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天有生以来从没有这样的舒爽过,这泡尿撒得可谓是淋漓尽致,快意连连,无论是流量、流速还是射程都绝对创出这厮人生新高,胡小天不知自己是否已经达到了缘木大师所说的忘我之境,但是有一点他能够保证,在他撒尿的时候绝对达到了忘我之境,什么功名利禄,神马都是浮云,加起来都不如自己的这泡尿爽快,酣畅淋漓!
如果不是霍胜男的一声尖叫,胡小天可能还要持续沉浸在忘我之境,霍胜男的这声尖叫才让这厮从忘我回到现实中来,他的确没有尿炕,可仍然逃脱不了随地大小便毫无功德的嫌疑,更麻烦的是,他撒尿的时候霍胜男刚好醒了过来,虽然霍胜男有过扶他小解的历史,可那时候都是偏过头去,只闻其声不见其景,这次看了个清清楚楚,霍胜男的这声尖叫把胡小天给吓着了,这厮突然刹闸。
霍胜男羞得过身躯,心中只想着这厮无耻,甚至都没留意到他居然就活动自如了。
胡小天看了看霍胜男,身子也向一旁偏了偏,背影留给霍胜男,不过这膀胱内还剩下一些存货不吐不快,反正都已经这样了,也不在乎什么脸面,继续放水。
霍胜男听到重新响起的哗哗放水声,这会儿才意识到胡小天恢复正常了,心中又羞又喜,喜得是终于了却了一桩心愿,胡小天总算恢复了健康,羞得是这次糗大了,什么都看到了,胡小天真是无耻之尤,怎么就在自己面前做这种事情?没公德,没素质!不过这件事应该怪自己不懂变通,刚刚看到了就不应该发出尖叫,继续装晕就是,胡小天也不会知道自己看到了,自己怎么这么糊涂!
霍胜男在这里忐忑不安,胡小天终于将这泡尿撒完,舒舒服服打了个寒战,束好裤子,然后舒舒服服伸了个懒腰:“撒完尿真舒服!”反正都到了这种田地,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来到霍胜男身边,却见霍胜男的左腿上仍然插着一支羽箭,想起她刚刚为了保护自己和剑宫长老齐长光舍命相搏的情景,内心中不由得一阵感动,伸出手去想要扶她起来。
霍胜男却皱了皱眉头:“拿开你的脏手!”
胡小天笑道:“不脏,我挺注意个人卫生的。”
霍胜男简直不知怎么面对他才好,美眸向周围看了看,确信除了他们两人再没有其他人在,这才稍稍放心下来,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将手臂交给胡小天。胡小天半搂半抱,将霍胜男送到了房间内。
霍胜男确信他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心头的一块石头总算落地,轻声道:“大师将你治好了?”
胡小天嗯了一声,也无需否认,毕竟如果不是缘木大师给他的那些指引,他也不会奇迹般地恢复,双目盯着霍胜男腿上的箭镞道:“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先将这支箭取出来。”
霍胜男咬了咬樱唇,点了点头。
胡小天从行囊中取出手术工具,先用剪刀将箭杆剪断,然后道:“你把裤子脱了!”
“什么?”霍胜男美眸圆睁,怒视胡小天,警惕十足道:“你想干什么?”
胡小天苦笑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你反正不是什么好人!”
胡小天道:“你不脱裤子我怎么帮你chu理伤口?”
霍胜男横了他一眼,然后一伸手,嗤!将大腿chu的裤管撕开了一条缝,露出雪白晶莹的肌肤:“这不就行了!”
胡小天有些尴尬了,他可真没抱有什么不良的企图,急着为霍胜男疗伤,并没有考虑她的感受,人家毕竟是个姑娘家。
知道自己理亏干脆不说话,拿出麻药递给霍胜男,霍胜男却摇了摇头道:“不用!”她拿出一方手帕,团成一团咬在牙关之间:“来吧!”
胡小天叹了口气道:“你为何对麻药如此抗拒?”
霍胜男没搭理他。
胡小天为霍胜男清理了一下伤口,然后用柳叶刀将伤口扩大了一些,小心取出了镞尖,再用金创药和墨玉生肌膏为她将伤口粘合,清理箭伤的时候发现霍胜男腿上还有一圈被咬噬过的痕迹,乌青发紫,本以为是青狼所咬,可仔细一看却像是人咬造成,问过霍胜男方才知道,这伤口是女干血女妖曹绝心留下的。
胡小天道:“还有没有其他的伤口?”
