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第六章避祸仇家(1 / 1)

艳月狂天 金亦鑫 2662 字 2022-1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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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天进入屋里去了以后,牛洪一直守在墙洞的外面,忽然听到屋里传来惊叫声,一个武士飞快地向屋外奔去。他大吃了一惊,立即从墙洞钻了进来,迅速向那名武士追去。”

那名武士奔到院子里,立即吹响了报警的竹哨。牛洪暗叹一声,很快追上那名武士,挥刀向那武士砍去,顿时将那名武士劈于刀下。但是,酋长府里的武士听了警报声,全都涌了出来,飞快地向这里扑来。”

牛洪正在暗暗着急,尧天已一阵风似的奔了过来,看到牛洪正提刀站在院子里,来不及询问发生了什么事,立即与牛洪返回屋里,从墙洞里钻了出去。”

掠到后院,两人正欲翻墙出去,尧天突然停了下来,低声道:“不行!我们杀了这么多武士,酋长府一定会加强戒备,我们若是逃下山去,再想上山就相当困难了。先将那个思托救出来再说。尧天迅速走进院角的小屋,提着思托奔了出来,与牛洪一起翻墙出了后花园。”

拍开思托的穴道,低声道:“思托,快带我们去见荒原长老。

思托惊魂未定,喘了几口气,苦笑道:“我这个样子怎么去见荒原长呀?”

尧天这才发现他仍是赤身裸体,不禁哑然失笑,刚才也是太急了一点,却忘记将他的皮服拿出来了,而这时再进去拿衣服,将很容易被武士发现。他心里一动,立即带着他走到先前那四个守卫的尸体前,从他们身上扯下一条兽皮,递给思托道:“快将这条系上!”

思托刚换上皮服,院墙内已传来一片嘈杂声,大批武士已经追了过来,他们很快就会翻过围墙,出现在围攻墙的外面。尧天心里暗凛,现在除非从后山的小路下山,否则,他们一定会被追出来的武士发现。但是,他已顾不上这么多了,立即双手连挥,将地上四个守卫的尸体扔下山去,拉着思托向围墙的右侧奔去。”

“谁?”

“站住!”

“快追!”

几个武士翻上围墙,看到了尧天他们三人,立即大呼小叫地追了上来。”

牛洪忙道:“公子,你们快去找人,我来对付他们。”

说道,转身向追来的武士迎去。”

“哎哟!”

思托突然叫了一声,身体立即向下栽去。“我的脚歪了一下,哎哟,痛死我了。怎么迟不歪早不歪,偏偏在这时候歪了脚呢?尧天不由皱了皱眉,连忙用左手搂住他的腰,带着他向前奔去。”

转过墙角,无数的火把飞奔而来,大批武士从前面冲了上来。尧天心里暗暗叫苦,他狠狠地咬了咬牙,提着宝刀迎了上去。”

三十多名武士冲上来,将尧天团团围住。为首的武士看到尧天手里抱着思托,以为他挟持了酋长府的武士,不敢立即发动进攻,用刀指着尧天,厉声喝道。”

“你是什么人?立即放了我们的人,扔下武器束手就擒,否则,格杀勿论。

尧天笑道:“你们想擒住本公子,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少哆嗦,你们都一齐上来,让本公子送你们回老家。

为首的武士看到他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哪里将他放在心上?不由“嘿嘿”笑道:“你这小子既然一心想求死,我们也只好成全你了。给我杀!”

