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堕落蜕变 邪恶天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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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术魔法的最后一个阶段,地狱淫神,集法米特.修.卡穆的一生智慧于大成,当修练者能操纵复数淫神兽以后,便能不受六大魔法系混用的限制,自由切换,不但自身修为提升,也同时助长了女性宿主的魔力,还可以完美控制女性宿主的身心,真可以说是多功用的「完美」术法。

不过,这个世界上并没有真正完美的东西,任何魔法在使用上都会有反噬,像地狱淫神这样的好东西,反噬时候的伤害也非同小可,而地狱淫神诸多反噬顾忌里头最厉害的一种,就是来自淫神宿主的伤害。

道理其实也很简单,一个貌美如花,武功或是魔法修为极高的女子,整天被操来搞去,承受许多变态手法的淫虐,又没有什么好chu,是个人都会翻脸生气,换作是有个女人拿我来练地狱淫神,我也会想要反噬一口的。

为了要防止宿主的反噬,法米特针对地狱淫神的修练法门进行多次修改,增添了一堆保护,凭借着魂魄植入,对宿主的身心完全监控,只要宿主萌生反叛或是寻死的念头,肉体就会承受莫大的痛苦。痛苦的形式因设定而异,像我用来对付羽虹的手法,就是让身体如遭千刀齐割、万蚁同噬,剧痛与奇痒一起发生,我想只要是个活人受这种苦楚都会恨不得立刻去死。

除此之外,女性宿主在与我交合的时候,得到的快感也会加倍,得到其他男性所不能给予的高潮,名符其实地爽到快要翻过去,假如女性宿主的意志不是那么坚强,光靠这一点好chu,就够让她乖得像条狗,成为性奴战士。

设计上考虑了那么多,说穿了无非就是糖与鞭子并用,驯服宠物,让宠物乖乖听话,上阵战斗、上床被搞,千万不要反咬主人一口。

召唤类的术者,总是面临一个两难的问题。如果供驱使的召唤兽不够强,战斗时就派不上用场,所以术者必须拼命增强召唤兽,可是一旦召唤兽强大了,那就不易控制,随时可能会被召唤兽反噬。我面对的难题正是如此,虽然用各种方法作防范,但还是有踢到铁板的一天。

羽虹恨我,这是我一早就知道的事,从我们相chu的情形来看,也实在没什么道理她会对我化消仇恨,至于要说她会爰上我,这种狗屁事更是想都不要想。

明知道这个女人危险,要有提防,但长时间的相chu,我还是失了戒备。这个戒备并不是单纯的安全警戒,还包含了心理上的防卫,从我越来越为羽虹着想开始,我就知道自己做错了事。

要当主宰者,就应该要高高在上,善用鞭子与糖来统治下属,恩威齐用,却不是用心去体贴,因为一旦混淆了分际,没有保持好距离,就很容易出问题。

我没有把握好这个原则,为了羽虹做了太多不该做的事,甚至因为考虑到对她的影响,连白牡丹我都肯私下放走,这点实在是一个太大的错误,我忘记了自己的角色,没有做好我应该做的事,就必然会遭到苦果。

如果我没有失去戒心,那么,羽虹朝我扑跌过来的时候,我一定会提高警觉,即使让她跌过来,我也不可能不提防她顺势一刀扎来。没办法,这一招太过老套,过去好多刺客都爰用,若是正常情况下,我看到一个老太婆跌跤朝我摔来,肯定闪得老远。

羽虹这段时间以来,精神状况不稳,又刚遭到丧母之痛,我明明知道她是个危险人物,却没有特别小心,把她当成一个无害的普通人看待,这是我的大失误,现在也因此要付出代价。

这个代价,就是直透胸口而来的一记冷刃,扎了一下透心凉,要是我能活过今晚的话,这滋味我想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不过……

「约翰!你怎么样?你可不能有事啊!要是你有个什么万一,我拿什么脸去地下见尊者……」

老白,真是感谢你了,你一世英雄,千军万马奔于前而不变色,现在却为了我胸口插一把匕首,弄得连声音都颤抖了,这份关心与兄弟道义,我很感谢你啊,只是……比起你,现在我更想听听羽虹的声音。

「约翰.法雷尔!你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吧!」

海风急劲,羽虹充满怨毒的嘶喊声破风而来,清清楚楚地传入我耳里,纵使我周围已经被高手给团团围住,羽虹仍然没有要逃跑的打算,看起来她杀我的意思非常坚决。

想想这也是不容易,羽虹那一刀扎下,犯上弑主,千刀万蚁之苦应该正在猛烈发作,她却像是感受不到似的,站在桅杆上厉吼大叫,拼命找机会想冲下来补刀,这份精神力让我很想写个服字,就算是李华梅在这里,我都不晓得她能否做到。

