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纤慌忙道:“不是……不是,不难吃,好吃好吃。”
张超群见她惊吓得那样子,心中一叹,毕竟只是个十五岁的孩子啊,干嘛这么吓小孩?她也是亡国之人啊,想到将来发生的忽必烈南侵战争,超群哥心中一痛,到那个时侯,南宋不知道将有多少可怜的小女孩和她一样,失去家园,失去尊严,失去生命……
难道我穿越到这个世界,只是仅仅来游戏一番?以我的武功,别说忽必烈打下宋朝,就是他有本事统一整个地球,也动不了我分毫,可是,老子身为一个汉人,难道还能眼睁睁地看着这惨绝人寰的战祸来临而不作为?
想到这里,张超群攥紧了拳头,暗道:如果忽必烈一旦有攻宋的迹象,不论赵敏、霓仙她们找到与否,我都要动手!我不能这么自私,为了自己的女人而置国家大义不顾!
张超群紧咬牙关,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来,忽见小纤那惊恐的眼睛不解地瞧着自己,淡然一笑,道:“你上床去睡!我不赶你走。”
小女奴愣住了,刚才还凶恶得要吃人,现在却是如此温和,强烈的反差,令她起了疑心,还以为张超群要更加残酷地折磨她,小小的身子瑟缩了一下,颤声道:“奴婢……奴婢不敢睡床,大爷睡,奴婢睡地上……”
张超群喝道:“给老子滚到床上去睡!”
小女奴吓得一抖,慌忙爬了起来,手软脚软地便往床上爬去,也不知是不是她从未睡过床,还是吓得傻了,连鞋不脱,飞快地上了去,紧紧地贴着床沿的一边,直挺挺的躺了,双眼紧闭,一动也不敢动。
张超群见她吓成这样,轻轻叹了口气,道:“你自己先睡,我出去走走。”
走到帐篷口上,停步说道:“盖上被子!”
帘子一掀,走了出去。
小纤几乎惊讶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淡蓝色的眼睛睁得溜圆,他……他叫我盖被子……他刚才叫我盖被子……小女奴的眼里登时涌了出来……
夜间,深秋里的风带着些许寒意,北地的气候干燥,风大,蒙古人已经多加了一件皮袄,张超群却是修习内家真气之人,即便是是冰天雪地,也不畏寒冷,走出几步,见这城中的鞑子营帐密密麻麻,铺天盖地,不由得闪出一把火全烧了去的念头,在营帐里,他本想问那小女奴忽必烈有几个老婆,可又想到,她一个地位卑微的女奴,哪会知道这个,便没有去问。
忽必烈对自己奉若上宾,按照蒙古人的习俗,多半还会有机会亲眼见到她老婆,说不定将来若是刺杀不了忽必烈,也得叉叉了他老婆,留个种下来,没准日后就当了元朝第二代的皇帝……
哎,那些事情似乎太遥远了……张超群信步走着,这座城市原本是属于大宋的,叹了口气,忽觉心里头堵得慌,好好的,散什么步了!还不如回去搂着外国小女奴睡觉。自失一笑,转身便走,忽从斜对面的一条街巷中传来马蹄声,听声音,应有十几二十个人,张超群也不理会,径直走自己的,那巷子里,有两匹马的速度较快,先出了来,见有人拦着路,一人大声喝道:“王妃车驾在此,无关人等速速回避!”
听得这一声喝,张超群的耳朵登时竖了起来,王……王妃!老子想什么就来什么!忽必烈现在还是王爷,王妃不就是他老婆了?
张超群下意识地闪在一旁,他武功高强,轻功更是出类拔萃,虽然这下闪避没有使出内力,但却自然而然就显得身手不凡,马上的鞑子登时起疑,勒马问道:“你是谁!转过身来!”
张超群嘿地一笑,这贼厮鸟,老子正愁找不到机会,你就送了过来,若不笑纳,实在不好意思。
转身刹那,张超群已经一脸的怒容,大声喝道:“要走就走,你叫老子回避,老子就回避了,还要怎样?你算个什么东西,老子是谁,用得着跟你说?”
虽然北地的蒙古人几乎都懂得些汉话,可口音却不纯,这两个鞑子一听他说话就知道是宋人。
令超群哥怎么也没想到的是,这两个鞑子一脸的狰狞,显是怒极,谁知却在马上一拱手,一人说道:“得罪莫怪,我们身后的是王妃,请先生海涵。”
两只眼睛瞪得比鸭蛋还大,这……这是从鞑子嘴里说出来的话?怎么这样客气?难道我今天才跟了忽必烈来到这里,这么快就连这两个小鞑子都知道了?
他却不知,忽必烈的招贤馆,回人、花刺子模人、宋人、藏人,几乎各地都有,忽必烈礼敬于他们,这些下属当然就更不敢得罪他们,张超群一个宋人,一开口,牛逼烘烘的,若真是什么石更细之类的,敢这么大声这么嚣张?是以他们虽然忿怒,却也只得低头。
张超群不知,还以为这是忽必烈已经关照过了,暗暗称奇,这厮办事效率,可真是太高了!