六个武士大喝一声,分别从不同的角度杀了上来,六样兵器一齐向着他的身上招呼过来。尧天冷哼一声,右手宝刀一挥,闪电般地杀了出去,一招之下,连毙三名武士。”

突然,一缕劲风径袭他的腰间,却是思托在关键的时候出手了,趁他出手杀敌的时候,突然迸指如剑,犯地戳向他的肋下。尧天顿时大吃一惊,他左手依然搂着思托的身体,根本没有想到他会突施暗袭,要躲闪已经来不及了,只好迅速运起内力,柔挨了这一下。”

尧天虽有护体神功,但是,在如此近的距离下挨了思托一戳,却也不禁痛得全身发颤,差点闭过气去。就在此时,一支长剑刺了过来,尧天极力避开,仍被长剑在他的腰上划出了一道红口子。”

思托趁机挣脱尧天的掌握,迅速掠了开去,大声叫道:“大家千万不要让他逃了,他要去见荒”尧天心里暗恨一声,都怪自己太大意了,听说他是酋长的武士,就以为他心里还是恋着故主,竟将他当作可信之人了。其实,图仁已经控制了酋长府,他岂会蠢得让忠于酋长的人继续留在酋长府呀?他听到思托就要说出荒原长老的秘密,顾不上伤痛,立即飞身上去,一刀将思托劈于刀下。随即又飞快地女干了一口气,压住伤痛,大刀以闪电般的速度劈出,一溜溜血雨飞起,攻上来的武士一个个倒了下去。”

在尧天的全力反击下,那三十多名武士几乎不堪一击,片刻之间,就有二十多名武士变成了残缺不全的尸体。剩下的十余名武士见势不妙,全都四散逃走。”

尧天追上前去,又砍杀了五、六个武士。见还有四、五个武士逃得远了,这才收刀回来。”

牛洪与众武士正打得十分激烈,他脚下的地上已经躺着了十多具尸体,但是,牛洪的身上也留下三道伤口,鲜血已将他的身体都染红了。”

越来越多的武士涌了上来,尧天迅速地踅返回去,“刷刷刷”接连劈出几刀,杀退蜂拥上来的武士,立即回头对牛洪道:“快撤!”

牛洪奋力杀死一名冲上来的武士,与尧天一起飞快地向后奔去。当图仁得到禀报,率领大批武士赶来时,两人已消失在酋长府下面的房屋之间。”

这些房屋都是傈傈部落高级人员居住的地方,房屋与房屋之间,都留有一条窄窄的小巷,用高高的围墙隔开,分成一座座独门独院。尧天与牛洪连续越过十多栋房屋,看到追兵已被他们甩得老远,便在第四层的一栋房子外面的围墙边停了下来。尧天仔细地聆听了院内的情况,见院内无人,立即向牛洪招了招手,两人一齐跃入院内,躲进了院子一角的柴房,并立即给牛洪的伤口止血上药。”

山顶的酋长府已经闹得天翻地覆,警哨声、叫喊声、打斗声已经响彻了整个山头,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人出来察看动静,还有不少的人拿着武器走出家门,向酋长府奔去,这户人家的屋里虽然亮着灯,却没有一个人出来看一下,似乎对这一切都充耳不闻。这个情况立即引起了尧天的好奇,他低声吩咐牛洪躲在柴房里别动,一个人悄悄地向屋里摸去。”

借着院中花草的掩护,尧天向亮着灯光的正房摸去。正房的大门是打开的,尧天正欲踏上台阶,左侧忽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尧天连忙退了下来,躲进院里的一丛灌木的后面,偷偷地探头看去,只见一个婢女模样的女子端着一碗汤水走了过来,径直走进了正屋。”

“夫人,该喝药了。”

婢女轻声道。”

“先放下吧。”

是一个中年妇人的声音。“我这病看来是好不了了,就是喝再多的药也没有用。这几天,我一合上眼就看到了你家老爷,他一定是在那边感到寂寞了,回来要接我过去。

婢女道:“夫人,你别这么说,说得怪吓人的。大祭司说过了,夫人这是终日忧郁所致,只要放宽心,这病就会好起来的。

中年妇女道:“老爷已经去了,我又没能为他留下一男半女,就是活下来又有什么意思呢?”