羽虹插了我一刀,让整艘五色帆船都像炸了锅,一堆高手围绕在我周遭护卫之余,纷纷对羽虹破口大骂,但在其中也有人采取不同的态度。

「羽虹,你别这样,快点下来,什么事情都有话好说。」

卡翠娜让羽族女战士按兵不动,不要鲁莽飞上天去围攻,造成不必要的伤亡,另一方面,她像个谈判专家一样,连连对羽虹喊话,希望她能下来谈判。

「你一向是个懂事的孩子,不要为了一时冲动而毁了自己。约翰提督的作风虽然容易招致误解,但他其实是个大英雄、大豪杰,数度拯救我羽族于危难中,你跟随他日久,这些事你应该很明白才对啊!」

卡翠娜身穿一身白,上衣没系扣,露出圆润雪腻的隆起;一条紧身裤,束得美腿修长如锥,脚上一双长筒靴,油光滑亮,傲然站直在甲板上,高声喊话,像是鸟群中的孔雀般,雍容华贵,确实有着女王的架势,引起周围兽人侧目,只可惜……她的话实在太让人难以相信,我不信,羽虹也不信。

「放屁!什么狗屁英雄豪杰,他除了展女人,什么也不会,窝囊废一个!我呸!」

心情激动,羽虹说话的口吻大异平时,之前她再怎么愤怒,我都不曾听她讲话如此粗鲁,或许……这不是单纯的气昏头,而是牵涉到人格崩溃之类的深层心理问题。

「你这头禽兽,除了搞女人、除了想把我们母女三个搞上床去,你还想过什么?母女同床叫什么?亲子丼?你他妈的吃得够爽了吧!大声告诉这里所有人,你吃得爽不爽?搞得痛不痛快?」

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被女人这样质问,由于这种事情太过荒唐,在最初的震愕感过后,我甚至强烈地觉得想笑。

周围守护着我的那些兽人、羽族女战士,我可以感觉到他们的想法,倘若不是我胸口正插着一把匕首,他们恐怕已经笑出声来。

是的,只是笑出声来,不是指着我鼻子大骂。虽然乍听之下很吊诡,但这就是现实,也就是人性。

当我能够展露出足够的实力,给予人们够多的好chu,像这种程度的「个人行为不检」,只会被当成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缺点,甚至可能还是我丰功伟业的一部分。会因为我上了一家母女而鄙视我、痛斥我的卫道者,不会在这时出现,因为我已表现出实力,可以践踏普通道德规则的实力。

反正,自古英雄多好色,打开众多三流小说,爰搞人家姐妹、母女上床、嗜吃亲子丼的色鬼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只要我能持续「英雄豪杰」下去,给这些人足够的好chu,那么,别说上了羽虹一家三母女,就算把她外祖母也一起抓来上了,那也不过是一件「风流韵事」,不是很妥当,但无伤大雅,也无关大节。

这种事情,羽虹她不会懂,之前的她不懂,现在就更不会懂了,所以她还执着地在这里做着无人重视的控诉。

「你把我们母女当什么?我们有血有肉有感情,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你的性道具!在你眼里,除了三个能搞的洞,你还看得见什么?干你娘!我一定要杀了你!」

悲愤的鲜红色少女狂吼着,想要不顾一切冲下来攻击,适时出现的卡翠娜张开翅膀,拦阻在往下冲的航道中央,再一次封住了羽虹的行动,对着她喊话。

「冷静点吧,羽虹,都已经到今天这地步了,不管你对约翰提督有什么想法,杀掉他都不能改变什么,你失去的东西不会再回来了。」

好像完全忘记自己刚才的立场,卡翠娜说着倒向另一边的话,「想一想你过去的样子吧,还有你一路走来所坚持的东西,这一次你大义灭亲,为姐妹们诛杀了黑巫天女这个元凶巨恶,这样坚强、执着正道的你,已成了所有族人崇敬的目标,千万不要为了一时之气而犯大错啊。」

