道,她没敢在这样的暧昧氛围里纠缠,担心他没完没了。
她认认真真的提起了正经事:“我的事还没有说。”
话落,见他没什么反应,她松开了攥着他衣服的手,想从他身上离开。
察觉到这一点,他立刻将人按住,问:“去哪?”
舒菀:“……你不是说,公事要站在那边好好的说么。”
周敛深沉默一瞬:“允许你在我怀里说。”
“创洲的员工,没人有这样的待遇,你可要好好的把握。”他说话十分缓慢绵长,语气一本正经的,然后又带了些不耐烦似的:“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