婢女愤愤道:“都怪那什么血玉令主,就是他们的人杀了老爷。要是我会武功,我一定要去找他报仇雪恨。尧天心里暗凛,原来这中年妇女是仇人的遗孀,她们说的老爷,一定是傈傈部落军中的高级将领。虽说这婢女对他恨之入骨,不过,人一死百了,自己也没有必要跟他的家人过不去。”

中年妇女轻声斥道:“如意,你别乱来。老爷是随大将军去征伐武神军,才弄得身死他乡的。将军死在战场上,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那个叫如意的婢女道:“什么死得其所呀?我听外面的人说,大将军无缘无故去招惹人家,不仅什么也没有得到,而且还会给我们傈傈部落带来灭族之灾,正因为这样,酋长大人才会与大将军闹翻。

“如意,你不要乱说。我们做女人的,不要去管他们男人的事情。”

中年妇女教训道。”

如意道:“我刚才听到山上传来喊叫声,好像有人打进了酋长府,不知是谁有这样的本事,竟然能够进入山顶,进攻酋长府?”

中年妇女叹道:“唉,就是能够进入山顶也没有用。大将军是部落里的第一勇士,谁也不是他的对手。不知道这次又要死多少人?”

就在这时,大门外面传来了打门的声音,尧天凝神一听,外面人声嘈杂,一定是搜索他们的武士来了。他暗暗吃了一惊,自己只顾偷听她们主婢两人的谈话,竟然没有注意到外面的动静,让搜索的武士寻上门来了。他正欲出去,牛洪已窜了进来,两人立即向屋后逸去,不久,如意极不情愿地点燃一支火把从房里出来,前去开门,嘴里嘟哝道:“这么晚了,还有谁来打门呀?”

尧天和牛洪奔到屋后,准备从后面出去,却发现后面的屋外到chu都是火光,两边的屋顶上也站着了望的武士。两人倒抽了一口凉气,顿时怔立当场。”

尧天与牛洪很快踅了回来,游目四顾,根本没有任何可以躲藏的地方,牛洪大刀一领,沉声道:“跟他们拚了吧?”

尧天连忙摆了摆手,制止了他。他知道,只要被敌人发现了,大量的武士和士兵就会蜂拥而来,他们两人哪怕武功再高,恐怕也要步伊莲的后尘,最后力战而亡。”

“是谁在外面?”

房子里响起了那中年妇女的声音。”

尧天心里一凛,微微怔了怔,突然闪身走进房去,只见一个少妇病恹恹在斜靠在床上。她看上去只有三十多岁,也许是病的时间较长,脸色格外苍白,似乎一点血色也没有,比黑水城送来的白种女人还要苍白。”

看到尧天,少妇暗暗吃了一惊,轻声问道:“你就是闯进酋长府的武士?”

尧天点了点头,忙道:“夫人愿意救救我们吗?”

“你们?”

少妇惊讶地问道。”

“是的。我还有一个同伴。”

尧天说着,向门外招了招手,牛洪立即走了进来。”

少妇犹豫了一会,听到大批士兵走进院子的脚步声,连忙从床上爬起来,坐到床边,向两人招了招手,又指了指床上的帐幔。尧天会意,立即跳到床上,将帐幔放下来,迅速躲进了帐幔里。牛洪迟疑了一下,听到脚步声已经上了台阶,情急无奈,只好跳上床去,躲到了帐幔的另一边。”

这种帐幔乃是用麻布做成的,密不透风,如果不揭开帐幔,根本就不知道里面藏着有人。尧天在一个晚上连续进入两个女人的床上躲避敌人,想起来都不禁暗暗好笑。”

牛洪刚刚躲好,如意已带着几个士兵走了进来,看到少妇坐在床边,连忙走了上去,讶然道:“夫人,你怎么起来了?他们是来搜捕两个逃走的刺客,有我接待他们就行了。

少妇害怕如意揭开帐幔,连忙拦住她,轻声道:“你带他们到chu去搜一搜吧。

“对不起,夫人,我们也是奉上峰的命令前来搜查刺客的。若是刺客真的躲进了夫人的宅里,对夫人的安全也很不利呀。”

为首的士兵解释道。”

少妇有气无力道:“我知道,你们快点搜吧。

“谢谢夫人!”