「大义灭亲?你们说我大义灭亲?哈哈哈哈?」

羽虹好像发了狂一样,在桅杆上放声大笑,在强劲的风声中,那个笑声就与哭声一样,没什么差别。

「那一天……在那里……娘她往我这边冲来的时候……我……我……我本来是想要让开的……」

这可真是惊人的告白,那一天所发生的事,只要是有在现场亲眼目睹的人,绝对不会忘记。

当时,白牡丹正拼命想要往外逃走,李华梅和羽族女战士在后头追捕,而在白牡丹的逃生道路上,羽虹站在那里,挡住了自己母亲的生路。

之前在慈航静殿,羽虹为了辟邪守正,与自己父亲心灯居士殊死作战,宁死不退,她那时候的样子,简直就是一尊愤怒的正义女神。无论是谁,只要看过她那时候的样子,就不会认为她有可能因私忘公,就连她亲生母亲白牡丹都不这么想。

没想到,真正的答案却是这样。

如此说来,要是当初白牡丹没有主动放弃,掉头逃跑,想要另谋生路,站在她面前的羽虹就会主动让路,那样一来,白牡丹就会逃出去,很可能到今天都还活着,一切也就会被改写了。

这件事想起来很让人不胜唏嘘,然而,羽虹这个告白所形成的震惊,冲击性实在太大,所以很多人听了反而难以置信。

「不,羽虹,你别乱说,这应该不是你的本意,你应该只是……只是因为悲伤过度,所以弄不清楚自己真实的情绪,说错了话。」

卡翠娜道:「你一直都是坚守着正义与公理的啊,你是愿意为了正义而奉献一切的羽二捕快,这是你最重要的信念,怎么可以连你自己都抛弃这个信念?」

「正义?呸!公理?呸!守正辟邪?我呸呸呸!我这一生都在为别人的正义而战,但战到最后我得到了什么?我爹死了,我娘死了,他们都是被我逼死的,连我姊姊都疯了,这就是我守正辟邪的代价?他妈的,我不干了……哈哈哈,我辞职不干了!」

羽虹放声大笑,虽然那个笑声听起来像是在哭,不过从某个方面而言,我已经很久没有看见羽虹这么生气勃勃,她斥骂着信念,诅咒着世界,浑身彷佛被怨毒的火焰所焚烧,虽然有点怕人,但确实洋溢着一股生机盎然之美。

以身为主人的立场,我倒是觉得很高兴,我的小奴隶终于得到了领悟,发现那些东西的狗屁不值,假如她能早点想通这一点,放开那些无谓的原则,那她绝对不会被我压制了那么久,更走到今天这一步。

如果我还有点多余的力气,我一定会为羽虹拍拍手,庆祝她所得到的领悟,但……以一个被匕首插入心窝的重伤者而言,喘了这么久的气,我已经精疲力尽,再没有半分多余的力气,仅能在心里发笑,准备好面对我该面对的结局。

然而,一声惊呼却打破了这紧绷对峙的时刻,女干引走人们的注意力。

「咦?你们看,那是怎么回事?」

随着兽人群中的一声惊呼,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羽虹身上,因为夜色太黑,很多东西看得不是那么清楚,所以人们没有察觉到,在黑夜之中,羽虹雪白的翅膀开始有了改变,从原本的洁白似雪,慢慢开始加深颜色。

白色的翅膀先是变灰,接着深化变成了黑色,从最初靠近肩膀的一小点部位,迅速「感染」了其他的部位,这种羽毛颜色异变的现象,之前我从未看过,但好像在一些记录羽族生态的典籍中,阅读过相关的记载。

但真正重要的一点是,在羽虹翅膀起异变的瞬间,我的身体也起了变化。

一股莫名的力量,在我体内生效,实际造成的影响就是胸口疼痛减轻,被羽虹一刀捅开的伤口,冰冷的感觉更甚,像是把伤chu给封冻住,不仅停住出血,更缓慢愈合,让本来要气绝身亡的我,得到一线生机。

这件事很是莫名其妙,但除了我本人以外,还没有其他人发现这点。随着这股力量源源不绝地灌入,我神智顿时一醒,很快便察觉到这股力量的源头,不是自外而来,是源自我本身。……不知道为什么,与我灵魂结合的地狱淫神在骚动,彷佛呼应着羽虹的变化。凰血牝蜂往外释放惊人的能量。

(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正自纳闷,周围的兽人已经忍耐不住,鼓噪起来,对着半空中的羽虹发动攻击,扔出手中的武器,希望把羽虹给打下来。

这种攻击威猛有余,准头却不怎么样,又受到船上的缆绳、杆桅限制,兽人们的重兵器纷纷落空,还把甲板给砸出洞来,羽虹展开翅膀,在半空中穿梭闪避,迅若疾风,那些投掷用的重兵器根本连她袍角都沾不着。

不过,并不是什么攻击都对羽虹没有威胁性。混战之中,有个人无声无息地上了杆桅,没有任何人察觉到,就连羽虹都没有发现有人靠近,直至到了近chu,才冷不防地划出一道黑色的刀光,奇袭向羽虹的背后。

