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监狱,建造于万仞高山之上,是钢筋水泥构造的巨型牢笼。
其戒备森严程度,几度被评为世界之最。
老缅地区,统帅万人的毒枭首领。
曾著作过世界级医书,被称为当代圣手,却用一根银针,暗杀元首的名医。
花街柳巷一隅,看似卖弄风流,实际以屠戮男人为乐,千人斩的女魔头……
无数世界级的囚犯,都曾被关押在这里,无一出逃。
而今天,却有极度凶残的囚犯,徒手拧断三十个全副武装狱警的脖子,撕开十厘米厚的钢板门,逃出监狱!
囚犯名叫入海蛟,是掌握百艘万吨巨轮的国际海盗,曾三次进监狱,每次都血洗监狱逃出。
屠杀三十几人的入海蛟,推开监狱厚重的牢门,走到庭院内,抬起沾满鲜血的手掌,遮挡正午刺目阳光。
“久违了,新鲜的空气。”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向着大门走去。
门口,一个白白净净的青年,拿着竹扫帚,正在清扫落叶。
青年穿着狱警制服,模样稚嫩,约莫二十岁左右,正是青春阳光的年纪。
浑身沾血的入海蛟,一脚踩住青年的扫帚,咧嘴露出鲨鱼似的森然笑容。
“就要离开世界第一的监狱了,总要留下点纪念。”
“小子,我借你一条腿当笔,用血在门口写下一句——入海蛟到此一游。”
下一瞬,入海蛟觉得眼前一花。
等反过神时,一只作战靴就抽在了他的脸上。
啪的一下,鼻血飙飞,头晕眼花。
入海蛟下意识捂着脑袋蹲下身子,勉强不让自己摔倒。
“入海蛟是吧。”
啪——
“拧我大腿是吧。”
啪——
“你特么逃狱就逃狱,你装什么比呢。”
啪——
青年一手揪着入海蛟的头发,一手握着鞋底,啪啪的往他脸上抽。
抽了一会儿后,头晕眼花的入海蛟,狼狈躺在地上,重度脑震荡让他一动也不能动。
这个青年,简直太恐怖了!
他能徒手杀死三十几个持械特种部队成员,攻击能力,防御能力,速度,都达到了当世武学巅峰!
七步之内,他自信可以杀死任何人。
可青年从脱下鞋子,到拍在他脸上,动作一气呵成,快到连残影都看不见。
他知道,自己今天是遇上了顶级高手。
躺在地上的入海蛟,吐了一口血沫子,“高人,你放过我,日后我入海蛟必有重谢!”
“钱?美女,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
陈如龙抄起鞋底子,啪的又是一下。
“我特么不叫高人,我叫陈如龙!”
这一次,入海蛟彻底昏死过去。
陈如龙把沾了血的鞋,在他的衣服上蹭了蹭,重新穿上继续扫地。
从十八岁开始,陈如龙已经在幽州监狱呆满了三年,今天义务兵期满,可以拿十万块抚慰金回家。
清扫庭院,是他最后为监狱做的一件事。
当然,顺手解决了一个逃狱的小混混,不值一提。
看了一眼手表,刚好正午十二点,可以准备收工。
陈如龙撂下扫帚擦了把汗,眯着眼擦拭了把汗珠,“真是充实的一天。”
忽然,头顶直升机群呼啸,二十架直升机上,跳下来一百多个手持各种武器的特种作战成员。
为首女人身着白色衬衫和风衣,一双黑色皮靴,浑圆笔直的玉腿上,套着诱人黑丝。
她的后背,斜背着一长一短两把战刀。
三千青丝随风飘舞,眼眸似一翦秋水,凝着天山万年玄冰,冷眼高贵不似人间。
在女人出现的刹那,一百多特战成员齐刷刷跪地。
“参见战神!”
龙夏将领有数百个,能称得上战神的,不过十人。
而镇北战神叶知秋,是龙夏单体近身战斗最强,最年轻的战神!
叶知秋淡漠说:“你们退后,我自己对付入海蛟。”
“是!”
对付绝顶高手,普通人上去会有不必要的伤亡。
叶知秋抽出长刀,屏气凝神,一步步踏入幽州监狱的大门。
刚推开铁门,进入内廷的刹那,她不由呆住了。
入海蛟正鼻孔嘴角流血,双眼翻白躺在地上,脸上还印着清晰的四十三码鞋印。
旁边的陈如龙,正踢着他的屁股。
“喂,醒醒,自己滚到监狱里去,我可不想抬你。”
叶知秋懵了。
她在来幽州监狱的路上,得到紧急求援,入海蛟杀了三十名狱警毫发无损出逃,可现在的入海蛟看起来,好像就剩最后一口气。
短暂惊愕后,叶知秋问:“这是谁干的?”
殴打囚犯是要受处分的,陈如龙不敢承认,憋了半晌试探说:“我说是他自己摔的,你……信吗?”
叶知秋纤眉微蹙,心想着一定是情报有误,入海蛟和狱警搏斗导致重伤,出门时被一个扫地的家伙捡了漏。
“法医进来,立即验伤!”
“是!”
“医疗兵进入监狱,检查伤员情况。”
“是!”
一阵雷厉风行的号令后,幽州监狱立即恢复秩序。
陈如龙心里琢磨着,趁着没人发现是自己揍的人,赶快开溜,免得受处分。
“长官,我能走了吗?”
“可以。”
陈如龙窃喜着刚走出两步,叶知秋忽然冷喝一声,“等等!”
他后背吓出冷汗,转过身辩驳道:“长官,人真不是我打的。我从小肩不能挑手不能提……”
“不必解释,你没这个本事。”
叶知秋淡然说道:“我叫你是想问,你们的勤杂工里,是不是有个叫陈如龙的?”
“我就是。”
“是你!?”
叶知秋用审视的目光,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随后从兜里取出一封婚书。
“这个东西,你有印象吗?”
婚书的内容,是陈如龙和叶知秋双方父辈写下的,要给两人结为娃娃亲,世代交好。
婚书的日期,是二十年前。
陈如龙惊讶,“你就是我爹说的那个,叫叶知秋的未婚妻?”
叶知秋没有回答,而是凛然声说:“我是镇北战神,这点你应该知道。”
“当然。”
“你是小狱警,这点你应该心里清楚。”
“那可不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