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军把展柜锁好,才挎着包悠哉悠哉走出去。
杨守拙不知道也来了,还弄了一辆面包车。
陶光明他们都已经上了车。
这些人里面除了唐兆年和陶光明,都不认识杨守拙,所以也没什么拘束,在上面大声谈笑,让李文军有一种学校组织出去秋游的感觉。
陶光明伸头出来对李文军说:“你太慢了,磨磨蹭蹭干嘛呢?”
李文军笑着上车,一边说:“在吃饭这件事上,只有你最积极。”
美女们都哄笑起来了。
陶光明翻白眼:“没你这样揭人短的。”
杨守拙乜斜着李文军:“玩儿也不叫我,太不够意思。”
李文军笑:“我们人多,而且都是你不认识的,我怕你不想来。”杨守拙并不是一个什么热闹都要来凑的人,所以李文军没想自找没趣。更重要的是,杨守拙来了就要拿主意,等下唐兆年又要对着干,闹起来大家都不愉快。
果然杨守拙说:“这附近有家吃东山羊的,最适合打边炉,我请客。”
唐兆年一听要说话,李文军暗暗踢了他一脚,对杨守拙说:“今天是我请员工吃饭,不好意思叫你破费,而且我已经打电话去定了潮汕牛肉火锅也不好改,要不杨守拙同志今天将就一下。”
杨守拙抿嘴,明显不愿意,好一会儿才说:“行吧,今天听你的。”
李文军越发觉得怪异了:这家伙今天竟然肯将就。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杨守拙嘴角抽了抽,说:“今天有人投诉到交易会管理处,说李文军不正当竞争,搞色情推销。”
他用那细长的眼睛一扫旁边的几个美女:“我还在想,什么样的场面才会让人这样投诉,现在一看才明白别人为什么会这么说。”
美女们立刻面面相觑。之前车行被阿
查封的场面让她们心有余悸。
李文军知道杨守拙在开玩笑,他要是当了真,他们早被赶出交易会了,哪还能这么开心坐在这里说话?
他笑问:“杨守拙同志怎么回答。”
杨守拙垂眼淡淡地说:“我跟他们说,诬告的人,明年不要来了。”
美女们这才松了一口气,拍手说:“那些人真是的,看着我们眼睛都不眨,转头就去投诉,都是些什么人。”
“这种去投诉的人十个有八个都是伪君子。”
“多谢你了,杨先生,等下我们可要多敬你几杯谢谢你。”
陶光明有些紧张,毕竟杨守拙跟那些来车行看车的老板不一样,说不定会觉得这些女人这么说话是在侮辱他。
李文军却很淡定:杨守拙最大的特点就是能干活也会玩。这种场面对他来说都是家常便饭。
要往后挪三十年,就是个通宵泡夜店的人。
果然,杨守拙不但不生气,还朝美女们邪魅的点头笑,带着几分残忍的味道:“行,等下你们可别求饶。”
别说是陈子琛和郭铭哲,就连陈克己和郭建光这种老江湖都没见过这种场合,个个脸上发热。
十几个人果然热闹,坐了一大桌。外面寒风呼呼,屋子里热气腾腾。
美女们跟李文军都很熟了,时不时有人给他夹菜,凑过来说话。
李文军都笑嘻嘻应了。
这几个美女这一次也算是立功了,他总是端着架子,就有点不近人情了。况且她们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举动。
一顿牛肉火锅吃下来,大家心满意足。
几位美女撺掇着杨守拙和唐兆年去找地方喝酒。
唐兆年知道她们的心思,男人一喝多了就会乱撒钱,她们也好赚点外快。再说,李文军和杨守拙又年轻又帅,平时一个都难得遇到,现在一来来两个。就算倒贴钱,她们也愿意。
他指着她们笑:“你们几个……机灵鬼以为这是港城啊,有兰桂坊。穗城一到了晚上冷清得像寺庙一样。”
李文军暗叫不好。杨守拙这种好胜好面子的人,又把穗城当自己的地盘,肯定觉得唐兆年在挑衅他。
果然,杨守拙斜眼看着唐兆年:“谁说穗城没有酒吧?顶级私人会所多的是,是唐先生见识太少,没机会见到吧。”
唐兆年本来随口说笑,这会被杨守拙激得好胜心也起来了,不理会李文军悄悄朝他抛来的眼色,朝杨守拙抬了抬下巴,挑衅道:“那杨先生带我们见识一下。”
李文军暗暗扶额:啧,麻烦大了。
郭建光一听立刻说:“哎呀,八点多了,我今天有点累了,就不陪几位领导玩了。”
陈克己也说:“是,年纪大了,身体有点吃不消。明天还要回矿区。”
郭铭哲和陈子琛本来想跟着去见识一下,可是听老爸这么说,也只能打消了念头。
杨守拙本来就嫌他们碍眼,痛快点头:“行,我叫人送你们回酒店休息。”
李文军说:“我也回去了。”
杨守拙看了他一眼:“想不到李文军同志这么快就认怂?”
陶光明忙在下面暗暗踢李文军。
李文军知道他的意思,是怕唐兆年喝多了乱说话惹祸,关键陶光明自己也是个一杯就倒的人,根本看不住唐兆年。
想想唐兆年要是遭殃,他也跑不掉,李文军轻轻叹了一口气:“行吧,那就去吧。”
李文军知道杨守拙很能玩。这个年代的穗城虽然没有后来有几条酒吧一条街,但是有钱人还是有自己的高级会所,只不过,普通老百姓都不知道而已。
小面包车停下,李文军下来越发觉得这件事不简单了。
杨守拙竟然把他们带到了他家的郊外别墅。
这里应该是杨守拙的城堡,他不会带没进核心圈的人来这里。
非要说他们三个是朋友也没错,可是这几个女人……
美女们不知道眼前这栋看着不起眼的两层小楼意味着什么,也没注意到在黑暗里晃悠的黑西装男人,只顾着嘻嘻哈哈往里走。
杨守拙直接带他们进了负一层的酒窖。
美女们惊叹:“哇,这里的酒比酒吧的齐全多了。”
“杨先生原来这么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