专业人士不愧是专业人士,这一刀事前全无征兆,确实不辱忍者的名号,刀光的边缘都沾上了羽虹后背,只可惜实力上有着老大一段差距,惊觉受到奇袭的羽虹反应奇速,飞起一腿,后发先至,狠狠踹钉在未来的胸口。

「暗算我?你当自己是鬼魅夕吗?」

羽虹的反击既狠且辣,这一击不但将未来手中的刀给踢飞,多半连这小子的肋骨都踢断了。

我想不通为何未来会冒着风险,在这个时候去暗算羽虹,但在这一刻,我确实很感谢这小子,因为羽虹发出攻击的时候,一条修长美妙的结实玉腿,自朱红武斗袍服下有力地踢出,红袍扬起,不但让我们尽览粉腿的姣好,就连那细绳组成的丁字裤、裸露出大半的小香臀,都看得清清楚楚。

兽人们或许很少看见这么美的雪白屁股,不约而同地「哇」了一声,即使是我,都觉得哪怕自己今天要死,死前能看见这么美好的景色,也算是可以瞑目。

对于这么美丽的艳色,我们这样的反应很正常,如果说有人对美腿、香臀无动于衷,那绝对不是个正常人,至少不是个正常的男人。

不过……不正常的事情,在今天晚上已经太多了。

在众人对羽虹束手无策的时候,一道卓然人影出现在帆船最高的杆桅上,毫无半点预兆,没人发现他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当我们看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像个王者般站在最高的杆桅上,迎着强猛的海风,睥睨着脚下一切。

「呵,五色帆船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今晚这场戏真是精采,让人热血亢奋,不过,客人表演得那么开心,作主人的却什么反应都没有,这未免有亏待客之道。」

白拉登微笑道:「我很久没有表演杂耍了,难得有这个机会,现在替各位表演一点余兴节目。」

在微笑之中出手,五色帆船的主人亲自展示神通,只是一下轻轻的举手,整艘船上的缆绳全都断裂,跟着所有缆绳像是活物般舞动起来,像是千百条黄蛇,追踪着半心空中的目标。

羽虹展开双翼,在空中穿梭飞翔,躲避着千百缆绳的追踪,速度奇快,但缆绳来自四面八方,并不急着追人,只是封锁各chu死角,编织出一张大网,让羽虹无chu可逃,而且在编网的过程中,缆绳还不住分拆,变成无数的细丝,覆天盖地般洒下。

在这张疏而不漏的大网捕捉下,羽虹展翅飞行的速度虽然快,终究还是没有快到可以从网中逸去的程度,很快地就落网了,而在落网那一瞬间所发生的事,更证明五色帆船之主,这位海商王绝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好人。

羽虹落入网中,虽然还在挣扎,但已可以看出她无力挣脱,束手就缚是早晚的事,可是,也不见白拉登做了什么,千百条缆绳上所伏藏的力量起了变化,甫一沾到羽虹身上,就看到火花四冒,电光窜闪,竟是带着强大的电流。

「啊~~」羽虹惨叫一声,从半空中坠坠落,被千百缆绳缠了个正着,这些缆绳不是单纯的捆绑,比较细端的部分甚至刺穿皮肤,入肉锁骨,把羽虹给彻底制服。

捕快对付一些极凶悍的强人时,会用铁炼穿锁过他们的琵琶骨,或是用类似方法扣住他们的关节。这类手法不但伤害性极强,而且非常痛楚,即使是身强体壮的大汉,都很容易痛晕过去,所以才会被视为禁忌,现在这等酷刑直接用在羽虹身上,姑且不论该与不该,白拉登的手段实在是很毒辣,我强烈怀疑他是在向我们示威。

「哦,不错啊,居然没有晕过去,忍痛的本事比男子汉更强,这是因为精神已经凌驾肉体?还是平常练习有素呢?咦……原来你已承受千刀万蚁之苦,不简单,不简单,多种人间极痛加在一起,你能承受得住,这本事更胜须眉汉啊。」

白拉登笑道:「小姑娘,你的意志力很惊人,非常优秀,我很喜欢你啊。」

「喜欢你」这三个字有很多意思,但从白拉登口中说出,意思绝不是我们想的那一种,更绝对没有半点暧昧,事实上,就连那些不晓得胆怯为何物的兽人,此刻都为下海商王这个人而打起寒颤。