有道是举手不打笑脸人,张超群却不在乎这些,他存心要惹事,以便女干引那王妃的注意,看到样子就OK,到时候去偷人也不至于偷错了。
“下马!嬷的,你看什么看?信不信老子灭了你!”
张超群斜着眼睛,一脸的现代地痞流氓相,一只脚还抖啊抖的,脸仰得老高。
这时,后面的马车已经行得近了,几个护卫见这里停下,也都涌了上来。那两个鞑子强忍怒气,回身向一个衣甲还算齐整的鞑子嘀嘀咕咕地不知说些什么,看来是个小官,这小官驰马上前,手中鞭子一指,喝道:“你是什么人,胆敢阻拦王妃的车驾!”
“滚你嬷的,老子是王爷请来的客人,什么东西了,王妃的车驾来了,老子第一时间就让开了,嗬,让开了还要对老子凶凶喝喝,以为老子好欺负么?”
那小军官听他自称是王爷请来的客人,犹豫了一下,正要开口说话,后面马车车帘子稍稍地掀起了些,一个女侍靠近了,大概是耳提面命得到了什么嘱咐,那女侍走上来道:“王妃说,这个人无礼,赶他走就是,王爷那里自有王妃担待。”
那几个鞑子脸上登时现出喜色,那小军官得了王妃撑腰,胆气壮了,高声道:“听见了没有?再不让开,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张超群冷笑一声,让开道路,那些鞑子见他“识相”忍不住出言讥笑了几句,马车向前行去,待那马车行到张超群身旁时,张超群手指一动,使出弹指神通,“嗤”地一声,劲风掠去,车帘登时拂开,借着月光,露出一张如花一般的娇美容颜,张超群瞧见那车中王妃的模样,身子猛地一颤,浑身的血液直冲上脑,那王妃的容颜,张超群就是死,也忘不了啊!
张超群这一呆,马车已驶过,几个蒙古鞑子还在虎视眈眈地瞧着他,眼中禁不住地露出轻蔑的神情,若非他是王爷请来的客人,他们早就拔刀相向了,蒙古人在成吉思汗后期时代,南征北战,无所不胜,养成了骄横跋扈心态,宋人孱弱,当年白沟河之战,百万宋军竟敌不过耶律大石的区区几万残兵,那还是辽国的残兵而已,被辽军横冲直撞,杀得尸骨遍野,血流成河,可见辽军的强悍,可女真人又比辽军更加勇猛十倍不止,摧枯拉朽地灭了辽国,建立了金国,金国昙花一现,接着被蒙古人所灭,蒙古人会瞧得起宋人?这几个鞑子跃跃欲试,几乎就想出手,打了再说。
就在这时,张超群忽然大叫道:“敏敏!敏敏!我是张超群!是不是你?”
方才看到马车中的王妃时,他胸中仿佛被重重地一捶,那不是赵敏又是谁来?灿若芝兰,艳如玫瑰,花一般美丽的少女,正是赵敏啊!他的声音嘶哑了,心痛得要撕裂了,敏敏竟然做了忽必烈的王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超群只觉天旋地转,手足颤抖发软,几乎要瘫倒在地。
他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几个鞑子早已盯着他了,见他目标正是王妃的车驾,怒骂一声,已拔出刀来,一齐拦住他去路,张超群双目赤红,如欲喷火,身体纵跃而起,使出弹指神通来,正中一人胸前穴道,“砰”的一拳,将那人打得胸骨碎裂,登场便死。那几名鞑子悍勇,马术又极精,顷刻赶到,张超群心中犹如被火煎熬,所学武功一概忘了去用,闪身避开一刀,怒吼一声,一拳击出,那人坐骑发出悲嘶,横着倒了去,将那人掀了下去,他内力何等强劲,这匹马登时被震碎内脏,眼耳口鼻溢出鲜血来,眼见也是不活了。张超群附身抓起马腿,大喝一声,竟是将这几百斤重的战马抓起抡了出去,登时把其他两骑砸得人仰马翻。
余下鞑子兵见他如此悍勇,均是被他气势所摄,目瞪口呆。张超群脚步不停,向那马车冲去,伸手就扯住了车辕,饶是这马车有两匹马拉着,居然停步不前,他这等神力,震撼全场,众兵呆滞了一下,随即意识到他是冲着王妃去的,纷纷怒喝,便要冲上来,张超群大声喝道:“谁敢上前!”
内力涌上,震得人人耳膜发麻,又见他一掌切了下来,将一根手腕粗的车辕切了断裂,鞑子投鼠忌器,竟不敢过来,有机灵的已经纵马而去。
张超群强忍着胸中波澜起伏,将车帘扯下,马车中,这王妃面色发白,瑟瑟发抖。
“敏敏……”
张超群泪水夺眶而出……
(求鲜花了……这王妃是赵敏么?选择题:A正是赵敏;B赵敏的祖先;C跟赵敏毫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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