为首的士兵转过身去,大手一挥,立即命令道:“你们立即到各chu搜查,一定要给我搜仔细了,绝不能漏掉任何地方。众士兵答应一声,立即分头进行搜查。那个为首的士兵在房间里慢慢地踱着,却是对房间进行了打量,除了夫人坐着的床上外,都被他仔细地看过了。他看到床上的帐幔放下来了,不禁有些怀疑,但是,夫人就坐在床边,他还不敢上前去揭开帐子。”

躲在帐幔里的尧天看到少妇的身体十分虚弱,生怕她会挺不住而倒在床上,连忙用脚尖顶着她的尾椎,缓缓地将真气送了过去。少妇的身体微微颤了颤,精神顿时好了许多。”

那士兵正在迟疑间,少妇突然轻轻地揭开帐子,露出大半个床位,淡淡道:“这位军爷,要不要看看我的床上?”

士兵尴尬地笑了笑,道:“夫人多心了,你的床上怎么会有其他人呢?”

嘴里虽然这样说着,眼睛却飞快地从揭开的帐子往里看了一眼,看到床上果然无人,心里才放下心来。”

众士兵将屋内屋外都搜了一遍,什么也没有发现,告了一声打扰,一齐走了出去。”

尧天和牛洪从床上跳下来,少妇轻轻地嘘了一口气,正欲开口说话,尧天连忙向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又伸手指了指屋顶。少妇吓了一跳,立即将话憋了回去。”

婢女如意送走了搜索的士兵,关上大门回来,看到房里突然多了两个男人,不由大惊失色。她刚要张口惊叫,尧天闪电般地掠上前去,制住了她的穴道,随即一手扶住她那摇摇欲坠的身体,一手抓住正要掉往地上的火把。”

不久,屋顶传来轻微的响动,就像一只猫在屋顶走过似的,渐渐地远去了。”

尧天松了一口气,连忙放开如意,解开她的穴道,低声道:“对不起。刚才你要是叫出声来,我们四人都要完蛋。

如意狠狠地瞪了尧天一眼,厉声质问道:“你们是谁?是怎么进来的?”

尧天冲她微微笑了笑,并不回答她的问题,转身走到少妇面前,轻声道:“夫人,谢谢你!”

少妇淡淡地说道:“这没什么,举手之劳而已。

尧天见她身体十分虚弱,忙道:“夫人,我看你病得不轻,我刚好懂得一点医术,不如由我帮你看看吧?”

少妇想到他刚才用脚尖抵在她的尾骨上,她的精神顿时好了很多,知道他确实不是吹牛的,便点头同意了。”

尧天重新走上床去,盘坐在她的背后,双手按在她的背心上,徐徐输入真气,帮她打通体内的瘀积。不久,她的脸上渐渐变得红润起来,一身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

少妇从床上下来,盈盈谢道:“公子妙手回春,让小妇人积疴得愈,小妇人真是感激不尽!”

尧天道:“夫人不要多礼。夫人只要不再沉湎于过去的事情,让心情变得愉快一些,我保证你会越来越年轻,越来越漂亮。

少妇娇媚地看了尧天一眼,轻松地笑道:“公子真会说话,哪有人会越活越年轻的?对了,还未请教公子尊姓大名呢?”

尧天知道她的丈夫死在伊莲率领的军队手下,对武神军有一种强烈的抵触情绪,不敢如实相告,只是淡淡道:“在下艾华。那位是我的伙伴刘洪。

“小妇人玉容,见过艾华公子。”

少妇重新施礼道。“不知艾华公子为何要夜闯酋长府?”

尧天道:“我与荒原长老是朋友,特来拜访他,没想到却遭到了酋长府武士的围攻,无可奈何之下,出手伤了几个武士,逃到这里,幸亏夫人出手相救,否则,我二人恐怕已经死在他们的合击之下。

玉容夫人道:“原来是荒原长老的朋友。两位放心在这里安顿下来,明天一早,小妇人就派人去找荒原长老,让他前来接你。尧天大喜,立即称谢不尽。”

外面,傈傈部落的武士还在到chu搜寻刺客,尧天和牛洪却安安稳稳地在玉容夫人家里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