霍胜男道:“小腿上还有几chu,都是被她咬得。”
胡小天抓住霍胜男裤管上的裂口稍一用力,将她左腿的整条裤管都撕裂开来,还别说这种声音听起来还真是有些刺激呢。
霍胜男大羞道:“你干什么?”
胡小天定睛望去,却见霍胜男的腿上还有四chu伤口,有些地方已经开始溃烂化脓,想起自己在练功走岔失去行动能力这段时间,她所蒙受的辛苦,心中顿时不好受起来。胡小天道:“这些伤口必须清理干净,如果曹绝心有狂犬病你岂不是麻烦了?”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霍胜男也只能接受,胡小天找来清水,自己找了个矮凳坐在床边,除去霍胜男的鞋袜,让她将腿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又发现霍胜男脚底的血泡,两人之间虽然没有做太多言语上的交流,可是胡小天却已经明白霍胜男一路走来的辛苦,先将她腿上的伤口chu理干净,涂抹好金创药,然后将霍胜男的另外一只鞋袜也脱掉了,抓住她的一双玉足浸泡在水盆之中。
霍胜男霞飞双颊,发现胡小天抓着自己的双足始终不愿放手,轻声啐道:“你有毛病啊,抓住人家的脚作甚?”
胡小天充满感动道:“胜男,你此前说过的那番话还算不算?”
“什么话?”
胡小天道:“你说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男人,没人比得上我……”
霍胜男格格笑了起来,一双美眸显得格外明亮:“你自己相信吗?”
呃……胡小天有些尴尬了,这话的确是有点夸张,自己虽然优秀,可谈不上这个世界上最优秀。胡小天又道:“你不是说,你那里都被我摸过了,这辈子心理都不会有别人……”
霍胜男羞不自胜,想要把脚从胡小天手里挣脱出来,啐道:“胡小天,你混蛋!人家是看到你意志消沉所以才安慰你,那些话不能算数的!”
胡小天轻轻扭捏着霍胜男花瓣般的足趾道:“无论算不算,你照顾了我整整一路,现在也该我好好照顾你一次,就让我帮你洗洗脚好不好?”他的声音温柔而低沉,似乎充满着一股不可抗拒的魔力,霍胜男甚至都不知道应该如何拒绝了,事实上他已经在做了。
月色如霜,胡小天服侍霍胜男入睡之后,独自一人来到茅舍前方,借着月色远眺东北方向的灵音寺,想起连日来的遭遇心中不禁一阵感叹,也许自己的今生注定要跌宕起伏,有刀光剑影,也有柔情刻骨,这样的人生要比他的前世精彩得多,也深刻得多。
耳边传来銮铃声响,却是小灰来到了他的身边,胡小天轻轻拍了拍小灰的脑袋,却发现小灰的尾巴上被人扎了一根灰色的布条,胡小天解下布条,布条上面写着一行字:一诺千金。
胡小天不觉露出一丝笑意,这行字一定是缘木大师所留,他是提醒自己千万不要忘记了答应送还《般若波罗蜜多心经》的事情。
这一夜胡小天都选择打坐调息,虽然他不可能短时间做到缘木大师所说的无我境界,可是在内息的运转上已经开始领会到了自然二字的精髓,不再刻意去改变什么,虽然一夜未眠,可是精神却更胜往昔。
霍胜男清晨醒来,发现胡小天并未在房内,她换好衣服,洗漱完毕,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看到胡小天正拿着一根青竹在茅舍前方的空地里练剑,虽然威力比不上剑宫长老齐长光,可是论到诡异多变还要胜过齐长光一筹。
胡小天练完之后将那根青竹扔到一边,转身朝霍胜男笑了笑。
霍胜男还是有些受不了他的眼神,俏脸没来由又红了起来。
此时看到觉正拎着食盒走了上来,却是来给他们送上早餐。
胡小天慌忙迎了过去,微笑道:“觉正师傅,来得这么早?”
觉正笑道:“早些给两位施主送饭,省得耽搁了两位的行程。”
胡小天听出他这句话分明有下逐客令的意思了,笑道:“怎么没见那位老师父?”
觉正道:“施主是问小僧的师叔祖?他今日面壁去了。”
胡小天点了点头接了觉正手中的食盒。
觉正向他双手合十准备告辞离去,胡小天叫住觉正道:“多谢昨晚觉正师傅仗义相救,他日若是有用到在下的地方只管来康都找我。”
觉正微笑道:“小僧守着青灯古佛连出谷的机会都很少,只怕这辈子都不可能去康都了。”
胡小天笑道:“世事无绝对,守着佛像每天诵经未必能够开悟,行万里路好过读万卷书。”
觉正闻言肃然起敬,深深向胡小天一躬道:“多谢施主指点!”