相形之下,羽虹的表现就只能用勇猛无畏来形容,被电绳锁骨、缠筋的她,向白拉登怒目而视,像一头凶狠的母兽,高声咆啸,做着恶毒的诅咒,浑身鲜血涔涔,往下滴落;不再洁白的一双翅膀,已经完全变成漆黑,那种浓烈的黑色,浓得彷佛随时都会滴下墨汁来。

如果要为复仇女神的塑像选一个范本,那么,此刻的羽虹绝对是最佳选择,她的怨恨不仅是针对我、针对己身命运,更是针对这个世界,那种怨毒让人看了胆颤心惊,碰到胆小一点的,可能还会被吓得尿湿裤子。

但很遗憾的一点是,羽虹碰到了一个太恐怖的对手,即使是复仇女神,要单挑大魔王也是不够格的,自从见到白拉登本人到现在,他虽非完美,却是无懈可击,我找不到他身上的任何弱点,羽虹落在他手里,怎么挣扎都是无用,只有换得一身鲜血不住滴落。

然而,这一切挣扎真的毫无意义吗?

我想事实并非如此,羽虹的反抗与挣扎绝非毫无意义,白拉登虽然厉害,但他恐怕也没有察觉到,在羽虹竭尽全力,痛苦挣扎的同时,那股在我体内激烈翻涌的能量,也如同大海涨潮般不住掀起高峰。

我满腹疑惑,这股能量突如其来,虽然源头是地狱淫神,但我却全然想不出为何会有这种现象。

(不过,宿主的情形会影响淫神兽,但淫神兽的变化同样也会反过来影响宿主,羽虹……她应该不会这么一直下去的。

这个念头才刚刚在我脑中生出,羽虹那边就发生变化。本已浑身浴血的少女,身上忽然生出一股凄厉可怖的气势,彷佛地狱之门在她体内打开,冲天怨气从她体内疯狂窜出。

与此同时,羽虹各chu伤口所流出的鲜血,迅速污化,变成墨汁一般的深黑色流下,就连眼中的泪水都污化成黑,形成了一幕让人怵目惊心的景象。

随着这些异变一同发生的,就是羽虹的力量开始三级跳。这些年来经过许多磨难,羽虹的武功一日千里,现在已经是第六级顶峰,随时会进入第七级的程度,但此刻她周身真气鼓荡,激起猛烈劲风,狂吹向四面八方,竟然已经取得突破,进入第七级的境界。

甲板上的兽人群、羽族女战士大为吃惊,议论纷纷,没有人知道羽虹身上为何会发生这些现象,但白拉登却是一个例外,这些事瞒得过别人,瞒不过正掌握住一切的他。

「哦,完成度很高的堕落现象啊,很有意思,让我再帮你一下吧……」

羽虹的力量突破至第七级,护身威能激增,正在控制电绳的白拉登应该感受得到那股反激劲道,可是他恍若未觉,微微一笑,千百条电绳上所闪烁的紫光陡然倍增亮度,电芒窜闪,火花喷射,反过来将羽虹周围卷动的狂风压下。

两股力量正面对撼,羽虹承受了很大的压力,但她不住提升中的力量并未见底,反而在敌人压迫下遇强越强,浑身的黑泪、黑血袅袅发散,竟然形成一股黑雾,翻涌滚荡,朝四周扩散出去,却又为电光所迫,离不开羽虹周遭一尺范围。

这无疑是一场纯力量的比斗,白拉登从容不迫,游刃有余;羽虹的潜力无限,不住提升,看不出哪一边的胜算较高,反倒是让甲板上一众观战的人们心惊肉跳。

很快地,羽虹整个身体都被黑雾所吞噬,我们再也看不见她的身影,正当我们以为这场比斗还要持续很久,不是短时间内能结束,那些包裹着羽虹的黑雾蓦地有了异动,幻化出无数骷髅形象,向四面八方飙射出去。

怨气凝成骷髅形象乱射,碰到周围的电网,形成连锁爆炸,而我们很清楚地察觉到,爆炸威力不停地往上攀升,代表着羽虹的力量往上突破另一高峰,由第七级的初阶、中阶,很快便到了第七级的顶峰力量。

这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事,在我所听过的各种奇闻轶事中,从没听过有人可以用这等速度提升力量的,而若这样下去,那个结果是……

最后,必然发生的事情发生了,黑雾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骷髅形象,张开大口,怨气冲天,猛往白拉登噬去。

一直没有具体动作,纯以力量控制电绳的白拉登,眉头一扬,双掌合十,和巨大骷髅黑雾对撞,羽虹的力量瞬间往上突破,浓烈黑雾席卷八方,与千百电绳一碰,轰然巨响声中,把周遭的电网全数炸成飞灰。……第八级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